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宁安转过身,把素水搂在怀中,手脚不老实起来。
夏夜漫长,天干物燥,一个香喷喷的美人躺在身侧,他如何不心动。
素水羞地把头埋在宁安胸口。
自从东海王那日从皇宫受伤回来,二人之间便没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那时,她觉得奇怪,但以往她侍奉东海王不过出于职责。
东海王不要求,她也就不主动。
而这段时间,她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晚上孤寂的时候竟会想到东海王。
只是她终究是女子,脸皮子薄,投怀送抱这样的事做不出来。
她胆子小,今晚实属被东海王讲的鬼故事吓坏了,这才不管不顾过来。
“殿下故意欺负人。”素水敲了下宁安。
东海王得意的笑声出卖了他的意图。
宁安嘿嘿笑道,“本王就是故意的,你不喜欢吗?”
素水心里更是羞涩,她没有说话,只是身体贴的更紧了。
宁安自然不是柳下惠,在女人面前也不会装矜持。
一夜春光无限。
隔日,直到中午,他方醒来。
干柴烈火,自然烧了大半夜。
素水犹未醒,睡的香甜。
此时明亮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射进来,在其白嫩的躯体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美丽而充满诱惑。
这时,秋云听见屋里起床的动静,端着洗漱盆推门进来。
素水惊醒,见到是秋云,忙拉过锦被把自己捂起来。
“早上起床就不见素水姐姐,原来姐姐躲到殿下房里偷偷听殿下讲故事。”秋云嘟着嘴,“殿下,能不能也给秋云讲一遍。”
“殿下没给我讲故事。”素水在被子里说了句。
“那姐姐怎么偷偷走了,现在还躲起来,羞羞羞。”秋云吐了吐舌头。
宁安刚刚已经穿上了亵衣坐在床边,此时不由笑起来。
素水其实一直把秋云保护的很好。
因此秋云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他道:“你猜对了,待会儿本王再给你讲一遍。”
“殿下真好。”秋云心花怒放,乖巧地给宁安洗漱。
秋云离去,素水穿上衣服下了床。
横了宁安一眼,她回厢房去了。
不多时,膳房送来了午膳。
宁安一边吃饭,一边又讲起了故事。
酒甑没个三五天做不出来。
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二女闹着玩。
秋云年纪小,正是对新鲜事务极为好奇的年龄,她对故事尤为痴迷。
每次宁安讲完,她总是意犹未尽,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即便在王府门外买东西的时候也时常走神,时刻记挂着故事中人物的命运。
“秋云姑娘,你还想听我讲故事吗?”
傍晚,素水让秋云到王府偏门外等卖胭脂的过来,给她买盒胭脂。
不一会儿,一个胸前挂抽屉样木匣的老者走了过来。
秋云按照素水的要求采买了胭脂正要回去,老者开口说道。
“不要了,你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听,现在我有更好听的故事。”秋云神色得意。
老者露出不服气的神色,“不可能,我的故事可是从说书先生那里听来的,已经是长安城最精彩的故事了。”
“不信我就讲给你听。”秋云在门槛上坐下,回忆了下,徐徐讲了起来。
这个卖胭脂的老者是两个月前出现在王府这条街上的。
她买胭脂的时候,老者便说些小笑话,与她叙谈,时常还会讲故事。
王府中的日子很无聊,秋云自然喜欢,此后便常常从老者手中买胭脂了。
一老一少就在门口坐下了下来。
门口的王府护卫不时打量老者两眼,老者没有出格的举动,他们也不过问。
秋云的记性极好,宁安讲的内容,她基本复述的差不多。
老者一开始不以为意,但越听越是认真。
此时就算有人从他的盒子里偷几盒胭脂,只怕他也不会发觉。
直到夜色朦胧,王府需要闭门的时候,他才在护卫的提醒下离去。
但与秋云约定明日再来。
老者离去,径直向西北而去,最终来到忠勇侯府后面的小巷里,通过侧门进入。
在院子里拐了三个弯,他出现在了柳湘云的闺房外。
“小姐,这两天东海王一直呆在王府,除了给两个婢女讲故事,没干什么,不过他的故事真好。”老者躬身向柳湘云说道。
柳湘云正捧着一本诗集苦读,她在临时抱佛脚。
父亲虽然解除她的禁足,允许她诗会期间无需做女红,但却让她背诗,到时候在诗会上拿首诗出来。
她如此一个贪玩好动的人,背诗如此枯燥的事毫无疑问是种折磨。
听老者一说,她顿时精神一爽,问道,“什么故事,连你也能说好。”
这个老者是他祖父的亲兵,叫马洪。
他祖父去世之后,便留在祖母院子里干些杂活。
两个月前,为了了解东海王的一举一动,她便向祖母借了他来,让他在东海王府附近卖胭脂,同时盯着东海王。
这个马洪性子开朗,小时候经常给她讲故事。
她以为马洪肚子里有讲不完的故事,也以为没有人能说出比马洪更有趣的故事。
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马洪刚刚听过秋云的故事,正热乎,于是给柳湘云说了起来。
他讲故事的时候手舞足蹈,表情又极为丰富,将《射雕英雄传》讲的绘声绘色。
柳湘云出身将门,最喜舞枪弄棒,自幼满脑子除弱扶墙,伸张正义。
这《射雕英雄传》正合了她的脾胃。
加之里面层出不穷的神奇武功,她顿时比秋云陷的还深,早就把背诗的事情忘在了脑门后。
直到马洪的故事戛然而止,她才猛然惊醒,“这杨康认贼作父真是可恶,下面呢,快继续……”
马洪尴尬一笑,“没有了,天色太晚,秋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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