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形态正文卷第一千四百一十章逢李少君当见识过尊上的肉身形态,就不会被白的庞大身躯所惊骇。
说来张学舟对妖还挺熟悉,甚至他自身就有妖力存在。
作为草根的他摸爬滚打,修行极为混乱混杂,但张学舟的见识面无疑极广,能较为镇定处理相关事。
「拔出长钉会给予我垂青之力第二层推动,破坏大汉王朝基业给予第三层力量推动形态,寻到适合您的肉身给予第四层力量,从此成就海龙形态!」
白给了张学舟一个甜枣,也有给予要求。
只要张学舟能做到,对方就能给予张学舟好处。
「如果有一天你在水域感受到好处,你会回来找我的!」
白低低发声。
好不容易进入一个修炼者,对方不仅修为弱,还无法撼动穿透他脑门的镇魂钉,白觉得糟糕透了。
他结束了眼前糟糕的场面。
黄泉气息如水浪一般涌动,将张学舟包裹在其中,又飘飘荡荡而去。
「寻觅新世界成就无上真是太难了,除非母皇能击杀那位鸿钧,我所遭遇的恶意之力才会齐齐消退,转而是无上垂青,或许才有可能脱凡成就真正的不死不灭,我一定要熬下去,免得被母皇放弃择其他皇族前来。」
白喃喃之后,他使劲晃了晃脑袋,但昏昏的感觉涌入神魂中。
如果没有额外的因素,他处于这种环境中很容易沉眠,从而蹉跎于时间的流逝中,最终慢慢消亡。
这是白想抵御也难于甩脱的环境,他最终极为不甘进入了沉眠状态。
「送人送到半路就不送了!」
在另一侧,则是宛如腾云驾雾一般而行的张学舟。
他身体飘飘荡荡而行,从黄泉水中不断穿梭行进,但这种轻松的穿梭并没有持续多久。
只是短短片刻后,他身体就跌落到了黄泉水浪中。
如果不是那枚控法之戒带来的影响,张学舟觉得自己尸骨都飘起来了。
「水域……对,我在水域的状态比较好!」
脑袋转念一想时,张学舟不免还觉得自己修行运术择地确实不错。
在这片黄泉水区域,他确实推动了运术的修行。
但在隐隐之中,张学舟也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这是大汉王朝的气运起始之处,而新帝念诵的运术祭词确实产生了作用,但张学舟钻入其中只找到了黄泉水和被镇压的白。
这不是张学舟设想中的情况,他在正常而言下应该是碰触大汉王朝的初始气运,而后与新帝修同样的运术,也尽可能隐匿着自己的存在。
「梁王、李少君、弘苦,还有我,我们都是走的同一条路,但我不应该是这样!」
张学舟修行了运术,也泽被了白给予的垂青之力,但张学舟觉得自己不应该与梁王等人一样。
「陛下明明通过祭祖引发了征兆,我不应该走这条路!」
重新踩踏黄泉而出,再次踏入弘苦此前嘘唏感慨的地穴之中,张学舟不免也反复思索着其中存在的问题。
他在弘苦所画的粗糙地形图上看来看去,又仔细思考着自己所走过的每一处区域。
「难道你们也是走了夜路才寻到了白?」
张学舟想了许久,才觉察出彼此在时间方面的异同性。
「黄泉属于至阴之物,并不显于人间,如果黄泉在白天隐匿无形之后,这片区域应该难于正常进入,也就是说给予陛下异兆回应的并非白!」
「难道丰西泽还隐匿了其他?」
「黄泉水要隐匿下去了!」
张学舟不断对照弘苦所画的地形图,等到这片区
域的黄泉水流缓缓削减,他才迅速掐了避水诀踏入黄泉水浪中。
越是向上,黄泉水也越是稀薄,已经难于容张学舟通行。
他最终只得依托避尘诀和孔雀大明王羽毛不断向上。
等到张学舟钻出地面时,阳光已经颇为刺眼。
黑夜过去,白日降临。
他进入之处和出来之处的位置偏差有近百米。
张学舟看了看远处的镇碑,又看向释放风水勘穴术时指向的方位。
「天地并况,惟予有慕,爰熙紫坛,思求厥路,恭承禋祀,缊豫为纷,黼绣周张,承神至尊,千童罗舞成八溢,合好效欢虞泰一……」
再度踩踏在新帝诵读区域,又徘徊于地气升腾之处,张学舟连连念诵着祭词。
「难道得插几根香拜一拜?」
他诵读许久无果后,不免也在重复新帝祭祖时的其他行为。
譬如烧香。
作为祭祀团,张学舟等人的车队中缺什么都不会缺香。
他只是在地上四处搜寻了一番,就找到了几根不曾燃尽又弃下的线香。
重新点了火,张学舟捧着线香时,又有重复新帝念诵的祭祖之词。
思索到黄泉水的地形图,张学舟不断对照后也有在丰西泽四下踏足而行。
「李少君?」
「东方朔?」
张学舟在丰西泽不断搜寻,丰西泽隐匿处没有搜寻到,倒是意外看到刨了一个大坑的李少君。
看着李少君在大坑里一阵乱挖,张学舟瞧了数秒才打招呼,又有李少君抬头。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李少君难于置信道:「你不是在长安城当官了吗?」
「我陪同陛下前来丰西泽祭祖,你又在这儿做什么?」张学舟问道。
「我挖宝呢!」李少君悻悻道。
「地下有宝贝?」张学舟奇道。
「有,但是很滑溜,似乎一直在地下跑来跑去,我还没找到!」
「什么宝?」
「应该是个人参娃!」
李少君了结了在泰山入南天门的心思,又寻觅了一处新地域探寻。
一般人难于理解李少君的行为,但张学舟很清楚这家伙有一些真本事,或许是与他一样真觉察到了什么。
「我听说你那套介于生与死的术可以死九十九次?」张学舟随口道。
「我……你在哪儿听来的?」
李少君刚要大骂反驳,但张学舟猜测的数字太准了。
这是一个数不多一个数不少,准确知晓了他的底细。
这不是常人所能知晓的事情,李少君确定自己嘴巴很严,如果答案不源于他,又并非张学舟瞎猜得知,对方答案的来源地只有一个。
「你见到他了?」
李少君看着手中依旧执着数根近乎燃烧殆尽的线香的张学舟,又看了看丰西泽四处空空荡荡的荒野,一时难于清楚张学舟是通过什么方式通达了那片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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