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咕噜咕噜之声……”
见戏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诸葛亮有些不知如何谈清楚。
“大人,反正就是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我也不甚清楚……咳咳……”
诸葛亮忽感有些为难道。
闻言,戏煜不觉心中猜测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忽然,戏煜心中一紧:难不成吕布那厮复活了?!仔细想了想这诸葛亮的话,感觉心中也有些猜测,奇怪了啊……
如此一来,岂不是鬼神吕布,实力更加恐怖?
吕布被他亲手斩首,更何况,他把貂蝉与吕玲琦带回了徐州,如若回到徐州寻仇,那危险至极!
戏煜站起身,对诸葛亮沉声说道,“安排人手,随我前去一探究竟。”
诸葛亮立即阻止道,“不可,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啊!”
“大人,上次你亲自上阵杀敌,就已非常危险!”
诸葛亮甚是担忧道,“大人,如今你乃是徐州之主心骨,您绝不能随意以身犯险,一旦有闪失,徐州如何是好?丞相那里我等又将如何交代?!”
听闻诸葛亮这番话语,戏煜甚是诧异,心中暗道:这转变倒是出乎意料啊。
想当初,他躲着危险之地,何曾想,如今手下之人倒是阻止他前往危险之地。
“有何危险,人称战神之吕布,不也被吾所杀?”戏煜不以为然道。
但诸葛亮依旧劝阻戏煜前往,他深知那地方甚是古怪惊奇,实不敢让戏煜前去犯险。
但对戏煜而言,他心中已有主意:吕布不可能死而复活,毕竟吕布早已入土安葬。
戏煜此番只想前去一探究竟,必要搞清楚到底是何缘由,以免给当地百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戏煜拍了拍诸葛亮肩膀,说道:“孔明,汝无须担忧,强如吕布不也死在我手上,此去定无危险。”
“可是,大人,西楚霸王项羽战力如何?到头来不也……”
诸葛亮还想劝阻戏煜。
“项羽那莽夫,乃是自己了断,你这胡扯些甚?”戏煜不为所动,坚决道,“走,随我一同前去看个究竟,有我在,孔明你无须害怕。”
徐州城外,靠近半岛之地,有一山脉名东砀山,山中竹林茂盛,当地百姓多在山下以竹屋安居,伐木为业,也可扑鱼求生。
村子周围农耕田野甚多,田野中间乃一条主路,乃是通往村子之必经之路,村子后边,便是通往山上之路。
村子里,家家户户均养有猪狗羊,今年各类作物长势甚好,牲畜们也因此长势很好,尤其家猪更是一身肥膘。
但最近山上出现古怪之事,闹得当地百姓甚是担忧,人心惶惶。
很快,戏煜便带着典韦及几百护卫来到村子里,诸葛亮与郭嘉同往。
一行人在村子美餐一顿后,戏煜便带人上山,不多时间,便来到那白雾弥漫之地。
仍是冬季,山中依旧寒冷。
戏煜身穿特质大棉袄,凛凛寒风吹过,棉袄上的貂绒随风飘动,查探一番后,戏煜看向诸葛亮等人,“这便是尔等所说古灵精怪之地?”
闻言,一个村民立即跑过来,说道:“是啊,大人你听,那咕噜咕噜之声不断,仿若有甚可怕之物在叫,实在恐怖可怕啊……”
戏煜脸色一沉,暗道:这特么乃是温泉啊,不过,当世百姓不懂温泉,也实属正常。
戏煜来到泉水冒出之地,俯身仔细观察一番,此刻水面不断扑出层层热气,从脚一直吹到头顶,戏煜只感觉浑身甚是温暖之意,十分舒服。
“暖阳至极,给我挖!”
戏煜伸手在温泉水里探了探,立即回头命令道。
但是,与戏煜的淡定自若相比,郭嘉等人一听戏煜此言,立即甚是慌神,典韦和几名护卫眼疾手快,立即上前围住戏煜,准备立马将他拉离这危险之地。
“大人,小心啊,快把手拿回来!”
“大人,您乃尊贵之躯,怎可如此大意,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戏煜顿时脸色不悦,“怎可拿尊贵之躯用于我身上,谁敢胡说?!”
“大人,您乃我等乃至徐州百姓之主,身份当然尊贵啊!”
诸葛亮更是惶恐道,“大人乃千金之子,你若有一丝一毫的损伤,那也是我等乃至徐州之损失啊!”
“大人若非要一探那古怪之物,此事交于典韦典将军即可,您切不可以身试险啊!”
听闻诸葛亮此言,典韦顿时脸色一僵,看了看诸葛亮,心中暗道:我典韦的命就不是命?你咋不自己伸手去试探?!
见诸葛亮等人实在烦人,但也是担心他的安危,戏煜也就懒得与这帮不懂温泉何物之人解释,随即说道,“此地确实乃精怪之物的栖息之地。”
“此乃是火热之妖,其身子可让整座山体都发热,只怕再过些时日,整座山都会因此崩塌,如若不加以防护,只怕附近村民都将因此葬身。”
戏煜一本正经的说道。
几名村名顿时一阵慌乱,甚是恐惧,几人聚在一起悄悄说着什么。
“万幸啊,真是没想到,咱这徐州境内竟然有妖邪之物!”
“是啊,还好发现的及时,要不然,我们这村子就要毁掉了!”
“天下万物,真是无奇不有啊,没想到这戏大人才是渊博,厉害无比啊,连精怪之物也知晓。”
此时,郭嘉一席黑衣,甚是怀疑的看向戏煜,他年岁比诸葛亮大,心细沉稳,凡事也就会多想一些。
诸葛亮毕竟正值年轻,有经天纬地之才,也通晓玄学之道,这其中便包含风水堪舆之术,他也是略懂些许。
诸葛亮随即说道,“此地乃是一风水凶地,的确易出妖邪之物。”
戏煜看了眼诸葛亮,淡然道,“不过,破解之法也不难。”
诸葛亮闻言,顿时看向戏煜,心中微惊:凶地之邪物还能破解?
“大人,风水乃浑然天成,如何破解?”诸葛亮甚是疑惑道。
他曾记得,古书有云,若想破风水摆阵,须懂得阵法之道。
戏煜看了看诸葛亮,淡笑道,“风水乃死物,但人是灵活的。”
“天下万物,诸如风水,皆会因人而变动,所谓的趋利避害,乃是人之本性,人一旦有所改变,风水自然会随之变化。”
“孔明,你只需等我计策行事便可。”
戏煜又对典韦说道,“典韦,即刻起,你立即命人日夜挖掘,将这泉水之地扩宽。”
“喏!”
典韦本就天不怕地不怕之人,更何况,他从不相信鬼神之说。
其实,并没有多少人相信鬼神之说,正因如此,当诸葛亮后来对天象以及地理之学有了更深认识之后,便能判断天气变化。
也正因此,才会觉得诸葛亮乃“智多近乎妖”。
但实际上,他无非就是比别人知道的多,聪明了许多而已。
这方面,郭嘉确实比不上诸葛亮。
戏煜却是些许叹息道,“怎奈文和不在,他若在,便可就地设计图纸了。”
“大人,我在这啊?!”
贾诩惊讶道。
他一直站在队伍之中,只不过因为肚内饥饿,此刻正低头吃着烙饼,却不曾想听到戏煜叹息他不在此处。
“什么?!文和,你在呢?!”
戏煜惊呼,回头看向队伍之列,当他看见贾诩之后,略微不悦道,“文和,你应当与孔明奉孝同步而立,岂能置身于队伍之中?!”
“大人,我实在是,饿啊……”
贾诩本就不显摆儒生架势,早年又跟随西凉人,便有了这随时吃干粮的习惯,尤其是戏煜提升干粮制作之法后,贾诩更是喜欢吃干粮。
“贾诩,你过来我身边。”戏煜说道。
“好。”
贾诩立即收起了=还未吃完的烙饼,随即小跑步走到戏煜跟前,与戏煜蹲在泉水岸边,商谈许久过后,大概知晓戏煜如何设计。
“大人,您的意思是,在这修建一处大院落?”
“不是院落,而是露天山庄!”
戏煜甚是肯定道,“春天即将到来,若是拖延至夏季,就没啥意义了,此事需要速战速决,我们必须抓紧时日!”
“嗯,明白了……”
贾诩记下之前戏煜所说的各方面之关键处,然后跟着戏煜带领兵士回到了下邳,回去后,贾诩便在设计院废寝忘食,火速安排施工修建事宜。
如今,下邳城内各大工匠将近六千人。
贾诩将此次修建之事下放到学堂之中,工院教员庞统听说此事后,甚感兴趣,“真是精怪之地?大人要在此修建镇邪山庄?”
贾诩点头称是。
“既然真乃天赐之地,倒是可以五行八卦为准,福祸吉凶镇灾,将之压住便可。”
“只是,这阴阳之气虽难以调和,但使其稳固倒也不是难事。”
庞统懂得阴阳之术,立即“挑灯夜战”,整整忙碌两日两夜后,他亲手设计出一座山庄图,以村子为进出口,镇压山中精怪之物,从而转邪物为祥瑞。
如此一来,下邳将更加繁华富裕。
完成设计图后,庞统信心满满将其交于贾诩手中。
次日,庞统这份山庄设计图便放在了戏煜案牍之上。
戏煜昨晚与甄宓,郭女王玩了一晚上的斗地主,已不记得到最后都做了什么,总之甚是美妙。
直到中午时分,戏煜这才起床,当他看见庞统的设计图之后,甚是满意,频频摇头。
见状,贾诩顿感不妙:看这架势,大人对庞统这设计图甚是失望啊,他小心问道,“大人,如若这设计图不合你意,我立即将其驳回。”
戏煜却忽然沉声道,“什么叫不合意,这简直太合我意了!”
“真是没想到啊,这庞统竟然乃是天生做工程师的料啊!”
“大人,什么……师……什么料……”
贾诩顿时有些懵。
毕竟,在他看来,但凡加个“师”字的,定当身份不俗。
……
200年初。
开春之际,东砀山上山庄修建完成,名为养生山庄,院落极大,典韦与三百兵士遵照戏煜安排,共计挖出二十五个池子。
但这池子里的水十分温热,且甚是清亮。
医堂所的张仲景与华佗两位神医也起来察看一番,随后按照戏煜的吩咐,在吃水中撒了药材,这池水便称之为“汤”。
依戏煜所言,汤中药材调和之后,祥瑞之气散去,水中精邪之物便无所藏身,同时,如若人之身体在这汤水中浸泡之后,有驱散体内人体疲惫与邪气,更加清爽。
虽然两位神医老者不知戏煜所言是否可信,但戏煜毕竟创造了诸多升起,两人便想着姑且随戏煜而去,反正所加药材对人体也无妨害。
就此,这养生山庄,坐落于一片竹林之中,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戏煜派重兵把守此处。
很快,整个下邳城盛传养生山庄之事,儒生们自然也听说了此事,虽也是称奇,但他们谁也不相信里边有精怪之事。
毕竟,儒学教导他们: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是,百姓们却甚是相信此事。
他们信天命,信天灾人祸,自然相信鬼神之事。
更甚者,戏大人曾有言,“子是不语,并非不信!”
戏煜如此简单一句话,却让儒生们揣摩了很久:他们深感戏大人学问深厚,子之所以不语,并不代表他不信。
换个角度来讲,或许正因为子对此深信不疑,所以才不语。
无论儒生与百姓对此如何看法,但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这养生山庄便传遍大街小巷,成为众人津津乐道之事。
许多人更是赞许戏煜学问深不见底,更是仁德之君子,为百姓之安居做出牺牲……
这日,戏煜带上所有女眷,衣物,用具,整整七车之多,一行人欲前往养生山庄。
但戏煜一行人刚来到下邳城东口,便见到外城与内城之百姓,还有许多外来儒生已围在城门口等待,他们只想劝阻戏煜不要前往养生山庄,带着家眷以身犯险。
诸葛亮与郭嘉等人见到戏煜后,皆是苦口婆心,劝阻道,“大人,千万不可前往养生山庄啊,此事万万不妥!”
“如若此事真与风水天命有关,大人您岂不是要牺牲了您一家老小啊……”
“孔明,我知晓你的好意,但我意已决,汝无需再多言!”戏煜沉声道。
戏煜立于马车上,看着四周浩荡人群,有百姓也有儒生士子,戏煜颇为感动,抱拳沉声道,“诸位,我戏煜乃徐州牧,大汉军师将军!”
“更是诸位之父母官,镇邪驱怪之事,自然要身先士卒,绝不能让诸位生活于惶恐与危险之中!”
“那山上之火热之妖,邪气甚重,唯有以我功德之身方可镇压扫除!”
戏煜神色坚定,语气果决,“待我镇妖除邪,为徐州,为大汉,以求祥瑞之气!”
“感谢诸位爱戴之情,我这就去也!”
说完,戏煜一头钻进马车,并命令车夫,“起车,走!”
戏煜更是心中暗道:一群不懂温泉之人,我就去泡个温泉,搞得如此阵仗,兴师动众!
真是不知者无罪,有甚大惊小怪的……
戏煜的车队浩浩荡荡朝城外行去,一众百姓有人不禁落泪,甚是担忧戏煜一家之安危。
感动,歇斯底里的感激。
“戏大人真乃我徐州百姓之父母官,大恩人啊!”
“戏大人真是仁德之人,我等佩服的五体投地!”
陈登与之前一些不服戏煜的士族阶层,此时深感羞愧,不如戏煜。
许多从各地而来的儒生士子,诸如黄承彦,乔公,高爽等人,均被戏煜如此爱民之高尚品德所折服。
如今,戏煜在他们眼中,如同古之圣贤一般。
“戏煜此人,甚是不错。”
乔公立于人群之中,轻抚胡须,微微点头称许道。
乔公满意之色溢于言表,众人却不知他心中所想。
这时,黄承彦走了过来,问道,“乔公,吾见你此番神情,莫不是有嫁女之意?”
“嗯?呵呵,如此说来,黄公你也有此意?”
黄承彦立即摇头苦笑,“我岂敢有此意,呵呵,我家阿并非没人,也就颇有学识而已。”
乔公却是淡淡一笑,“吾家小女,才学自然无法与黄公千金相比,但小女音律尚可,与无二。”
“是嘛?呵呵,我家阿丑,堪比天工巧妇,应当能助戏大人发展军械之事!”
“哦,我家小女可为大人吟歌起舞,为大人排忧解乏!!”
“这,我家阿丑还可……”
一时间,乔公与黄承彦倒是打了起嘴仗。
“诶,两位先生,你们这是为何……”
见两位老者似乎就要吵起来,旁人随即好言劝说道。
黄承彦赶紧笑了笑,“呵呵,见笑了,无事无事,老夫只不过与乔公,探讨一番……”
“对,我只不过与黄公开开玩笑……”乔公也笑着解围道。
此时,戏煜的马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
此时,已是中午时分,养生山庄门口外,典韦如同铁塔般岿然不动,不敢有丝毫懈怠。
戏煜的车队来到养生山庄门口,戏煜从车里探出头来,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才下车。
见戏煜前来,典韦立即小跑步迎了上来。
前面几个马车里边全是戏煜家眷,生活用具,最后一辆马车里边,乃是吕玲绮与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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