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门监狱,李建喜在他的监狱半地下豪华独栋套房里,看着电视中正在播放的最新资讯。
里面的女人,正是朴善英,如今的她已经正式主持经济频道。
今天所讨论的话,正是李建喜的三鑫帝国。
“在找票事件后,李建喜会长再次陷入谋杀丑闻,据说指使这场可怕事件的幕后黑手,正是他最信任的朴室长。”
“下面我们来讲讲这个神秘的朴室长……”
朴室长并不神秘,可那是对财阀圈来说,每个家里都会有像朴室长一样的人。
李邱身边的安室长,李振宇身边的安秘书、张明浩……
李富贞身边的崔珉郝,林世玲身边的林相博,这些人的性质是一样的。
他们并不担任正式职务,可却掌握着庞大的能量和权利。
对内,他们是财阀本人的代表,传话筒,负责清理一切障碍和负面消息,保护财阀及其身边所有相关事务。
对外,是财阀座下最凶狠、恶毒、残忍的猎犬,会将一切威胁排除在外。
南韩财阀家的……东厂。
李振宇认为这个比喻很形象,除了他们还留着自己的泡芙注射器。
哦~
不,这么说并不完全准确,因为他们中有三成是泡芙。
女人更细节,注重细节,也更具耐心,拥有更多的耐受性,历史同样告诉我们女人并不缺乏狠辣。
可有一点,她们总是善于在关键时刻让感性压到理性。
当一个人被感情所左右,就连上帝也猜不透她下一秒在想什么,又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决定。
“所以,他们就像是大人物的挡箭牌……或者是清洁工,在幕后确保一切正常,让大人物们保持干净。”
“……”
与朴善英搭当的前议员,来之前已经知道今天的话题会很大胆。
可大胆到这种程度,是他没想到的……
这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我觉得该用管家来形容更贴切,他们更像是管家。”
前议员想要把话题的尺度往回收一收,暗示朴善英收敛一些,再这么说下去,她会得罪很多人。
可她显然无视对方的‘好意,’发言依然是那么的犀利直白,一针见血,没有任何兜兜绕绕的意思。
这样的主持风格,同样也惊到了节目前的观众们。
“哇~从前没发现,朴善英主持这么勇敢。”
“她是疯了吗?今天恐怕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吧!”
“我觉得再过几秒,节目就会临时中断……”
“你们也太小看朴善英主持了,说不定她身后也有大人物撑腰。”
朴善英的走红来的太突然,昨天还默默无闻,隔天就成了台里力捧的新人主持。
先后负责的节目,不是黄金时段,就是具有影响力的重磅节目。
并且,期间从未传出任何绯闻,网络上关于她的话题也几乎全都是正面的,更是被网民亲切的评选为‘SBS最美主持人。’
说她没有背景,全凭自己努力?!!
这话,路边的狗听了都直摇头。
采访仍在继续,朴善英开始频繁提到李建喜做过的那些丑事,甚至开始考古三鑫家族的传承历史,发家史及三子夺嫡中可疑的地方。
如此犀利的采访风格,让后台的副台长都忍不住擦了把冷汗。
今天的话题,有些超纲了。
可侧头看向坐在一旁,带着金丝眼镜,看上斯斯文文像个教书匠的张明浩。
副台长只能心慌的掏出手帕,将头上的细汗擦拭干净。
这条船上了,就没有再下船的可能,继续向前还有一丝生还的可能,现在跳船,不是被淹死就是被其它船创死。
况且,真出了问题还有台长在前面顶着,自己也只是听命行事。
殊不知此时台长办公室里,崔台长端着酒杯死死盯着电视里的画面,任由冰块一点点融化将酒水稀释成他最讨厌的口味儿。
可眼下,这些往日里的习惯,早已不那么重要。
他是答应李振宇,可以在节目中讨论此时,可他也在节目开始前私下找过朴善英,明确告诉她要控制尺度,不要聊的太深,更不要明确偏向任何一方。
朴善英是有答应他的,向他保证只会根据目前所公开的情况进行讨论。
现在,她分明是在考古挖底,恨不得将三鑫钉死在耻辱柱上。
三鑫的历史有人不知道吗?
在南韩,没有一个人会对此感到陌生,谁都知道财阀把控国家,是霉国佬的走狗,三鑫更是其中的代表典范。
可这种事只能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谁也不能当众提起。
现在,朴善英在全国最具影响力的电台,最专业的财经节目中对三鑫进行讨伐、批判。
她是要干什么?
“啊~呀西八。”
愤怒冲上大脑,崔台长用力的将手中的酒杯砸向电视。
砰~
被砸中的位置龟裂开,画面也变的漆黑,可边缘位置依然清楚的播放着遮挡节目,音响里朴善英的夸夸其谈,以及前议员紧张中带着颤抖的声音清晰可闻。
这一刻,李建喜无比痛恨三鑫产品优质的质量,愤怒的将拐杖杵向地面,发出‘咚咚’声响。
“关掉,给我关掉。”
站在一旁像个仆人的典狱长,飞快跑上前想要将电视关掉。
可就像上天故意和他作对一样,试了几次按钮都没有反应,“所以,我们可以看出这种事并非第一次发生,在过去的时间里,不知有多少人被三鑫秘密消失……”
“关掉。”
地板都在愤怒的吼声中抖了几下,满头大汗的监狱长急中生智,扔掉遥控器冲向闪烁的电视,一脚将它从桌子上踹了出去。
随后绕过桌子,将它捡起用力的丢向远处。
啪~
电源被撤掉,阴魂不散的声音终于消失,整个房间里只留下粗重的喘息声。
那股愤怒,让监狱长胆战心惊,只能低着头站在原地,祈求怒火不会烧到自己身上。
“我要出去…今晚之前,无论你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是,会长。”
干脆的回应从身后传来,面色冷厉的朴室长从阴暗中走来,哪怕他的脸上挂满伤口,面色苍白无力,也依然不影响他坚定的语气和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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