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的活动时间里,吴青丝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这个男人,可惜她一直没能看到正脸,摄像师没拍这个人。
活动结束了,粉丝们意犹未尽的散去,当吴青丝换了衣服从后台赶来时,那个保安已经消失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后台,推开化妆间的门,吴青丝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半躺在一旁的魏玖望着天花板发呆,安安双手抱怀站在一旁皱眉道。
“青丝!按照你的经验,你不会犯这种错误吧?”
吴青丝转过头看向安安,面容哀伤的开口道。
“我好像看到韩谦了!”
咣当!
魏玖从椅子上跌落,不顾洒在身上的滚烫咖啡,起身喊道。
“在哪儿,什么时候的事儿?你们说话了没?他怎么样?你说话啊!吴青丝你说话啊,我兄弟在哪儿呢?他还好么?人呢?人呢?”
魏玖急的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安安端着咖啡的手不断的颤抖。
半年了!
消失半年了,她们没有任何音讯,安安想去听,但是又怕失望,更不敢告诉滨海的人,怕她们的希望再次沦为泡影。
吴青丝突然自嘲的笑了,看着安安笑了。
“安安,你觉得韩谦会纹身么?”
安安摇了摇头。
“不会!他对纹身似乎很排斥,也叮嘱我不许纹身,手下的艺人也不许纹身。”
“吴青丝你他妈的给我说重点,我给赵汉卿打电话!不行,人呢?人在哪儿啊?”
吴青丝没理会像是疯狗一样的魏玖,坐在椅子上低声道。
“就是站在咱们最近的那个保安,像!真的好像,简直太像了,我没看到正脸!可我和韩谦摔了很多次啊!可就是我坚定就觉得不可能,这个保安的右臂有纹身,从手腕一直到耳朵,我曾靠近的试探问过,哪怕他的身子颤抖一下都会坚信是他,可··”
说到此吴青丝的眼泪下来了。
试问韩谦身边的人哪一个不心疼他!
魏玖站在原地,随后无力的坐在地上,这时安安开口了。
“我要看监控。”
声音颤抖。
可结果和吴青丝说的一样,很像,可他们都不相信韩谦会纹身。
不久后节目的主办方来了,主管儿也跟了过来,查看了所有保安的名单都没有发现一个姓钱的,而且一个超过三十岁的人都没有。
安安放下名单犹如丢了魂魄一样离开了。
吴青丝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这时候安安开口道。
“不要告诉滨海的人,她们没办法再一次承受打击了。”
安安走了,离开会场回了酒店,走进房间的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力气被抽光了,背靠着门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仰起头放声大哭。
我的太阳什么时候能再一次挂在天空上照耀着我!
我是安安啊!
我长大了!
我不是当年寻求你来保护的安安了,我可以照顾你,我可以放弃我所有的一切来照顾你!
哪怕让我远远的看着你!
声音慢慢变得无力,弱小,最后昂着头的安安哭不出声音来了。
以前韩谦在滨海,她在京城。
一年不过见面三五次,安安总能接到韩谦打来的电话。
“来滨海吧,想你了。”
“我也想你吖,可是最近好忙好忙哎。”
“你这么忙以后做了妈妈可怎么办?过了三十岁就是高龄产妇了~”
“老公最乖了,等我忙完这些事情就去见你好不好吖。”
一个月后电话再次打来。
“怎么还不来嘛~最近被她们欺负的好惨,你快来让我欺负一下。”
“老公乖,忙完就去啦!”
那个时候安安总觉得从京城去滨海很麻烦,很耽误时间,两人曾有一年的时间未曾见面,韩谦总是会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别太累,别太忙,有时间就回家里来,被欺负了就说,就是阎王爷我也锤他。
那个时候的安安觉得韩谦像个婆婆妈妈的老头儿。
直到韩谦消失,直到那个背的滚瓜烂熟的号码变成了无法接通,直到心爱的男人消失,安安才知道自己的曾经是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恶,多么的气人。
因为她听不到他的唠叨了,听不到那个温温柔柔喊她安安的声音了。
无声,抽搐,瘫软!
安安感觉自己犯了一个这辈子都没办法弥补的错误,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多陪陪他,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在他身边,现在失去记忆的会不会是我,应该是我,肯定是我!
我不舍让我的男人失踪。
安安抬起手抽在自己的脸上,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侧脸红肿,眼泪流光,哭到发不出声音来。
此时的魏玖开着车疾驰在长青市的路上,开着车窗认真仔细的看着马路上的路过的人。
不是!不是!
全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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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千已经回了家,脱下衣服躺在床上,刚准备休息,房门被推开,周乐冲进房间问东问西,最后这家伙就一个目的。
“洗澡去啊!”
钱千躺在床上无力道。
“我不想动,我好累!”
周乐上前拉开被子,抓过军大衣披在钱千的身上,扛起好友开门就走,一边走一边笑道。
“知道你累!泡个澡,蒸一会儿,找个小妹儿按按摸摸,吃掉宵夜舒舒服服的在澡堂子睡一晚上,哥们今天发工资了,消费消费!今晚的一切都由周公子买单。”
上门接人,背着出门。
全程套票安排,洗澡汗蒸过后再洗浴吃个自助,然后上楼找个技师捏捏脚,捶捶背,缓解一天的疲劳。
钱千趴在床上享受着按摩,低声道。
“谢谢你啊!等我有钱了,我也请你。”
周乐趴在一旁撇嘴道。
“都瘠薄哥们!”
钱千恍然,目光呆滞。
在他们俩所在的水调歌头洗浴中心的对面是长青最奢华的酒店。
安安就躺在顶楼套房的地板的。
一街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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