“不是词牌。”
严准摇头。
“这是一首现代诗,但我忘了。”
“谁的诗?”
陈曼青好奇的问。
“……我的,”严准笑得很无奈,也很无耻,“没记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本来感觉这首诗应该能直接创作出来,但开始写的时候却描述不出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陈曼青努力理解了一下。
“是这样吧。”
严准叹了口气。
陈曼青点点头,转回身体继续写字了。
【我重温午后的阳光,将吉他斜背在肩上,跟多年前一样……】
至少《手写的从前》验证了之前的猜想,歌曲消耗的灵感是不同的。
“你想听歌吗?”
听着脑海里没有停下的歌,严准百无聊赖的问了句。
今天的搬运结果让严准突然失去了继续实验下去的兴趣。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主题、物品、相似场景……可能还有情绪,都能搬运来某件与之有乱七八糟关系的作品。
想准确搬运也许只能靠运气。
这样的话,还不如开始一转仓鼠囤灵感。
等将来真的一定需要哪件作品的时候,再集中起来爆发使用一波灵感,那样效率高多了。
“你听什么歌?我去把唱片机搬过来。”
陈曼青说着放下毛笔站了起来。
“……我是想唱,不想听,你不想听的话,我就不唱了。”严准有些无语,“顺便我练吉他。”
“我——”
陈曼青正要说。
“算了,不打扰你专心练字了,我去楼下练,离你远一些。”
“哦。”
陈曼青坐下。
严准提着吉他站了起来,直接下楼了。
等严准下了楼,她手伸过去把严准的毛笔收好,又拿起那张只写了五个字的宣纸看了看。
“记得”什么呢?
可惜纸上被滴上了墨。
不过陈曼青还是起身回到书房把它挂了起来。
再回到阳台坐下时,楼下已经传来了很轻的吉他声。
听这个距离,严准应该是在别墅门前弹的,这处阳光更好的阳台在别墅背面。
严准开始唱起了歌。
但他前边唱得声音比较小,陈曼青集中精神,等后边声音大了一些,才听清。
“这别离被瓶装成秘密,这雏菊美的像诗句。而我在风中等你的消息,等月光落雪地,等枫红染秋季等相遇。”
很好听的一首歌,陈曼青没听过,不知道是谁唱的。
“我重温午后的阳光——”
虽然现在没有雏菊、没有月光,没有雪地,没有枫叶,也不是秋季,但阳光却很好。
一边想着,一边随手快速记着歌词的陈曼青停了下来。
因为严准的演唱也停了下来。
吉他也停了。
接着陈曼青听到了楼下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也不知道是公司谁来了……
陈曼青在犹豫要不要下去。
自己身为助理在这样悠闲的练字,可能不太好……
她也没有犹豫太长时间,或者更准确的说几秒钟后,陈曼青就听到了上楼的声音。
于是她赶紧站了起来,同时手里快速叠着那张记着歌词的宣纸,都没空在乎上边的墨没干。
不过随手记歌词的时候,也没有在意这是写到“吾不能学太上之忘情也”的那张纸。
今天找时间再补回来重新写一张就是了。
陈曼青刚把叠好的宣纸装进口袋里,就听到已经有人上了楼。
转过身一看,还好是严准。
“今天给你放个假,你可以出去跟闺蜜逛逛街?晚上我本来就要去吃饭,也不用你做饭了。”
“哦哦。”
陈曼青点头,然后开始收拾阳台上的桌子。
“桌子也先不用整理吧,一会儿我自己来就行了。”
陈曼青的手停在了空中。
这样严准的意思就很明确了,让自己赶紧离开……
“哦。”
陈曼青转过身干脆点头。
走过严准身边的时候,陈曼青看到他对自己习惯性的笑了下。
但陈曼青没有像最近一段时间那样,或尴尬或无奈得浅笑回去,而是采用了更往前一段时间的面无表情应对。
因为有位戴着很大的阔沿帽和遮住半边脸的墨镜的女人,刚走上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她正抬眼看向陈曼青。
于是,陈曼青立刻又低下了头,让自己离开的步伐更快一些。
“很漂亮啊。”
走下楼梯的同时,陈曼青听到女人甜润的声音说了句。
陈曼青脑海中墨镜下艳红的唇和被无袖茶色紧身裙包裹着的爆炸身材,立刻对上了一个名字。
快速下了楼,陈曼青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回头看了一眼。
刚好与楼上严准看下来的目光相对。
严准举起一根手指比了个不要说出去的手势。
陈曼青下意识的点头。
但已经转过身去的严准应该并没有看到。
他们两人的方向……
应该是严准的卧室?
走出门后脑海中刚浮出的问题,就被陈曼青自己解答了。
不然呢?
还能是来干什么的。
……
“真的很漂亮啊,还很年轻。”
杨晚的声音酸溜溜的。
“你怎么来了?”
严准没理她的话茬,十分迷惑的问。
刚才正好好的弹着吉他,突然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杨晚,严准差点儿没被吓死。
好在这片别墅区的安保还是很严的,不可能有狗仔跟进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杨晚嗔怪的声音还带上了委屈,“《修仙时代》今天在海市定妆啊,完了我就过来了。”
也不知道她一個三十岁的人,怎么就能在严准这样二十岁的小年轻面前如此作态。
“……不是,伱往哪走呢?我们下楼说吧。”
严准赶紧去拦往自己卧室冲的杨晚。
“卧室啊,怎么了?里边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就是真有不能给其他人看见的东西,也能给姐姐我见见吧。”
严准的卧室没在最里边,在家也没有锁门的习惯。
而杨晚脚下又一步不停,所以她直接就冲了进去。
身后的严准拉都拉不住。
一进卧室,随手丢掉帽子和墨镜的杨晚,就转身挂到了严准身上。
懵逼的严准还不知道什么状况,已经被杨晚用手勾住脖子,火热的红唇直接贴了上来。
没能第一时间把她从身上拉下来的严准,只能先扭头错开她的嘴唇。
“你干嘛啊!”
“不喜欢在卧室?虽然我也不是很习惯在外边——”
杨晚的眼神都能拉丝了,鼻音都重了起来。
她说得又快又腻,带着魅惑,细密的喘息不断打在严准脖子上。
“你突然来我家发什么疯啊?”
严准一边继续拉紧紧锁在自己腰间的长腿,一边打断了她。
“我发疯??”杨晚的眼里既讶异又哀怨,“不是小准你先写诗给我?刚才还在下边唱歌怀念我们?不是你让我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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