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良听了郎中的话,他深知丞相府御用郎中的身份定然尊贵无比,但还是坚定地表示一定要将人请来。
房氏面露不快,却也不再多言。
郎中随即转身离去。
次日,阳光明媚。
苏宇来到了丞相府。
戏煜见到他,开口说道:「现在必须先发展印刷术,然后才能开始办报纸。」
接着,他详细地向苏宇阐述了印刷术的一些流程。
苏宇自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流程。
他实在不明白,戏煜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些。
戏煜当然也知道,这种古代的印刷术,比起前世的还是不方便的。
不过这个时候,自己能够改进一下也算是不错的了。
戏煜又说道:「到现在,我需要民间找一个会拓片的人,如此的话,做起这件事情来就能够得心应手。」
他告诉苏宇,千万不要着急,现在他们就出去找人。
「实际上我曾经在一个叫做东山村的地方,得知有这样一位奇人。」
戏煜是要告诉他,自己可不是无所事事的。
也是曾经思考过办报纸的情况的。
只不过最近被贾诩的事情给耽误了而已。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出发吧,丞相大人。」
戏煜点了点头,随后就让人准备了两匹马。
两个人要赶紧前行。
这天,文良也骑了一匹马,准备往幽州而去。
他从昨天夜里就开始骑马而行了。
他狂奔了很久,今天清晨距离幽州已经不远了。
到中午的时候,他看到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子,有一个小饭馆。
他闻到这里的酒特别的香,顿时就有些馋了。
他本身就特别的喜欢喝酒。他才发现昨天竟然一点也没有喝。
有一个老头正在擦桌子,看到他到来的时候,就露出了笑容。
「这位客官,您是来喝酒的吗?」
他点了一下头,很快就坐了下来。
老头就给他带来了大碗,还有酒。然后介绍了一下这里吃的菜。
他点了几道菜,然后就吃了起来。
发现这里的酒还真的是特别的好喝。
真的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乡间居然也有如此的美酒。
「老伯,你这里的酒还真是不错呀。」
「那是自然的,我这里有好多的珍藏好酒。」
一会,文良渐渐沉醉在酒意之中,眼神开始变得迷离。
老头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他轻声说道:「老弟,你先把钱付了吧。」
文良虽然有些晕乎,但还是照做了。
过了一会儿,戏煜和苏宇也恰好经过这里。
他们看着热闹的酒馆,便决定坐下来一同吃酒。
两人品尝了几口,不禁面露喜色,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这酒确实不错。」
此时,文良的身子已经摇摇晃晃,他艰难地起身,准备去茅厕。
然而,由于走路不稳,他不小心踩到了戏煜的脚。
文良却反而大声责怪起来。
「你这人,怎么把脚放在这儿啊!」戏煜一脸无辜,无奈地看着他。
苏宇看不过去,愤然指责道:「你这是蛮不讲理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踩到人家。」
文良听到苏宇的指责,骂得更加利害了,声音在喧闹的酒馆中格外刺耳。
这时候,老头连忙
走过来劝说:「诸位莫要争吵了,小事而已,何必如此动气呢。尤其是这位公子,就别和一个醉汉计较了。」他边说边看向苏宇。
文良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怒目圆睁,指着老头叫骂道:「你个老儿,怎敢叫我醉汉!」
老头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苏宇见状,心中不服,对戏煜说道:「丞相你公布一下你的身份,定他个罪,看他还敢嚣张!」
戏煜却微微一笑,说道:「老伯说得对,我们根本没法和一个醉汉计较。」
老头却吃了一惊,什么?
丞相?
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肯定是吓唬人的身份。
丞相大人怎么会来到这种小地方喝酒呢?
文良很快就去了茅厕。
苏宇感觉到十分的生气。
如果自己不能喝,干嘛要喝这么多呢?结果闹事。
也幸好他们脾气好,如果是别人早就把这个人打死了。
一会儿,文良摇摇晃晃地回来了,继续端起酒杯往嘴里灌。
老头看着他,忍不住又劝道:「老兄,还是别喝了吧,这样喝对身体可不好啊。」
谁知文良一听,立刻瞪起眼睛,对老头破口大骂:「我明明已经付过钱了,你这老儿管这么多闲事作甚!」
这时,苏宇开口了,他对老头说道:「老头,你不是刚才还说别和醉汉计较吗?怎么自己反倒计较起来了?」
老头见状,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退到了一边。
文良终于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戏煜和苏宇看了看他,摇了摇头,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酒馆。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沿着蜿蜒的小径,来到了宁静的东山村。
走进村子,他们向一位村民打听。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会拓片的姓孙的老头?」
村民微笑着回答道:「有的,就在村子西边的那座小房子里。」
村民热情地为他们指引了方向。
循着村民指的路,戏煜两人来到了孙老头的家中。
这是一座古朴的院落,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
戏煜轻轻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头出现在他们面前。
戏煜微笑着说道:「孙老伯,您好,我们特地来拜访您。」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递给孙老头,「这是一份小礼物,希望您喜欢。」
然而,孙老头却显得非常不欢迎。
他冷漠地看着他们,语气生硬地说:「把你们的礼物拿回去,我不喜欢被陌生人打扰,也不希望你们进来。」
戏煜不想就这样放弃。
他诚恳地说道:「老伯,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向您请教一些拓片的知识。」
然而,孙老头丝毫不为所动。
他转身走进屋里,紧接着就放出了一只凶猛的大狗。
孙老头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他们,说道:「如果你们还不走,被狗咬了,可别怪我,我概不负责!」
无奈之下,戏煜两人只好带着遗憾先离开了。
苏宇一脸气愤,抱怨道:「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何时受过这等气?丞相你身份尊贵,到了乡间,竟然处处碰壁。」
戏煜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这很正常,不必放在心上。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有所不同。」他的语气沉稳而坚定。
苏宇无奈地问道:「那接下来咱们是离开这儿吗?」
戏煜摇了摇头,果断地回答:「我不会放弃的,一定
要让孙老头见我们才行。」
苏宇满心疑惑地看着戏煜,不解地问道:「丞相大人,人家都不愿意见我们了,为什么还要执意留下呢?我们又如何能够见到他呢?难道你要拿出令牌表明身份吗?」
戏煜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那是最低级的方法,我必须想出一个更好的办法来。」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苏宇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戏煜沉默片刻,然后胸有成竹地说:「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戏煜暗自思索着。
他觉得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对外人发火,其中必定有缘由。
于是,他决定找村民了解一下情况。
他们来到了几个老头下棋的地方,试图从他们那里获取一些信息。
起初,几个老头并不乐意说话,对陌生的戏煜和苏宇有着一丝防备。
戏煜见状,道:「各位老伯,我们并不是坏人,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有一个老头开口说了实话。
他缓缓说道:「那孙老头啊,年轻的时候,他老婆红杏出墙了。从那以后,他就性情大变,一辈子就这个样子了,脾气特别的臭,也不愿意和别人接触。」
此时,阳光正好洒在棋盘上,光影交错。
戏煜听后,心中的疑惑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戏煜向老头道了谢,然后与苏宇一同离开。
苏宇一边走,一边纳闷地问道:「丞相,就算我们搞清楚了他性情大变的原因,又能怎样呢?」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原因似乎对见到孙老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丞相到底有什么办法呢?
戏煜步伐坚定,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
他心里想着,孙老头的过去让他对陌生人充满防备,但这也意味着他内心深处有着柔软的地方。
只要找到那个突破口,就能打动他。
一定要想办法让他放下防备,见到他。
文良一直趴在桌子上,双眼紧闭,最终抵挡不住困意,沉沉地睡着了。
老头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轻轻拿过来一件厚衣服,小心翼翼地披在了文良的身上。
几个时辰过去,阳光逐渐西斜,文良才悠悠转醒。
老头见状,轻声说道:「你喝醉酒后,把别人给得罪了,你还记得吗?」
文良一脸茫然。
他是完全不记得。
老头就把具体过程给说了一番。
文良皱着眉头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恼和不安。
文良双手不停地搓着,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他感觉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真诚地想要跟那位被得罪的人道歉。
老头安慰道:「都是萍水相逢之人,人家早走远了。以后你注意少喝酒就是了。」
文良感激地望着老头,点头答应道:「多谢您的提醒,我以后一定会做到心中有数的。」
戏煜和苏宇在热闹的大街上悠闲地溜达。
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孙老头的住所。
只见那扇门又敞开着,而那只狗已经被放在院子里拴着。
戏煜和苏宇相视一笑,心中明白,这是孙老头对他们的防备。
这时,那只狗仿佛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疯狂地咬了起来,叫声在院子里回荡。
不一会儿,孙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
到又是戏煜和苏宇,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指责道:「你们两个怎么还不死心,真是死皮赖脸!」
此时,阳光斜照在院子里,将孙老头的身影拉长。
戏煜连忙解释道:「老伯,您别误会,我们只是想跟您聊聊天。」
苏宇也附和道:「是啊,老伯,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滚蛋,你们赶紧给我滚蛋。」
戏煜看着孙老头,诚恳地说道:「已经知道了老伯您的心结。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多年来都过得不快乐,真的值得吗?这可不正中了人家的圈套。您应该好好地活下去。」
孙老头疑惑地看着戏煜,皱起了眉头。
戏煜则镇定自若,按照前世心理专家的一些语言继续说道:「过去的已经过去,您不能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生活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待您去发现。」
孙老头听着戏煜的话,眼神渐渐变得柔和,显然是被他的话语打动了。
沉默了一会儿,孙老头终于开口:「你们进来吧。」
他转身朝着屋子走去。
苏宇在一旁惊讶地看着戏煜,心中暗自感叹:「没想到丞相竟然如此厉害,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孙老头。」
孙老头当然已经明白,戏煜两人肯定是听村民说的关于自己的事情。
他凝视着远方,目光闪烁,心中思绪万千。
然而,戏煜劝慰自己的那些话,犹如一阵清新的风,让他感到耳目一新。
孙老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件事我不想再谈了。还是说吧,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目的?」
戏煜见状,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块玉。
老头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如此,直接说话便可。
戏煜轻声说道:「我们马上要开始弄印刷术,所以需要一个懂拓片的人。希望老伯您能够答应相助,我们会给您很多酬劳。」
孙老头皱起眉头,好奇地询问:「印刷术?那是什么东西?」
戏煜微微一笑,耐心地大致解释了一下印刷术的流程。
孙老头听得很认真,心中渐渐有了些眉目。
他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种极为全新的呈现文字的方式。
紧接着,他又不解地问道:「那你说的这个报纸又是做什么用的?」
说着,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戏煜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回答道:「报纸可以传递信息,让更多的人了解到各种事情。」
孙老头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孙老头忽然看向戏煜,追问道:「那你又是什么身份?为何对这些如此了解?」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
戏煜心中一紧,他知道必须要让孙老头相信自己。
他挺直了身子,诚恳地说道:「老伯,我我希望能够通过印刷术和报纸,为人们带来更多的便利和信息。」
接着,戏煜便把自己的令牌拿了出来。
孙老头这才知道,眼前的人竟然是丞相。
他心中一惊,立刻跪下来,向戏煜赔罪。
「丞相大人,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老儿。」孙老头惶恐地说道。
戏煜连忙扶起孙老头,温和地说道:「老伯,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不知老伯是否愿意跟着我一起干呢?」
孙老头感动不已。
他坚定地表示:「丞相大人,小老儿愿意。不过,我想先让您看看我的本事。」
说着,他带领戏煜和苏宇两人一同
前往他们村口的山上,展示自己的拓片技术。
戏煜心中对孙老头的技术充满了期待,他轻声对苏宇说道:「看来这位老伯是个有真本事的人,我们且去看看他的拓片技术究竟如何。」
苏宇点了点头,眼中也闪过一丝兴奋。
最终,苏宇和戏煜看到了孙老头的真本事。
孙老头没一会儿就完成了一个拓片作品。
当三人再次出现在村子里的时候,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孙老头脸上居然挂着微笑。他们感到十分奇怪,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老孙头平常不是挺孤僻的嘛,今天怎么居然和陌生人在一起还这么快乐?」
「就是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孙老头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他的心中不禁涌上一股暖流。
他心想:「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孤独地生活着。今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些能让我感到快乐的事情。」
戏煜看着孙老头的笑容,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
他轻声对苏宇说道:「看来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孙老伯他其实也渴望有人陪伴。」
苏宇点点头,微笑着说:「是啊,希望以后他能一直这样快乐下去。」
戏煜微笑着对苏宇和孙老头说道:「苏宇,你与孙老伯一同骑一匹马吧。孙老伯,您回去好好收拾一下,我们稍后便出发。」
孙老头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情。他轻声说道:「多谢丞相大人的安排。」
过了一会儿,孙老头便收拾了一下简要的衣物。
接着,苏宇扶着孙老头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
戏煜看着他们,心中涌起一股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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