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来,沈意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契约兽换过主人,又或者主人换契约兽什么的。
但以他自己的想法来看,换主人这事很难,首先就是信任问题。
契约兽和主人之间有着一份“合同”作为两者相互信任的保证,可换了主人就没有了。
沈意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人类本就心思复杂,搞不好自己还会被人背刺。
……
反正晚餐他就吃了枚蕴兽丹,而那些肉,他当着鹤见初云的面,将其中一盆拉到灶房里往火坑里扔。
疯狂暗示。
也不知道这小妞没看懂还是说故意跟自己作对,翌日早晨送来的还是生肉。
看来想要调教这位大小姐,任重而道远。
至于后面,沈意就没见到鹤见初云了,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反正从那天之后,鹤见府的气氛依旧沉重。
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偷听不到,他也懒得在意,反正一日三餐都有秋榆来送。
吃的不落下就行。
不过随着红气大量消化,沈意发现,自己对红气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了。
每一次游遍全身,所消耗的红气都会提升,不过很小,一开始他感觉不出来,可慢慢积少成多,沈意自然也就察觉到了。
换一种说法,就是消化红气后长得肉变少了!
如果一定数量的红气计算为1,那么在第一天,数量为1的红气能让他长上一斤的肉!
而到现在,数量为1的红气却只能长八两多的肉。
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反正力量是时时刻刻都在增长。
……
这一日。
天空中一道黑影猛地朝着下方俯冲而来!
在距离地面大概还有十丈高的地方,这道黑影猛地将身躯向后仰去。
后肢扎得很开,巨大的龙翼疯狂挥动着,掀得地面尘土飞扬!
勉强落地。
这是沈意,这两天他一直练习飞行与着陆。
也不知道是不是种族优势,他倒是很快就掌握了着陆诀窍。
尽管姿势不怎么雅观,但至少没有第一次着陆时那么狼狈了。
站稳后,沈意再次展开龙翼,准备再来一次。
飞得时间越长,他越发起享受飞行时所带来的快感。
对天空渐渐升起一种依赖感。
导致他在地上走的时候感觉哪哪不自在。
真是天高任鸟飞。
不过他不是鸟。
甩了一下脑袋,就在他准备振翼起飞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的声音传来,下一秒他便将龙翼收了回去。
竖起耳朵倾听。
老是偷听别人讲话,时间久了,沈意感觉这都快成自己的特殊癖好了。
“奶娘奶娘,你再给我讲讲老妖婆的故事吧。”
“小少爷昨天晚上不是还很害怕的嘛?”
“现在不怕了!奶娘你快说吧。”
“老妖婆可是很喜欢砍人脑袋的!
“我不怕!”
“好吧……传言中有一户人家夜晚正入睡时,突然有人不辞而来,砰砰砰……”
“主人家打开了门,来人说自己来自东阴,流民兵匪四窜,路上白骨累累无人祭,千辛万苦才来到此地,想求主人家收留几日,讨口饭吃。”
“然后呢?主人家同意没有?”
“当然啊,主人家见其人面善,便将此人收留下来,可没想到深夜,此人竟闯入主人卧房!”
“啊!后面发生什么了?”
“来的那个人,就是专门吃人的老妖婆!男主人从睡梦中惊醒,一醒来就发现,妻子的头颅已经不在了!那老妖婆,正在吃人脑袋!”
“哇哇哇!那男主人死了没有?”
“当然死了啊,当时他就向老妖婆求饶,但老妖婆没有放过他,用白骨剑也砍下了他的头!吸食他脖子里喷出的血,还将男主人的心脏挖出来吃掉!”
“啊!……那老妖婆真是太可恨了!”
“是啊。”
“奶娘,那老妖婆和妖王比起来谁厉害呢?”
“当然是老妖婆厉害咯!据说渭州有一镇,全镇六千四百余户,被老妖婆尽数屠光,全都被砍了脑袋,无人存活!”
“为什么没有人存活啊,他们不会飞吗?我看阿爹就会飞,能飞老高老高了。”
“老妖婆也会变成长有翅膀的大妖怪!”
“啊!”
“听说老妖婆最喜欢吃不听话的小孩子了。”
“我……我……我很听话的!”
“小少爷说的可不算,要是你以后不听话了,小心老妖婆晚上来找你,把你头砍了,再把你吃了!”
“呜哇哇,奶娘你吓我,我不要你了!”
……
“还以为是啥呢,原来是讲故事吓小孩啊。”
听完里面的对话,沈意只觉得无聊,转过身就要往空旷的地方走,不过一个拐角,他就撞上了那跑出院子哭哭啼啼的小孩。
大概四岁。
四目相对的瞬间,小孩脸都吓白了,特别是注意到沈意身侧的龙翼,他整个人瘫坐在地,数秒后尖叫一声!
“奶娘,老妖婆变成大妖怪来吃我了!”
爬起身,小孩一边哭一边喊。
沈意纳闷了。
“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我是男的啊喂!什么老妖婆,真是的。”
在心里抱怨一声,又瞟了眼远处的饼子脸契约兽,沈意展开龙翼一振,直接飞走了。
而这小孩的哭声引起院中人的注意,年过三十的奶娘带着仆人赶来一看,哪里有什么老妖婆?
不由怀疑地看向自家小少爷……
另外一边,沈意在空中飞了一会儿,就返回了轩远荷台。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院门口聚集着不少人,几名武仆手持兵器,一脸凶神恶煞。
人群中,他看到一个男人跪在中间,泪流满脸,慌张与恐惧兼具。
男人身前,沈意还看到已经消失了两天的鹤见初云。
“这是在干嘛呢?”他好奇地蹲在门口观望,也没人注意他。
看鹤见初云布满寒霜的脸,他还以为是她外出时遇到登徒子了呢。
不过仔细一看,他发现那男的有些眼熟,没几秒他就想起来了。
来到世界的第一天,除了鹤见初云,她旁边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那个男的!
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
看着两人说了几句,鹤见初云转身就走了。
她一走,男人就拼命朝着其中一个手拿环首刀的武仆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可对方不为所动,待鹤见初云走远,武仆举起刀,对着男人脖颈直接砍了下去!
“尼玛!”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