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如蒙大赦,慌忙跪倒请罪。几个壮丁合力抬起沈女尸身,匆匆离去。
洪承畴望着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心乱如麻。
“该死的贱人!竟敢如此放肆,简直是欺君之罪,死不足惜!”
“可是.可是她为何要服毒身亡?莫非真的是因为那件事?难道她心里,还对那个人.”
洪承畴越想越惊,一时竟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从宫外传来。
紧接着,一个尖利的声音,猛然炸响在寂静的皇宫上空。
“洪承畴!你这个狗贼,还不快快滚出来受死!”
只见宫墙之外,无数铁骑似狼似虎,黑压压一片,如潮水般涌来。
当先一人,身披金甲,面如冠玉。
他隐隐觉得,俞岱岩突然杀到,其中必有蹊跷!
“洪承畴,你篡位夺权,残害忠良,如今还敢问我为何而来?”俞岱岩冷笑连连,语气不屑,“你可知,真龙天子已经归来,前来讨伐你这逆贼!”
“什么?真龙天子?你说的是谁?”洪承畴大惊失色,面如死灰。
“哼,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俞岱岩从怀中掏出一面黄色圣旨,高高举起,“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泽仁德,乃真命天子。洪承畴篡位,大逆不道。着兵部尚书俞岱岩,即刻率兵讨伐洪承畴,生擒归案,以正国法!”
“什什么?楚泽没死?这这怎么可能”洪承畴如遭雷击,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洪承畴,速速束手就擒,饶你不死!”俞岱岩冷冷道,一挥手中宝剑,剑锋直指洪承畴咽喉。
洪承畴却仰天狂笑,癫狂道:“俞岱岩,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就凭你这点人马,也想擒住寡人?”
“来人,给寡人杀!格杀勿论,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洪承畴身后涌出无数禁卫。他们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长刀,朝着俞岱岩冲杀而去。
霎时间风声呼啸,杀气腾腾。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无数禁卫倒在血泊之中,惨叫连连。而俞岱岩麾下铁骑,个个英勇善战,竟是寸步不让。
一时间,两军混战在一起。你来我往,难分胜负。
就在此时,又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见一个威风凛凛的身影,踏着满地尸骸,缓步走来。
俞岱岩高呼一声,单膝跪地。他身后千军万马,也跟着躬身下跪,齐声道贺圣驾光临。
“爱卿平身。”楚泽抬手示意,目光落在洪承畴身上,语气冰冷,“洪承畴,你如何解释你的罪行?”
洪承畴见到活生生的楚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颤抖着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辩解:
“皇皇上,此事.此事与臣无关啊!当.当日皇上昏迷,群臣逼宫,才才有此事”
“放屁!”楚泽勃然大怒,脚下一用力,洪承畴就被踹翻在地,“你这厮,篡位夺权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强抢民女,胡作非为,简直是禽兽不如!”
俞岱岩见状,冷笑一声:“洪承畴,你如此惶恐,是心虚有愧吧?可知前日沈府小姐畏罪自尽,就是拜你所赐!”
“什么?沈小姐.沈小姐自尽了?”洪承畴闻言,惊恐万状。
楚泽闻言,气得浑身发抖。
他指着洪承畴,咬牙切齿道:“混账!你这等恶贯满盈,还敢狡辩?来人,给我狠狠打!”
话音刚落,俞岱岩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照着洪承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啊!饶命啊!”洪承畴哀嚎连连,在地上滚作一团。
一时间,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良久,洪承畴才一动不动地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
“皇上,洪承畴已经伏法认罪。”俞岱岩躬身禀告,语气恭敬,“接下来,该如何发落?”
楚泽面色阴沉,冷冷道:“洪承畴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遵命!”俞岱岩领旨,抽出长剑,照着洪承畴头颅,猛地砍了下去!
“噗嗤!”鲜血飞溅,洪承畴身首异处,死状凄惨。
楚泽望着血泊中的尸首,心中五味杂陈。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昏迷这段时日,竟发生了这许多荒唐事。
楚泽猛地回头,只见秦芸芸披头散发地跑来,泪眼朦胧,娇喘连连。
原来,她一直被洪承畴软禁在景阳宫,如今得知圣上归来,一刻也等不及,便飞奔而至。
“芸芸!”楚泽大喜过望,快步迎了上去。
两人紧紧相拥,泪水交织。一时间,恩爱缠绵,如胶似漆。
楚泽与秦芸芸紧紧相拥,泪水交织,恩爱缠绵。这一刻,他们仿佛忘却了所有的烦恼与忧愁,世界里只剩下彼此。
楚泽轻轻抚摸着秦芸芸的秀发,柔声安慰道:“芸芸,委屈你了。让你受了这么多苦,都是为夫不好”
秦芸芸摇摇头,泣不成声:“皇上,你没事就好.妾身求之不得”
“以后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了。”楚泽郑重地承诺,目光坚定,“朕发誓,一定要给你一个太平盛世,让你做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后!”
秦芸芸闻言,破涕为笑。她温柔地靠在楚泽怀中,仿佛找到了一生的依靠。
一旁的俞岱岩等众臣,无不动容。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恩爱缱绻的帝后,更没见过皇上如此柔情蜜意的模样。
许久,楚泽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秦芸芸。他凝视着爱妻,目光如炬:“芸芸,这段时间宫中发生了许多变故,你可知内情?”
秦芸芸神色一黯,低声道:“回皇上,那日皇上昏迷,洪承畴率兵逼宫,逼太后让位。臣妾与皇子被他软禁景阳宫,从此与世隔绝”
“至于皇后娘娘与皇子据说是暴毙身亡,臣妾也不知缘由.”
说到伤心处,秦芸芸再也忍不住,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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