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刷好感开始兴汉力挽狂澜第118章言出必践翌日,赤星军正在放假,老刘和官员们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关二叔则在阖家团圆。
左右无事,刘禅便想亲自到王熙的住处看一眼,想瞧瞧他们提取青霉素的做法,看步骤上有没有能再提升的地方。
才出门,就见丁奉已经站在王府门前等着自己了。
“末将丁奉,参见太子。”丁奉见刘禅出门,忙上前两步抱拳道。
刘禅有些哭笑不得:“虽然父王说让你听我调遣,可你也不必每日跟着我。我若有所命自会令人告知于你。”
丁奉嘿嘿一笑:“末将在此地孤身一人,又无甚知己好友,每日闲得发慌。还不如随侍太子左右,或有用得上的地方。”
见此,刘禅也就随他去了。
愿意跟就跟着吧,正好自己对他的了解也只是记忆中的只言片语,加深了解顺便刷刷好感度也不错。
带上丁奉,二人一起朝王熙的住所兼实验室行去。
刘禅给王熙安排的住所并不在靠近市集或官署的繁华地段,而是城中一个相对偏僻一些的地方。
当时想着搞研究都需要一个清净些的地方,免得常有人来搅扰。
后来成都附近的医匠应募而来,刘禅干脆把他住所周围的宅子都买下了,方便他们居住研究。
所以平日里此地还是十分清净的,除了偶有慕名前来寻医问药的人,也就只有王熙养得实验动物们会偶尔叫几声……
“好个大胆贱妇,竟敢冲撞于吾!”
嗯?
这又是什么新型实验动物的叫声?
听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似乎正是从王熙所在的街巷传来的。
刘禅好奇的拐入街巷之中,只见王熙的宅子附近,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正朝一名跪在地上的麻衣妇人口出恶言。
那男子胸前锦衣上有一小片明显的油渍,一旁地上还掉着一块挺肥的肉。
“民妇知错了,不知尊驾锦衣所值几何,民妇愿尽力赔偿……”
“赔偿?哼!”那中年男子恼怒的一甩袍袖,“此锦耳!便将汝卖去娼馆,亦赔不得此衣!”
那妇女闻言只好叩头求饶:“我儿重病,心急求医以至冲撞尊驾,还望尊驾恕罪……”
“恕罪?今不予汝几番鞭打,怎解吾心头之怒?”那中年男子一挥手,“将其带回府上!”
“还请尊驾开恩!容我儿诊治过后,民妇定当过府受罚。”那妇人一听就急了,泣告不止。
但那中年人只是摆摆手,并不理会。
不过一麻衣百姓,还是妇人。
即便打死了,以他的身份赔给此女家中些钱财也就罢了,谅他们也不敢声张,算得什么大事?
“且慢。”
刘禅看见这张刻薄的脸,终于想起来这位是哪号人物了。
这不是当初登门道歉,却还忍不住要给自己上课的彭羕,彭大从事吗?
一出门碰见这种人、这种事,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就够堵心的了。
而地上跪着的那妇人,刘禅听声音同样耳熟,这就让他的怒火又狠狠往上窜了一窜。
能让自己听着耳熟的麻衣百姓声音,毫无疑问定是棚户区中的居民。
刘禅出声制止后,便面无表情的朝他们那边走去。
彭羕的家仆见是太子,连忙停下了上前欲拉拽那妇人的脚步,躬身行礼。
彭羕见状也堆起笑脸,快步上前躬身一礼:“羕参见太子,不知太子何事来此?可有需羕效劳之处?”
如今的汉中王太子,自荆州打了那么大一场胜仗,威严气度早已今非昔比。
法正等高官大员都对其笑脸相迎,礼数周全,可不单纯是冲着他太子的身份。
彭羕纵然之前跟刘禅有诸多不快,还曾被几个大汉用拳脚“请”出了当时的左将军府,如今也不敢有丝毫不敬……至少表面上不敢。
刘禅却没有理会他,甚至没有回礼,径直朝那仍跪在地上的妇人走去。
丁奉一瞧便知道该怎么做了,也挺胸昂首从彭羕身边走了过去,正眼都没瞧他一下。
那妇人见来的是刘禅,面上又是欣喜又是愧疚,俯身行礼:“太子。”
可刘禅此时心里却更堵得慌了,这妇人他昨天才见过,是那些阵亡烈士其中之一的妻子。
“起来说话。”
“可……”
“孤叫伱起来说话,不准跪他!”
“是。”
彭羕尴尬的弯着腰,心里直打鼓,这怎么……好像话锋不对劲啊?
这妇人是太子的熟人?
不能吧,太子怎会与这种麻衣贱妇相熟。
刚想直起腰来,却听刘禅那边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孤却没让汝起来。”
彭羕直起一半的腰立刻又弯了回去,心中暗暗叫苦,完了完了,没想到教训个贫贱妇人居然都能认识太子……到底是他太背,还是这太子太怪?
“怎么回事?”刘禅待那妇人起身问道。
随后那妇人便将事情说了一遍。
她孩子前些日子许是天冷贪玩,染了风寒。
本以为如今饮食不缺,又找医匠开了药喝,将养些时日就能好起来,为此她还破天荒买了点鸡蛋、肉食给儿子补补。
哪成想那孩子却病得越来越重,刚刚竟在床上抽搐起来,吓得她连忙又来找王熙。
跑得太急却撞在了似乎是同样来找王熙的彭羕身上,还将他的肉撞掉了,身上锦衣蹭了一片油污。
刘禅想起她来了,昨天进门的时候那孩子大白天背朝门口躺在榻上,妇人想将他唤起行礼也被自己制止了。
当时他心里有事也没多想,原来竟是病了。
“昨日为何不告知于孤?”
“如此小事……怎敢劳太子费心。”
刘禅严肃道:“你夫为孤而死,只留一子,怎称小事?孤说过,若有困难告知王府,即便孤不在,亦可告知王府下人,自有人会帮你。”
那妇人感激涕零:“谢太子、谢太子。”
“诊病要紧,先别说了,孤带你去寻王叔和。”刘禅说完,又对丁奉道:“请彭从事到郊外军营稍坐,不可怠慢。孤的人冲撞了彭从事,事后孤要好好‘赔偿’于他!”
丁奉立刻会意,抱拳道:“是!”
上前一把揪住了彭羕锦衣后领,将其双手反剪,动作行云流水,就是稍微粗暴了一点点……
“太子!太子恕罪啊!羕实不知这妇……这位夫人身份呐,若早些知晓,岂敢如此啊!”
刘禅这才扭头看了他第一眼,“核善”笑道:“彭从事不必惊慌,孤只是要给你些赔偿罢了。”
“不必、不必赔偿!区区一件锦衣而已,何需赔偿!”彭羕灵光一闪又道,“倒是臣撞了这位夫人,许是伤到了,臣愿赔偿于她!”
刘禅笑容一收:“孤向来言出必践,说要赔偿于你,那就定要赔偿!岂有相戏之理,带走!”
他昨天刚对这些家属说完,但凡有人欺凌尔等,孤必杀之,结果今天就遇到这种事。
若如此轻易宽恕此獠,旁人岂非道他汉中王太子说话像放屁?
“太子!太子饶……唔唔!”丁奉见此人要大声呼喊,立刻撕下一块他的锦衣塞进了他嘴里,将其押走了。
可怜彭从事新置的锦衣,今天第一次穿出来,不仅被蹭了油污,现在还被彻底扯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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