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粮站马鹿,牛部长的小媳妇儿

  <\/b>周雀不敲门而入。

  引起马鹿的反感。

  他放下钢笔,眉头微微皱起:“老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里是单位,不是家里,要有礼貌。”

  “老马,大事不好了,咱家小军被人抓走了。”

  剧烈的奔波让周雀喘不过气来。

  她解开领口扣子,喘着气大声吼道。

  马鹿清楚马小军不安分的性子。

  还以为又跟人胡闹,被派出所处理了,便对她说道:“被关在哪个派出所了?”

  “不是派出所,是派出所”

  “???”

  “哎呀,是机务段的派出所!”周雀脸色憋得涨红,终于说出来了。

  马鹿的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怎么回事?”

  “咱儿子不是去广城那边找朋友玩了吗,回来的路上.”

  周雀不敢乱说,如实将马小军被抓的原因跟经过说了出来。

  “今儿机务段派出所送羁押通知书,这些都是那位小同志告诉我的。”

  马鹿听完周雀的叙述,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仿佛被一股强大的震撼力击中了太阳穴。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要爆裂开来。

  他捏捏眉心说道:“我叮嘱过你多少次,要你看紧小军。

  不要让他在外面跟人胡混,在粮站要老老实实上班。

  伱偏不听。”

  “啪!”

  周雀猛拍桌子,瞪着马鹿,气势汹汹的说道:“你对我吼什么吼啊,有本事去吼机务段的人。”

  “咱儿子做错了吗?不就是拿了根鸡腿,晚下车了一会吗?用得着动手抓人吗?”

  “老马我告诉你,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被关起来了,我跟你拼命!”

  马鹿听到这充满怒气的声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心中不禁叹了口气。

  慈母多败儿,这儿子都让她惯成什么样了!

  埋怨归埋怨,马鹿却不得不想办法把马小军救出来。

  毕竟马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颗独苗。

  “机务段那边还真没有关系”

  马鹿闭目靠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开始盘点自己的关系网。

  周雀这会也消了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声嘟囔道:“我托好姐妹打听了,这事儿是机务段一个叫做李爱国的火车司机鼓捣的,咱们要不要在他身上打点主意。”

  “就跟上次对付粮站那个不长眼的老头子一样。”周雀小眼睛眨巴眨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去年,马小军偷带粮食的时候,被看守粮仓的临时工老头看到了。

  那老头是个倔老头,马小军好话说尽,老头还是不知好歹,想要去粮站举报。

  马小军趁着天黑带了帮兄弟,砸了老头的黑砖。

  老头儿在医院住了两个月,还没等伤好就辞工回老家了。

  深深抽口烟,马鹿连忙摆手:“胡闹,火车司机跟粮站那些临时工可不一样,都是在组织,在册子的。”

  马鹿一看周雀的那股狠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媳妇儿娘家表哥名叫张德全。

  在解放前有个绰号——东霸天张八。

  当年的天桥有句话叫“天桥市场两头洼,不怕阎王怕张八”。

  张德全加入青帮,当了个小头目。

  还当过伪政府的保长,手下养了几十个打手,横行天桥三十年。

  解放后,张德全在窑台吃了花生米。

  周雀的娘家却没有受到影响。

  特别是周雀从小跟着张德全混,心狠手辣着呢!

  遇到问题,不想办法解决,总想着解决人家。

  见周雀不以为然,小眼睛中依然凶光直冒,马鹿提醒道:“现在解放了,不比解放前,那些歪门邪道的招数不要再用。你忘记德全哥是怎么死的了?”

  当年张德全被押送到窑台的时候,周雀还去送过行。

  亲眼看到不可一世的张德全在乌黑的枪口前,吓得棉裤都尿湿了。

  “可是咱们就一个儿子啊。”周雀没有了主意。

  “我还有几个老朋友,他们应该能帮忙,再说了,列车出了事故,机务段也有责任。”

  马鹿沉思片刻,想好措辞,摇动电话,让接线员接通了区物资科。

  “老张啊,我老马,上次北方的那些大米,还算满意吗?”

  “那当然,咱是好兄弟,有好东西肯定得紧着自家人。”

  “也没啥事,就是我家那小崽子,又惹事儿了,不知道怎么着,招惹了机务段的人。”

  “就是偷了人家一根鸡腿,肚子疼在列车上多坐了一会.”

  考虑到要对方帮忙,马鹿也不敢瞒着,对着电话将事情讲了一遍。

  “小孩子不懂事,麻烦你帮忙求求情,最近区里面来了一批富强粉,我跟您留.”

  话音未落,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响。

  马鹿的脸色阴沉下来。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张胖子也太不仁义了。”

  马鹿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又摇动电话接通了区武装部的张科长。

  这次电话刚接通,对面得知是机务段的事情,就直接关掉了电话。

  马鹿接连又打了两个电话,对方都是他认为能够跟机务段拉上关系的领导。

  结果一样。

  马鹿此时也意识到了不妙。

  一屁股蹲在在椅子上。

  “这小兔崽子这次真是惹了大祸!那帮人平日里靠着劳资吃喝,现在都做了缩头乌龟,应该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他捏了捏眉心,声音中透露出疲惫。

  “老马,你可不能不救儿子啊!”周雀见状,着急的说道。

  “救救救”

  马鹿苦笑道:“这次说不定连我都得栽进去。”

  能从一个小工人,爬到区粮站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马鹿的整治敏感性很强,已经隐约嗅到了味道。

  闻言,周雀脸色大变,顿时六神无主起来。

  别看她平日里咋咋呼呼的,没有把马鹿看在眼里,在家里动辄对马鹿又打又骂。

  却深知没有马鹿,她这个好吃懒做女人就得吃糠咽菜。

  她娘家在解放前的那些势力,早就烟消云散了,只能拿出来吓唬人。

  周雀道:“那,那该怎么办?”

  “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媳妇儿,你表哥当年留下的人手还在吗?”

  事到临头,马鹿眼睛中闪烁出点点凶光,全然没有刚才的斯文。

  “大部分都被抓进去了。”周雀眉毛上挑,猛地一拍大腿:“当年表哥在外五区警署有个结拜兄弟,他好像也躲过去了。”

  “就他了,你马上去联系.这事儿是那个小司机在背后闹腾,只要这人没了,我再跑跑关系,说不定咱们家能逃过一劫。”

  马鹿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这辈子会干出这种害人命的事儿。

  但是,为了儿子,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逢年过节给那个小火车司机多烧点纸钱。

  “我马上就去。”

  周雀站起身着急忙慌的就要往外走。

  咚咚咚!

  门外传来沉重的敲门声。

  顿时让房间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马鹿深吸一口气,挥挥手示意周雀坐下,然后整整衣领,摆出领导的威严。

  “进来!”

  门被推开。

  外面站着的是两个身穿制服的同志,还有区粮站的干事小王。

  干事小王冲着马鹿笑笑:“主任,站长找您谈话。”

  领导找下属谈话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带着两个制服,情况就不一般了。

  房间内的灯光昏暗,投射出阴影般的斑驳,犹如被恐惧笼罩的幽暗角落。

  背后冒出一股凉意,马鹿强撑着身子说道:“麻烦你转告站长,我身体不舒服,想到医院去看病,这次估计得休息半年时间。”

  这也算是马鹿最后的挣扎了,想要通过放弃权力的方式,来赢得救命的机会。

  只可惜这次马小军捅的篓子太大了。

  王干事板起脸:“老马,站长还等着呢。”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马鹿只能扶着桌子站起身,踉踉跄跄的跟着王干事往外面走。

  周雀自打那些人出现后,就变成了隐身人,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看到老马被带走了,她这才站起身,冲着两位制服挤出笑脸:“你们忙,我得回家做饭了。”

  “周雀吗?你是不是有个表哥叫做张德全。”制服同志侧步挡在她面前。

  “啊?!”

  周雀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张德全的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

  当年的风波早就平息了,也一直没有人追查她。

  现在被人重新提起,背后肯定是那个火车司机在鼓捣。

  周雀牙齿快咬碎了:用得着赶尽杀绝吗?

  马鹿被王干事带到位于三楼的一间办公室内。

  此时里面坐着七八个人。

  每个人的脸色都黑得跟墨水,办公室内烟雾缭绕,跟寺庙香炉一般。

  “咳咳!”

  马鹿难受的咳嗽了几声,莫名的感觉到一阵燥热不安。

  进到屋里,他呵呵笑道:“哎呦喂,三堂会审小白菜呢!老几位这是。”

  这尴尬的笑话,没能融化几人脸上的冰霜。

  马鹿又赶紧从兜里摸出一包中华烟,抽出烟挨个散,却没有一个人接。

  区粮站站长见马鹿跟耍把戏似的,皱皱眉说道:“马鹿,请坐。”

  待马鹿坐定之后,站长指着几位同志说道:“这位是咱们区公安的刘政委,这位是区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张主任还有咱粮站监察委员会的周委员,你是认识的。”

  马鹿看了眼屋里的一群人,心中又惊又怕,脸色难看的像是死了儿子似的。

  那个火车司机怎么可能能请动这么多纪律单位的领导?

  只是他也清楚,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

  “站长,我要向您举报五粮站马小军贪污粮款,私自倒卖粮食,乱搞不正之风!”马鹿深吸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大义凌然开口道。

  “马小军虽是我儿子,但是我也不能让他肆意妄为,侵吞国家财产!”

  “我是受过组织多年教育的,你们别拦着我!”

  大义灭亲,马鹿果然是能干大事的。

  只可惜.

  站长抬头看看马鹿,又扭头看向刘政委:“老刘,你怎么看?”

  还怎么看?最开始刘政委接到周克的电话时,心中还有些反感。

  周克这小子身上毛病一大堆,但是从来不搞蝇营狗苟的事情,现在是怎么了?

  他正准备通过电话周克上一课,却从听筒里听到了一长串的罪名。

  区里面早就接到居民们的举报,说五粮站里面的职工太黑了,经常以次充好,还刻意往粮食里掺沙子。

  区委数次展开调查,因为五粮站铁板一块,并没有拿到实际证据。

  机务段提供罪证,简直是瞌睡碰到送枕头的了。

  只要从马小军这里打开突破口,说不定就能将五粮站查清楚。

  刘政委立刻将马小军的事情汇报给了领导。

  领导指示从严处理,尽快挽回粮站在老百姓心中的口碑。

  这次的事情闹大了,要处理的不仅仅是马小军一人。

  马鹿想要弃卒保车,有些想当然了。

  思虑至此,刘政委从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摊在膝盖上,笑着说道:“马小军的情况我们已经全部掌握了,现在咱们来谈谈你的问题。”

  马鹿瘫软在椅子上。

  他连儿子都出卖了,就连最后的机会也不给吗?

  小火车司机,你也太狠了!

  *

  *

  *

  将马小军的事情交给周克之后,李爱国就没再关心过来。

  这帮魑魅魍魉别看整天吆五喝六的,在铁拳面前却不堪一击。

  现在是新社会了,阳光普照大地。

  他们既然敢露头,肯定逃不掉。

  离开机务段派出所后,李爱国跟曹文直他们在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

  本来想回去休息,却被邢段长调去配合救援队刘青松。

  救援队办公室内。

  刘青松拎起热水瓶到了一搪瓷缸子热茶。

  想了下,冲着李爱国笑笑:“李司机,你等着。”

  他钻进隔壁办公室里,片刻之后,带了一罐红糖出来了。

  舀满一勺,倒进搪瓷缸子里,递了过来。

  好家伙,享受到孕妇级待遇了。

  红糖慢慢溶解,茶水逐渐变得红润,仿佛被温暖的阳光照耀。

  这年月红糖可是罕见的补品,李爱国小口啜饮。

  满满的甜味与甘蔗独特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流淌在嘴里,营造出恰到好处的舒适。

  刘青松拿来本子,递给李爱国面前:“李司机,在救援列车上,你讲的那些救援条例很有用,应该还有些没有讲出来吧?”

  李爱国低头看看红糖茶,再抬头看看肤色跟红糖茶一个色儿的刘青松。

  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

  这货又准备白嫖?

  知识是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的阶梯。

  很多今人的发明和创新往往站在前人的肩膀上。

  但是反过来,如果将后世的知识带到现在。

  足以实现降维打击和弯道超车。

  为了推进列车救援技术发展。

  李爱国甘心上当,拿起钢笔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起来。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他身上,映衬得本就魁梧的身躯更加高大。

  白嫖是不可能白嫖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机务段下了工。

  为了庆祝援救援行动成功,机务段在食堂摆了庆功酒宴。

  邢段长、救援队的队员们、322包乘组的同志、张大花、曹文直还有李爱国齐聚一堂,大家伙热热闹闹的搓了一顿。

  在宴席上,一帮子妇女同志喝完酒之后,还在跟李爱国打听灵龟展势酒的消息。

  在得知酒已经没了,需要到边疆搞到,她们的神情都有些郁闷。

  毕竟吃惯了硬梆梆的肉,再吃软绵绵的泡菜,就有些下不去嘴了。

  因为是工作宴,所以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吃完饭,李爱国正准备离开,被武装部牛部长拦住了。

  “走,跟我回家。”

  “啥?”

  “泡菜啊,你忘记了,我答应过你,营救回来要送你泡菜的。”牛部长拍着胸脯子保证道:“我老牛说出去的话,就是吐出去的钉子。”

  周克等一帮人在旁边起哄:“爱国,牛部长一向小气,我们跟他那么久,就吃过几口泡菜,这次你得把他家的泡菜坛子,全都搬空。”

  “放心吧!”

  有人送泡菜,咱自然不能推辞。

  特别还是地道朝鲜风味的泡菜。

  另外,李爱国对能够让牛部长犯错误的朝鲜小媳妇儿也很感兴趣。

  第一次登门拜访,虽然牛部长拦着,李爱国还是拐到稻香村买了两盒酥饼。

  牛部长的媳妇儿名叫金喜媛,跟后世那个棒子国明星只有一字之差,容貌却一点都不输。

  被牛部长带回来后,办理了正式户口,现在机务段三线厂工作。

  金喜媛普通话竟然标准,白净鸭蛋脸,大眼睛,牙齿很白很整齐。

  如果在道路上遇见,李爱国几乎分不出她来自异国。

  只不过接触一阵子,很快就发现了不同。

  火炕烧起来,桌子摆上,倒起茶水。

  李爱国跟牛部长坐在炕桌上,面对面扯淡。

  看到金喜媛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旁边。

  李爱国招呼她道:“嫂子,咱又不是外人,没必要那么客气,赶紧坐。”

  一句很平常的话,却让金喜媛慌张起来,连忙摆手:“依拉少,依拉少。”

  “甭管她,她们那边的女人都这样,不能和男人同桌。”牛部长笑着解释。

  他今天晚上喝多了酒,这会也有些兴奋了,压低生意说道:“咱爷们在家什么都不用干呐,啥洗衣服、扫地、洗刷碗筷,都是小金的活。就连刷牙都是小金帮爷们刷的。”

  声音虽小,金喜媛就在旁边,依然能清晰的听到,她却抿着嘴笑,默认了老牛的话。

  “牛哥,你可是真牛!”李爱国总算是能够理解,牛部长为什么要冒着犯错误的风险,把金喜媛带回来了。

  男人在外面拼死搏杀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回到家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嘛。

  嗯,小陈姑娘表现得还不够优秀,依然有进步的空间。

  牛部长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跟男女平等的原则相违背,又连忙补充道:“爱国,我跟你嫂子是经过血与火考验的.”

  在这温暖的小屋里,李爱国听完当年的故事,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当时的老牛还是小青年。

  战争爆发,战火烧到了江边,大兵前去抗击恶霸。

  谁料想,恶霸家的战斗机实在是太多了,看到火车就是一阵狂轰滥炸。

  身为铁道兵的他,咬破指头写了血书,跟随着大部队进入了战场。

  在没有制空权的状况下,抢修铁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老牛所在的连队,为了抢修一段生命线损失惨重,丑国的地面部队也冲了过来。

  老牛边打边撤,见跟队员失散了,而周围到处都是丑国鬼子,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谁承想,竟然误打误撞逃了出去。

  老牛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没有办法,只能按照记忆中的铁道路线,往回走,希望能够找到自家部队。

  在遇到一个小村子的时候,听到村长内传来一阵惨叫声。

  已经筋疲力竭的老牛,不顾生命危险,冲进了村子里。

  打死了五个丑国鬼子,救出了即将遭受凌辱的金喜媛。

  而金喜媛的父母和哥哥都已经被鬼子杀死了。

  孤苦无助的金喜媛看到老牛,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大英雄,看到了一个救星,想要跟着他离开村庄。

  老牛本想着把这姑娘带到驻地,交给他们的人,就能抽身了。

  他忘记了,女人啊,就是一汪湖泊,只要男人走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演绎了一段美女爱英雄的故事。

  就这么着,在战争结束后,老牛带着金喜媛回到了国内。

  这还真是英雄配美人,只是老牛这货看着一点都不像英雄。

  夕阳西落,李爱国哼着小曲,骑着自行车离开了牛家。

  自行车上放着两坛酸菜。

  同一片霞光下,四合院内。

  贾张氏抬头看看天边的彩霞,打了个哈欠,朝着易家屋内喊道:“东旭,赶紧的,咱们得赶紧去清理屋子里。”

  “娘,费那劲干啥,等傍晚下班的时候,咱们可以请大院里的人帮忙。”贾东旭晃悠出来。

  贾张氏冷声道:“你这孩子,怎么犯傻呢!咱们可是藏了不少钱。”

  听到这话,贾东旭顿时来了精神,喊上了秦淮茹,一行三人来到贾家废墟里。

  看着狼藉不堪的废墟,贾张氏差点哭出声来。

  上次贾家被炸,至少屋子没有坍塌,现在整个屋顶塌了下来,就剩下半面山墙屹立。

  贾张氏愤恨的骂道:“该死的李爱国,要不是他,咱家的屋子也不能倒塌。”

  秦淮茹此时已经开始清理废墟。

  刚从废墟里扒出棒梗的小衣裳,皱着眉头问道:“娘,这是天灾,跟人家李爱国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傻啊!”

  贾张氏冷着脸说道:“要不是李爱国炸了咱家的屋子,屋子能塌吗?大院里其他人家怎么没塌?”

  贾东旭也点头:“对对对,都是李爱国的错。”

  秦淮茹还是觉得不对劲,刚想继续说什么,贾张氏摆摆手打断她:“淮茹啊,现在咱家的房子塌了,必须得重建。要是天灾的话,你准备让老天爷出钱帮咱重建吗?”

  “娘,您是准备.”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

  贾张氏得意道:“多学着点,娘这些本事,你花一辈子也学不完。”

  秦淮茹感觉到李爱国不会束手就擒,但是又劝不住贾张氏,也只能作罢。

  只是希望这次李爱国看在贾家这么惨的份上,能手下留情。

  贾张氏在废墟里拿着铲子扒拉了半天。

  挖出一个黑色木盒子,慌忙踹进了怀里。

  贾东旭看到了,好奇的问道:“娘,那是你的钱箱子?”

  “没有,就是我娘当年留给我的念想。”贾张氏翻个白眼。

  贾东旭清楚那是贾张氏藏起来的钱,也不敢多说什么,拿起铲子在废墟里迈力寻找起来。

  半晌功夫,三人在废墟里找到将近五块钱,二十斤粮票。

  钞票和粮票虽然被淋湿了,只要晒干还能接着用。

  可惜的是,面缸也被砸坏了。

  里面的半缸棒子面被雨水浇成了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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