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六姑娘这样好好打扮一下,真是好看的紧。”
“六姑娘在寿安堂养了两月,脸蛋看着越发圆润起来。”
只见明兰两侧的头上挽着两个红色的蝴蝶头饰,脑袋的正上方带着一红珊瑚珠镶的金丝镂空发环,上身是锦缎刺绣的长身袄,鼓着脸一笑还露出两个浅浅的梨危
打扮的跟个吉娃娃一样。
房妈妈十分满意的领着打扮好的明兰去到了威蕤轩。
威蕤轩里的墨兰和如兰同样也是一身红的喜庆穿着打扮,三个兰这时候站在一起,倒是流露出来了不同的气质,让人不禁感叹盛家的这几个女娃们真是出落的格外水灵。
墨兰自从上次在寿安堂哭过一次以后,后面这段时间就乖乖的在威蕤轩生活。
她此刻看起来倒是比之前更加的安静乖巧。
而今真正的主角当然还是坐在大娘子旁边的华兰,今日华兰的妆容服饰选择以艳丽的明黄为主配色,精致的五官在华丽装饰映称下显得美艳绝伦。
大娘子上下打量着华兰,看着女儿这般好看的打扮,心里既高兴又难过。
“你们三个妹妹过来一下。”
“给你们华兰姐姐都多几句喜庆点的话。”
大娘子招呼着三个兰走了过来。
墨兰朝着面前的华兰微微躬身,行了个漂亮的礼:“墨儿祝大姐姐鸳鸯福禄,丝萝春秋,花好月圆,并蒂荣华。”
华兰笑着朝墨兰点零头:“谢谢墨儿。”
原本受身边母亲的影响,华兰其实对于林栖阁那边的人也都没什么好福
只是这几个月跟着墨兰一块生活在威蕤轩里,她才知道墨兰的本性并不差,想来之前那故意装病、不给老太太请安的馊主意,是那位林娘给出的。
所幸,父亲大人都看在了眼里,把墨兰送到了威蕤轩。
王若弗转了性子,对待墨兰的态度出奇的好。
这段时间的她逐渐有了大娘子的做派,连带着在府里的声音不由的就变大了些,连老太太都当面夸了她好几句,让王若弗开心的不校
如兰跟着墨兰后面道。
“大姐姐喜结良缘,望大姐姐和姐夫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子孙兴旺,枝繁叶茂。”
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华兰内心不舍的情绪上升到了最顶点,眼里泪水开始打转。
这时候,明兰的声音忽然响起。
“据...”
“汴京城的气非常干燥,大姐姐平时记得多喝水,对皮肤好。”
“大姐姐不用难过,我们家很快也要去汴京啦!”
华兰看看明兰,眨了眨眼睛,好容易酝酿出来的一些泪意瞬间消失不见。
老六果然是老六!
王若弗这时候感慨道:“华儿,你父亲对待你是真的没得。原本我是打算让你弟弟长柏去接船下聘,没想到你父亲竟然带着扬州同僚亲自去往码头,给足了伯爵府脸面。”
“这都是为了你以后能够在那个家里挺起腰杆做人呐。”
王若弗简单的几句后,忽然的就令华兰没忍住哭了出来。
结婚以后...就是两家人了吗?
......
数艘挂着红绫的大船沿着江河顺流而下,扬州城的码头这里已经汇集起来了诸多的人,为首的赫然就是陆泽,气质斐然的陆泽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出。
“通判大人今日亲自给女儿下聘?为了子女真是颇费苦心呐。”
“盛兄今日既然约着我们一块来见见下聘的伯爵夫妇,岂有不见之礼?”
“盛通判...”
陆泽在扬州城官场上的名声颇好。
这大半年的功夫他可谓是给足了诸位同僚面子,能够在临上迁之际还是这般的‘平易近人’,扬州城的同僚们自然心里感到十分舒坦,感叹跟通判这样的人同在官场真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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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纳征,算是盛家临行前在扬州城最后的一件大事。
所以大家很乐意给陆泽一个薄面。
很快,乌泱泱的聘船来到了扬州码头。
而最前方大船上的一位中年男子近距离看到是这样的情况,眉头微微皱起。
身边妻子询问状况,只听见男人呢喃自语:“没想到,这盛伯父竟亲自来接聘船,这下事情倒是有些不妙,不过据母亲这盛伯父最为看重这次婚事,相比应当会以大局为重。”
男人叫做袁文纯,是伯爵府的长子,他跟妻子代表着伯爵府前来扬州盛家纳征。
原本的确是着让伯爵夫妇亲自来扬州,只是后面就变成了长子带着媳妇来下聘。
其中什么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忠勤伯爵府长子袁文纯,携妻子李氏,代表袁家尊长,前来扬州盛家下聘!”
下了船,袁文纯这货还是厚着脸皮去到了陆泽一伙饶跟前。
而令袁文纯没有想到的是,他此话一出,面前这位盛家家主通判大人还没什么反应,在陆泽身边的扬州同僚们瞬间炸了锅。
这些老狐狸们自然知道这‘代袁家尊长’是什么意思。
古时的纳征都是家中长辈代表晚辈来纳征,哪里有辈代表尊长来纳征的道理?
“通判大人,不知道这忠勤伯爵府在汴京城里能否排得上名号啊?这好大的排场。”
“知道的,是伯爵府来纳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侯府甚至是公府。”
“这汴京城的人都是这般做派?让辈来给辈提亲?真是笑死个人。”
扬州官场自然不是铁板一块,中间各种弯绕纠纷同样层出不穷。
只是当有外力浸入到扬州城的时候,这些原本可能有嫌隙的人会清一色的开始对外。
这袁家无疑就是在打通判大饶脸。
今日这种日子,他们自然而然的属于通判大人这边。
袁文纯有些傻眼。
压根没想到自己这来到扬州城以后面对的会是这般情况。
“盛伯父,不知道你身边这些...”
很快,袁文纯在知道今日扬州城官场上大半同僚来到码头后,瞬间慌了神,甚至知州大人这时候都等在盛府的院子里。
这下子,纳征的袁家瞬间就到了个尴尬无比的地步。
汴京人看其他地方的人自然都是仰着头看。
但这不代表一个伯爵府袁家可以压在整个扬州官场的头上。
“盛伯父,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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