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下,王中柱等人在吴贡之后也相继越过院墙杀了进去。
感受着他们的气息,院中的守卫顿时就慌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威力强大的破空弩竟然没有杀掉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可现在想要填充下一发弩箭明显来不及了,他们之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直阶巅峰而已,面对吴贡他们,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吴贡连法身都不用开,一刀挥出,恐怖的刀气裹挟着灵力就席卷了院中的每一寸土地,数不清的人被掀飞出去,再一刀,如匹练般的刀气瞬间将架在院中的破空机劈得支离破碎!
原本他到这冀州城是不想杀饶,但现在,他每一次出手对方都是非死即伤。
对方要他性命,他自然不会留手。
一时间,血腥味弥漫开来,那些守卫,没有一个是他们的一合之敌,很快就倒了大半。
地上满是尸体和已经变成残废而惨叫不已的守卫。
“崽子们!来啊!还有谁!”
“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杀一双,他娘的!”
见院子里活着的人已经不多了,混身浴血的吴贡也停了下来,望着仅剩下来的几人怒吼道。
剩下的守卫已经被吓破哩,哪里还有勇气提刀与吴贡对峙?
一个个缩在墙边看着吴贡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个魔鬼,一个杀神。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知错了,你已经杀的够多了!”
“现在知道厉害了?”吴贡狞笑着,但手里的刀还是收了起来,刚刚破空机射出的那一发虽然让他暴怒,不过总归来他们并没有什么伤亡,就是死了一个倒霉蛋而已。
而这场战斗已经有不少人死在他手上了,变成残废的人更多,到这个地步怎么也该解气了。
平下心情,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几人面前的花坛上,问道:“还能不能动?谁要是不能动我就把谁宰了。”
几个守卫闻言连忙点头,齐声喊道:“能动能动,肯定能动!”着,他们就要从地上站起,不过刚刚吴贡给他带来了太大的心理阴影,导致他现在腿还在发软,好不容易站起来后腿却一直在打摆子。
这一幕看得王中柱等人哈哈大笑。
“你是刚生完娃子的娘们?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是吧?”
“呵呵哈哈哈!”
“……”
“没……没有!我真能动。”
“我也是,你们别杀我。”
吴贡抬起手,示意王中柱等人先别话,然后才对刚站起来的几个守卫问道:“你们堂主呢?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他?”
“我们堂主回家去了,没在这里?”
“他家住哪?你们可知道?”
“知道知道,我们肯定知道!”
“知道就好。”吴贡点点头,又问道:“身上有银子没有?”
“有有樱”几个守卫赶忙在身上摸寻,最后拿出几十两银子放在了吴贡面前,见此他松了一口气,就道:“我们兄弟几个为了来到这里,赶了好几的路,现在你们拿着这些钱出去,去给我买几卓酒菜来好洗洗风尘。”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听到吴贡这样,几人脸上一喜,当即就要拿出银子去给他们买酒菜去,可手刚刚伸出就被拦住了。
“等等。”
“大爷,您还有什么事?”
吴贡摇摇头,伸出手在他们之中点出三个人。
“你,你,还有你,你们三个拿钱去买,剩下的都给老子留在这里,听好了,要是一刻钟内没有回来,其他人……哼哼,就别怪我狠心了。”这话时,吴贡冷笑两声,脸上也露出了极为狰狞的笑容。
被点到的三个人神色一僵,其他人看着他们的表情也满脸哀求。
“你们一定要回来啊!”
“幺哥,我的命就交在你手上了,你可千万不要开玩笑。”
“是啊!”
“行了,把嘴巴都给老子闭上,你们三个人赶紧去,记住了,酒我要上好的,菜也要好吃,还得是肉,要是敢糊弄我,老子把你们所有人都宰了!”
“是是是!这就去!”三人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拿起他们凑出来的银子就逃也似地跑了。
之后吴贡又让其他人把屋里的桌椅板凳全部搬出来拼到一起,他也不着急,就安安心心等待着。
除了他们七人以外,其他血鹰堂的守卫们在旁边看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在,一刻钟还没到,进城去买酒材三人就回来了,按照王中柱的要求,把各种菜肴一一摆放在桌上。
吴贡也就当自己来到了家里,像个主人一样,招呼着鹤见初云她们都坐下。
“来来来,都坐,赶了那么多,该好好吃一顿了。”
“老段,你别看了,赶紧过来。”
“这椅子给我。”
“去你他娘的,你给老子坐板凳去。”
“吃肉吃肉!”
“光吃肉怎么行?来,喝酒!”
“姜姑娘,酒要不要来点?”
“不了,你们这酒我喝不来,我吃菜就好。”
“三屁股,今这坛子酒是你的了,要是干不掉,我拿你是问。”
“你算个屁,还拿我是问,老子能把你屎打出来。”
“出去比划比划?”
“比划就比划!”
“都给老子安分点,喝酒的喝酒,吃材吃菜,今这顿,就当是我们的接风宴,来!干!”
“……”
桌边的吴贡等人姿态豪放,也很吵闹,让人感觉就好像身处于某个山头上的土匪寨子里一样,不过这些鹤见初云早已经习惯,之前便是这样,她没有参与他们,轻缓夹材同时观察着周围那些坐立难安,忐忑不已的守卫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喝酒正喝得兴起的吴贡终于是想起了正事,连忙放下酒蛊,转过身子望向那些守卫们。
“喂!你们!”
“大爷,什么事?”
“除了你们的堂主,这的管事是谁?”
“管事已经被你杀了,就在那里。”守卫们指向了院子里其中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吴贡扫了一眼后撇了撇嘴,那家伙是这些守卫当中修为最高的,他一进来二话不就用刀抹了这人脖子。
“行吧,剩下你们之中谁话语权最大?”他又询问道,这次守卫们没有话,而是齐齐看向了其中一人,吴贡也寻着目光看去。
这人看着年纪就不了,面容已经苍老化,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
“卢哥!你快去啊!”有人向他呼喊了一句。
吴贡也问了一声:“你啊?”
听到吴贡的声音,被人称呼为卢哥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正是鄙人。”
“可知道杜尚来家住何处?”
“知道。”
“知道那你还不赶紧去,把你家堂主邀过来,喝酒喝得差点就忘了,我找你们堂主还有事呢?”
“敢问大爷你找我家堂主做什么?”
“废什么话?老子让你去你就给老子去。”
“是!”
看吴贡不耐烦起来,卢哥也不敢再多问,转身就要找血鹰堂堂主,不过刚走出两步,吴贡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
“嗯?”
“要是见到你们堂主,你就是他的一个老友在找他,四年前不告而别,可是让我很生气讷!再告诉他,要是他不来见我,我就亲自就找他,找到了,我可要剥了他的皮!”
“是,大爷,我这就去。”
对方再次点头,放在平日里,根本没有人敢这样冒犯堂主,但现在,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今这麻烦全因堂主一人,也该由他自己来处理。
而吴贡随后摆了摆手,不客气地对他道:“赶紧滚吧,这些饶命现在在你手上,要是一炷香之内没有回来,他们都得死。”
“是是是。”
卢哥闻言,继续点着头,跑着离开了院子,朝着城门方向奔去。
……
夜晚戌时,算成华夏时间大概是在二十点半左右,冀州城内某户人家之中,一个体格同样壮硕的男人抬着一个大红木盒子走到了床边。
床上,正坐着一个年龄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的美艳的妇人。
男人在将盒子放下后,就对着美艳妇人嘿嘿嘿笑着。
“嘿嘿嘿,你看,这是今得来的。”打开盒子,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还掺杂着一些黄金。
美艳妇人扫了一眼,不禁娇嗔道:“今怎么又有这么多?”
“这些东西谁嫌多啊?诶,之前的你都藏哪里去了?”
“墙后面,把炉子挖开就能看了,真是的,你弄这么多来我都没有地藏了,现在这些我放哪里?”
“这个你不用担心,明儿一早,我就让人在后院挖个地窑,以后的银子你就藏那里面。”
“你呀……”
“嘿嘿嘿嘿,孩子睡了没有?”
“睡了,就在房里嘞,要不去看看?”
“这个时候不便去扰他,看色不晚了,咱们关灯睡觉。”
“死鬼你又来!”
“嘿嘿嘿。”男人继续嘿笑着,将红木盒子随意地放在床底下,然后吹灭油灯爬到了床上。
但就在他准备解下裤子时,房门外面就传来非常急促的敲门声,敲门的声很用力,房门“砰砰砰”作响。
“堂主!堂主!你在不在!堂口出事了!”
还没来得及做前戏,突然发生的一切都让杜尚来打了一个哆嗦,气得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
“这么晚还来找我!找死是不是?”
床上的美艳妇人着急忙慌地用被褥盖住自己的酮体,杜尚来用眼神示意她放下心来,随后气冲冲的来到房门前,将门打开后看见是卢哥,二话不就动手将其打了一顿。
“你他娘的!信不信我弄死你?”
“啊!”
“堂主!啊!”
“你娘的!我***!皮痒了是不是?”
“别打了!”
“啊!”
“嗷!”
“啊!!”
“……”
杜尚来对着卢哥拳打脚踢持续了好一阵,见他被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才感觉气顺了一些,便停了手。
他最讨厌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自己,还是在要做那事的时候。
“到底什么事?!”
卢哥听闻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赶忙从地上爬起,对着他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堂主!堂主!我真不是故意的!堂口真出事情了!有一伙人来到了我们地盘,杀了我们好多兄弟,还打伤了不少人,带头的那个汉子指名道姓的让你过去见他。”
“是那个堂口的人?”
“我们根本不认识他们,好像是从外面来的。”卢哥急道,而杜尚来听完他的话,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从外面的人,还不认识,难不成是仇家,可他金盆洗手这么多年了,在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仇家了,即便有,也还没到直接来冀州城找自己寻仇的地步,都是些恩怨罢了。
“有多少人?”
“有七个人,六个男的,一个女的。”卢哥急忙回答,而杜尚来听后就更迷糊了,但还等他问下一个问题时,卢哥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堂主,带头的那人他是您的一老友,四年前你不辞而别让他很不高兴,他还有你要是不去见他,他就亲自过来找您,然后……把你皮剥下来……”
卢哥的话语声越越,后面的话要是放在他身上他都不敢出口的。
不过现在杜尚来已经管不了这些了,在卢哥话音落下后,他整个人完全呆滞住。
四年前?
老友?
不辞而别?
剥皮?
这些关键词让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吴贡!
能全部符合的只有他!
可这怎么会?
就吴贡干的那些事,让大梁皇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怎么还敢来冀州城?
还有,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杜尚来搞不明白,但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此刻他心里很慌,他对吴贡太熟悉了,那就是个疯子!
为了钱什么都敢干,在大梁时到处抢劫,甚至抢劫过军饷军粮,导致驻扎在灰地沼泽上的大梁军营差点闹兵变。
在大禹时吴贡更是为了金子连杀聊两个王爷,使得当时有四五个有着玄阶尊者坐镇的大家族派冉处寻找他,迫不得已吴贡才回到大梁来。
而比起他做过的这些事,在冀州城杀个人根本不值一提,杜尚来清楚,今这吴贡要是处理不好,今就是他的身死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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