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被带到县衙时,心中满是忐忑与疑惑。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县太爷,结结巴巴地问道:“县,县太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县太爷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狠狠地一甩衣袖,怒声喝道:“哼!你还敢问!”
随后他朝着两旁的衙役一挥手,“都给我退下!”
衙役们训练有素地快速退了下去,大堂之上顿时只剩下县太爷和里正两人。
县太爷双眼瞪得浑圆,满脸怒容地直视着里正,咬牙切齿地问:“你可知道对你管闲事的那个人是谁吗?”
里正被县太爷这副模样吓得一哆唆,战战兢兢地回答:“小的,小的不知啊。”
县太爷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那是丞相!”
里正一听,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天哪,是真的?我怎么招惹到丞相了呀!”
里正站在那里,脑海中忽然如闪电般划过与戏煜打交道时的场景。
那举手投足间的威严,那与众不同的气质,怪不得当初就觉得是那么的有气场。想着想着。
里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瑟瑟发抖起来,牙齿都忍不住咯咯打颤。
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发颤地问县太爷:“大人,这,这到底该怎么办啊?”
县太爷此时也是面色如土,气急败坏地瞪着里正,大声吼道:“怎么办?你还问我怎么办?你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这一下把我也害惨了!我还想问你怎么办呢!”
说着,县太爷焦躁地在堂上来回踱步,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里正满脸惊恐,眼中满是慌乱与无助,带着哭腔道:“大人啊,小的真的不知道那是丞相啊,小的知错了,求大人救救小的啊!”
县太爷停下脚步,狠狠地瞪了里正一眼,又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绝望与茫然,喃喃自语道:“这下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里正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给县太爷跪下了,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大人啊,求求您救救小的啊!”
县太爷却抬脚狠狠地踢了他一脚,怒目圆睁,恶狠狠地说:“给我起来!现在你必须把所有的罪责都承担在自己的身上!”
里正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颤抖着说:“大人,您这是要让小的做替死鬼啊!”
县太爷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哼,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若是不答应下来,到时候不光是你,你的家人都会有事!只要你答应了,我保证会保全你的家人,好好照顾他们!”
里正的脸上满是绝望与痛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望着县太爷。
过了好一会儿,里正才发出一声悲戚的呜咽,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小的……小的答应,呜呜……”
说完,便哭哭啼啼地瘫坐在地上。
县太爷看着他这副模样,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别哭哭啼啼的了,把事情给我处理好!”
在县太爷和里正交谈之际,角落里一个黑影悄然潜伏着,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那暗卫听完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原地。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戏煜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禀报:“丞相大人,县太爷和里正在谈话……”
戏煜神色平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轻声说道:“哦?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暗卫微微抬头,好奇地问道:“丞相大人,您早就知道他们会如此?”
戏煜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睿智的光芒,悠然说道:“哼,他们的那些心思和手段,我岂会不知。从一开始,我就猜到他们会这般行径。”
他微微仰起头,神色自信而从容。
接着,他挥了挥手,说道:“继续盯着他们,看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暗卫应了一声,便又迅速离去执行任务。
里正一脸颓然地被衙役带入了大牢,而县太爷则诚惶诚恐地来到了戏煜面前。
县太爷弓着身子,谄媚地问道:“丞相大人,您看现在是否可以出去了?”
戏煜神色冷淡,微微点了点头。
里正从牢房的小窗里看着戏煜,他的脸色极其难看,眼中满是懊悔与恐惧。
戏煜面无表情地和拓跋玉一同往外走去,拓跋玉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庆幸。
县太爷赶紧跟在后面,一边陪着笑一边说道:“丞相大人,我已经给您和夫人这安排好了住所,绝对舒适。另外,明天就会对里正进行审判,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戏煜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往前走,县太爷则亦步亦趋地跟着,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县太爷脚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住所,一进门,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发现自己的衣服都快湿透了。
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喊道:“快来人,赶紧给本县更衣!”
一旁的下人急忙上前,手忙脚乱地为县太爷换下那身湿漉漉的衣服。
就在这时,县太爷的夫人也快步走了过来,她的脸上没有往日的骄横,而是带着一种急切,脾气特别好地凑到县太爷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地问道:“快说,事情怎么样了呀?”
县太爷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夫人莫急,里正会把所有责任承担下来。”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庆幸和放松。
夫人一听,眼睛一亮,追问道:“真的?那可太好了!那之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她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神情,眼睛紧紧盯着县太爷,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更多的信息。
县太爷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只要里正那边不出岔子。”
说完,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夫人脸上的喜色渐渐褪去,转而又担心了起来,她紧紧皱着眉头,语气焦急地说道:“万一里正不答应咱们可怎么办呢?还有啊,就算他现在虽然答应了,可要是临时反悔,那又该如何是好呀?”
县太爷一听,刚刚放松下来的脸瞬间又变得冷冰冰的。
他的五官都似乎扭曲了起来,脸色变得十分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他若敢不答应或者临时反悔,我就把里正的家人全部弄死!一个都不留!”
他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要吃人一般。
夫人被县太爷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你别这么凶嘛。”
县太爷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哼,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否则我们都得完蛋!”
说完,他的眼神依旧死死地盯着前方,仿佛在谋划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夜已深,县太爷和夫人躺在床上,可这个晚上,县太爷夫人却辗转反侧,根本无法安宁。
忽然,她猛地一下坐了起来,紧紧地抓住了县令的手,眼眶微红,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道:“夫君……”
县太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些茫然地看着她,皱眉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夫人的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担忧,嘴唇微微颤抖着,急切地说道:“夫君,妾身平日里对您确实特别的严厉,可……可妾身心里是爱您的呀,妾身真的很爱您。妾身害怕,害怕会失去您。”
说这话时,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县太爷看着夫人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夫人的手,柔声道:“夫人莫怕,莫怕,不会有事的。”
夫人却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声音带着哭腔道:“妾身真的好怕,夫君,妾身不想失去您啊。”
她的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仿佛县太爷随时都会从她眼前消失一般。
轻声安慰道:“夫人莫慌,莫慌,为夫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能度过这次难关。”
夫人靠在县太爷的怀里,微微抽泣着。
“夫君,妾身真的好后悔平日里对您那般苛刻,总是对您诸多要求,还时常发脾气,妾身真的知道错了。”
她的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眼神黯淡无光。
县太爷轻轻抚摸着夫人的头发,语气柔和地说:“夫人,莫要再说这些傻话了,我知晓你对我的心意。以往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都过去了。”
夫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县太爷,哽咽着说:“夫君,妾身以后一定好好待您,再也不任性了。妾身真的不能没有您。”
县太爷看着夫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点点头道:“好,夫人,为夫信你。”
县太爷觉得夫人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夫人这才稍稍安心一些,紧紧依偎着县太爷,仿佛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而县太爷也紧紧搂着夫人,在这静谧的夜里,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彼此的眷恋和对未来的担忧。
另一边,戏煜和拓跋玉在县太爷安排的住所安顿了下来。
拓跋玉皱着眉头,不停地用手在鼻子前扇着风,一脸嫌弃地说道:“哎呀,这牢房里的味道也太大了吧,我得赶紧洗个澡。”说着,她便开始准备打水。
然后,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戏煜,耍赖般地说道:“夫君,你给我在这儿看着啊。”
戏煜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他倒背双手,缓缓地走到门口,仰头静静地看着夜空中的繁星,眼神中透着一丝悠远和深邃,嘴里轻声应道:“好,你快些吧。”
他就那样静静地伫立着,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有些孤寂而又挺拔。
过了一会儿,拓跋玉神清气爽地洗澡完毕走了出来。
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戏煜身边,开口问道:“夫君,你要不要也洗一洗呀?”
戏煜依旧望着星空,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平淡地说道:“不用了,我不打紧。”
拓跋玉耸耸肩,也不再多说什么,将毛巾随意地搭在一旁。
随后两人便各自找了个地方,开始休息。
拓跋玉很快便躺下,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而戏煜则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微微闭着眼睛,看似在养神,脑海中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在淡淡的月光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宁静而又神秘。
另一边,在昏暗的寺庙中,烛光摇曳。
几个黑衣刺客面色冷峻地抬着老和尚的尸体走了进来,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寺庙里格外清晰。
无忧正站在佛像前,听到动静后转过身来,脸上满是诧异。
其中一个刺客冷冷地说道:“这老和尚因为羞愧自杀了,我们把他的尸体给你送回来了。”
刺客还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下。
无忧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这……这怎么可能……”
刺客们没有再多说什么,把尸体放下后,便如来时一般迅速离去。
只留下无忧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老和尚的尸体,眼神中满是茫然和难以置信。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没有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老和尚的脸庞,眼眶渐渐泛红,嘴里喃喃道:“住持……怎么会这样……”
欧阳琳琳得知老和尚死亡的消息后,匆匆忙忙地赶到了禅房里,找到了呆立在老和尚尸体旁的无忧。
她一脸关切地走到无忧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无忧,别太难过了。”她的眼神中满是心疼和怜悯,眉头微微皱起。
无忧抬起头,眼神空洞,喃喃道:“施主,住持他……就这么走了。”
过了一会儿,欧阳琳琳见无忧稍微平静了一些,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房间,小红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焦急地问道:“小姐,那老和尚到底是怎么死的呀?”
欧阳琳琳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听说是做了羞愧的事情,所以自杀了。”
说这话时,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和感慨。
小红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啊?羞愧的事?没想到老和尚也会……”她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欧阳琳琳一脸严肃地看着小红,微微皱眉说道:“小红,不要随便议论了,那是人家的事情,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表情十分认真。
小红听了,连忙点头,乖巧地应道:“是,小姐,我知道了。”
她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知错的神情,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
欧阳琳琳见小红这副模样,语气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不要去多管闲事。”
小红再次用力点头,抬起头看着欧阳琳琳,眼神坚定地说:“小姐放心吧,我不会再乱说了,我一定听小姐的话。”说完,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乖巧的笑容。
夜已深,欧阳琳琳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她睁着眼睛,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心中烦闷不已。她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唉,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现出戏煜的身影,那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姿。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怨,眉头微微蹙起,轻声说道:“戏煜……我真的好羡慕拓跋玉,可以陪在他身边,可我却没有这样的待遇。”
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流露出一丝哀伤的神情。
她咬了咬嘴唇,脸上满是无奈和惆怅,“为什么我就不能呢……”
她翻了个身,依旧毫无睡意,心中的愁绪如同潮水一般,不断翻涌着。
寺庙的禅房里,烛火摇曳。
无忧面容悲戚,双眼微红,与几个和尚围坐在一起。
无忧沉重地开口道:“各位师兄弟,我们明天开始给师父准备后事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神中满是伤痛,眉头紧紧地皱着。
其中一个和尚却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圆睁道:“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不能听信那几个刺客的一面之词!师父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们应该报仇!”
他满脸的愤怒与不甘,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另一个和尚也附和道:“对啊,无忧师兄,我们不能这么轻易罢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为师父报仇!”他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坚定。
无忧抬起头,看着激动的师兄弟们,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可是,我们又能如何去报仇呢?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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