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气数未尽

  第五形态正文卷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气数未尽申培公仗着阳魄查探吃了亏,张学舟没想到自己还能碰到一个老杀才。

  对方举着个模样怪异的灯笼,灯笼中的火焰靠近时则是让他阳魄感觉到了明显不适。

  很显然,除了南明火之外,世上也有其他人掌控着能灼烧神魂又或阴晦之物的火术。

  远远观看燃灯道人释放火术还不觉得,等到燃灯道人追击靠近,张学舟只觉阳魄宛如踩踏于尖石子路面,若要再靠近一些就是玻璃渣路,等到火焰临身则是过刀山了。

  相应他带路带得飞快。

  在给予燃灯道人指引了方向之后,他也有迅速的退出。

  不给予对方线索,燃灯道人必然纠缠个没完,直到追踪到他阳魄归体为止,而给予了线索的情况下,对方就会陷入二选一。

  张学舟赌得还算准,燃灯道人最终选择了进入地道查探。

  他晃晃悠悠出了茅草屋,又瞅了瞅腹泻不止的周霸等人。

  “可惜我也搞不出永恒之水,这玩意儿狩猎凶兽应该也是有一定可能的!”

  注目扫过,张学舟随后已经驱役阳魄升空而起远离。

  他还不曾越过登高望远的山坡,只听山村中轰隆一声响,蓝色的火焰随后在地面冒出。

  “又开始烧了?”

  燃灯道人进入通道后显然已经出手,张学舟也不知道申培公欠缺了众学生的情况下能不能顶住。

  他也不敢多瞅,只得驱役着阳魄钻入高空后飞纵远离。

  远远路过阳陵时,张学舟还往下看了一眼。

  骑兵团此时在匆匆忙忙出司马门,又有马车飞速奔行。

  太皇太后在夜晚隆重出行,回长安城时则是灰头灰脸。

  这与张学舟此前判断太皇太后和申培公大战分胜负的结果偏差很大。

  “运道不浅,气数未尽!”

  他搞清楚情况,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这是干啥都不行,还被人咒了身体。

  但太皇太后的气运依旧不浅,没有被申培公的拔剑斩命术击杀在阳陵中。

  而冒然朝着太皇太后这种运道匪浅的人下手,申培公显然也惹了麻烦。

  任何卷入其中者都或多或少都有着厄运波及。

  “我捞了表哥和义妁出来,又坑了周霸等人,或许冥冥中扯平了我们身上冲突太皇太后的气运,毕竟我们涉入也不算深!”

  落魄运下痛打落水狗并不成问题,冲击依旧具备气运锋芒者必然遭受气运压制。

  这种压制简单来说就是会倒霉。

  张学舟脑海中转过《在宥》等运术相关内容,觉得自己马后炮之下已经大致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依运行事很难理解,但跟着政策形势走发财者不乏案例。

  譬如国家大力推动电能车,顺势而为者成功概率比较高,但要逆着政策搞燃油车,后者成功的概率就比较小了。

  顺势就是顺运,顺着走路自然轻松,负隅顽抗则是要尝尽艰辛困苦,家大业大的或许还能撑一撑,没点家底的压根撑不住。

  还不曾修行运术,张学舟就在了解这其中的运理,争取将理念铺平。

  这是别人拿命测试才拥有的经验,张学舟对此深以为然,只觉自己少走了弯路。

  他晃晃悠悠回了长安城外的平民窟,等到阳魄朝着身体一躺,他整個人已经回神过来。

  草房中,容添丁和义妁喝了一些热水,又坐着烤火,脑袋一低一低打着瞌睡。

  此时半夜三更,阳陵交锋并未落下,张学舟也不乱跑。

  他扒拉了一下火塘,将燃烧的柴禾拨旺了一些。

  噼噼啪啪的柴禾爆裂燃烧声中,他也是静静打发着时间,准备等到天亮后回长安城。

  该想的已经想明白,该寻思的已经寻思好,张学舟觉得自己没什么反省的地方。

  他就是出来找找人,然后当吃瓜群众看了一下热闹,虽说差点被逮着,但他也算是有惊无险跑回来了。

  作为不曾进入神通境的修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没可能扯到他脑袋上。

  “我要一针扎十个!”

  偶尔间,又有义妁在睡梦中的低声哝哝。

  张学舟比划了一下,觉得义妁这样的念头也就适合去做烤串了。

  他寻思到烤串,不免觉得可以和容添丁回长安城烤一烤,争取让饮食生活丰富一些。

  “可惜没什么香料!”

  烤串的味道在于香料渗入肉之后的烤香,张学舟寻思着是不是去稀释一下断魂粉末。

  断魂粉是一种细小果实磨碎成粉末而成,极具辛辣味,高浓度时会损人性命,沾染伤口更是会瞬间引发剧烈的刺激感,但稀释后则只会带来舌尖上的刺激。

  “我们大汉朝的烹饪材料太少了!”

  相较于现实中的各种材料,汉王朝的农耕文明无疑欠缺诸多,市场流通度也不足。

  虽说张学舟不是特别在乎生活条件,但没人喜欢过得差。

  他寻思着自己的小念头,直到天色渐明才起身。

  等到打开草房的门,一股冷风吹拂进入,聚在火塘旁烤火瞌睡的两人不免一哆嗦清醒了过来。

  “你们醒来得正好,走,咱们回城吃喝去!”

  张学舟转头,这让义妁打了个大哈欠。

  他们不是醒来得正好,而是张学舟开门开得正好,被冷风这么一吹,想嘘嘘的本能会让人在睡梦中快速清醒。

  义妁勒了勒裤腰带,随后看到了容添丁一脸不屑的小表情。

  “臭男人!”

  看着容添丁出了房转身背着就在那儿解决生理问题,义妁不免还骂了一句。

  她踏出门外,看着长安城外这些破旧简陋的房子,只觉还仿若梦中。

  她昨天还被软禁在一处偏僻的小山村,今天已经正式回到了阳光下。

  昨夜的她似乎乘坐着一匹骏马从高山上奔行而下。

  义妁看了看容添丁,又看了看在前方走动的张学舟,只觉脑袋有些短路,一时想不通众人是怎么在山上乘骑了高头大马逃蹿出来,又有什么马可以在夜间的山上往下奔行。

  “马呢?”

  义妁追上张学舟问了问。

  “什么马?”

  “就昨夜我们乘坐的那种马,我还坐在你背后呢!”

  “那你肯定是睡迷糊了,我们昨夜跑路回来的!”

  张学舟随口回应着义妁,他倒不是非要隐瞒黑白双马的事情,而是张学舟发觉义妁修行资质奇高,但在经验处事方面有着不足,甚至还不如容添丁。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对方知晓了他的黑白双马,指不定还能拿着这两头灵器马干出点啥张学舟不想见到的事情。

  “对,我们跑路跑回来的!”

  容添丁也跟了上来,他还插嘴确定了一句。

  “难道我真睡迷糊了?”

  义妁一时怀疑人生。

  她患得患失跟着张学舟和容添丁后方,不免还抓着自己头发,试图回想并不算清晰的记忆。

  她是越想越糊涂,甚至开始认同自己在昨夜是翻山越岭逃出来的。

  等到了城门口排队入城,众人倒是真发现了跑路逃命出来的孔忠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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