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高看和小看
与湘省技能大赛参赛团的朋友圈乱飞，把各种源自于师兄们曾经带来的压迫感宣泄出去不同。
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博士团队去参加华中赛区时，不管行程还是朋友圈，都格外淡定。
毕竟都到博士了，林林总总见识和听说不少的比赛，道心该被摧毁的都被摧毁了。
老实、低调且沉默，是他们如今唯一的发言词。
但医院的研究生部，还是很给面子地发了一条推文。并且在推文里面，有诸多勉励。
有意思的事情出现了。
去参赛的人没有大肆宣扬和转发，无聊的吃瓜群众、硕士研究生，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师弟们，则是在疯狂转发，把这一行程第一时间给转载了出去。
仿佛他们的意志，在随着博士师兄们一起出征。
方闲也挺八卦地在众人出发前问了两个人，一个是问的张宇，另外一个人则是问了骨科曾经的师兄刘思勤。
但最终，得到的回复总结下来就是――
湘南大学附属医院是附属医院，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学生是学生，没有绝对的关联性。
方闲看完回信目光微微一闪，既然这可能是痛处，那便不再继续戳窝子。
……
方闲身后没了跟屁虫，但自身化作了跟屁虫，方闲目前可以跨切开和缝合组，因此方闲更多时候，都是跟着徐凤年教授有选择性地跟大面积毁损伤。
不是方闲偏爱徐凤年，是跟着徐凤年教授做这样的超难度术式，比单纯完成缝合要给的技能点多，平均下来技能点获得效率更快。
七月十四日，是博士师兄们离开去汉市的第二天，已经抵达。
徐凤年看了方闲好几次，才终于问：“小方，你这缝合术有点不对劲啊？”
方闲则看了徐凤年教授一眼，直接低声调皮：“废物的兄弟five。”
“前些天隐隐有所感触，再加上之前郑教授有意带教和琢磨，略有收获。”
5级清创术的事情，方闲已经和自己的老师坦白了。
如果徐凤年教授想要在方闲这里以清创术再讨点什么好，这样的算盘肯定会落空。
同样的事情方闲不会允许它发生第二遍。
方闲这么说，自然是希望徐凤年教授能够多让他做一点清创，把伤害值能更大化，那么技能点获得效率可能会更高。
只要是对技能点收益速率有意义的事情，方闲都是不会拒绝的。
且告知了自己的老师自己的清创术已经有5级3天，林辉也不骄不躁，并未告诫自己什么，方闲就晓得，在创伤中心手术室里，那条规则依旧。
你尽管优秀，其他的交给医学会或者医院或者导师。
听到方闲这么调皮的回复，徐凤年的道心隐隐有点崩塌：“你这么直接？所以科室里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虽然徐凤年来了后，觉得朱光宇教授在这边作威作福，有点霸道，不甚厚道，所以想让他低调点。
可并不代表徐凤年教授不羡慕朱光宇教授能满载而归，在离开前，能够找到杨老教授畅谈一次。
而杨老教授，乃是华西医院已经退休了的，骨科创伤外科的泰山北斗，陈老教授，都格外推崇的人，他这回过来，就是陈老教授建议他来这边寻找一个碰撞机会的。
方闲点了点头。
想要与朱教授一般故技重施，我肯定不给机会了。
你都刚来，我这5级技能不是你说有关系，那就真会产生关系的。
徐凤年闻言当即把双手一放，黑着脸：“你这小子也是不讲武德，反正已经给人占了便宜，还能怕多一个人摸？”
“我又不是朱光宇那样的hellokitty能比的，你好歹和我商量下啊，说不定我能给你的东西比你们医院更多。”
方闲和与徐凤年同台的一众教授闻言都眨了眨眼。
朱光宇，朱叨叨教授是HelloKitty，你是真敢讲啊？
不过徐凤年能讲这话，代表他与朱光宇教授的私交，包括现在的身份差距，都是比较合适的，不然徐教授不会这么狂妄。
徐凤年教授每台手术都不是唱独角戏，但基本上，他在每台手术过程中，所承担地都是最中心的主角作用。
本院医师或者是其他组的主刀医师，都是来给徐教授配台完成任务的。
大面积毁损伤，如同与军队作战，徐凤年是主阵指挥和稳定军心的人物，他基本只完成最关键的操作，然后再并行帮点忙什么的。
可今天，徐凤年教授却觉得自己仿佛亏了一个亿。
脸仍黑着，没好气地说：“小方，既然你的清创术和缝合术都差不多，且也年轻，让你多做点事情，没问题吧？”
占不到方闲好处的徐凤年，就开始要用方闲当苦力，自己来偷懒了。
方闲乐意之至。
其实这么故意刺激徐凤年，也是方闲的一种思路，徐凤年愿意给更多机会，那自然是好事，就算不能刺激，也能打消徐凤年教授的一些念头。
看到方闲点头，徐凤年就大手一挥：“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把清创做好。”
“清创术到底是4级还是5级，拿出来遛一遛就知道了，你要是敢骗我。”徐凤年教授的语气冷冽，耸了耸肩膀。
大概意思就是后果你自负。
也有考校方闲的意思。
4级的清创术有不同的理念，不同理念的清创术，适用范围自然不一样。
骨清创术与皮肤外层的清创术、与颅内清创术、腹腔内清创术，绝对不一样。
肌肉层、脂肪层、皮下层的清创术，也略有区别和比重。
所以，徐凤年特意给方闲指了好几处，形态和结构完全不一样的地方，让方闲来清创。
有肠管、有骨肉泥、有碾压得不知所向的血管和神经残端――
每一种结构，都大有不同。
甚至徐凤年这么一指时，旁有一教授还在担忧问：“徐教授，让缝合组的方闲清创这么多地方，会不会影响手术整体时长，耽误手术进度？”
“真要出现影响，要么就是高看了他，要么就是小看了他。”徐凤年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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