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死的我资质平平正文卷第两百七十五章极静而动,一个杀字小院中,花草摇曳,雅致淡然,天光柔和,洒在干净的青石小道上,透着明净之意。
可是,那道温和的身影,眉头却是微微的皱起,不再超然,而是有一丝挂怀、上心了。
“前辈,我俩安然回来了。”
秦林领着常安回来了,风尘仆仆的,没有少年天骄的意气,带着一丝的狼狈。
“常安受伤了呀。”
在小辈面前,陈生放下了不快,再次恢复了温和,眸光落在了常安的身上,微微一凝,这少年的模样,有些凄惨,衣衫沾着淡红血水,显然是受伤了。
“遭遇了伏杀,那十人的手段,都是筑基境顶尖的,不是凡俗。”
常安将事情的经过粗略说来,此次伏杀他的敌手,都是厉害的人物,更有大阵加持,没有秦林的援助,真个就走不出来了。
“此事会有一个结果的。”
听完,陈生心中怒火升腾,十位筑基境的绝顶高手,在广秀仙宗的境内,对广秀仙宗的天骄下杀手。
这种行为,还有骇人的数量,已经到了必须处理的地步了。
“弟子无能,累得祖师挂心。”
常安惭愧,空有一个天骄虚名,对上大敌,还是无法横推过去,让得长辈担忧和挂怀,耗费心神去处理。
“不怪你,是我太安静了,没让他们感到天威难测。”
陈生是真的生气了,三年前莫龙云一次,三年后常安一次,越来越多的人员涉入。
这种歪风邪气,必须刹住了。
尽管心中起杀意,他面上不表,温和对着常安,道:“下去修养吧,接下来我会处理。”
这是他的后辈,广秀仙宗的天骄,仙宗未来的支柱,于情于理,他都得将此事利索的解决了。
秦林、常安走后,陈生向着黑渊大狱传递了自身的意志,严查伏杀之事。
第二天的下午。
“祖师!”
杨利来了,他穿着一袭黑袍,久在高位,散发着一种威严满满的气势,但在陈生的面前,依旧保持着最初的恭敬。
“查清楚了?”
陈生摆了摆手,让杨利不用过多的见礼,着重点放在了“伏杀常安”之事上。
“查清楚了,这是涉事之人的名单。”
杨利到了此时才来,也是为了完美的呈送上线索,他耗费了大气力,还有一众雁楼的情报网,终是汇聚出了一张名单。
上面有十个势力,或是一流仙门,或是某个修仙大族,当日伏杀常安的人,都是这些大势力的老祖、掌教人物。
“哪一家仙宗掺和的?”
陈生没有惊诧,常安虽是年轻,但战力高绝,能够掺和进去伏杀的,必是边地一方强者。
这些人,还有他们所属的势力,他都不打算放过,还有驱使、利诱他们的仙宗,他也会走上一遭的。
“叱灵仙宗。”
杨利凝声道。
能够让仙宗之人忌惮的,终究还是归咎于仙宗,他们之间的争斗,影响着整个边地的走向。
“又是重遵道人啊。”
陈生大致清楚了,叱灵仙宗的重遵道人,老谋深算,无事也要落个二三子,是个极为难缠的人物。
“祖师,要如何解决此事,暗刃二十支小队,随时可以出发的。”
金丹层次的交锋,杨利无力去应付,但他麾下的暗刃,对付一些修仙势力,还是可以的。
哪怕名单上的人物,都很厉害,但动用黑渊大狱的力量,将其铲除,不是难事。
“不用了,我要一路镇压下去。”
陈生摇头,他是倾向于低调修炼的,但总有人要撩拨,那么只得痛下狠手,一次让人惊惧了,往后行事,方才会思虑再三,不敢乱为。
……
厉家。
这是一个修仙大族,人口众多,以至于划分出上下阶层,有时候流淌的是想同的血,但彼此生活际遇却是全然不同。
“这是哪里?”
就如此时,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一个穿得满身华贵,面有傲气,一个则是低着头,浆洗发白的衣衫,能够遮体,但难掩落魄。
前者指着一道门户之间,内外两重,好似两个天地,而后者显然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内区。”
落魄少年涩声道。
“啪”
话落,他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就在脸上,一下通红。
“明知故犯,这是给你的教训。”
华贵少年慢悠悠的收回了手,用一种上位者的语气,教训着闯入内区的同辈。
厉家之中,分内外两区,内区由血脉天赋强横之人居住,外区则是一些不受重视的族人待的。
泾渭分明,不可跨越,也是他倨傲底气的来源。
有些东西,是流淌在血脉里的,天生没有,再怎么挣扎,也是没有。
“这一身血脉,带给我的究竟是什么。”
落魄少年没有争辩,这就是厉家的规则,血脉浓度低下的族人,不受重视,如野草一般放任生长。
他回到了外区,摸了摸脸上的红肿,心中有苦涩,又有些迷惘。
厉家是一个修仙大族,他出门在外,顶着这层光环,受到不少的礼遇,但族中真实的境遇,当真是冷暖自知了。
“轰隆隆……”
在落魄少年为血脉桎梏忧愁时,天地震荡,像是有一尊巨人自山海中醒来般,起身天翻地覆,拥有着不可思议的威能。
整个厉家,内外两层,都在震颤,地脉地气,如龙在颤栗,灵气一下凝滞了。
“一只遮天大手,朝着内区镇压而去了。”
落魄少年抬头,看到了难以忘怀的一幕,天幕裂开了,伸出了一只遮天大手,五指如擎天巨峰,掌中纹路如山岭游走,指缝萦绕着仙灵雾气,充满了无尽气象。
厉家内区,占地广袤,但与遮天大手相比,犹如弹丸,不算恢弘。
“哪位道友,有话好说。”
内区最为隐秘的地方,厉家老祖感知到危险,拔地而起,显露出老而弥坚的身躯,高大魁梧,挺拔无比,像是能撑起塌陷的天穹。
他没有脾气,在商量,但出手之人没有搭理他,我行我素的镇压而下。
“啊……”
厉家老祖不可能放任遮天大手压落,他吼叫一声,双手划动,凝聚一座巍峨的神山,顶天立地,前去抗天。
然后……
神山崩碎,遮天大手依旧强势,没有一丝衰竭的样子,像是天道神圣的手笔,要抹除整个厉家。
“来了,他来了。”
厉家老祖神色连连变换,手段尽出,但都无效,第一次感受到了“天塌地陷,人力难抗”的无力。
蓦的,他想到了什么,一下变得极为的惊惧,求饶过,疯癫过,但那遮天大手,没有多余的动作,只一个镇压。
“砰”
最终,他绝望而疯狂的,鼓荡一身的法力,前去撞击遮天大手,但如一蓬烟花,浑身炸裂后寂灭而去。
“砰砰砰”
他之后,遮天大手强势落下,大地裂开了,恐怖的威势在蔓延,一座座坚固的建筑,像是烟尘气雾般,顷刻消失。
不管是人和物件,都是一样,且是由于高层汇聚得集中,完全没有漏网之鱼。
“内区没了!”
外区受到了波及,但还有些许留存了下来,一个个幸存的人,看着内区,那片被抹去的废墟,生机绝灭,繁复成空,满眼满心的惊惧。
那里,居住的是厉家的高层,血脉天赋最为强横的人物,但都没了。
“这身血脉是枷锁,我是修士,不该被束缚的。”
落魄少年见证了一切,那只遮天大手抹掉了厉家,让他震撼,才知真正的修士风采,一念之间可改天换地。
厉家,分内外,分上下尊卑,但到头来,那些所谓高贵的人,却是通通死去,他却还活着。
这让他坚定了修炼的心思,决心摆脱了人为定下的枷锁,抛却过往,一意修炼去了。
“顷刻间,一手抹掉了厉家。”
此地变故,还有恐怖的天象,引得一些高人前来,但见到了厉家的内区,完完全全被抹掉了,还是止不住的震撼。
“厉家老祖,可是筑基境后期的修为,纵然是筑基境大圆满的强者,也无法轻易将其镇杀了。”
这是他们震动的根源,那样一位边地豪强,掌控着一个修仙大族的资源,拥有着强横的战力,却还是被抹杀掉了。
没能还手,是那种掐死蝼蚁的死法,一手落下,万般成空。
“金丹真人的手笔?!”
这种摧枯拉朽,其中的蕴藏的信息,不难猜测,只有边地最为高深难测的金丹真人,才有生杀予夺一个大族的能力。
“真令人恐惧,千万不要触碰到禁忌。”
厉家的覆灭,唤醒了修士心中对于金丹真人的畏惧,不敢再有别的心思,只一意顶礼膜拜,不想自家挨上这么一手,化为废墟。
……
天剑宗。
这是一个能够代表边地剑道修行的宗门之一,有此美誉,自是底蕴和威望,都是不俗。
一个个剑修,刚强而桀骜,遥望一座山峰时,却是会显露出敬服之色。
那是剑山,上面插着一口口的剑器,每位入门的修士,都会从上面取下一口,充当本命剑器。
同时,剑山上居住着天剑宗的老祖,潜心修炼,借着万剑的气韵,锤炼剑心。
“嗡”
剑山上,一间居所,有一人一剑。
青碧剑器,微微摇晃,剑锋撕裂过空气,发出嗡鸣之声,似在说话。
“是的,我在害怕。”
天剑老祖和本命飞剑,心意相连,面上再多镇定,但心绪慌乱却是无法遮掩的。
他承认害怕了。
温家一战,有他掺和,自常安走脱后,就心思紊乱,不再镇定了。
“我后悔了。”
居所无人,天剑老祖在本命飞剑面前,可以直诉心意,做下伏杀之事后,心中惊惧,总是担忧被广秀仙宗清算。
为了一个虚妄的贪念,卷入漩涡,醒悟过来,才知心境宁静的美妙,但却是迟了。
“既害怕又后悔,剑心蒙尘,想来太可笑了。”
这就是他此时内心真实的写照了,剑心颤动,无法宁静,隐居在剑山之上,不是为修为,而是躲避,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般,一动不动。
“现在,我期待着岁月静好。”
更为可悲的是,这种担心受怕,他宁愿撑着,因为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事情败露,心中安宁,但也意味着身死道消。
“嗡……”
突然的,剑山在剧烈的震动,插在上面的剑器,尽皆颤鸣,发出了明亮的光华,丝丝缕缕的剑气,纵横交错,割裂山石,或是拔地而起,搅乱天穹。
就连天剑宗修士的配剑,也在嗡鸣,即便剑主做安抚,也毫无用处。
“这是怎么了?”
众修大惊,这一口剑器是他们身家性命所系、道果体现,如果无法控制,那么无异于绝了前途。
“有剑道魁首干扰了剑器吗?”
有筑基境修士,面色惶惶,知晓更多,越是恐惧,只有修为境界远远高于他们的剑道魁首出手干预,才会出现剑器失控的局面。
“是祖师吗?”
这是天剑宗修士最后的倔强了。
可惜了……
不是!
“广秀仙宗那位金丹真人来了吗?”
天剑老祖的神色,极是惊惧,知晓广秀仙宗的那位金丹真人,剑道造诣不弱,若是以金丹之尊,催动剑道,是能够造成剑山震动的。
他极目远眺,想要看出点什么,但什么都没看到,四方上下空寂无物。
这让他越发恐惧,那人未至,气意已是让得天剑宗诸方剑器俯首,真个交锋,那是毁灭性的打击。
“锵”
五六个呼吸后。
无人到来,但天地间不再寂寥,有剑吟声响起,有点雄鸡报晓的韵味,但却是天下大黯。
取而代之的,是灰暗天幕下,一道无匹的剑光,闪耀着星河般的光辉,内里似是沉浮着万千的碎星,宏大深沉,浩浩乎而来。
“此等剑意,已非人间的道韵。”
天剑老祖看上一眼剑光,立即心神为之夺走,明晰这是他此生难以企及的剑道修为。
他感到了渺小,如同微尘,像是草芥,近乎迷失在了浩大剑意中,无法自拔。
最终,他醒悟过来。
不为求生,而是为了天剑宗。
“我还有挥出一剑的机会。”
他拿起了本命飞剑,直面天崩,那颗颤动的剑心,渐渐宁静,汹汹法力尽数搬空,催动剑器,以决绝赴死的姿态,朝着天穹上垂落的剑光,冲杀而去。
“砰”
两道剑意碰撞在了一道,却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天剑老祖湮灭而终。
而后……
斩星剑意落下,剑山崩碎,沉积了上千年的天剑宗底蕴,千种千样的剑器,尽数破碎,化为纯粹的本源剑气,如洪水倒淹而下。
“啊……”
众多剑修发出悲呼,想要力挽天倾,但太无力了,在漫天剑气冲刷下,血肉消融,化为一具白骨。
然后,白骨也让得剑气冲刷得破碎,配剑也碎了,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留存下来。
“这是剑道的魅力,可为什么落在天剑宗上。”
有人疯了,目睹了无敌剑道的威势,但那剑光,却是冲向自己,冲向自家所属的宗门而来。
那种直面伟大的激荡,还有成为攻伐对象的绝望,让得心境走向了破碎、寂灭。
……
烂铜山。
山石泛青,敲开岩石后,甚至是看见疙瘩铜铁,是灵铁含量极高的一座山岳。
早在五百年前,就有高人在此开宗立派,走的是肉身成圣的路子,门中弟子稀少,但凶悍无比,打出了滔天的威风。
有时,烂铜山的修士,在外惹了祸,会躲回老巢,遇见莽撞暴躁的仇敌,热血上冲,往山里头冲,很快就会被借助着山势,坑得粉身碎骨。
是以这是一座凶山,贼人强悍,心思狠辣,进了山,轻易走不出去。
“哒”
此时,一个穿着灰衣道袍的年轻人,踏上了烂铜山,沿着险峻的山道,一步步的走上。
他的步伐,很是沉稳,或者说是沉重,每一步踏下,山石破碎,铜铁疙瘩,也要烂掉。
一路走去,一路破碎,整个烂铜山巍峨厚重无比,都无法承载得下,微微颤抖。
“十二道关卡,隔绝内外。”
陈生以金丹之重,脚踏烂铜山,来到了一处险峻的门户面前,是山道上延伸出来的青铜小门,特意打造,截去前路的。
类似这样的关卡,烂铜山有十二处,曾有猛人打上,意图覆灭山上的修士,但却是被此拦住,无奈退走。
“无故闯山,真个不怕死的。”
青铜小门后,一位烂铜山的青年,眼放凶光,一副扑杀猎物的模样。
有此门户屏障,他这一方,先天立于不败之地,强闯而来的大敌,绝无幸免的可能。
“咔嚓……”
陈生不知外人的想法,见得阻碍,五指朝前一抓而去,没有显露太多的威能,但铜铁如泥,一下被破开了。
“噗”
门后青年,根本想不到屏障会被撕裂,离得很近,让得指骨碰了下头,头颅立时破碎了,钢筋铁骨一样的身躯,硬挺着躺在地上。
“轰隆隆……”
陈生击杀了门后人,脚下一踏,周遭山体猛的震荡,承载青铜门的山道,破碎裂开,阻碍等一并滚落下山崖,就此不见。
他跃过缺口,继续往山上走去,一路踏碎了众多石阶,几乎是横推上去的。
“什么塌了?”
青铜门和一段塌陷的山石,摔落山去,有巨响传出,引得一些人瞩目。
“山道塌了吗?这都多少年了,怎的会塌的。”
只是,无人朝着大敌侵入的方向去想。
第二关卡的修士,甚至是开了门去,俯瞰山道,想要一窥塌陷的真容。
“你是何人?”
回头时,他却是悚然一惊,身前竟是出现了一个年轻人,那种气度,分为恐怖。
“砰”
陈生没有说话,一只拳头打了过去,前方变得空荡荡的,人影消散,唯有血雾在飘荡。
拳势刚猛,一意前行,将卡在山道上的第二道青铜门户,打得破碎,碎铁铜块散落一地。
继而……
他像是一尊山神般,横推而去,遇见了修士,一拳轰杀,有山石关卡拦路,就一脚剁碎。
因他之故,烂铜山轰鸣声不断,像是有神灵在打铁般,一击传荡百里千里。
“出事了?有强人打上来了。”
这个时候,烂铜山上的修士,方才惊觉,有恐怖人物上山了,朝着他们杀了过来。
“那青铜门,是被他硬生生打碎的!”
有人登高下望,看到了山道上的青铜碎块,烙印着一只拳头,心头骇然,纵然他们是炼体修士,也没法一击打烂灵铜,拆门来玩。
“快去请山人。”
那是不可抗衡的大敌,些许修士惊惧后,朝着山顶求援,那里隐居着他们烂铜山的老祖,可生撕蛟龙,威势无匹。
“来了……”
山顶上,一处洞府中,居住着烂铜山的白猿山人,他身形瘦小,双臂修长,一身筋骨如铁刚硬,是个锻体有成的人物。
他在温家族地,攻杀过常安,归来后沉寂,如天剑老祖一样,祈祷不要被查到。
可是,山下传来的动静,却是告诉他,报复来了。
他叹着气,出了洞府,一众门人围绕在身后,往昔的桀骜凶狠不见了,变得惊惧,像是一群猢狲般。
而后……
陈生自山下而来,将烂铜山锤了一遍,棱角尽皆抹平了,阻碍打碎,出了心中的恶气。
“前辈,可是能饶过烂铜山?”
白猿山人看到了陈生,越是观望,心头越是沉重,直至跌落到无底的深渊。
金丹真人无疑了。
那种气机,巍峨而伟岸,站在那里,烂铜山都被压了下去。
他现在已经不抱有存活下去的念头,只求道统传承延续,不要断绝了。
“不能。”
陈生拒绝了。
既然他上门了,那么就万难轻轻放下,广秀仙宗的怒火,不是儿戏。
“那就得罪了。”
不可挽回了。
白猿山人佝偻的身躯,慢慢挺起,想要用自身的方式,为烂铜山渡过劫难。
虽然,他知道那是徒劳无功的,但也必须去做。
“轰”
白猿山人的血气,如大江大河涌出,瘦瘦小小的身躯,爆发出了恐怖的威势。
他一跃而上,震动烂铜山,像是一只神猿般,释放凶威,双手握拳,朝着陈生不断轰杀而去。
“噗”
陈生身躯很稳,周遭的震动影响不了他,敌手扑面而来,他只是轻轻的挥手,不见术法威能,但他本身就是炼体的高手,还是金丹层次的存在。
仅是触碰,白猿山人的身躯,像是一颗石子般飞出,砸在烂铜山上,半边身子镶嵌了进去。
他遭遇了重创,筋骨折断,大口的在吐血,想从山体缝隙中挣扎出来,但却是感到无力。
“轰隆隆……”
陈生放开了威势,金丹真人的威势,浩浩荡荡淹没而出,烂铜山上的修士,承载不住威压,一个个摔在地上,身躯贴地,像是黏住了一样。
而后。
陈生施展出日熙神照体,双手划动,脚下踏动,像是神魔在横行般。
他没看烂铜山上的修士,也没看白猿山人,但他们都让崩塌的山石,淹没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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