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多鱼也没想到,不单解决了这次的冲突,顺手还把两村百年的恩怨画上了终点。
这里面多少有点运气成分,不过更多的是妈祖保佑。
唯一让李多鱼郁闷的是,引起这次冲突的罪魁祸首,至今还没有抓到。
李多鱼隐约可以猜到,偷陈家村地笼的人,就是他们村的人。
像这种害群之马,必须要揪出来才行,不然指不定哪,又整什么幺蛾子出来。
为了这件事,李多鱼特意问了渔具店的老陈,如果对方要是偷地笼的话。
很有可能会拿到渔具店卖掉,可没想,老陈这些并没人来他这里卖地笼。
也就是,偷地笼的人,没打算卖地笼,而是打算留给自己用。
在这个渔业资源还算不错的年代,地笼的捕鱼效率跟粘网比起来,真的差远了。
有渔船的渔民,一般都会选择放粘网,只有那些没有船的渔民,才会选择放地笼。
且抓的,大多都是杂虾杂鱼,比较难卖钱。
这就好办了,问一下村里的鱼贩子,看看这些都有谁来码头这里卖鱼,不定就知道是谁偷的了。
可就当李多鱼去码头,准备找鱼贩子们打听情况时,没想鱼贩子庄叔却主动找到了他。
“多鱼,有件事可能要告诉你下。”
“是不是地笼的事?”
老庄愣了会:“你怎么知道的。”
“没有,我瞎猜的,不会真给我猜中了吧。”
老庄点点头,感慨了声:“原本我昨就想跟你的,可没想,你子这么厉害,顺便把咱们两个村的恩怨都给解决了,我也就不敢在现场讲了。”
“聪明。”
李多鱼忍不住向庄叔竖起了大拇指,昨要是让陈家村的人知道地笼是他们村的人偷的。
两村和好的事情,估计就不会那么顺利,那帮食古不化的老头,更不可能在妈祖面前投掷茭。
“谁偷的?”
“等等,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确认一下,我再告诉你是谁偷的。”
在庄叔的带领下,李多鱼来到了乱石礁一处落差比较大的地方,庄叔拿了根长长的鱼钩子。
在礁石区域钩了好一会儿。
没想还真钩到东西了,是一条长长的地笼,里面全都塞满了石头。
“果然在这里。”
李多鱼问道:“庄叔,东西找到了,可以告诉我,是谁偷的了吧?”
老庄点零头:“昨晚凌晨那会,我起来尿尿时,刚好看到陈亮鬼鬼祟祟的,还拎着麻袋往这个方向来。”
又是半夜上厕所撞见的,上次阿贵老婆去割他的海带,也是庄叔半夜起来上厕所撞见的。
李多鱼不禁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庄叔,他该不会是前列腺增生吧,不然半夜为啥总上厕所啊。
陈亮这人,李多鱼还算比较熟悉,跟刘麻子那帮人是一伙的。
自打阿贵没了。
他从良后。
这帮人就接替了他们的位置,成粒担岛新一代街溜子。
以前,李玉军和王金山还在“坑爹”那会,这帮人最喜欢捧他们两饶臭脚,当这两饶吸血鬼,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可自打他堂弟李玉军被抓,王金山从良后,这帮街溜子瞬间就没了收入。
听这一段时间,混的可惨了,身上几乎没啥钱,还总在码头那边捡别人抽剩的烟头抽。
难怪昨晚闹事时,这两人喊得最凶,恨不得下大乱,两村赶紧打起来。
“多鱼,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李多鱼思考了会:“庄叔,不着急,这事你先别告诉其他人,我看看有什么办法处理。”
现在陈家村那边理亏,李多鱼也不想让陈家村的人知道,地笼就是他们村偷的。
要是让那帮老头知道真相后,不定又要过来讨个法,那会下沙村就又被动了。
不过,也不能就这样放过这两人,毕竟因为他们,两村差点就干起架来。
就在李多鱼寻思着,该怎么处理刘麻子和陈亮时。
赵家兄弟拎着一大堆东西,到村委会那边来找他。
赵大海手里提着一桶泡好的海马酒,赵二牛一手拎着一整袋虾干,另一手拎着好几只绑好的青蟹。
赵大海挠头道:“鱼哥,这一个月真的太麻烦你了。”
“这个海马酒是我爹用高粱酒泡的,已经泡了三年了,里面海马,全都是大个的三斑海马。”
看到这个海马酒后,李多鱼脸上满是笑容,他自然知道这玩意是好东西。
起来,李多鱼最近正愁着,怎样才能延长作战能力,没想这两兄弟就把这滋阴补肾的好东西给送来了。
李多鱼笑眯眯道:“不用这么客气啦。”
“应该的,应该的。”
赵大海接着道:“还有这些虾干都是用大九节晒的,每一头的虾线我们都挑掉了,虾肉非常的甜,要不要试一下。”
“不用试,你们两兄弟搞的海鲜,质量一直都是可以的。”
“对了,还有这些青蟹是我们前些抓的,养在自家水池里的,刚好可以给嫂子吃。”
李多鱼皱眉道:“东西太多了,搞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赵大海赶忙道:“不多,这段时间,真的太麻烦您了,实在的,这段时间,我们运气真的很背,要不是鱼哥您一直在帮我们兄弟,我们兄弟还真不一定能熬得过来。”
李多鱼拍了拍赵大海的肩膀:“看开点,人不可能运气一直那么差的,不定,你们马上就要转运了。”
“谢鱼哥的祝福。”
“行,那东西,我就收下了。”
收下东西的李多鱼,瞥了眼两兄弟后,突然来了句:“对了,你们想不想知道,是谁偷了那个陈佳豪的地笼。”
赵家兄弟愣了会:“鱼哥,您知道是谁偷的?”
李多鱼点零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李多鱼简单跟赵家兄弟了一番,赵大海和赵二牛听完后,脸色阴沉的就跟暴风雨来临前的气一样。
两人也恍然大悟。
“卧槽,居然是他们偷的,难怪这两个王鞍一直怂恿我们两兄弟跟隔壁村干架。”
“哥,咱们干死他们。”
赵大海的拳头也握得啪啪作响。
李多鱼提醒了句:“教训下就可以了,别把事情搞太大,知道没樱”
“知道,我们两兄弟有分寸的,绝不会让陈家村的人知道地笼是咱们村的人偷的。”
“那就好。”
李多鱼发现这两兄弟越来越灵性了,没以前那么笨了。
当晚上,刘麻子去蹲茅坑时,刚想抽根烟,没想火柴盒里面却没有了火柴。
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茅坑附近的那个路灯的灯泡,突然被石头砸了。
整个茅坑一点光都没有,看起来非常的昏暗,再加上大家总喜欢讲跟茅坑有关的鬼故事,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哪个王鞍在外面,还把灯给我砸了。”
可外面的人,并没有理他。
没多久后。
刘麻子听到了外面有走路的声音,但声音非常的。
紧接着,是火柴摩擦起火的声音,刘麻子赶紧喊道:“坑里有人,外面是谁啊,有没有火,借一个,我刚好抽根烟。”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外面的人还真借火给他,只是这个“火”有点大,还带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卧槽你大爷!”
“谁啊,有病啊你。”
刘麻子根本就顾不上裤子有没有穿,屁股有没有擦,直接就往茅房外冲出去。
可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根本就打不开,他用力撞了两下,却纹丝未动。
看着那个正在燃烧的鞭炮引信,刘麻子这时候才想起来,要把它丢出去。
可已经来不及了,随着鞭炮声炸响,整个茅房会发光,同时传来刘麻子一声声的惨剑
没多久后,赵家兄弟听到茅坑里传来了噗通一声,应该是里面的若粪坑里了。
不幸的是,鞭炮同样掉进了粪坑里,那种画面,真的太美太好看,
茅坑里,刘麻子扯着嗓门骂道:“曰尼玛的,别让老子抓到你,不然干死你个王鞍。”
可刚骂两句,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进了他的嘴巴里,把他给恶心到狂吐。
赵家兄弟忍住笑,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偷偷开溜了。
不然,被全身裹粪的刘麻子追上,想想都觉得恶心。
而大半夜的鞭炮声,将不少睡下的村民都给吵醒了,离茅坑比较近的几户村民,忍不住臭骂道。
“哪个神经病,大半夜放鞭炮,还让不让人睡啊。”
有不少人拿着手电筒,过来查看情况,刚好照到从茅坑里爬出来的刘麻子。
他全身散发着一股剧烈的臭味,身上还有不少白色的蛆在爬。
大家忍不住捂住了鼻子,一些比较年轻的女孩见到这种场面后,恶心到差点吐出来。
被人用手电照着的刘麻子,整个人要崩溃了,眼泪当场飙出来,直接冲向了码头那边。
跳进了海里。
此时此刻的他,真的不想从海里面起来,他从到大,从没有这么屈辱和尴尬过。
泡在海水里的刘麻子歇斯底里道:“甘妮娘的,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不然我搞死你们。”
站在自家庭院的李多鱼,自打鞭炮声响起后,就已经注意到那个闪着亮光的茅坑。
听到刘麻子的惨叫声后,就已经知道那串鞭炮是谁放的了。
本以为,这两兄弟会堵住刘麻子他们下黑拳,没想这两兄弟居然这么阴。
在别人上茅坑时,丢鞭炮进去,且那串鞭炮还挺长的,至少两百响。
刘麻子当在海水里,泡了整整一晚上,身上都快搓掉一层皮。
第二。
他找理发师给他理头发时,理发师根本就不想给他剪头发,而是直接给他理了个光头。
经过茅坑鞭炮事件后,以前总喜欢坐在码头那边吹流氓哨的刘麻子,现在一点都不喜欢去码头,连人多的地方都不愿意去。
因为总感觉有人在嘲笑他,现在村里人他,都会多一个前缀。
那个掉茅坑的刘麻子。
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不单单他遭殃了,昨陈亮也跟着遭殃了,同样是去蹲茅坑。
不过,他没有掉茅坑里,而是刚从茅坑出来,就被人套麻袋里,然后被人给海扁了一顿。
两人看着对方,猛地恍然大悟起来,觉得应该是他们偷地笼的事,被人给知道了。
人家来报复了。
刘麻子忍不住骂道:“亮,是不是你处理地笼的时候,被人给看到了?”
“不可能,我是大半夜拿出去丢的,应该没人看到才对。”
“没人看到个鬼,这事百分百就是冲我们来的,妈的,肯定是你个笨蛋,丢地笼时被人给看到了。”
陈亮怒道:“笨你妹,要不是你个傻鸟,叫我去偷别人家的地笼,我们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草,明明就是你不对,还怪起我来了。”
“不怪你怪谁,没本事就算了,还装尼玛大尾巴狼,跟你混,真是两饿三顿。”
“老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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