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三大爷找人说情
阎埠贵有心不管,他还气着,心里的火没处撒,想上大儿子那边痛骂一顿,又怕大院人听见笑话。
对自个老婆子的话,心里狠狠地点了下头,但却颓丧的坐在炕沿上,并没有附和着说一句不管。
他不想管,可不管行吗?三个儿子丢的可是他的人。
是把他的老脸撂在院里地上,让人踩踏。
他不能这样,他还当着大院管事三大爷,必须把这事解决掉。
否则,他还有啥脸面处理别大院其他家的事。
还怎么让院里人信服他。
再者,事情是由他而起,要是他没上赶着主动给徐庆借钱,儿媳妇于莉没听着,这事儿就绝不可能发生。
可事已至此,懊悔也没了意义。
阎埠贵脑海中念头急转,伸手从身上摸出烟,也没看是专门用来招待领导的牡丹,还是他自己平时抽的大前门,胡乱地叼在嘴角,用打火机点着,狠狠地抽起来,
三大妈坐在一旁,垮着脸,满肚子的牢骚,满心的窝火,她早上白感动了,儿媳妇于莉什么好心,全是虚情假意,没良心!
早知道是这样,早上就该早点回来院里,说不定事情还不会弄到这步田地。
望着做的早饭,她跟阎埠贵一样,气都气饱了,哪还有胃口吃饭。
想了想,却没啥主意,看向阎埠贵道:
“当家的,那你说,咱家该怎么办?你不说不管,总不能就这么晾着吧,咱家老大他们三个,这回可是把后院小庆一家得罪完了,小庆仁义,但今天这事,牵连到咱俩身上了,以后你退休,怕是”
“别说了!”阎埠贵抽着烟,心烦意乱,平日里的老成持重一点都没了,扯嗓子道:“就咱家三个兔崽子今天搞出这事儿,哪还有我以后退休啥事。”
阎埠贵气的火急火燎,心里一点头绪都没有,想法子也想不出,整个脑海乱成了一团。
三大妈不敢言语,脸色也不好,自家的利益被三个儿子祸害,哪能心里舒坦。
他们两口子算计大半辈子,怎么都没料到,能在今儿折到儿子跟儿媳的手里。
心中各自长叹,气恼。
屋外院里,秋日的阳光璀璨、明亮,带着微微暖意和薄凉的秋风交织在一起。
傻柱从中院来到前院时,瞧见前院静悄悄的,没一个人,扭头朝阎埠贵住的屋门口望了一眼,咧嘴嘿笑了一下,随之拎着手里的网兜,大步朝大院外出去。
今天前院可算是在大院里‘露脸’了,阎解成三兄弟害的自个父亲晕倒在中院,把三大爷跟三大妈气的要死不活的,这真是有意思。
只不过,傻柱今天有事,阎埠贵又早从昏迷中醒来,就没上心去管。
他的热心肠和善心,可不是对谁都发的。
阎埠贵坐在屋里,瞅见傻柱要出大院,但没露面,倒是心里想叫住傻柱,让帮他晚上向徐庆求个情。
思量一番,感觉拉不下脸,觉得还是待会让自个老婆子将中院老易和后院老刘叫来家里,让他们两位帮自己晚上去后院说道。
虽然傻柱和徐庆家关系好,但易中海跟刘海中,是与他在大院齐平的管事大爷,说话的分量,总归要比傻柱强些。
再加上,老易跟老刘又是院里大辈。
徐庆作为小辈,最起码不会说不给面子。
阎埠贵打定主意,督促自个老伴道:
“赶紧把桌子上的饭菜收拾进厨房,重新炒三道好的,等下你去把老易和老刘叫过来,我跟他们喝两盅。”
三大妈愣神片刻,哦了一声,忙赶紧端着一口没动的饭菜,拾掇进厨房,然后重新忙活着炒菜。
上午十点半,三大妈解下沾了酱油,油垢的黑布围裙,抬手挂在厨房,掀开门帘朝没消气的阎埠贵道:
“当家的,菜炒好了,你去端,我这就上中院和后院去。”
阎埠贵伸手扶了下眼镜,嗯了一声,留下炕,穿着早已修补了不知多少次的人造革皮鞋,叹着气,朝厨房进去,将刚重新炒的菜端出厨房,摆放在前屋桌上,又忙返回厨房从橱柜最里面拿出珍藏的两瓶二曲。
可蹲在橱柜前,瞅着手里的一整瓶与大半瓶,阎埠贵想了想,把整瓶的又塞回橱柜最里面。
就拎着大半瓶,拿了碗筷与酒盅,站起身走出厨房,摆放在桌子上,等着易中海和刘海中前来。
然而,中院里,听了自个当家的话的三大妈,刚走进易中海屋里,把事情一说,易中海直接摆手道:
“我刚吃完早饭没一会儿,这才十点多,喝酒太早了,我就不上你家去了。”
“老易,别介啊,我当家的早上昏迷可多亏了你和老刘,我家老阎特意要感谢你俩,别不来啊。”
三大妈说完又忙道:“我专门炒了几道好菜,老阎坐在屋里就等你和老刘呢!”
易中海嘬着烟,半响没说话。
阎埠贵请人喝酒,能是单纯感谢?
易中海活了大半辈子,都没上前院在阎埠贵屋里喝过几回。
今天一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要是去了,保不齐阎埠贵要求他向徐庆说情。
易中海几十年又不是白活的,经的事情不少,对阎埠贵的抠门,吝啬又不是不了解。
在大院里,能白喝阎埠贵的酒的人,屈指可数,就没几个。
反正他和刘海中从年轻时起,就从没白喝过一口。
每次都是有事。
而今天后院闹出的事情,他心里还对阎解成三兄弟,和刘光天俩兄弟无视他这个大院一大爷,耿耿于怀。
另外,他自家跟徐庆家的关系,也没说有多好。
这些年来,一直想办法缓和、弥补、拉近。
但前些日子,徐庆还是一有钱就把他和一大妈借的一千块先还了。
哪有什么心思喝酒。
易中海呼出嘴里的烟,朝立在身边的三大妈道:“你上后院找老刘去吧,老刘是后院管事大爷,你跟老阎找他比我好使,我这大院一大爷,早不受人待见了。”
三大妈朝一大妈看了两眼,想让劝说劝说老易。
但一大妈双手捏着停下的鞋底子,摇着头道:“老阎媳妇,我家掌柜说的没错,你去找找老刘。”
三大妈见易中海不想上前院,心里叹息一声,只能扭头快步去后院上刘海中家。
只是她坐在刘海中屋里炕上,像在易中海屋里一样,简单一说。
刘海中搓着裤腿的泥点,听见老阎两口子请他喝酒,当即来了精神,张嘴想答应没问题,但稍琢磨了一下,问道:
“中院老易去吗?”
三大妈先点了下头,又摇头道:“老易说他待会要出门一趟,怕喝完酒误事,说下次等下次了,他再上我家喝酒。”
刘海中不是心思缜密的人,也不是能占便宜就愣往上凑的主儿。
听见三大妈这么说,暗觉老易不过去,肯定不是老阎简单地表示感谢请自己喝酒。
他和老阎,老易,在院里经常一块召开大院会,相互都熟的不能再熟。
依老阎算计的精明劲儿,除了感谢,怕是还有其他事情要说。
刘海中低下头,继续搓着裤腿的泥点,思考了半响,才道:
“那这样吧,老阎媳妇,老易今天有事,我一个人过去不合适,等下次,老易不忙,我俩再一块上你家陪老阎喝酒,今天就算了,不然下次老易一个人,还得麻烦你重新张罗一桌子酒菜。”
三大妈闻言,整个人懵了,老易不去,老刘也推辞。
难不成三个儿子今天把大院人全都得罪了一遍?
三大妈心中惊恐不已,十来分钟后,一人神情落寞地返回前院。
阎埠贵站在屋门口急问道:“老易和老刘人呢?”
“老易说不来,我上后院都没敢对老刘说实话,扯了个慌儿,说老易今天有事,怕喝了酒出门办事耽误,结果老刘说,他等下次和老易再一块上咱家来。”
阎埠贵顿时愣住身子,半天没回过神。
脑海中思绪纷杂,乱糟糟一团,瘫坐在桌子前,摘下眼镜,楞楞地发呆起来。
他哪能想不明白易中海跟刘海中不来的缘由。
沉思半响,决定舍下老脸,亲自去中院和后院把易中海和刘海中叫到家里来。
今天这事,必须让老易和老刘帮他给徐庆说情。
不然,往后他这三大爷在院里没威望是其一。
其二,真跟徐庆一家从此以后,结下梁子,那就麻烦大了。
徐庆生意做的风生水起,爱国又当红星轧钢厂的五分厂,丰铭是五金厂的主任。
三兄弟都有本事,能耐。
他这大院三大爷,哪能招惹的起。
“我去找老阎和老刘,你留在屋里把酒盅都给满上。”阎埠贵说完,神色匆忙地走出屋,直奔中院。
他好歹是大院三大爷,亲自请老易和老刘这两位同样是管事大爷的,自然是比三大妈好使。
没五分钟时间,不情愿的易中海,与刘海中就来了前院。
阎埠贵笑着让进屋,一落座,便举杯道:
“老易,老阎,咱们三个老哥们,难得一起喝酒,今天我晕倒真得好好谢谢你俩,我先敬你俩一盅。”
阎埠贵连喝三杯后,与易中海和刘海中三人共同碰杯,然后一饮而尽,随之掏出牡丹烟,向易中海和刘海中一边递,一边道:
“咱们老哥仨儿,边吃边喝。”
三大暗坐在一旁倒着酒,阎埠贵寒暄一番,转到正题道:
“老易,老阎,今儿我三儿子闹出的事,你们也知道,我们家算是把小庆一家得罪了,你们老哥俩得帮帮我,晚上小庆两口子,还有爱国他们回来,帮我说道说道,我是没办法,三个儿子不孝顺,只能让你们出面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喝了阎埠贵的酒,又接了烟,不好推辞,相视一眼,都没着急开口应承下来。
刘海中用筷子夹起面前的肉丝炒芹菜,吃了一口,才缓缓道:
“老阎,不是我说你家三小子,你真的好好收拾他们,太过分了!
今儿一大早就跑我们后院,嚷嚷着为小庆要钱,说你给小庆借钱了,这事有吗?”
阎埠贵哪能承认,摆手道:“没影的事儿,老刘,你家也三小子,我家还比你多一闺女,你都没抢给小庆借,我哪来的钱?”
刘海中眯着眼,不说话,用筷子夹着肉刺往嘴里塞。
易中海点着烟,抽了一口,皱起眉头道:
“老阎,今晚上怕是不成,今天周末,小庆晚上要跟他弟弟妹妹一家子人陪着他爷爷奶奶吃饭,我和老刘帮你过去说情,得明天晚上。”
阎埠贵一想,还真是这么个情况,眼珠一转道:
“没事,那就明天晚上,辛苦你和老刘帮我家给小庆和爱国说道说道。”
易中海打心里底儿的不愿意,但被阎埠贵拽了过来,无奈地嗯了一声。
刘海中见状,放下筷子,看到阎埠贵两口子求自己,便道:“那就明天晚上,我和老易上小庆家一趟。”
易中海听闻,见易中海和刘海中算是答应了,心中总算是稍微安心了点。
暗想,等明天晚上老易与老刘先去了徐庆家,后天晚上他带着自个老婆子再过去,面子上不至于说太难看。
然而,转过天一早。
清早下的蒙蒙秋雨还没停。
一到红星轧钢五分厂的徐爱国,在处理了早上厂里的事情之后,就抓起办公室的电话,给三厂的厂长打了过去。
“喂,老唐,我是五厂的爱国,昨天一块上总厂开完会后,我向你提的事情,你今儿可别忘了?”
“哦,知道,是你们院的阎解成两口子对吧,没问题,小事,我这就安排人办。”
而早先时候的红星机械厂的大门口跟前,徐丰铭一早到自个上班的五金厂兜了一圈后,就开着厂里的汽车,奔来了这边。
昨天他和二哥爱国说好的,阎解成三兄弟敢在院里找自个大哥茬儿,绝不轻饶。
所以,坐在车里看到红星机械厂的厂长来了,便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披着雨衣,蹬着自行车上班的阎解放和阎解旷,看着开车前来,正跟自个厂长连说带笑的徐丰铭,俩人顿时心中咯噔一响。
结尾处感觉写的有点潦草,重新修改了一下,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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