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天心里带着很多疑问,不过他并没有想太久,很快就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狰狞嗜血的笑容。
众虎帮就该这样硬气一点,只有这样,对付起来才会有点意思。
要是众虎帮一直像之前那样当缩头乌龟,那该有多无趣?
弱小的猎物,要是懂得挣扎,对于猎人来说才是最有意思的,要是不反抗,只知道坐以待毙,那将会很没有挑战性。
不过众虎帮敢杀自己的人,那就准备好接受后果,他们杀枕刀会一个人,自己就杀众虎帮一百个人!
直到众虎帮肝胆俱颤,再不敢与自己为敌为止。
想着这些,朱青天嘴巴裂开,发出几声狞笑后,重新盖上白布,然后走到上面坐在了大王椅上,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他想的不再是众虎帮的事情,而是枕刀会本身。
来江州城当这枕刀会之主,他朱青天又哪里是只愿意给徐家当牛做马的人呢?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在众虎帮的地盘内,随着吴贡这位新帮主的命令,整个众虎帮中所有的成员倾巢而出,已然开始了对枕刀会成员的进行全面清洗。
“堂主!那边的兄弟抓了不少活口,我们该怎么处置?”
一个众虎帮弟子来到段怀身边,躬身抱拳作了一礼以示敬意后,手指向远处对他询问道。
段怀闻言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那边有好几十个枕刀会的成员,他们被人用麻绳绑住了双手,蹲在地上,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般,做出投降状,没有反抗能力。
这些人认为众虎帮会害怕朱青天的威势不敢对他们下手,所以无视众虎帮的警告,然后就倒了大霉。
而段怀跟了吴贡十多年的时间,像他们这样从黑蛇镇里出来的人,可从来没有给敌人留活路的习惯。
只见他冷笑一声,摆了摆手说了反问道:“还留着干什么?都给我宰了,一个活口也不留!”
“这……”听到这样的命令,那众虎帮弟子不免有些犹豫,不禁问道:“堂主,那朱青天不是好惹的,都杀了会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
“什么?他朱青天不是好惹了,我们帮主就是好惹的了?”
“堂……堂主!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怕……”
“放心,这段时间帮主一直在忙着解决其它事情,没来得及去管那朱青天,这才让那家伙蹦跶了几天,现在帮主把事情忙完了,对付一个小小的朱青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是是是!”
“快些干活去,别让其他堂口小看了我们伏虎堂。”
“是堂主!小的现在就去办!”说话的众虎帮弟子连连点头,其实心里也有些无语,按众虎帮的传统,伏虎堂一般是不会参与战斗的,可自从伏虎堂堂主换成这个叫段怀的人后,画风就完全变了。
哦,不止是伏虎堂,现在还有鬼虎堂和恶虎堂完全变成了众虎帮内的激进派,原先的激进派与之一对比反倒是变成了保守派,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山匪。
他也不会想到,段怀等人来自距离大鸿王朝万里之外一个叫作“黑蛇镇”的地方,在那里出身的人,骨子里的血液都是狂野躁动的,本就目无王法。
不过比起包括段怀在内的这几个人究竟来自何处,这位众虎帮弟子对段怀刚才的那句话更感兴趣。
众虎帮的帮主之前在忙其它的事情,所以没来得及去管朱青天?
而现在事情忙完了,是否就意味帮主可以亲自出手对付朱青天了?
每一个众虎帮成员都对自家的那位帮主感到好奇,对其身份众说纷纭,但已经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来。
他们最想看到的就是朱青天会败在自家帮主手上,而有一位实力强横的帮主坐镇,这对帮会弟子们来说,就是心里最大的底气。
回应完段怀的话,那众虎帮弟子当即小跑着离开了,然后来到几个头目身边,凑到他们耳朵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手被绑着蹲在地上的枕刀会成员看到这样的场面,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奇怪起来,这种时候说悄悄话,总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有不少人对视了一眼,在心里暗自盘算着什么。
没过多久,那众虎帮弟子说完了自己想说了,然后就见众虎帮的一个旗主用莫名的神色往这边扫了一眼,但什么都没说,而是抬手用力的在脑袋上揉了揉,然后迈步朝一旁走去。
这显然是在对其他众虎帮弟子暗示什么,果然,那旗主揉完脑袋后,周围手上拿着兵器的众虎帮弟子都有意无意地朝这边靠近了过来。
有枕刀会的成员察觉到不对劲,脸色大变,不敢有丝毫犹豫,当即起身就跑,想要趁着还没被包围之前先逃出这里。
随着第一个人站起,蹲在地上的枕刀会成员也坐不住了,求生的欲望充斥内心,让他们大脑根本无法进行思考,看到有人起身来逃跑,瞬间就引起了羊群效应,剩下的人纷纷站起,跟着那人一起跑。
“跑啊!众虎帮这群狗日的不想给我们活路!”
“众虎帮你们这群狗娘养的!都给我们等着!快跑!”
“等一下我!”
“往这边!”
“……”
场面一下子乱了套,可这毕竟是众虎帮的地盘,这群被抓了的枕刀会成员想要全身而退又岂是那么简单
没等人全部站起,已经有不少众虎帮弟子弯弓搭箭,锋利的箭头对准了那一道道逃跑的身影。
唰唰唰!
一轮齐射,箭雨洗地,试图逃跑的枕刀会成员顿时倒了一半下去,不给剩下人反应过来的机会,第二轮齐射接踵而至,结束之后,逃跑的人十不存一。
就这么点人,就没必要用弓箭来射了,在人群的一个众虎帮旗主一声令下,附近众虎帮弟子纷纷拔刀跟上,堵死对方逃跑的道路。
一阵刀光剑影,伴随着枕刀会成员惨叫声,他们一个接一个成了刀下亡魂。
“堂主,这些尸体该怎么料理?城外的乱葬岗怕是塞不下了。”
“也是……”
花费了一些时间,众虎帮的弟子算是把地洗完了,枕刀会成员的尸体一一列了出来,足足有四排多些。
望着这些尸体,段怀犯了难,今天众虎帮杀了不少人,算上武胜,张文远带领的鬼虎堂和恶虎堂,枕刀会至少有两百多个帮众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这多人的后事,处理起来的确是一件麻烦事。
城外的那个乱葬岗段怀出去看过,就是一个小山谷,尸体已经快堆满了,就在前不久,城北歃血兄弟盟和一个中等规模的帮会起冲突,也死了不少人,处理尸体时他们顺便还用土填了填,这才多久?尸体又不够埋了。
总之那里臭气熏天的,段怀也不想去第二次,要是那些尸体是放在大梁北部,早就不知道诞生多少邪祟了。
得亏大鸿王朝还处于盛世,邪祟没那么容易诞生,乱葬岗那边也只是秃鹫多了一些而已,成群成群的。
不过两百多具尸体,这可不是小数目,虽然已经城防那边打过招呼,但这么多人,有点说不过去啊,得想个好办法处理掉这些尸体。
段怀开始头疼起来,这要是在黑蛇镇就好了,别说是两百具尸体,数量再翻个一倍都有处理办法。
可江州城不是黑蛇镇,两者的秩序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就在他苦思冥想时,旁边传来武胜的声音:“不就几具尸体,有什么难的?都交给我。”
转头一看,武胜和张文远不知道什么时候赶了过来,身上血腥味很重,在他们身后还跟着几辆板车,板车都盖着白布,里面放的是什么自然不用多说。
“你有办法?”
“那当然有咯!”
“啥子办法?”
“……”武胜和张文远没有回答,只是嘿嘿一笑,见状段怀不禁皱起眉头,骂道:“你个狗日滴!你想全部扔外面乱葬岗?带这么多死人,守军哪里会让你出去?”
“那个说我要扔乱葬岗,死勒又不是我们的人,干脆送回他们东家那边,让他们自己管。”
“你们要去枕刀会?”
“嗯,去那个什么北堂,老大就是这个说法。”武胜又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然后拉开衣服,露出了自己腰间的储物袋,并且拍了拍:“老段,看到没得,宝贝,不止一个,里面还有一个大宝贝勒!”
“老大没给我一个?”
“你急卵子?这里也有!接到!”张文远手一甩,直接扔出了一个储物袋,段怀接过后眼睛顿时就亮了。
沈意将众虎帮帮主的位置交接给吴贡后,虽然带走了大量银子,但沈公馆库房还留有不少,吴贡看到后大手一挥,让人拿着银子就去了鬼市,一连买了三个储物袋,段怀武胜一人一个人,而张文远已经有一个了,就不必准备了。
“武胜,老张,老大真说了要去北堂?”
“怎么?怕了?”
“我怕?怕个屁!走起!”
三人在短暂的谈论之后,很快就有了结果,只见武胜三两下爬上车舆,站在车板上对着周围一众众虎帮弟子喊道:“兄弟们!枕刀会的杂种杀我们那么多弟兄!都说一报还一报,今天就该我们了!现在我们要去枕刀会的地盘上,去告诉那个朱青天,众虎帮不是好惹的!我就问你们一句话!敢不敢跟老子去干票大的!”
武胜说话时用上了灵力,嗓音很大,穿透力极强,在场所有众虎帮弟子听得清清楚楚,都不由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憋屈恨不得冲破堤坝,宣泄而出!
在武胜话音落下的后一秒,很快就看到无数众虎帮弟子高举着手中的刀枪棍棒,大喊声气势如虹,如排山倒海般。
“敢!!!”
“好!我们走着!”
武胜一招手,就这样,数辆板车,上百名众虎帮弟子,浩浩荡荡的朝着枕刀会的地盘走去。
在他们进入城南范围后,枕刀会的人很快就被惊动,派出了不少人盯紧了他们。
但因为众虎帮三位堂主级别的人物都在场,枕刀会的人没敢冒然开战,就远远地看着,观察局势。
没用多久,满载尸体的车队终于抵达枕刀会北堂,而在门口,现任北堂坐馆早已经带着大票人马早早等着了。
待车队停下,更多的枕刀会成员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众虎帮来的人团团包围住。
而武胜等人看到后丝毫不慌,反而用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嗬哟,这阵仗可真够大的!也是,本大爷好不容易来一次,枕刀会当然要好好迎接!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武胜大笑着,周围众虎帮弟子也跟着一起大笑,而以枕刀会北堂坐馆为首的人则阴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等他们笑完后才开口道:“你们是什么人?”
“老子众虎帮伏虎堂堂主!”
“怎么没听过你们这号人?”
“现在不就听说了?”
“哼!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从哪来的,敢进来我枕刀会的地盘,你们这是在找死!”
“废话少说!老子们今天带人过来,就做两件事情,其一,你告诉那个朱青天,以后要是再敢招惹众虎帮,下一个被剥皮挂在街头上的,就是他!其二!你们的人老子给送回来了!”段怀大声说道,说完,他使了一个眼色,周围众虎帮弟子当即散开,除了最后一辆板车外,其它板车上的白布都扯开来。
浓郁的血腥味散开,只见车板上面堆满了尸体,上面全部都是枕刀会的成员。
看到这一幕,四周枕刀会成员的脸色瞬间阴冷下去,空气中有淡淡的杀气弥漫开来,黑云压城一般。
枕刀会现任北堂坐馆没有说话,但手已经摸在刀柄上,反复摩挲着,看着武胜等人的眼神就好像在看死人。
等了一会,见都什么反应,段怀又道:“还不把你们接进去?好!既然这样!老子再帮你们送一送!”说完,他下车解开栓马的绳子,之后狞笑一声,手突然抓住板车下面的牵引杆,一用力,满载尸体的板车被他硬生生抬了起来,而后重重抡向北堂大门。
哗啦!
武胜张文远见状也有样学样,将拉尸的马车或举起或抡起,相继抡砸过去。
飞来的板车将墙上门上砸出一个个窟窿,上面尸体就如同雨一般,哗啦啦往地上落。
做完这些,段怀大笑着骑上马匹,喊道:“哈哈哈哈!兄弟们!我们撤了!”
“竟然敢如此挑衅……呃啊!给他们抓住他们!不准让他们逃了!”
“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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