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贝尔纳黛的轻笑声传入了亚瑟的耳中,让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完了完了,都气笑了......亚瑟心中悲哀的想道。
难道我命中注定,将要丧命于此?
难怪猎人途径到现在连个真神都没有,恐怕是因为其中有一大半在挑衅者阶段就被人给打死了吧......亚瑟感觉自己刚才的那句话说的实在是草率,肯定是因为受到了挑衅者魔药的影响。
他此时已经在心里想着,要不要交出罗塞尔的一些秘密,以此来给自己换来一条生路了。
比如说“魔女的滋味真不错啊”这句话,想必贝尔纳黛对此应该会很感兴趣。
即使他对于扇形统计图的研究并不深,但他也能听出来贝尔纳黛的笑声中,有着三分欣喜,三分愠怒和四分漫不经心。
等等,愠怒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会欣喜?亚瑟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贝尔纳黛从她那秋千一样的座椅上站起身,走到了近前来。
她语气复杂的说道:
“我原以为,你可能是我父亲以前留下的哪个私生子的后代,所以才会知道一些他曾经讲述的,只有寥寥几人才知道的故事。
“可是没想到,我居然还会有一些意外的发现。”
亚瑟:......
神特么私生子的后代,你早说你是这样想的,我不就不会说出杀伤力强大的“急”字真言了吗?
“女士,我刚才其实只是想开个玩笑,你……”亚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贝尔纳黛给打断了。
而且她嘴里说出来的话,直接上亚瑟傻了眼。
“急、典、孝、乐、蚌、赢。对么?”
贝尔纳黛好整以暇的看着亚瑟说道。
她其实也不清楚这六个单词的深层含义,只不过是以前听她父亲偶尔说起过一次,所以现在拿来试探一下罢了。
而且她其实已经清楚眼前这个青年肯定有问题,甚至她的心里还有了一個大胆的猜测。
亚瑟:……
他发誓,要是以后找到了罗塞尔的坟墓,非得在这家伙的坟头蹦迪不可。
你说他教点儿什么东西不好?居然把贴吧抽象文学都教给了贝尔纳黛。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亚瑟舔了舔因为紧张而有些干燥的嘴唇,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垂死挣扎般的辩解道:
“女士,我一向都对大帝十分仰慕,所以经常会模仿他的名人名言。这句话也是我在别处听来的,我并不明白你刚才说的那六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么?”
“是这样的,女士。”
“那就当是这样吧。”贝尔纳黛浑不在意的说道。
亚瑟的心凉了半截。
因为她如果一直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那就说明她并没有完全抓住亚瑟的把柄,对于确定亚瑟的来历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够从这个问题上来寻找突破口。
可是贝尔纳黛现在对于这个问题并不在意,那就说明她已经在心里认定了亚瑟的来历有问题,已经不再需要和亚瑟在这个问题上玩拉扯。
贝尔纳黛看着亚瑟,手上浮现出了一个白色的光团。
“我现在重新问一次之前问过的那个问题,你知道‘安度因’这个名字么?”
亚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黄贝贝手里的那个光团问道:
“女士,我能够问一下这个光团是什么吗?”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贝尔纳黛嘴角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你觉得它应该是什么呢?”
我觉得?我觉得它应该只是个普通的光团。
但是亚瑟实在是没办法自欺欺人,因为现在的这个情况,再加上这个经典的法术形态,这不分明就是DND里面的“侦测谎言”法术吗?
虽然这里是诡秘世界,但是黄贝贝所在的窥秘人途径可是有着“童话魔法”的存在的。
“童话魔法”最擅长的,就是创造出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法术。
“好吧,我的确知道这个名字。”亚瑟干脆直接承认了。
在贝尔纳黛从罗塞尔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事情,而亚瑟又假扮安度因却正好撞在了贝尔纳黛手上的情况下,再去死不承认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就算是对这个法术有所怀疑,想要试试这个法术的成色,那也不能在答案这么明显的问题上试探。
“那么这个名字,原本是来自于你的家乡?”
“是的。”亚瑟刚才和艾德雯娜的谈话被听了个正着,这个问题自然也没有什么狡辩的余地。
“那你是否懂得罗塞尔文?”贝尔纳黛语气隐隐有些激动的追问道。
“我......不懂。”亚瑟看着黄贝贝手上的白色光团,矢口否认道。
光团变成了红色,亚瑟心中的侥幸也随之被浇灭了。
没有办法,亚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女士,你也知道大帝晚年做了很多离谱的事情,他那个时候已经是天使级别的存在,能够让他产生如此之大的变化,这事情就根本不是现在的我和你能够参与进去的。”
贝尔纳黛沉默了一下,挥挥手散去了手上的光团。
“所以,他晚年的确是因为遭遇了一些事情,所以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对吗?”她语气中隐含希冀的问道。
“是的,但是我现在记忆不全,所以没有办法告诉伱那是什么。”亚瑟回答道。
虽然罗塞尔晚年变得差不多和乔治三世一样的操蛋了,但如果是真的要洗的话,勉强还是能够洗一下的。
因为乔治三世所做的事情都是出自于他自己的意志,他单纯是为了一己私利才想要去晋升黑皇帝的。
而罗塞尔则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他是为了摆脱影响才去强行跳到黑皇帝途径的。
说白了,黑皇帝对于他来说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要不是因为收到了不知名因素的影响,罗塞尔还真不一定会冒这个险。
何况只看他俩死亡之后所留下来的成就,以及其他势力对他们的态度也可以看出,乔治三世属实不行。
罗塞尔都死了一百多年了,蒸汽教会还时常会到处办罗塞尔展,生怕人们把他给忘记了。
可是乔治三世呢?死了没两年就没人拿他当回事了,就连他自己家族的那个天使都不在乎他。
这样的人用亚瑟前世一句俗语来说就是,无人君之相。
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当皇帝的器量,跟罗塞尔完全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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