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想到本家还有个侄女邢蚰烟,也是个美人胚子,这正妻有些难办,但是小妾好送啊,贾家众人瞄准的是正室,邢夫人反其道而行,就要小妾的位置。
王熙凤看到这个场面哪里还不知道其他人所想,要是自己该多好啊,这关系都出了五服了,侯府夫人可比在这伺候那么多人强。
李纨依旧是默默坐在一旁没吭声,但是也是想到了自家娘家的两个妹妹,李绮和李纹,这也是长大了的,或许可以接触下。
贾母倒是没那么多个人心思在里面,而是考虑下这事怎么办,要是成了也就是三春其中一個去,可是不好操作啊,进宫求旨这有点强加意愿了。
威逼之势未必能成,看来还得找敬老爷问下,至于自己两个儿子,散了。
贾母就直接说;
“老二家的,你给我说说你知道多少,金陵王家女子可是不多的,你别说你不认识她。”
二太太王夫人确实有些委屈,
“母亲,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是小时候在金陵,然后随哥哥进京生活就没回去过,这诗涵我也是听过,还没见过面,但是我妹妹一定见过,她嫁进去薛府在金陵那么多年了一定知道。”
贾母听到这哪里还不明白王夫人是真的啥都不知道,还去问自己妹妹,说不好听,王家知道的消息可能就是这个薛夫人传递的,随即不在提让王夫人打听的事。
“老大家的,你说的未尝不可,但是我们必须为贾家考虑,元春现在不可能,我打过招呼了,她不会出宫,至于探春,迎春,惜春,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你还有什么好办,可以接着说。”
邢夫人看到老太太竟然同意自己观点,也是大为惊讶,这可不多见,当即开口道;
“母亲,这个还必须接触侯府夫人面谈,找洛云侯不行,找王诗涵可以,不说二太太这关系,实在不行凤丫头这个侄女也是能说说的嘛,都是自家的亲戚,至于说金陵贾家,还需要拿出态度,这是根啊。”
众人也是大感意外,邢夫人一番话可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贾母也是意外,邢夫人竟然说出如此的话语,
“老大家的上心了,说的在理,想办法让她进京一趟啊,到时候老二家的还有凤丫头你们可是要上心啊。”
“知道了母亲(老祖宗)”
二人应着,王夫人心里确实不高兴,
“那母亲,你怎么让她进京啊,在关外待了那么多年,人家不想来呢?”
贾母却是一笑,
“那就不是你们操心得了,我自有办法,你们就是想好到时怎么圆过去,能结上姻亲更好,记住侯府和侯府还是不一样的。”
接着贾母又道;
“我想了一下,凤丫头,你让琏二回来一趟,去城外的道观找宁国府敬老爷一趟,把信和事情给他说一下,看他什么意思。”
“好的老祖宗,我这就去。”
王熙凤接了话就出了荣禧堂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琏二爷今天身子不爽利,就在屋里睡了懒觉。
刚起没多久,在平儿的服侍下吃了早餐,想着趁着王熙凤不在调戏下平儿,这伸出手拉住平儿的手摸了两把,
“平儿,你看她不在,给爷亲两口。”
平儿赶紧想挣开,
“二爷,大白天的,可别这样,这奶奶可是随时会来的。”
“她敢。”
王熙凤刚好走到屋门口,听到屋里琏二语气嚣张,那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踹门而入。
看到琏二拉着平儿的手还在摸着,直接过来一巴掌对着平儿的脸呼了过去,然后一脚蹬飞了琏二爷,
“好啊,我不在这白天就不安生勾搭在一块了,啊!”
平儿委屈的在那哭着;
“奶奶不是这样的,是二爷硬要拉着人家,我可是要出去的。”
“琏二,伱说是不是?”
琏二被一脚踹了出去,还有些懵,听到王熙凤质问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疯婆娘,是又怎么的,我早看你不爽了,爷们的事也是你能管的。”
王熙凤这就不愿意干了,连哭带闹的就上来挠琏二爷的脸,琏二也不惯着就是还手就打,平儿见了连忙上去拉仗,也被双方揍了几下。
也许是打累了,三人这才气喘吁吁的各子坐在一旁休息,琏二脸被抓出了血印,王熙凤也是青了几块,琏二爷也是气急败坏的说的道;
“你这是发什么疯,大白天的我能干什么,你也不想下。”
王熙凤没有吭声,把信拿了出来递过去,
“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跟你说,我在你就死了心吧。这是老祖宗让你传的信,给观里敬老爷的信,问怎么办?”
琏二爷一把拿了过来,
“你啊,糊涂,我先走了,下午能赶回来。”
说完出门喊了小厮,骑马出城而去。
“奶奶,好些了吗?”
平儿也是过来扶住王熙凤帮着整理下衣衫,王熙凤瞪了平儿一眼,不解气又拧了一下平儿的硕大,
“找个机会把你放出去得了,省得他惦记。”
平儿默不住声。
琏二爷,带着两个小厮,骑马奔向了京城外,虽然自己不知道写着什么,但是琏二知道每次找敬老爷必有大事,刚才耽搁了一下,也是懊恼自家婆娘不知道轻重。
贾敬自从修道之后就没有回过宁国府,都是在城外道观修道,但是吃喝用度却一样不少,每月都是宁国府上公账上供应。
私下里贾敬也是时时刻刻关注东西两府的动态,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半个时辰后,琏二来到了清虚道观,下马后直奔大门,可刚到门口就被道童拦住,
“施主,本观不对外开放。”
“你这小道童,我是荣国府琏二有事找敬老爷,老太太吩咐的。”
一听是贾家的,小道童也有些迟疑。
琏二没理他直接闯了进去,
“敬老爷,我是荣国府贾琏,有事传达。”
人未进来,声音却传了进来。
“行了,知道了,来了就来了,大喊大叫什么!”
从观内传来贾敬的声音。
琏二进了正殿,看到在那打坐的敬老爷,也是立马跪下来请安。
“什么事,说吧?”
“回敬老爷的话,是老祖宗给您的信,问怎么办?”
边说便把信递了过去,
贾敬接到手里后,拆开就看了起来,眉头却紧紧的皱褶,琏二看到后不敢吱声,跪在那也不敢动。
“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
“问你也是白问,联姻此事必须从长计议,对方要是不愿意,万万不可进宫请恩,到时候反而不美,万一威逼不成恐有大祸,慢慢来,还得从王诗涵那入手,王家两个妹妹可以去劝劝,至于说金陵九房随他报复,分家至此各不相欠。记住了吗?”
琏二还有些懵逼,没听懂啊。
贾敬看到贾琏这个表情,就知道没听进去,又重复了一遍,贾琏这才记住。
“万一成了谁可去?”
贾琏一听联姻就知道是三位妹妹的事,可是内里没听懂,但是谁就多嘴问了一下。
贾敬考虑了一下脱口而出,
“探春或者惜春,如果等等看就是惜春,如果现在达成就是探春,记住了吗?”
“记住了。”
“那就回去吧,以后没事贾家任何人不得随意来此。”
“是,敬老爷。”
琏二起身告辞而去。
贾敬却坐在蒲团上,望着贾琏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
“祸之福兮所依,但是武皇封侯确实步臭棋啊,大武多事之秋了。上皇不该啊!”
“太子,你还好吗?在底下可安好?”
没人看见贾敬眼中的悲伤和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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