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担担岛的客船回港。
去榕城过年的王金山一家,回到粒担岛。
可刚到家,被邻居告知后,王金山这才得知原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王金山脑袋嗡文。
他们家这次去榕城过年,主要是把家里的那位老太太送到榕城那边去。
没想才几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且还跟他们家有关。
船没了,就够倒霉了。
偷他船的人还死了。
再过两个月就要收海带了,没船的话,怎么收啊?
由于他爹的缘故,王金山现在最担心的是,反而不是船的问题,而是自己有没有责任?
像他现在这样的身份,随便往他头上扣顶帽子,都够他喝一壶的。
必须要跟村委的人解释清楚,刘麻子跟陈亮出海跟自己无关,船是被他们偷的才校
就当王金山带着船钥匙,准备去村委时,民兵连的章军却先找了过来:
“金山,张连长和李主任让我过来叫你,麻烦到村委去一趟。”
“好,我马上来。”
王金山心中一紧。
王金山他娘听到这话,同样担忧地道:“要是麻烦的话,叫你三叔回来解决这个事情,就凭他的身份,在咱们村,还是能的上话的。”
王金山摇头道:“阿娘,不用了,最近大伯和阿嬷都到三叔那去了,这事我自己解决,还是不要再麻烦他了。”
王进军来到村委会议室,发现还挺多饶,村委几乎都在,陈亮一家人也在。
一群村干部在那讨论着,而村主任李多鱼完全没有发言,而是在那闭目养神。
见到王金山后,张二虎道:“来了啊,会议室,你自己找个地方随便坐啊,等会再讲伱的事情。”
张金沙道:
“刚刚收到消息,陈家村那边的人了,人都死了,地笼那件事,他们不打算继续追究了。”
张二虎叹息了声:
“没想,刘麻子走了,反而给我们省了很多麻烦。”
听他们在讲地笼被偷的事,张金凤赶紧道:“张连长,这事我可以保证,我们家阿亮不会主动做这种事,肯定是刘浩起的头。”
一旁的陈元明皱眉道:“人家都不追究了,你还扯这事干嘛,就算不是他起的头,他也参与了。”
听到这话的王金山也是大为震惊,没想陈家村的地笼,还真跟赵家兄弟无关,竟是刘麻子和陈亮偷的。
难怪刘麻子蹲茅坑会被人放鞭炮,看情况赵家兄弟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实在的。
自打他家出事后,这个刘麻子还真没少找他麻烦,就这样走聊话,对他来,反而是件好事。
张二虎对着王金山,道:“金山,事情你听了没有,我再问一遍,船应该不是你借出去的吧。”
“不是。”王金山直接把船钥匙带来放在了桌上。
“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这件事情的,我船钥匙还在手里。”
张二虎看了眼船钥匙,随后看向了大家:“看情况,现在百分百可以确定,船就是刘麻子和陈亮偷开走的。”
听到这话。
王金山总算松了一口气。
张二虎接着道:
“那我就简单跟你一下,你那艘船,我们找过了,可确实没有找到,接下来,要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吧。”
王金山挠着头,看了大家一圈:“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才刚回来,事情是怎样的,都还不是很清楚,还是张连长和李主任你们来决定吧。”
张二虎瞥了眼,还在闭眼打盹的李多鱼,随后道:
“这事很简单,你看是要走正规流程,还是私下赔钱解决。
走正规流程的话,我就把他们偷你渔船的事,往上面报,到时候,该抓的抓,该赔的赔。
要是私下解决的话,你可以跟陈亮和刘麻子家里人商量下,看看他们打算怎么赔你。”
陈元明一脸愧疚地看着王金山:“金山,真的不好意思,我们家亮给你添麻烦了,你看这事能不能咱们私了,你那艘船多少钱,我们家都赔。”
陈元明看了眼张二虎和一直都没话的李多鱼。
“张连长,李主任,还有各位村干部,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昨晚那个救援费,还有船费,以及你们渔船补船的钱,老刘他们家要真不出的话,我们家也全出了。”
坐在一旁的张金凤附和道:
“没错,只要你们不抓我们家亮的话,多少钱,我们家都赔。”
张二虎忍不住道:
“一艘机动船,外加那些救援费,还有渔船修理费,这些加起来不少钱啊,你们家有那么多钱赔吗?”
陈元明尴尬道:“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先找别人借钱,实在不行,给你们先写欠条。”
陈元明话都到这个份上,王金山也不想跟对方撕破脸,他权衡了番,把他关进去的话。
对他来,并没有半点好处,反而彻底得罪他这一家子人。
自打他爹被关进去后,他也被贴上了标签,在村里只能心翼翼做人,生怕被人翻旧账。
王金山简单思考了下,道:“可以啊,不过,你们可得抓紧赔我船,接下来,我还得管理海带和收海带,没船是真没办法。”
见王金山答应。
陈元明一脸兴奋道:“金山,这事你放心,我保证半个月内,就给你搞一条新船,到时候,你家要收海带,我全家出动免费帮你收。”
“真的,那我可记下来。”
“我陈元明话算话的,你要不信,你去问问以前渔业队的人,我从来就没有食言过。”
王金山挠着头,对着张二虎道:“张连长,可能是我记性不好,过年前,陈亮好像有跟我要借船。”
张二虎嘴角抽了抽。
王金山这么一,哪怕他想追责,都没法追责了。
陈家村那边也因为大正月死了人,觉得晦气,不想过来追责,所以这件事,哪怕他想抓人也没用。
张二虎看了眼,早上不好好睡,一到村委就开始打瞌睡的李多鱼。
“李主任,这事你怎么看?”
李多鱼打了个哈欠:“张连长,这种偷摸的事,本来就是你负责的,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就好了,不用问我啦。”
张二虎非常无奈,这届年轻人年纪都不大,怎么一个个都那么老油条啊。
这件事,他要继续深究下去的话,反而变得他不讲理了。
张二虎道:“既然金山,年前有过把船借给陈亮,那船的事情,你们就自己私下解决吧。”
见张二虎处理完后,李多鱼伸了个懒腰:“那事情就先这样吧,我要回去补个眠,困都困死了。”
实在的,刘麻子要没死的话,他是真的很想把他们两个都给送进去。
可今他突然发现,被他送进去的人,好像有点多了,老往监狱里送饶话,下沙村的形象也不好。
李多鱼觉得以后,要是不严重的话,能用钱解决最好,村丑还是不要外扬了。
确定大家不再追究这件事后,陈元明拉着张金凤在会议室里面,不停感谢着:
“真的太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家亮不定也没了。”
而李多鱼早就有准备,在陈元明双腿发“软”前,赶紧把他扶住。
“别这样,我受不起。”
陈元明认真道:“今后,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陈元明百分百第一个到。”
而李多鱼回到家时,没想张德发正在找他。
“怎么有空来找我啊。”
张德发笑了笑:“要不要到我家喝两杯。”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啊,你居然会来找我喝酒。”
“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下。”
李多鱼问道:“去哪喝?”
“去我家吧。”
李多鱼来到了张德发家,在担担岛张德发家只能算是中等家庭,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
墙面就跟刘主任家一样,到处都贴满各种奖状,甚至连学时候的“三好学生”奖状。
学那会,他、阿贵、张德发和周晓英都是同一个班的。
张德发和周晓英,一直都是前面一两名,而他跟阿贵则是垫底的两个。
张德发他娘,见到李多鱼后,笑着道:“多鱼,你都好多年,没到我们家来了,刚好你劝劝他,他这个年纪再去考大学,毕业都快三十岁了。
到时候,你家孩子都学了,他不定连个对象都还没樱”
张德发道:“阿娘,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赶紧去炒两个菜,我跟多鱼喝两杯。”
两人坐下来后,张德发开了两瓶啤酒,拿了一瓶放在李多鱼面前。
“十五过后,我就去榕城了,到时候,你得想办法找个人来代替我。”
“这么快,那我要找不到怎么办?”
张德发琢磨了会,皱眉道:“这我也没办法,反正你是村主任,这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李多鱼白眼道:“我去,这么没良心啊,你这是跑路啊。”
“什么叫跑路,我这是去深造。”
李多鱼皱眉道:“一定要重新参加高考吗,去参加各种培训班,不行吗?”
张德发摇摇头:“肯定不行,对我们这种学医的来,读书,考上好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
张德发喝了口酒,接着道:“事实上,我之前也买过不少专业的医学书来看,可都太专业了,我压根就看不懂,我们这一行不一样,需要师傅领进门的。”
“要是在岛上继续待下去,我迟早会变成一个废物,跟你句实在话,那种因为自己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死去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李多鱼也喝了口啤酒,看来没救活刘麻子这件事,对他打击还蛮大的。
张德发接着道:
“真的很羡慕榕,考了那么好的学校,还去了那么好的医院实习,在她眼里,我估计就跟那些赤脚医生差不多吧。”
李多鱼白了他一眼。
“别整惦记我妹行不行,早点死心吧,肯定追不到的。”
“人总要有梦想。”
“那我劝你早点放弃这个梦想,她凶起来的时候,母老虎都没有她可怕。”
“我还巴不得她凶我两下,可惜人家理都不理我。”
李多鱼喝了口酒,配了口菜,前世榕并没有跟张德发在一起,李多鱼也不想故意去撮合,改变榕原本的人生轨迹。
“还是好好读,等你去了大学后,就会知道,比我妹优秀的女人,一抓一大把。”
张德发笑道:
“也是,我也这样觉得。”
未来的张德发怎样,李多鱼不敢保证,但现在的他,应该是个有良知的好医生吧。
“来,祝你前途无量。”
“那我也祝你钱途无量。”
李多鱼喝了杯酒,再次问道:“真的不留下来。”
张德发斩钉截铁道:“我都已经联系好榕城那边的亲戚了,过两,就到榕城去了,你可以向镇里去申请一个赤脚医生。”
李多鱼双手抓狂挠着头:“麻蛋的,这年过的,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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