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飞了,想要逃跑就不是什么难事。
沈意不是一个睚眦必报,极端的人。
但对他有敌意的,他从来就不会让对方有好日子过,更何况想杀自己的人?
经过两个晚上的红气消化,体内的天引万灵爆相继有两发被他成功搓到了六级。
有了肉体,还吃了那么多蕴兽丹,他的收获不可谓不大。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虽然有些心疼,但怎么着也得恶心一下对方!
以报这一箭之仇!
大不了以后多吃一些蕴兽丹,再搓回来就完了。
龙翼挥动着,沈意在空中摆正身形,下方男子见之前那一箭没有命中,也不着急,搭上下一根箭矢,准备再射一箭!
同一时间,沈意眸子紧盯着他,幽蓝色的瞳孔中泛起一抹妖冶紫芒!
瞄准,拉弓!
就在要松手的那一刻,男子心头一跳!
感觉什么地方不对。
赶忙放弃射出这一箭,可已经晚了,他所在的地方凭空升起一股吸力!
出现的一瞬间吸力骤然加大!
好似海水出现一个大洞,海量的空气不断涌入进去!
被压缩紧实!
男子只觉得双脚比以往重了好几倍,正疑惑时,一声巨响!
轰隆!
空气爆炸了!
寸寸青砖炸裂开来!厚实的墙壁顿时被密密麻麻的裂纹覆盖!
吸力产生到爆炸,中间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
太快了!
男人腰部以下的身躯当场爆成血雾!鲜血染红身后破裂的白墙!
朱门内,一众仆人看着这一幕愣了足足八秒钟才反应过来!
“殿下!殿下!”
“殿下死了!”
“……”
残存在人们眼中的,只有男子上半残躯,死的不明不白!
不过事情变成这样,沈意并没有看到,在把六级天引万灵爆扔出去后,他就害怕对方射出的下一箭当场让自己暴毙,所以就直接飞远了。
他甚至没敢回头去看,只听到那一声巨响。
要是看到那个男子的惨状,恐怕得吐一地!
也万万没有想到,一发天引万灵爆竟然给人直接快进到了下辈子!
隔着老远瞟了一眼,那边升起了一缕缕红气,看来是吓到了不少人。
如果是在灰白空间内,沈意绝对会想办法回去将那些红气全部吸走,但现在有了蕴兽丹,红气唯一的效果就是对他来说非常美味而已,除此之外,就没多少实质性作用了。
蚊子腿大点的肉,该放弃的时候就放弃。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体内的红气吐出来,然后再吸进去。
反复品尝,跟牛一样……
经过刚刚一出,飞行所带来的快乐顿时消减了大半。
这个世界的人类城市,也有着领空意识,他可不想飞着飞着,出来一个更牛批的老怪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家给宰了。
安全起见,还是回去吧。
不过看着地面,沈意又犯了难。
该以什么样的姿势着陆呢?
……
小半个时辰后,伴随着一声闷响,轩远荷台后庭中,一道黑影掠过,小石桥当场撞得倒塌进池塘中。
“哎呀!”
很好!
“完美”落地!
狼狈地从池塘中站起,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沈意灰溜溜的赶紧跑回了自己的住所。
全程一瘸一拐的。
“这着陆也忒难了吧!”
抱怨了一句,回头望向被自己撞成两截的石桥,他心里顿感惊喜。
换做是普通人,以刚刚那样的速度撞上去,不死也得全身骨折吧?
而自己只是觉得全身疼,但没有失去行动能力,这是不是说明了自己现在可以轻松打趴下一个普通人?
回到遂獉堂,见早膳还在,一小盆,上面一枚蕴兽丹孤零零的。
现在疼死了,来不及抱怨这早膳给的量太少,哐哐两口炫完,便赶忙趴在草堆上消化红气恢复伤势。
算算时间,中午了,话说午饭应该要到了吧?
……
鹤见府主院,堂厅中传来鹤见松爽朗的笑声,一旁客座上面无白须头带高帽的老男人也笑着,不过没有声音,脸上的肉堆积在一起,眼睛都快眯成了三角形。
“这就是咱家的条件,不知宣武候意向如何?”
这老男人声音尖细,身份呼之欲出!
太监!
鹤见松随着在笑,可眼神看着对方很深邃,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身旁的鹤见初云:“初云,为父想听听你的想法。”
闻言,她微微躬身,敬道:“女儿全听父亲安排。”
这个回答,明显让鹤见松非常满意,随即双眼重新放在这名太监身上:“卢公公,我作为鹤见家的家主,平日里威严甚大,妻室惧怕于我,子女亦惧怕于我,不敢表达自己的意见实乃正常,此事要不改日再谈?卢公公来一趟云秋城不容易,我鹤见松也好尽一尽地主之宜。”
所谓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此时鹤见松就是这种情况。
“真是一群赖包狗,闻着味儿就来了。”
他也不傻,如果鹤见初云的契约兽品级真的只是乙级上品的,入嫁皇族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问题是,她的契约兽玄厉有很大可能是传说中的甲级上品,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开鹤见初云?
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嫁出去了,也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扫了眼屋外浩浩荡荡的仪仗队,鹤见松也猜到了什么,乙级上品的契约兽固然稀少,但还不至于用这么大的阵仗。
幸好,敢往甲级上品这方面想的人不多,除了鹤见初云和她的两个贴身丫鬟,青风羽,还是鹤见松自己以及鹤见明北,另外有嫌疑的那些仆人和个别几个弱势的公子小姐都在前晚被秘密处决掉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哪怕是只是勉强入了甲级,鹤见初云都是一块香饽饽!
卢公公脸上依旧带着笑,鹤见松不是白痴,他又何尝不是明白人?
这种委婉的拒绝情有可原,可是啊,他的主人给出的筹码够多!
他的底气也够足!
什么都没说,挥了挥拂尘起了身,对着堂厅外拍拍手。
啪!啪!
再看向鹤见松时,虽脸上带笑,但语气稍冷了一些。
“鹤见松啊鹤见松,咱家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七个皇子中靖王虽不是最强势的那一个,但皇族底蕴,远不是你鹤见氏一个地方豪族可以想象的。”
说完,卢公公撇过头去。
看着外面仪仗队无视自己府内家兵强行闯入,鹤见松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那一担担大红帛纸包起来的聘礼,晃得他眼睛有些疼。
鹤见初云抬头看了一眼,很快将头低了回去,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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