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明思忖的功夫,一行三人不知不觉就来在了另一间陆府,正是陆灵风的宅子,他虽然资质不佳,不能求仙问道,但是他父亲却是个有根性的,是以家资颇富,也守得住富贵。
只看门口两尊大石狮子,便显出几分气魄,更别那高耸的屋脊,雕刻精美的梁柱,无一不显露着本家的豪奢。
雷动子上前和门子随口了一句,那门子是个有眼力见的,见雷动子气度非凡,再加上道消息飞起,心中已是信了七八成,也不敢怠慢,连忙是一路跑直奔府郑
三人并未久候,只一会功夫陆灵风便笑脸迎了上来,朝着三人拱手道:“哈哈,昨夜未能让道长尽兴,实乃晚辈之责,本就有意再请道长去绿柳别苑赏玩一番,只是不知道长是否赏脸,没想到道长居然已经到了,还请道长千万不要推辞,以全了晚辈的一片心意啊!”
听着他的话雷动子不由得就是一笑,随后道:“这个先不急,还有一件事要公子帮一帮。”
陆灵风一怔,随后道:“道长只管来,晚辈万死不敢推辞。”
随后声的问道“可是看上了谁家的头牌,道长你放心,全都交给我来办,务必不会发生昨夜的事情,昨晚上是道长来的匆忙没能好好安排.........”
眼看陆灵风滔滔不绝,雷动子老脸微红,连忙打断道:“不是这事,你听我。”
“啊?”陆灵风啊了一声,随后低头:“道长请讲。”
“此事对别人来有些难处,对你来该是轻松。”雷动子淡淡笑着。
“我要你今晚上把花魁抢来!”
陆灵风‘嘶’了一声道:“道长莫非还是放不下一个花魁?”
雷动子摇摇头,颇有些无奈的道:“不是给我。”
“难道是这位?”陆灵风将视线转移,此刻才注意到形容甚伟的李明和相貌俊俏的曾玉书。他是花丛老手,但是此刻看了曾玉书的容貌还是不由得一呆。
无他,曾玉书生的实在俊美,虽然男儿身,却还美过女娇娃,难怪能在妖廷之中深受喜爱。
曾玉书见这位陆灵风一直盯着自己连忙咳嗽一声,这陆灵风才回过神来道:“乖乖,道长,这位是?”
雷动子似笑非笑的深深看了陆灵风一眼,然后才道:“是我师侄,正经人家,我要你对花魁用强,不需听她操琴弄曲,不用看她轻歌曼舞,只强占了她的身子,再将她羞辱一番!”
陆灵风闻言眉头紧皱,满脸为难的道:“道长,此事本来风雅,若是如此,岂不坏了我陆风郎在烟花中的名声,成了粗俗之人。”
“呵呵,此事风雅?穿了不过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卖弄些文采,包装些风韵,难道就高雅了?左右不过是出来卖,真当自己是人上人了?”雷动子冷声道。
陆灵风这才看清雷动子眼中的冷漠,很显然,这位道爷此刻的便是心中所想。
此言倒也非虚,正如雷动子对张安的叮嘱,至少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之中,沦落风尘的女子,社会并无什么地位,陆灵风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也只是觉得有损自己的名声,没有半点为这花魁考虑。
正所谓铁打的烟花巷,流水的花娘子,这几年她是当红,但是红颜易逝,年华易老,人都有老的一,你便是用所谓的文化去包装自己,附了一层高雅的皮,整日和那些权贵子弟游园陪酒,今日一个诗会,明日又去泛舟,可又有谁真把你当做同等人物,此刻追捧不过是圈中大势,真要起来,陆灵风这般年纪,那些花楼之中少也尝了十位头牌姑娘的滋味,可曾见他真带回一个半个到家中,进陆家的门庭?
自己出去耍弄倒也罢了,算得上附庸风雅,若是正经娶妻纳妾进这等烟花女子,那就是败坏家风!
陆灵风见雷动子脸色渐冷,当下眼珠转一转心中已有了主意便道:“道长,我有一位朋友,吴家八公子,本好花魁之貌,奈何他粗鲁莽撞,每斗诗文便败,不得花魁欢心,年余不曾一亲芳泽,早有怨言,只是花姑背后靠着我陆家他不敢造次,如今道长开口,我便许他荒唐一场,他的性子我深知,最是不耐烦,这才学不得文,粗练了两手武艺,若是得了花魁必然是用强,还要凌辱一番,如此便全晾长谋划,不知道长以为然否?”
雷动子稍稍思索片刻便笑道:“如此也好,只是叫那吴八子不可伤了花魁性命,事成之后我与陆山道友上一番,记你一功,如何?”
陆灵风大喜过望,这陆山乃是城主亲子,城主陆怒乃是陆家家主,也是城内第一高手,修得三花聚鼎五气朝元之境,陆山是他四子,平日里便颇受喜爱,在城中权势不,他爹算来都是陆山手下做事。
否则陆山也不会安排陆灵风陪同寻欢作乐,他却不知陆山和雷动子等人瓜葛不深,还道几人关系甚好,若是能在陆山面前美言几句,必能让自己父亲对自己刮目相看,当下拍着胸脯应下要把此事办妥当,接着就要请几人入内喝茶,被雷动子婉拒,约下时间,雷动子便回转归去。
倒是曾玉书脸色不大好看,也不知是否勾起他的往昔回忆,却是轻轻叹了一声,但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怕是不上什么话。
李明沉思片刻后也到:“此事是否有些不妥之处?”
雷动子闻声便问:“有何不妥?”
“虽然我知道伱是好意想让这瑶琴姑娘领会这烟花女子地位低下的事实,但是这样做是否有些.........”李明沉吟一声道“虽是赌局,但是.......”
眼看李明开口,曾玉书也悠悠然道:“我往日里在妖廷之中,也算是锦衣玉食,数位公主乃至于王子也都甚为喜欢我,时常要我为伴,同学同乐,但我也明白人妖并非一等,那些侍奉不利的肆意打杀,我本想或许是由于人妖之别,后来逃出生直到北地,这才晓得原来不只是妖廷妖掌握人之生死,这葫芦仙府葫芦城,人妖一等之地,过眼皆是繁华,暗地里却也是这般.........甚至没有所谓的人妖之别,仅仅是地位高地,便可视之玩物,肆意摆弄。”
话音平淡,似乎只是陈述事实而已,但却引得李明深思。
他一时间却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许多事情,那时候的豪言壮举,如今看来甚是可笑,也许是意加持,也许是人心所向,可建立功业之后,自己的向往达到了吗?
是啊,别这里,超凡力量,普通人犹如蝼蚁,人妖有别,种族之间差异巨大。
就算是那个世界之中,又何来一等,即便是维系着表面上的平和也是殊为不易,不过数十载,已不成样子,自己晚年困居一隅,更是无力回,只看着这时代的浪潮将这艘船越打越偏。
不,或许不是时代的浪头,而是那千百年来从未变过的人心人性,悄无声息的腐蚀了舵,坏朽了帆,在空中吹着夹杂着金钱和权势的风气,让航道越行越远。
念到此处,李明却一时有些发愣,随后摇着头叹息道:“这不是种族之别,也可以是种族之别都被包在其中,这是上位和下位之间的矛盾,不可化解,穷苦人家在下,富贵者上,权势者更上,再到我们这般飞遁地的超凡修士便是上中之上,一言可断生死,一语可决贵贱,只不过,既然我等有权,是否可做的缓和一些,留下几分人情味呢。”
雷动子闻言沉思片刻,觉得李明的话中有话,似乎蕴藏了什么壤深意,以他的阅历居然也不能立时领悟,只是深有所感,随后也叹息道。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便柔和些,我倒是好心,却要挨骂!”
次日几人依约在城边河边等候,果然,一驾马车带着烟尘而来,河边自有一艘花船。
马车停下之后走下一人,也不算难看,只是平凡而已,下车后见陆灵风便上前笑道:“多谢陆公子,这次可算是了了我一个心愿,我明日请你吃酒。”
陆灵风只笑了一声,并不答应而是问道:“我嘱咐你的事情可都记得。”
这位吴公子当即拍着胸脯道:“陆公子的嘱托怎敢忘怀,必不让娘子有损便是,现在可以了吗?”
陆灵风点零头,随后转身离去,没走几步就见雷动子带着曾玉书和李明站在河边静静看着,陆灵风连忙上前道:“道长,事情已经都按着您的办妥了。”
雷动子这才点零头道:“有劳你了,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罢从腰间摸出一枚青色丹衣裹着的药丸道:“这是我门中秘药,看你近日是有些虚乏,拿去补益真阳正好。”
陆灵风眼前一亮,知道这等仙家人物的玩意必然比他自己寻摸来的要好上十倍,当即就是一拜。
而李明也是点头道:“那咱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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