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的话,不算夫人,非人斋至少也有四尊达到融境以上的超强战力了?”
秦阳在心中暗暗算了一下,而当他说到“夫人”两个字的时候,明显是看到魏尧的脸色有了一些变化。
很明显魏尧并不清楚夫人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夫人的真正实力,之前秦阳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其实也是将信将疑的。
他是怀疑秦阳想用这样的事,来扰乱自己的心神,从而达到某些目的。
以前的魏尧,对自己相当自信,觉得一切尽在掌控,在非人斋内,也仅有少数一两人才有压制自己。
可是现在,当他被秦阳施展子母蛊控制住,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之后,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本以为尽在掌控的非人斋人护法一脉,其实早已经千疮百孔。
甚至他这个人护法老爷,也早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洪贵,而且费尽千辛万苦助其打入大夏镇夜司,到头来居然原本就是镇夜司的人,想想还真是可笑可悲。
那个一直跟着他魏尧,看起来对他言听计从的夫人阿璃,也是欧罗巴众神会的人,身份地位甚至还要远在他这个非人斋人护法之上。
包括镇守古堡酒店的血噬坛坛主齐弑,也早已经被秦阳收服。
等于说秦阳在他的身边,安了一双随时可以监视的眼睛。
魏尧清楚地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在非人斋的幸福生活将一去不复返。
从此以后,他都要听命于秦阳,不再有丝毫人生自由。
至于秦阳想要做什么,魏尧也能猜到一些。
那肯定是大夏镇夜司打入非人斋的卧底,是为了覆灭非人斋而来。
偏偏这个化名洪贵的秦阳,是他魏尧亲自请进暗香城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未来非人斋真的因为秦阳则覆灭,那他这个人护法老爷,就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好在现在魏尧已经屈服于秦阳之下,他的心境也在潜移默化之间开始改变,更何况秦阳还有下一步的计划呢。
“把你的手伸出来!”
就在老爷心思涌动的时候,秦阳的声音随之传来,让得魏尧身形一颤,却不敢不听,只能是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只见秦阳同样伸出手来,然后魏尧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痛。
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从腕动脉之中,钻进了自己的血脉深处。
很明显这个时候秦阳是打入了自己的血脉。
同为裂境,他相信自己的血脉一定可以从源头影响魏尧,从而让这个非人斋人护法,变成自己的血奴。
虽然说玄级的子母蛊威力同样极大,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只是用强大的力量压服了魏尧而已。
严格说起来,被子母蛊控制的魏尧,并不是从内心深处彻底臣服于秦阳,更不会对秦阳有太多的感恩戴德。
他只是不想在秦阳催发子母蛊之后,自己陷入生不如死的境地。
这是一种暴力压服,难保哪天秦阳不在身边的时候,对方不会倒戈。
所以秦阳决定在这个基础之上,再增添一重砝码。
那就是用自己的血液,让魏尧像齐弑一样,成为自己的血奴。
这样一来,魏尧在潜移默化之间,他对秦阳在态度就会一天天改变,到最后从心底深处崇拜敬畏,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就拿现在的齐弑来说吧,如果秦阳让他去死,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这就是特殊血脉的强大之处。
只是这个时候的魏尧,还根本不知道秦阳的血脉有多强大,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已经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嗯?我这是怎么了?”
当秦阳的血脉之力开始在魏尧的身体之内蔓延之时,魏尧发现面前这个原本极度讨厌的年轻人,突然间变得顺眼了许多。
刚才魏尧是不得已才屈服,他内心深处肯定是不太甘心的。
或许还在打着主意,看看能不能找人驱逐自己体内的蛊虫呢。
一旦魏尧真的能驱离子蛊,那他恐怕就会瞬间翻脸。
到时候秦阳那些所谓的秘密,或许就要保守不住了。
可是此时此刻,原本憋了一口气的魏尧,看了一眼眉清目秀的秦阳之后,他突然发现这个年轻人也不再是那么讨厌了。
甚至从魏尧的心底深处,还突然升腾起一抹敬畏。
就好像秦阳就是他与生俱来的主人,让他再也兴不起半点背叛的念头。
魏尧现在还不知道的是,这种感觉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
到最后他只要看到秦阳这个主人,就会不自觉地想要跪地参拜。
从现在开始,秦阳才算是真正收服这个非人斋的人护法,他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将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说出来了。
包括那一直站在外边某处的齐弑,似乎也感应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他的嘴角边上,自然而然地就翘起了一抹弧度。
果然自己的主人就是无所不能,哪怕是裂境大圆满的魏尧,也能在一个极短的时间内收服。
事实上秦阳能收拾魏尧,除了本身实力之外,更多的还是靠着玄级子母蛊。
如果没有这个前提,魏尧固然未必能将秦阳收拾而下。
可如果对方执意要逃的话,那秦阳也只能望而兴叹,根本追之不上。
好在现在一切皆大欢喜,这个非人斋的人护法,总算是再无背叛的可能了。
“咦?或许还可以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当秦阳感应到魏尧发自内心的臣服之意时,他脑海之中突然灵光一闪,然后便是再次取出了那个檀木盒子。
看到这个檀木盒子的时候,魏尧眼神一凛,心情很是微妙,他知道那就是装着玄级母蛊的盒子。
先前的时候,魏尧无疑是恨极了这个盒子。
那是让他堂堂非人斋人护法,裂境大圆满的高手,阴沟里翻船的罪魁祸首。
可是此时此刻,当魏尧再次看到这个盒子的时候,他却突然有些感激这个盒子,或者说感激那对玄级子母蛊。
因为要是没有这对蛊虫,他魏尧就不会成为秦阳的血奴。
这潜移默化之中影响的心境,让魏尧态度早已大改。
不过此时此刻,魏尧有些不明白秦阳再次拿出子母蛊盒子是想要做什么,因此他的眼眸之中又闪过一丝疑惑。
“出来吧!”
在魏尧异样的眼神之下,秦阳口中忽然低喝出这三个字,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一阵让魏尧有点恶心的感觉出现之后,他突然抬起右手,只见在他的右手手背的皮肤之内,已经有了一些诡异的变化。
就好像一只虫子已经从魏尧的身体深处,来到了他的右手手背,就在他的一层皮肤之内,看起来有些恶心可怖。
噗!
再下一刻,只见魏尧右手手背的一点皮肤爆裂而开。
紧接着一只古怪的蛊虫若隐若现,赫然是朝着秦阳所在的方向飞了过去。
而当秦阳看到那只子蛊已经飞回到了檀木盒子之中,变得极其安静的时候,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哈哈,果然是这样,这玄级子母蛊还能继续用!”
秦阳忍不住将心中刚才的猜测说了出来,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意外之喜。
秦阳本以为这玄级子母蛊只能用一次,用在一个人身上之后,就不能再收回,否则子母蛊的功效也会随之消失。
可秦阳突然之间意识到,这玄级子母蛊,似乎可以跟自己的特殊血脉打个配合。
就好像今天一样,先用玄级子母蛊将敌人制服,靠子母蛊玄级的力量让敌人不敢再行反抗,然后用自己的血脉之力再去控制敌人。
而一旦让敌人成为了自己的血奴之后,玄级子母蛊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甚至那能量都没有消耗多少。
而且回到这檀木盒子之中沉睡的子母蛊,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将那些原本就消耗有限的力量补充回来。
这等于是让秦阳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或者说没有突破到玄境合境的敌人时,克敌制胜的又一重法宝。
只不过秦阳也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魏尧这般蠢,会把被蛊虫的入侵,当作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当然,越是强大的变异者或者古武者,感应能力就越强。
或许以后秦阳大面对更加强大的敌人时,未必还会像今天这般轻松。
“恭喜主人!”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已经被血脉影响的魏尧,突然也是一阵发自内心的兴奋,恭敬的声音直接脱口而出。
先前被子母蛊压制的时候,魏尧是无论如何说不出这种肉麻称呼的,但这个时候的他,却觉得很是理所当然。
不得不说秦阳血脉之力的强大,果然是非同小可。
“在外人面前,你还是叫我洪贵或者秦阳吧,免得露了破绽!”
秦阳收了蛊盒,然后转过头来强调了一句,当即让得魏尧连连点头,他现在已经猜到秦阳想要做什么了。
“既然你已经彻底臣服于我,那还有一件事,我也就不瞒你了!”
秦阳对自己的血脉之力很有信心,听得他说道:“当初你们从东和孤儿院掳走的小女孩柳月微,其实也是大夏镇夜司的人!”
“什么?!”
就算魏尧已经摆正了心态,觉得有前边那些事打底的情况下,自己无论听到任何事都不会再失态时,他终于还是又一次失态了。
他现在对秦阳的话已经无条件信任,而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反应,其实也不是在质疑秦阳的话,而是想要发泄一下内心的强烈情绪而已。
要知道那个柳月微,正是他们那次大计划的真正目标,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目标。
柳月微是他们考察了很久的对象,他们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将这个潜力十足的小女孩,掳回去试验天护法云舟的新型细胞变异药剂。
至于洪贵,那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意外之喜,没想到最终两人都成功突破到筑境初期了。
可现在秦阳却说他们费尽心力,花费了无数的人力和时间才成功“请”回去的柳月微,竟然也是大夏镇夜司的卧底?
这一刻就算魏尧已经是秦阳的血奴,他心底深处也有一种浓浓的挫败感,总觉得自己实在太可笑了。
可笑他们计划良久,跟镇夜司楚江小队斗智斗勇,还损失了三坛的坛主,甚至损失了明德村这个重要的据点,到头来却是将一个卧底给亲自请进了非人斋的大本营。
现在看来,他们最为看重的洪贵和柳月微,竟然都是大夏镇夜司的人。
单从这一点上来说的话,非人斋这个组织完全不是大夏镇夜司的对手。
无论是整体实力,还是谋划心智,都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不用这么激动,你现在是我的人,所以说跟柳月微也算是自己人了!”
秦阳淡淡地看了魏尧一眼,这种说法让后者心中生出一抹古怪的念头。
现在他忽然有些不太确定,自己这个原本非人斋的人护法,现在被秦阳血脉给控制,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现在秦阳的血脉仅仅是刚刚开始影响魏尧,所以让他心情很是复杂,又有些患得患失。
但假以时日,以后的魏尧就会彻底臣服于秦阳,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也不用去对他乱说,该告诉她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她。”
秦阳就这么盯着魏尧说道:“但如果我不在暗香城的时候,她遇到了什么危险,需要你出手帮忙的时候,你不得推辞,听到了吗?”
“是!”
虽然魏尧心情很复杂,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这样的态度,也让秦阳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现在开始,咱们在外人面前一切照旧,千万不要露了破绽!”
秦阳口中说着话,然后便朝着大门口走去,不过在推开房门的时候,转过头来看了看一片狼藉的会客室。
“把这个地方恢复成原样,没问题吧?”
秦阳头也不回地开口问了一句,让得后边的魏尧赶紧点头,他现在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先前的所作所为。
若早知道洪贵就是秦阳,而且这个秦阳还如此厉害的话,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来青童孤儿院捣乱啊。
现在好了,目的没达成,反而是将自己给陷了进去,以后都要对秦阳言听计从了。
既然秦阳真是从青童孤儿院出来的,那魏尧虽然心情微妙,却早已经摆正了心态,心头也有了一些计较。
“主人!”
在秦阳跟魏尧一前一后下楼之后,齐弑早就迎了上来。
只不过他的气息有些不稳,显然是在刚才的冲击之下受了一些内伤。
对此秦阳也没有太多在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便大踏步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葛院长,福伯,没事了,出来吧!”
当秦阳的轻声传进某个房间之后,一直躲在房间里的葛正秋和福伯心头狠狠一震,却很快依言走了出来。
不知为何,就算此刻秦阳和魏尧跟先前没有太多变化,他们的潜意识之中,似乎也能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太一样了。
“葛院长,福伯,先前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你们赔不是了,对不起!”
就在这个时候,之前不可一世的魏尧,赫然是在葛正秋和福伯极度震惊的眼神之下,走到他们面前深深弯下了腰。
从魏尧口中说出来的话,更是让葛正秋二人目瞪口呆,全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之前那魏尧是何等嚣张,甚至像是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主,给了他们二人好大的压力。
怎么这才短短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过去,这位的态度就如此大改了呢?
“难道是因为了秦阳?”
葛正秋的反应也很快,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毕竟他现在已经知道秦阳是大夏镇夜司的人,有些手段也是理所当然。
“做了这么多错事,道个歉就完了吗?”
虽然说魏尧的态度放得很端正,但旁边的秦阳却有些不满。
尤其是感应到福伯有些紊乱的气息时,他就忍不住沉声提醒了一句。
“是,是!”
魏尧福至心灵,赶紧说道:“葛院长,之后我会以麒麟集团的名义,向青童孤儿院捐上一百万的善款,还请您不要推辞!”
魏尧依旧在那里弯着腰,而听得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些话,葛正秋和福伯的身影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说实话,区区一百万对于现在的秦阳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是对于青童孤儿院来说,可就是一笔巨款了,可以帮助这所孤儿院做很多的事。
而且魏尧还说是以麒麟集团的名义,至于麒麟集团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想必只要是楚江人,都没有不知道的吧?
现在看来,麒麟集团也并非普通的企业,他背后一直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支持者,所以才能做到今天这么大。
葛院长清楚地知道这笔捐款对青童孤儿院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幸福竟然会来得如此突然。
这明明半个小时之前,他们才在魏尧的压迫之下自身难保,福伯甚至一度有性命之忧。
没想到转眼之间,这个魏尧就态度大改,不仅没有再为难他们,反而是要捐出一百万的善款,这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啊。
“秦阳,这……”
虽然葛正秋内心很是激动,但也没有失去理智。
他下意识就将目光转到了秦阳的脸上,明显是想要征求一下这位的意见。
如今秦阳可是大夏夜司的一员,他固然是对葛正秋这些孤儿院长辈很是尊敬,但葛正秋清楚地知道,自己却不能像以前那样看待秦阳了。
“葛院长,他们把咱们院里破坏成这样,也确实该补偿补偿,你就安心收下吧!”
秦阳回过头来朝着会客室的方向指了指,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葛正秋二人再无犹疑,脸上的皱纹都差点笑开了。
说实话秦阳还觉得这一百万有些太少了呢。
不过他知道这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但对青童孤儿院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要是给太多的话,说不定反而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魏尧也是衡量之后,才给出了这个一百万的数字。
这让秦阳很满意,觉得这家伙在有些事情上,还是很有分寸的。
“葛院长,你给我个卡号,我回去就让人把钱打到你的卡上!”
魏尧当着秦阳的面,索性将事情做得更漂亮一点,这也让葛正秋二人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当下葛正秋就这样当着秦阳的面,将青童孤儿院的官方账号给了魏尧,甚至两人还互加了联信。
至于这个魏尧到底是不是好人,这个时候的葛正秋已经不再去纠结了。
看来这个魏尧已经被秦阳给收服,以后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跟魏尧合作,自然也就是跟秦阳合作,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那葛院长,我们就先走了,以后如果有什么麻烦事的话,直接打电话给我,或者找老魏也行,他会给你办妥的!”
在临走之前,秦阳还是多说了几句,让得旁边的“老魏”连连点头,生怕自己态度不端正,主人会给自己小鞋穿。
话落之后,秦阳没有再在这里多待,也没有去看孤儿院的那些孩子,带着魏尧和齐弑就离开了青童孤儿院。
“院长,你有没有发现,现在的小阳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我……我怎么有点怕他啊?”
良久之后,盯着秦阳消失背影的福伯才深吸了一口气,说出这一番颇为感慨的话来。
“何止是你,现在连我都不敢随便跟他开玩笑了!”
葛正秋也是感慨出声,总觉得站在秦阳的面前,哪怕对方依旧当自己是长辈,他也有些放不开手脚。
“不过有秦阳在,咱们青童孤儿院,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吧?”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葛正秋再次感慨。
毕竟这么大的一个孤儿院千头万绪,也要跟各方打交道。
但见识过秦阳的手段和实力之后,连魏尧那样的凶悍之人也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总的来说,有秦阳的存在,对青童孤儿院绝对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这一点他们还是相当肯定的。
“是啊,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福伯的眼眸之中噙着一抹激动,脑海心头也浮现出秦阳小时候的情形,让得旁边的院长葛正秋,也跟他一起陷入了回忆。
…………
归山湖,古堡酒店!
一楼大厅之中,一道优雅的身影手里端着高脚红酒杯,大波浪的长发披散而下,烈焰红唇,吸引了无数火热的目光。
这位自然就是非人斋人护法一脉,真正身份却是众神会骑士的夫人沈璃了。
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有心情坐在这大厅之中喝红酒?
而这样的一道风景,让得一楼大厅之中驻足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大多都是男人。
哪怕夫人并没有说话,但就这么往那里一坐,就蕴含风情万种,将无数男人的心全都给勾走了。
“这位女士你好,我叫罗扬,是荣达集团江南省的总代理,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喝一杯酒呢?”
围观众人之中并不乏大胆之辈,这不就有一人忍耐不住走了过去,其口气之中充斥着浓浓的自信。
单以外形而论的话,此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年纪不过四十岁左右,身上散发着一种成功男人的特殊魅力。
这就像是霸总之中的男主角,是很多小姑娘小媳妇最喜欢的那种人。
也不知道有多少年轻女子,拜倒在了这种上位者的自信气质之下?
荣达集团可是大夏国内数一数二的房地产巨头,甚至整体实力还要在麒麟集团之上。
麒麟集团算是江南省的坐地虎,尤其是在楚江境内,几乎找不到对手,哪怕是荣达集团也要退避几分。
这些年罗扬掌控江南省的荣达集团,在麒麟集团的强势打压之下夹缝中求生,倒是做是相当不错,很得总部领导的赏识。
今天罗扬是刚刚谈成了一笔大的业务,来这归山湖景区放松放松,没想到竟然就遇到了夫人这样的极品。
说实话罗扬算是情场老手,这几年栽在他手中的小姑娘也有很多了,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夫人这么有韵味的女人。
似乎那个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的女人,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种媚惑,让他不自觉地就想要靠近。
罗扬觉得自己无论是长相还是身份,都是围观众人之最,其他人也根本别想跟自己抢这个一亲芳泽的机会。
“你要请我喝酒?”
夫人朱唇轻启,这声音之中似乎也蕴含着一种异样的媚惑,差点把罗扬的魂都给勾走了。
“那得看看你能拿出什么好酒了?一般的酒我可不喝!”
夫人坐在沙发中,抬起头来媚眼如丝地看着罗扬,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后者脸上立时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八二年的拉菲,可以吗?”
脸上噙着自信笑容的罗扬,在问话的同时,已是抬起手来朝着酒店前台招了招,然后一个服务生就捧着一瓶红酒快步走了过来。
看来罗扬确实在古堡酒店的前台存放了一瓶好酒,他也算是这古堡酒店的常客,更是vip客户,酒店前台不敢怠慢。
这样的表现也让不少旁观之人脸现惊色。
毕竟据他们所知,这样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红酒,至少也要值上万块吧?
能来这里度假的人固然都有一定的身家,但要让他们拿上万块来喝一瓶酒,那他们恐怕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这样的奢侈到底值不值?
不过当他们又将目光看向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时,却又有些羡慕那个叫罗扬的家伙。
如果罗扬真能靠着一瓶红酒成功得到那个女人的青睐,甚至有春宵一度的机会的话,那他们肯定也是愿意的。
“八二年的拉菲?呵呵呵……”
然而就在罗扬从服务生手中拉过那瓶珍贵的红酒时,沙发上的夫人却是笑靥如花,而且笑得很是夸张。
“怎么了?”
罗扬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心头还生出一抹圭怒,心想这八二年的拉菲有什么好笑的?
殊不知在夫人这种红酒大家,而且还是出自欧罗巴众神会的特殊人物面前,罗扬拿出这瓶八二年的拉菲,确实有些可笑。
普通人或许都知道拉菲酒庄八二年份的葡萄酒口感最佳,但严格说起来,那不过是资本家的一次成功营销而已。
什么那个年份天时地利人和,什么产量最少等等说辞到底是不是真的,或许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偏偏还真有不少人信这个,尤其是在大夏的所谓上流社会。
若是谁开展一场酒会,没有一瓶八二年的拉菲镇场,是会被人暗中耻笑的。
然而这所谓公认的尊贵红酒,看在夫人的眼中却是那么的稀松平常,甚至可能是她喝过的最劣质的红酒。
可这个叫罗扬的家伙,还像是手捧宝贝一样傲气十足。
你知不知道我杯中这点红酒,就能抵得过十瓶所谓八二年的拉菲酒了?
然而这些罗扬都不知道,被夫人这么一笑,让他觉得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有些下不来台,也让他心头的愤怒越来越浓郁了。
“不好意思,我喝不惯劣质酒!”
夫人对这罗扬从来就没有兴趣,看这家伙这么不识相,因此她的口气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好了。
只是当众人听到“劣质酒”三个字的是时候,脸色都有些不太自然,觉得这女人是不是太托大了?
刚才他们都听过罗扬的自我介绍,像这种身份的人,应该不可能拿一瓶假酒出来糊弄人。
而上万块钱一瓶的红酒,在那女人口中竟然成了劣质酒,这等于说把他们在场所有人都变相贬低了。
尤其是作为当事人的罗扬,更是感觉到自己的面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自己看得起你这个女人才过来搭讪,甚至不惜拿出八二年的拉菲来讨好你,你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罗扬已经算是花丛老手了,以前的他只要自报身份,随便勾一勾手,就有大把的漂亮女人主动往他身上贴。
拿出自己珍藏的八二年拉菲,在罗扬看来已经算是出血了。
你这女人不应该乖乖跟自己上楼,满足自己的各种要求吗?
或许在罗扬眼中,这女人就坐在酒店大厅之中,装模作样地喝着红酒,就是想要钓他这样的“金凯子”。
双方你情我愿,一拍即合。
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不给自己面子,还说自己的八二年拉菲是劣质酒,真当自己是那些阿猫阿狗了?
“女人,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感觉自己丢了面子的罗扬,这个时候也不再是那副伪善的面孔了,其口气之中,甚至蕴含着一抹威胁。
以前他罗扬看上的女人,无论是用什么样的方法,也要搞到床上,哪怕让人做一些违法的事。
反正荣达集团有着极其强大的法务团队,只要做得干净一些,事后就算是有人想告,也根本找不到有利的证据。
既然这女人如此不识抬举,那罗扬心中已经在打着一些鬼主意,想要故伎重施,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不过在此之前,如果这女人能主动改变态度,对自己投怀送抱的话,那罗扬并不介意给对方一些好处。
在他看来,这女人就是欲擒故纵,在这里跟自己玩花样呢,不就是想要更多的钱吗?
“哦?我倒真想尝尝你这罚酒的味道呢!”
夫人眯起了眼睛,抬起头来的脸上并无半点惧意,反而是轻问出声,口气之中蕴含着一重不为人知的深意。
这个时候的罗扬,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就像当初归山湖深处的两个笨贼一样,觉得自己艳福不浅,最后却变成了暗香城中的两具枯骨。
“跟我上楼,你自然就知道了!”
罗扬还觉得是这女人被自己吓住了,终于开始服软了呢,其口中说着话,竟然就要来挽夫人的胳膊。
“狗东西,拿开你的狗爪子!”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高声突然从大堂门口传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自然也包括夫人和罗扬。
只不过两者此刻的表情或者说心情却是大相径庭。
其中夫人在看到那三道从大门口走进来的人影,尤其是某一道身影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不由变得更加浓郁了几分。
反观罗扬的一张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身为荣达集团江南省总经理的他,比一些中型企业的老总,身份还要更高贵一些。
他到这归山湖景区是来度假的,或者说是来猎艳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人骂成了狗东西,这口气他又如何咽得下去?
从大堂门口走进来的三位,自然就是魏尧、秦阳和齐弑了。
值得一提的是,魏尧现在虽然已经是秦阳的血奴,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依旧是三人之首,这自然也是做给外人看的。
秦阳可是知道夫人身份特殊,而且心智不俗,任何一个小小的细节,都可能让这位产生怀疑,还是小心谨慎一点的好。
不过刚才那道喝声,赫然是由秦阳所发。
他现在的角色同样是一个被夫人迷倒的男人,自然看不惯另外一个男人对夫人动手动脚了。
当然,秦阳这个时候出声,还有另外一重原因,那就是不想那个叫罗扬的家伙,最后落得个惨不堪言的结局。
你这这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无论是夫人还是老爷,甚至是齐弑,都可以很轻松就让你生不如死。
虽然秦阳也看不惯罗扬,但他觉得这只是一个花花公子而已,罪不于死,为这样的事情丢了性命不值。
这倒不是说秦阳是个烂好人,他只是不想无辜之人无故丢了性命。
既然遇到了,该救还是要救一下的。
若是这个罗扬知难而退,不再待在这古堡酒店之中,那就能逃过一劫。
只是秦阳强大的精神念力,在感应到罗扬这一刻的反应之时,其实已经猜到自己这一番做为,恐怕是收不到什么效果了。
“你是谁?”
尤其是罗扬这极度阴沉的问话说出口后,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他那股压抑的暴怒。
甚至在这个时候,还有两个不知道是助理还是保镖的身影,大踏步走到了罗扬的身旁站定,更增添了他几分气势。
看来罗扬并不是孤身来此,那两人正是他的心腹,以前暗中帮他做过很多的事,而且还帮他擦过好多次的屁股。
刚才在被夫人拒绝的时候,罗扬心中其实就已经有了计划,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优雅的红酒女人给弄到手。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人横插一脚,这让罗扬顿时怒不可遏,打定主意一定要给那个可恶的家伙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相对于普通人,像罗扬这样的人已经算是特权人物,他也可以游走在法律的边缘,钻法律的空子逍遥法外。
可他不知道的是,包括面前沙发上的这个女人,另外那三个正在走近的人,他一个也招惹不起,这也就注定了他的结局。
“滚!”
秦阳大踏步向前,并没有正面回答罗扬的问题,而是口中发出一字喝声,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若是在这种情况下你罗扬都还不知难而退的话,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就怪不得我了。
这个时候魏尧并没有说话,夫人也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秦阳发挥。
或许他们觉得,这样的小事让秦阳来做是天经地义。
而他们其实都知道,秦阳这毫不客气的表现,绝对不可能让罗扬就此离去,或许等下还会有一场好戏可看。
“王八蛋!”
罗扬这一气真是非同小可,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道:“是哪个的裤裆拉链没拉好,把你这么个东西露出来了?”
“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这个时候的罗扬,彻底撕下了自己伪善的面具,甚至开始在这么多人面前自称起老子来,很明显是被秦阳给刺激得失去了理智。
自罗扬成为荣达集团的江南省大区经理以来,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
他必须得当着众人的面,找回这个场子。
“你不就是荣达集团的一个小经理吗?难道你还有其他的身份?”
秦阳刚才在外间,已经用精神念力听到了罗扬的自我介绍,所以这个时候他脸现疑惑,盯着罗扬问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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