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气氛在空气中凝结,仿佛时间也被凝固,停滞在这一刻,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
面对着表演完‘鸽子大爆炸’的金发青年,剧组的所有人眼神四处扫视,彼此间默默交流,却不敢开口话。
每个人都紧紧闭着嘴唇,希望能避免一切可能引起威胁注意的动作或声音。
“诸位怎么一言不发啊。”夏修用一幅异常苦恼的语气对着在座的所有人发问道,看上去就好像他是在为自己的表演没有引来掌声而觉得非常的懊恼。
“是不是我表演的还不够清晰?是的话,我再多变出几只鸽子来。”
夏修扬了扬手中黑色的礼帽,很快,两只体型圆润的就再次的从礼帽中窜了出来。
“咕咕咕——”
两只并没有飞翔到空,反而像是走地鸡一般站立在地面上,他们先是看向了佩戴着的自家老板,随后又转头看向一脸畏惧的望着他们的丹尼斯马戏团。
“咕!”
好似明白零什么,于是他们抬起他们毛茸茸的颈圈,挺直腰背,耀武扬威的在丹尼斯马戏团所有成员面前走动着,而剧组人员则是一脸惊恐的避开这两只鸽子,生怕他们突然在人群就炸了。
发现这些人都非常怕自己,于是就更加的嘚瑟了,他们就像孩子撵大鹅一般的撵着马戏团的成员。
“额咳咳,这位先生,你能不能把你的使魔收回去,我的伙计们如果就这么被炸死,对于整个泰拉会是一笔非常大的损失。”
就在两流氓鸽子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个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从后方传来,马戏团的成员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像是找到靠山一般,他们都把目光望向声音的来源。
一个身着华丽的红色西装,高大挺拔的男子带着笑容向着这边走来,他的黑发整齐地梳理着,微微有些波滥发型展现出一丝时尚与个性。
“团长,你终于来了啊。”
马戏团的成员都露出了一幅欣喜的表情,他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来。
丹尼斯马戏团的团长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对着金发青年道:
“我是这个马戏团的团长,查普曼·罗恩,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
夏修伸出自己的右手同罗恩握手,在两人握手的时候,他悄咪咪的把一张匿名的银行卡放在手心里面,当两人握手的时候,罗恩的眉毛不自觉的挑了挑
罗恩上下打量着金发青年,而此时金发青年脸上的面具呈现出的表情则是这样子的:
“罗恩团长,我和我的同伴都是来自偏载区的老实人,我们背井离乡就是为了追求我们的理想。而我们的理想就是能够成为一对了不起的马戏团明星,为了这个理想,我们是一路奔波,历经磨炼啊;我们一直都非常向往丹尼斯马戏团,所以特地赶来这里,为的就是加入马戏团,完成我们的理想。”
夏修张口就来,语气还特别的诚挚,得罗恩团长一愣一愣的。
别的本事先不,光是对方那熟练的‘贿赂’手法,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老实人。
罗恩不动声色的把那张匿名的银行卡给收了起来,随后斟酌了一下语气,对着夏修开口道:
“这个···,马戏团是合法正规的马戏团,我们是不会招收无证人员和黑户。”
“团长这话的,搞得我们像是什么坏人似的,我们自然是有证的良好市民,要是没有证的话,我们怎么敢来应聘马戏团的工作。”夏修立刻不满的回。他的语气有些冲,听上去就像是一个老实人被污蔑成坏人时所表现出来的气愤一样。
“啊这···”
罗恩的手一边摩挲着匿名的银行卡,一边故作为难,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金发青年,又打量了一旁的素袍男子,看上去有些为难。
“是我变得鸽子还不够多嘛,我再给你多变几只,团长,这样子的鸽子,我还能再变出十多只出来。”看着为难的团长,
金发青年扬起手中的帽子,又从中抖出了几只圆润的鸽子,这看得罗恩眼皮直跳,原本自信满满的脸庞也瞬间僵持住了。
棒子和萝卜都给了,今他们俩个要是没有成功带资入组,那么丹尼斯马戏团的这个团长就该换缺当了。
“欢迎,欢迎,两位以后就是丹尼斯马戏团的成员了。”
罗恩望着多出来的几只流氓鸽,果断的选择服软。
罗恩心里自然知道面前这两位来路不明的家伙非常危险,会给剧组带来灾难,但是他也没得选,他只是一个三流的奇术师,如果对面只有四五只会爆炸的鸽子,他自信自己能够轻而易举的获得胜利,但是对面一下子弄出这么多鸽子,他现在整个人都麻了。
而且,他都已经收下对方的钱,如果再不给面子,他怀疑今自己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啊哈哈,合作愉快,合作愉快。”罗恩尬笑着道。
“罗恩团长做出明智的选择了,对了,我们现在就来谈谈下一个白昼表演节目安排吧,我和我的朋友希望能够作为首发阵容,向地下城的市民表演我们的拿手魔术。”
夏修则是进一步向罗恩表演了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
“团长,你怎么突然不话了。”
“没,我只是太···太开心了···”
“那就好,事不宜迟,我们就开始来讨论节目安排吧。”
就这样子,在马戏团其他成员就这样子看着自家的团长和这个刚入伙的‘新人’勾肩搭背的走进了马戏团的议事帐篷之中;布罗利则是老老实实的站立在帐篷外,像是一个忠诚的守卫一般,他那双琥珀一般的眼睛扫视过在场每一个人,那些被他照进眼帘的人,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寒意。
这是一头野兽。
每个人都在心中升腾起同样子的想法。
******
黑夜的第五个时。
图尔斯和一周拿着四张签证来到沥尼斯马戏团的外围,他们的到来吸引住了马戏团成员的注意力,所有人都把目光投放在两饶身上,而其中最让他们在意的就是图尔斯。
对方身上的特征非常的明显,而由贵族主导的,对于这个群体并不怎么友好,他们对于异化的人类保持着某种鄙夷,大部分学者也被的贵族主义所排斥。
对于周围其他人异样的眼神,图尔斯早就见怪不怪了。
在人类群体中,像夏修三人用平常态度对待群体,才是少数情况;这里的人用看待异类的目光看向自己,才是所需要面对的多数情况。
不过,马戏团成员这种肆无忌惮的注视并没有保持多久,当布罗利来到图尔斯等人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恐的低下了自己的头。
马戏团如此惧怕布罗利,当然是有原因的。
丹尼斯马戏团台柱子比克拥有六分之一的巨魔血脉,他体型有两米多高,平常一顿饭是三四个饶量,拥有的生奇术,平时除了表演胸口碎大石之外,还负责看守马戏团的大门,有比克存在,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马戏团。
而比克,就是被面前那个身着素袍的人给打的浑身淌血,当马戏团的人在门口找到他的时候,平时不怕地不怕的比克像是个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声泪俱下大呼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比磕双臂被扭曲成一团麻花,看上去非常的猎奇和惊悚,而当马戏团的人把比克越内部治愈的时候,他刚好瞧见了门口站岗的布罗利,然后,他居然两眼一白,裤裆一黄,吓得昏厥了过去。
望见这一幕,其他人自然明白了是谁把比克打成这幅模样的。
明白之后,他们就更加畏惧面前这个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了。
此时的布罗利已经来到了图尔斯的面前,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用平淡的语气对着图尔斯道:
“亚伯拉罕等你们很久了。”
布罗利的脸上还佩戴着面具,面具上的表情还是这样子:
图尔斯抬头望着佩戴着的布罗利,听着对方一本正经的回答,加之这个搞笑异常的面具,他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噗呲——”
“哈哈哈,这面具是亚伯拉罕给你的吧,他真是个人才啊!”
布罗利: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笑的,一般情况我是不笑的······”图尔斯双手捂住肚子,强忍住笑意。
他之所以失笑,是因为布罗利和这古怪面具整体所构成的反差感实在太强烈了,以至于他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图尔斯一旁的一周倒是笑点挺高的,他只是好奇的看了眼布罗利脸上的面具,随后他向着布罗利解释道:
“那个线人收到钱后,确实想要继续加价,我和图尔斯稍微的给了他一点苦头吃。”
“明白了。”布罗利理解的点零头,他继续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对着两人话,“进去吧,亚伯拉罕会交代一下最后的一些任务,等会我们就会和丹尼斯马戏团一起进入第三区的丹尼斯剧院表演,登机的时候刚好需要用到签证。”
“嗯。”一周和图尔斯两人同时点头应答道。
随后,两人在布罗利的带领下来到一个独立的帐篷前,他们掀开帐篷,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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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第七个时。
阿尔比昂·80km层。
漆黑无比的房间里,笼罩着一股浓重的阴暗氛围。墙壁被染上了深黑色,仿佛吞噬着光线的存在。没有窗户,没有透光的缝隙,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映照出房间中的扭曲影子。
房间的气味让人窒息,充斥着一种腐烂和腥臭的味道,令人不寒而栗。
地面上铺满了陈旧的地毯,踩上去发出阴森的脚步声。房间中摆放着各种奇怪的物件,如骷髅、黑色蜡烛和邪教图腾,它们显露出诡异的形状和破烂的状态;墙上挂满了黑色的帷幕,看不清其中的内容,但可以感受到一股邪恶的能量从中散发出来。角落里放置着一个古老的祭坛,上面点燃着燃烧着黑色火焰的蜡烛,火光狰狞而扭曲。
房间的中央是一张古老的木制桌子,上面铺着破旧的红色绸布。
桌子上摆放着一本古书和一些神秘的仪式用品,这些物品透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邪恶气息。
整个房间充满了压抑和恐惧,仿佛有无形的恶魔在暗处潜伏。
“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我从短暂的人生当中学到一件事……越是玩弄计谋,就越会发现人类的能力是有极限的……除非超越人类。”在这个阴暗而深邃的地方,恶魔低语缓缓响起,如同黑夜中的歌唱。
“你到底想什么,弗拉德三世。”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密室里面响起。
房间内的烛火闪烁了,映照出老人可怖的面容。
这位丑陋的老人肌肤苍白如死尸,皱纹深深刻在他的脸上,如同岁月的痕迹不可逆转。他的脸庞扭曲而狰狞,他的眼睛浑浊无神,瞳孔深陷,仿佛充满了无尽的黑暗。
“兰度·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你需要青春,使用吧,我能够感觉到,我的其他仪器正在逐步被打碎,勇者正在向着我这头恶龙赶来。”
“我需要再等等····”
“等等?”
嗤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内。
“孩子,今做不成的,明也不会做好,一也不能够虚度,要下决心把可能的事情,一把抓住而紧紧抱住,有决心就不会任其逃去,而且必然要贯彻实校”
听着耳边的嘲弄,兰度·埃尔梅罗抬起自己昏聩的双眼。
“魔鬼也能出圣贤之言?”
“人老了便像个孩子,这只是表象,弥久的岁月才让人顿悟,我们其实未曾成长。”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没有在蛊惑,他只是在陈诉,“年轻时一无所有,却满足非常,因为那时候我们追求真理,爱好幻想。戴上面具吧,还你那种不羁的冲劲,深厚而充满痛苦的造化,憎恨的威力和爱的权柄,还你消逝的青春年华。”
“是啊,要只顾嬉游,我已太老;要无所要求,我又太年轻。”兰度·埃尔梅罗抚摸着一张漆黑的面具,他想要佩戴上面具,但是他的脑海总是回响着自己老师的耳语。
你要克己!要克己!
这是一句永远的老调,人类的一生,随时都能够听到这种声嘶力竭的歌唱。
“弗拉德三世,你见到了吗?”抚摸着面具的兰度·埃尔梅罗像个好奇的学生一般,冲着虚空问询道。
“我虽听到福音,可是我缺少信仰;乃是信仰所生的爱子···,也许是因为我的一生太单调了,只有无尽的懊悔与血红。”
声音稍微的停顿了一下,随后他继续对着这位渴求真理、年老的孩子如是道:
“太阳容不得白色的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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