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风呼啸。拓跋路和刘茂海带着队伍仓惶离去,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狼狈。
刘茂海脸色阴沉,满是怒意,他怎么也没想到方郡这里的士兵竟如此利害。
一路上,不断唠叨。
“你还说!要不是你把计划告诉了刘备,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充分的准备!”
鲁哲忍不住指责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恨。
刘茂海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与鲁哲争吵起来:“这个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吧责任推给我。”
两人的争吵声格外刺耳,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拓跋路骑着马,面色阴沉地看着还在争吵的刘茂海和鲁哲。
“够了!都别吵了!”拓跋路大声喝道,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刘茂海却依然不依不饶,涨红着脸继续叫嚷道:“我没说错!我们一方使出了全力,但你们鲜卑人根本没有使用全力,这才导致了失败!”
鲁哲愤怒地指着刘茂海,指责道:“你简直是血口喷人!你自己的失误还想推卸责任!”
刘茂海和鲁哲怒目相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周围的士兵们疲惫地站在一旁。
这时候,拓跋路微微皱眉,向鲁哲使了个眼色。
鲁哲心领神会,立刻高声喝道:“来人,把刘茂海给我抓起来!”
鲜卑士兵们迅速行动,一拥而上,将还在叫嚷的刘茂海死死按住。
刘茂海奋力挣扎着,大骂道:“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们凭什么对我动手!”
他怒视着拓跋路,质问道:“拓跋路,你为什么这样做?”
然而,拓跋路却一脸的平静,目光冷漠地看着他。
刘茂海心里一凉,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拓跋路一直就是要针对自己。
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此时的风似乎更猛烈了些,吹得人心里发凉,寂静被刘茂海的骂声和挣扎声打破,更显得凄凉与悲哀。
刘茂海被士兵们紧紧压制着,他双眼赤红,愤怒地辱骂道:“你们两个实在是太可恶了!”
拓跋路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们连一个方郡都攻不下来,想要进攻整个中原真是难如登天。所以必须把你抓住,献给戏煜来谈条件。”
刘茂海更加激动地挣扎着,大骂道:“你们两个不是东西!你们这是背信弃义!”
风呼啸着,吹仿佛也在嘲笑刘茂海的狼狈与无奈。
拓跋路和鲁哲的身影显得格外冷酷,他们无视刘茂海的辱骂,心中只想着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
刘茂海的军队排列整齐,准备发起进攻。
有好多士兵感觉到十分的窝囊。
因为对方把他们的首领刘茂海抓住了,他们却没有反应过来。
拓跋路站在高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他大声说道:“你们听好了,谁敢反抗,我就直接杀死刘茂海,到时候直接去戏煜那里请功也是可以的!”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茂海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部下,发现他们一个个都不敢动弹了。
另一边,全州城的街道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宋树文和几个郎中站在药铺前,神色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过了一会儿,一个药铺小伙计匆匆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喜悦的神情,说道:“几位郎中,那几个严重病人已经痊愈了!这说明你们的药物是合格的呀!”
几个郎中一听,顿时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太好了!终于听到这个好消息了!”一个郎中激动地说道。
“是啊,我们赶紧去走访看看,实际情况到底如何。”另一个郎中提议道。
他们怀着期待的心情,穿梭在大街小巷,每看到一个痊愈的病人,他们的喜悦就增添一分。
宋树文的心里也充满了欣慰,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他暗自庆幸道:这么看来,就不用再害怕瘟疫的肆虐了。
很多郎中就感慨,宋树文果然是一个神医。
宋树文却摇了摇头,他表示这一次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但这一次药效很好,他要赶紧把消息报告给县令马林。
宋树文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对马林说了。
“马县令,事不宜迟,赶紧让衙役们去青州送药吧!”
马林兴奋地回道:“好啊!本县这就去安排!”
随后,一群衙役快马加鞭,踏上了前往青州的路。
两天两夜的奔波后,衙役们终于进入了青州的地界。
阳光洒在刺史府上,府门庄严而肃穆。衙役们来到程昱的面前,向他禀报了这个好消息。
程昱听闻,脸上绽放出如孩童般纯真的笑容,他激动地说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兴奋得在原地转起了圈,然后迫不及待地向戏煜汇报这个喜讯。
微风轻拂着,府中的花草树木似乎也在为这喜悦的消息而摇曳欢呼。
天空中飘浮着几朵白云,像是在见证着这充满希望的时刻。
戏煜坐在书房中,听着程昱的汇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哈哈,我就知道宋树文很厉害!”戏煜兴奋地说道,声音中满是喜悦。
他站起身来,快步来到放置药物的地方,看着那一箱箱的药材,心中满是欣慰。
“程昱啊,你赶紧安排人大规模地做宣传,让百姓们都知道这个好消息!”戏煜转头对程昱说道。
程昱连连点头,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是,丞相!我这就去办!”
窗外,鸟儿在枝头欢快地鸣叫着,似乎也在为这胜利的消息而欢呼。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一丝丝清爽,让人心旷神怡。
在药铺中,贾诩虚弱地靠在墙边,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绝望。
外面的世界依旧喧嚣,但他却感受不到一丝生机。
他等不到那一丝希望了。
他想起了好多的事情。
想起了自己做过很多丰功伟绩的事情。
最终,贾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这个世界……
贾诩静静地躺在床上上,身体已经变得冰冷。
就在这时,郎中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刚得到的药物。
他脸上原本洋溢着的喜悦,在看到贾诩的那一刻瞬间凝固。
“他……已经去了……”郎中声音颤抖着。
他赶忙起身,向刺史府奔去。
刺史府中,程昱正坐在案前处理事务,听到郎中的汇报,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那里。
“什么?贾诩他……已经死了?”程昱喃喃自语,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片刻后,他缓过神来,立刻起身前往戏煜的书房。
戏煜正坐在书桌前沉思,听到程昱的话,他也愣住了。
但很快,他的脸上恢复了平静,心中却涌起复杂的思绪。
“他本就犯了死罪,如今死了,或许对我们双方都好……”戏煜暗自思忖着,心中有一丝无奈,也有一丝释然。
因为一旦把贾诩给弄回去,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戏煜静静地站着,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
但他决定去看一下贾诩。
戏煜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那间熟悉的药铺。
一股浓烈的药味充斥在空气中,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贾诩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苍白的面容仿佛还带着未散去的哀愁。
戏煜走上前,蹲下身子,仔细地端详着贾诩的脸庞,心中感慨万千。
“唉,好说歹说也是一个有智慧的人,想不到竟落得如此下场。”戏煜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药铺里光线昏暗,映照出贾诩那毫无生气的身躯。
戏煜默默地站在那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仿佛在为贾诩的命运默哀。
随后,戏煜决定应该将贾诩的尸体带回幽州。
回到刺史府,他把这件事告诉了程昱。
程昱听后,脸上也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他看着戏煜,久久没有说话。
一会,程昱神情严肃地对戏煜说:“丞相,把贾诩带回幽州后,切不可说是因瘟疫而死,就说他有罪,被你就地正法了。”
戏煜微微皱眉,问道:“为何要如此说?”
程昱压低声音说道:“丞相,您想想,若是说贾诩因感染瘟疫而死,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晦气。而且,说他因有罪被您就地正法,更能彰显您纪律严明,树立起您的威信啊。”
戏煜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程昱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是,丞相。这样也能让大家对您更加敬畏。”
戏煜的心中涌起一丝感慨,在权力的舞台上,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权衡和抉择。
戏煜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他望着程昱,缓缓说道:“我原本对这种作秀的行为颇为反感,可如今想来,人在其位,身不由己啊。”
他的目光越过程昱,看向远方,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道路。
程昱微微颔首,理解地说道:“丞相所言极是。一旦到了一定位置,很多事情便由不得我们了。这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啊。”
戏煜心中明白,有些时候,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和形象,不得不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选择。
他转头对程昱说道:“总算有了这救命的药物,接下来我们还需观察几日。倘若这瘟疫真的能被铲除,我便可返回全州,而后再行归返幽州。”
程昱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点头回应道:“丞相辛苦了。这瘟疫已让太多人受苦,我们都期待着它能早日消散。”
另一边,在鲜卑的一个帐里,光线昏暗,刘茂海被关押在角落里。
他浑身被绑着绳子。
他怒目圆睁,破口大骂:“拓跋路,你这个卑鄙小人!”
拓跋路冷漠地看着他,挥了挥手,让人用布塞住了刘茂海的嘴。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不再辱骂。
之后,拓跋路离开了。
而在鲜卑的城外,刘茂海的部下们悄悄地聚集在一起,他们神情紧张,密切关注着城内的动静。
拓跋路来到这里,看着远处的刘茂海部下,对身旁的鲁哲说道:“派你的兵去迎敌吧,不能让他们救走刘茂海。”
双方即刻陷入了激烈的厮杀之中,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
战场上,鲜血四溅,残值断臂随处可见,整个场面惨烈无比。
此时,狂风怒吼,卷起阵阵沙尘,使原本就昏暗的天空更加压抑。
鲁哲站在高处,大声喊道:“你们赶紧离开!如果再闹事,刘茂海就会被处死!”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敌人中有人回应道:“我们必须救出刘茂海!”
鲁哲厉声道:“你们这是在自寻死路!”
风越来越大,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半个时辰,鲁哲一瘸一拐地回到了鲜卑的帐篷,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出血迹。
拓跋路匆匆赶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伤势要紧吗?”
鲁哲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不要紧。首领,赶紧把刘茂海运到幽州,交给戏煜,免得夜长梦多。”
帐篷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拓跋路点头表示同意。
鲁哲接着说:“在路上还要继续加强防备,刘茂海的兵很可能会来营救。”
拓跋路皱了皱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你说得有道理,我会安排好的。”
拓跋路手抚下巴,正准备下达命令,鲁哲忽然开口说道:“我还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以弄上好几个假的刘茂海,以此来迷惑他的人。”
拓跋路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如此一来,便可掩人耳目。”
他忍不住夸奖道:“鲁哲,你可真是一个好智囊!”
拓跋路下达命令后,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一会,在营地中,几个铁笼子被放置在显眼的位置。
其中一个铁笼子带到了鲁哲的面前。
拓跋路对鲁哲说:“看,我已经安排士兵去幽州了,还弄来了这些铁笼子。”
鲁哲看着那些铁笼子,点头道:“不错,只有一个小孔,把刘茂海放在里面,既不至于憋死,又能很好地隐藏他的身影。”
拓跋路得意地笑了笑:“而且,只有一个铁笼子里有刘茂海,其余都是空的。这样一来,刘茂海的人来营救时,也会摸不着头脑,需要费一番周折才能找到他。”
在一条幽暗的密道中,刘茂海的几名手下相互搀扶着,他们身上的伤口狰狞,鲜血不断渗出,显得格外狼狈。
密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的水珠缓缓滴落。
“我们不能就这样回去,刘茂海大哥还在他们手里。”其中一名手下说道。
另一人喘息着回应。
“可是我们受伤太严重了,怎么去营救他?”
“不管怎样,我们都要试试。”有人坚定地说道。
这时,一阵微弱脚步声传来,带来了外面的消息。
“我听说刘茂海要被带入幽州了。”
众人沉默片刻,然后纷纷商议起来。
“我们可以在途中设伏。”
“或者找到他们的行进路线,提前做好准备。”
密道中,微弱的光芒闪烁着,映照着他们坚定的面容。
在崎岖的山路上,拓跋路的部队心急如焚地赶着路。
刘茂海在铁笼子里,他的眼神充满了焦虑和无奈。他心中暗自思忖:“我的手下们啊,你们不要来救我了,这是一个陷阱啊!”
拓跋路骑在马上,回头对众人喊道:“大家走慢一点,不要着急。”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盘算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刘茂海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知道很多人会为了救他而丧命,但他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鲜卑士兵们默默地跟随着拓跋路,他们心中明白将军的意图。
一名士兵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将军是想让他们自投罗网啊。”
另一名士兵点头道:“走得慢些,刘茂海的人就会追上来,到时候我们就能一举将他们消灭。”
拓跋路暗自思忖:“刘茂海,这次你是插翅难逃了。”
而刘茂海在铁笼子里,心中焦急万分。他想呼喊,让自己的手下不要前来。
但口中的布让他无法发出声音。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们不要中了拓跋路的圈套。”
片刻之后,刘茂海的士兵如拓跋路所料,出现在了视野中。
拓跋路高声喊道:“给我射!一个都别放过!”
随着他的命令,鲜卑士兵们纷纷拉弓射箭,箭雨如蝗虫般飞向刘茂海的士兵。
战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刘茂海在笼子里,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们一个个中箭倒地,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拓跋路看着倒在地上的刘茂海的人,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刘茂海在笼子里,心中怒不可遏。
他在心里破口大骂:“这个拓跋路,真是个卑鄙小人!我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合作?我真是太愚蠢了!”
拓跋路的笑声越发响亮,他似乎在嘲笑对方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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