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看到被晾着的众人也是无话可说。
自己也是第一次到别人府上颁旨,最后连口茶都没喝上一口的,可是看了一圈。
都是自己内务府的人,全是自己一手操办的,摇了摇头,就对着诸位大臣道;
“诸位大人,这圣旨也颁布完了,杨淑人为侯府女眷也不好出来应酬,要不我们各回各家?”
勋贵们哪里能答应啊,这一肚子的疑问呢,人家女眷没钱不要紧,我们有啊。
镇国公牛清直接就出来,拉着戴权的手说道;
“哪能啊,内相,这今天可是大喜事,这杨淑人女眷不懂事不怨她,可是咱们不能不懂事啊。”
旁边勋贵也是会意,都七嘴八舌的挽留。
戴权也是顺着话说;
“说的也是啊,那诸位的意思?哦,对了,我还没给侯府上礼呢,”
“来!沾个喜气,小桂子,上白银千两,玉佩一对。”
“是,总管。”
镇国公这才想起来贺礼的事,身上啥呀没有啊,
“那个,小桂子,也先给我记上,回了送来。我也是白银千两,锦布千匹,贺侯府喜。”
这话一说完,其他人包括文官也都是各自抱上自己的名号和礼单。
小桂子急忙找来笔墨纸砚,还好香案上都有直接拿过来用起来。
倒是贾珍和贾赦听到还要往外拿银子,就从心里感到肉疼,不得已也是白银千两,再加上字画一幅,但是想到杨寒玉那绝色容颜和风流的身段就是心里火热,急躁难耐。
可是抬头看到那些内侍太监和宫女并没有撤走,尤其是刚才有恃无恐无礼的样子更是心中犹如泼了一盆凉水。
哪里还不知道里面皇家的算计,可惜了那美人,尤其是贾珍差点做梦掉进杨寒玉的怀里了。
等到诸位报好礼单,镇国公这才说道;
“诸位,不如今个就别回家了,咱们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庆祝一下,二来内相这段时间也是为洛云侯府的事忙前忙后的,我们这些长辈怎么不能不表达一下谢意呢。”
“镇国公客气了,这也是杂家分内的事,不能表功,不能表功啊。”
戴权也是连连摆手,不敢称是。
其他勋贵哪里还看不出来是客气之语,都在一旁劝道,贾珍和贾赦也是假惺惺的嚷着,说什么不让走。
戴权一看差不多了也就勉强答应下来,这酒楼的事自然是落到王子腾身上,谁让皇帝当朝说他们是亲戚出来呢。
王子腾自然是千般万般愿意,就直接选了东城的醉仙楼,名字为何是这样不得而知。
但是已经开了三十年的老字号,能开的如此安稳,自然有人罩着,其中最大的幕后主事竟然是白水月,谁也不会想到此乃白莲教的据点之一。
众人离开侯府之后直奔醉仙楼而来,文官也是没走一块凑热闹。
王子腾早就提前派人来包场了,白莲教也是得到消息事先安排好了人手,准备把他们对话一字不漏的记下来。
而杨寒玉则是拿着圣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它扔进自己的宝箱当中锁了起来。
知道此事关系厉害,并没拿出来显摆,周围的宫女都是羡慕的看着自己,杨寒玉真没想到自己能封诰命,可以随时进宫,但是老太妃的话还耳边,不要再回去了。
那自己就不会去的,看着周围的姐妹也就宽慰道;
“你们也别羡慕了,现在我说了算,但是侯爷回府后就听侯爷的,你们要是有了意中人,我也放你们离开给你们嫁妆,要是不想走的有机会做个侍妾也行,其他就不要多想了。”
那些宫里一起出来的宫女都跪下拜谢,
“但是,你们是我带出来的人,以后还会有其他正妻,平妻进来,所以心里有个数,是谁的人分清,要是出卖我们大家利益,宫里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
“不敢,夫人我们不敢,”
“行,不在宫里也没那么多规矩,都下去忙吧。”
“是。”
众宫娥起身离去后,杨寒玉也是松了一口气,比在宫里还累啊。
旁边的贴身丫鬟明儿过来轻声说道;
“夫人好厉害啊,刚才明儿吓死了,那么多大人。”
“你個小丫头,都是人怕什么,再说了都是安排好的,只不过是从一处逃到了另一处罢了。”
“那也比宫里好多了,我们还能自由玩,没人管啊,能不能偷偷出去逛街吃好吃的。”
“那倒是,这里我最大,出去就别想了,少惹事。”
“对哦,夫人长得太美了,真麻烦啊。”
“你还不开心了,找打!”
“不要啊,夫人我错了。”
屋里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
东城宁荣街南边,不远处的路口,就看到三层的醉仙楼,此处早就被禁军包围。
王子腾就做了一回东道主,安排众人入座,当然自己也就坐在国公和戴权那一桌了。
主桌上自然戴权做了主位,各位老家伙也是满心欢喜的端了几盏酒,吃了几回菜,王子腾这才说道;
“内相,这洛云侯也是多亏您老操持,这孩子的媳妇都说好了,劳烦内相费心了。”
其他国公也是点头称是,那女子如此美艳,要事不上心哪里能出的了宫门啊。
戴权内心苦笑了一下,这次还真不是我的事,又没法说,只好应酬下来,
“这也是皇上关心啊,那地处边关,天气又冷,这小侯爷听说还没媳妇,既然要杂家帮忙牵红线,这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啊,我寻思这江南的女子也是极好的。”
“那就多谢内相费心了,这杯我干了。”
王子腾直接满盏一饮而尽。
镇国公牛清和齐国公陈翼也是端着酒过来,一起说道;
“内相,这几次可是多亏内相帮衬,要不然我们各家的小崽子又不知什么处罚啊,来我们哥几个敬内相一杯。”
其他几位国公也是起身道谢,直接满饮此杯。
戴权也是无奈,陪着又喝了一杯。
这些老货想灌我呢,不行想个法子。
而在一旁送菜的伙计都是快进慢出,一时没人发觉异常,可是谈话却被这些白莲教探子听的一清二楚。
戴权吃了几口菜,看到修国公又倒了一杯酒准备起身,连忙放下筷子,
“各位老国公,这酒就不喝了,有什么话想问就问吧,再灌就说不出来了。”
听到这话,几位国公对视了一眼,还是由镇国公出面,问道;
“内相看您说的,我们几人可是好长时间没找您喝酒了,这不是个机会啊。”
“别扯了,你那酒量谁能喝过你,问吧。”
“内相就是爽快,我老牛也不绕弯子了,想问下东北真的就放弃给张家小子了?”
戴权还以为会问王府的事呢,没想到还是东北,这些人啊,还是离不开权力。
“怎么,牛国公的意思?”
牛清顿了一下,强调道;
“就是皇上那真的想好了,包括那援军20万精锐。”
戴权这才明白他们担心的事,原来是那边军凑出来的精锐啊,这还想着回来,怎么可能。
不说这一仗剩下来多少,京城京营和禁军皇上也是控制了一半,好不容易消减勋贵控制的边军精锐,再换回去,想什么呢。
“牛国公说笑了,圣旨都下了,再说,这次战役过后还剩多少谁知道呢?”
齐国公陈翼问道;
“内相,这东北还没消息吗,会不会平阳郡城已经完了?”
其他国公也是脸色凝重,就怕这个事,那边关就出大问题了,这20万大军可是边军的家底啊。
戴权听到齐国公的话,也是心里咯噔一下!
这女真确实猛,不过这确实好几天没消息了。
不会吧,这那么大的城池哪能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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