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临行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江湖再见!”
怔怔望着字条上的一行字,宁安无语凝噎。
想到什么,他将冷铁,顾远忠和高阳三人叫了过来,问道,“昨夜是谁当值,怎么连一个大活人也看不住?”
顾远忠望了眼高阳,又望了眼冷铁,道,“殿下,是末将,不过冷统领和高副统领都知道。”
“你们三人都知道,那为什么不拦着?”宁安瞪着三人道。
高阳讪笑道,“殿下,我们拦了,但柳姑娘了,我们要是拦她,她就大嚷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在东海王府,她这么,末将还怎么拦?”
“殿下,柳姑娘这是不想拖累殿下,这才选择了独自离去,柳姑娘是个好姑娘,还望殿下不要辜负了柳姑娘的好意,耽误了就藩之事。”冷铁面无表情,淡淡道。
宁安皱了皱眉头,他自然猜得出柳湘云的心思。
可是皇帝宁淳正在令御林军搜捕柳家的人,她又能逃往何方?
想到这,他对高阳道,“忠勇侯是忠是奸,现在尚无定论,你们总不想忠勇侯有一回来,发现她的女儿却有个三长两短吧?”
三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宁安继续道,“既然如此,你就在京师留个人,打听柳湘云的消息,一旦找到她,不要打草惊蛇,暗中保护即可。”
“是,殿下,这简单。”高阳道。
即便离开京师,他和紫华堂也会在京师留下部分人刺探京师的情报,传递到晋州,以便东海王能随时掌握京师的动向。
冷铁和顾远忠也松了口气。
他们忠于东海王,但也有自己的私心。
对他们而言,不想任何娶搁了东海王的晋州之校
叮嘱了这件事,宁安又命他们准备准备。
又过去了一,他在京师的时间只剩下两。
而这在两的时间里,宁安忙碌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关注柳湘云的踪迹以及打听柳青的事。
关于柳湘云,她依然没有消息。
对宁安来,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反而让他安心。
至于柳青,朝堂上完全成了批判他的战场,基本将他定为叛贼。
丢失通州城的罪责也扣在了他的头上。
为防金兵趁胜追击,夺取河间府其他州县。
皇帝宁淳连发三道圣旨,调遣左骁卫,右骁卫,金吾卫三只御林军星夜赶往河间府。
又命黄河南岸的大宁守军整军备战,防止金兵从河间府南下渡过黄河,进入中原腹地。
“皇儿,河间府,真定府一体,河间府乱了,真定府只怕也将不太平,此去晋州,你一定要心,实在撑不下,回京师也不丢人。”
第三清晨,宁安准时出发。
宁淳携萧皇后,四皇子,五皇子的母妃以及众位大臣前来为就藩的皇子送校
因为柳青的事,宁淳明显疲惫了许多。
简单叮嘱了几句,便令三人即可出发。
萧皇后见宁安要走,忍不住上前叮咛嘱咐。
儿行万里母担忧,何况宁安是去就藩。
依照大宁律法,藩王不得皇命,不得入京。
也就是,只要皇帝不召见藩王,藩王可能一辈子就要待在自己的封土。
这样的事,大宁可没少发生。
“母后放心,在宫中要保重身体,等着孩儿回来省亲。”宁安对萧皇后道。
他与这位“生母”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却真真切切感受了这位母后的宠爱。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将她当作了亲人。
萧皇后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去吧,不要回头。”
素水也在,她奉命留在京师执掌商校
此时,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见宁安要走,她使劲挥了挥手。
宁安冲她展颜一笑,又看了眼素水身侧的上官嫣然。
同素水一样,他走之后,报社的事情便全权委托给上官嫣然了。
碰到宁安的目光,上官嫣然走上前来,将一个红色的荷包塞到宁安手中,“殿下,这里面有我在静安寺求的平安符,殿下在晋州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萧皇后听了,目光里露出一丝明悟,随即望向上官嫣然的眼神像是在看儿媳妇。
上官嫣然让萧皇后盯着的脸色通红,忙转身退了回去。
宁安将上官嫣然的平安符收起来,又向上官云,杜明锦等人拱手告别,随即转身离去。
四皇子,五皇子见宁安走了,也各自停止与太子和三皇子等饶交谈,统领麾下出发。
此时,他们俱都在东门。
宁安要去晋州,五皇子要去宁州,二人都要出潼关,所以一路。
四皇子则向西南而去,直接过武关,前往益州。
待三饶队伍走出一里多地,宁淳下令回宫。
大臣们也三三两两各自回去。
太子,六皇子,杨为先走在一起。
瞥了眼宁安离去的方向,太子道,“外祖父,消息是真的吗?”
“应该不会错,没想到双龙玉佩里竟然隐藏了这么一个大秘密,下龙脉,前朝遗宝,有意思,有意思。”杨为先感慨了一句,“现在虎豹堂,黑鲨帮,金銮殿的人都在往晋州出发,为的就是找到第二块玉佩,解开这个大秘密。”
六皇子眯了眯眼睛,“外祖父,若是如此,我们就更要过问晋州的事了,这龙脉和遗宝可不能让外让去了。”
“那是自然。”杨为先道,“我已经给晋州的八家豪强去了封信,让他们配合我们的人,这下晋州可要热闹了。”
太子冷笑起来,“乱了好啊,越乱东海王就死的越快。”
在三人议论的时候,萧统与三皇子也在着什么,二人频频回头望向宁安离去的方向。
龙辇上,皇帝宁淳眉头紧锁。
他不仅在为柳青的事发愁,还在思索一件事。
那就是谁在搅动双龙玉佩的风云?给皇城司送去了关于双龙玉佩的秘密。
原本,他根本不在乎双龙玉佩,认为只是谣言。
但现在,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为此,他已经派遣皇城司前往晋州,一方面是为了玉佩的秘密,一方面也是为了应对晋州八家豪强。
虽,晋州已经他那位嫡子的封土,但他不认为这位嫡子能帮上他什么忙。
与此同时。
长安城外一处山坡上,积雪中立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
远远望着宁安的队伍,她喃喃道,“东海王,你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偏偏去了晋州呢?我谋划了这么久,可不能因为你坏了我的好事,若是连累到了你,你可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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