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县知县这样的官员屡禁不止,洪武皇帝每年都会杀上一批,但还是会有官员不遗余力的搜刮民脂民膏。
胡汉山知道这些官员心里是怎么想的,一是心存侥幸,二来就是银子实在是太动人心了。
胡汉山对于泾县知县,还有同样吓得滑倒在地上的三班六房掌案,没有一丁点的同情。
胡汉山翻开了手里的名册:“你们这一次一共侵吞了上千亩良田,还有脸在这里哭诉。”
“侵吞这些土地还不知道要害得多少老百姓家破人亡,想要的银子的话,回头让家里人多给你们多烧一些纸钱。”
胡汉山停顿了一下,看了一圈泾县的大小官吏,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哦,本县马刚刚想起来一件事。”
“贪墨了这么多的钱财,你们不会有家人了,全家老小都会一起送到菜市口斩首示众。”
知县和三班六房掌案的嚎啕大哭的声音更大了,有几名地方乡绅甚至是不受控制的吓尿了,房间内开始充斥着一股子骚味儿。
胡汉山赶紧走出了后衙的房间,挥了挥手,趾高气扬的说道:“走,去宁国府的府衙。”
胡汉山带着一帮锦衣卫又是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宁国府府衙,留下十来名锦衣卫去了附近的卫所,借来一个百户的官兵前往知县和三班六房掌案的家里抄家,一起抓到金陵问罪。
胡汉山来到宁国府府衙,衙门明显是比县衙要气派了很多,但是府衙里的官员们看到锦衣卫以后的样子,可没有比县衙官员好上多少。
全都是吓的浑身瘫软,从官帽椅上滑到了地上。
胡汉山也不和他们多说半句废话,又是挥了挥手,锦衣卫按照名册抓走了参与囤积居奇的官员。
随后,又有上百名的卫所官兵来了,跟着胡汉山去把这些官员的全家老小押到金陵。
洪武皇帝对这些贪官污吏不会有半点的容忍,没有进行三堂会审,更不会等到秋后问斩。
胡汉山把所有的贪官污吏和他们的全家老小,关进了诏狱的第三天,几百人全部跪在了菜市口。
负责监斩的官员还是一个熟人,胡汉山在左丞相官邸不止一次见过他。
自从杨宪死了以后,又一个出了名的酷吏陈宁,也是胡汉山父亲胡惟庸的心腹。
令牌一挥,就是几百颗脑袋落地,一般的官员还真不敢做监斩官。
六部的部堂都不愿意监斩几百颗脑袋,除了没有陈宁那般的心狠手辣铁石心肠以外,更不想因为杀了那么多人影响到后代的福泽。
“开刀问斩!”陈宁看着这些贪官污吏和他们的全家老小,神色里没有半点的仁慈,随着一声令下,十来名刽子手开始一刀刀的砍脑袋。
砍到最后,用来行刑的大刀都有些卷刃了。
十来名刽子手都是家传很多代的老手了,砍了那么多的脑袋,累的是满头大汗。
刽子手们砍完最后一批脑袋,粗壮的双臂想要再抬都抬不起来了,没有了一点力气。
最后能够砍完这么多的脑袋,还是得益于他们各自家传的方子,吃了秘制的补药才能坚持到现在。
“好!俺们皇帝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皇帝。”
“让你们再去贪银子,抢夺俺们的土地,皇帝老爷可不会惯着你们。”
“哈哈,看的真是过瘾,要是天天都能来上一场该多好。”
菜市口附近的老百姓,全都是大笑着在叫好,全在庆幸当今的皇帝是洪武皇帝。
胡汉山站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切,忍不住感叹道:“得亏是大明朝的洪武皇帝。”
“这要是换成了宋朝的那帮皇帝,为了压制武官搞了一个什么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整个宋朝那么多代的皇帝也没杀几个士大夫官员。”
高恂站在旁边,对官僚缙绅没有半点同情:“所以说读书人整天鼓吹大宋朝有多好,让老百姓也跟着觉的宋朝是真好。”
“殊不知大宋朝真正过好日子的是士大夫官员,老百姓饱受各种欺压和压榨,别的不说,就是各种苛捐杂税,比起大明朝可多了去了。”
胡汉山对于高恂说的这一点,见识了很多:“大明朝想要加一点税,满朝文武就得朝议个几年。”
“大宋朝可倒好,随便一个官员就能把花石纲生辰纲强加给老百姓头上,还不是用来对抗北方的金国和辽国,只是为了谄媚上面的官员。”
说完这句话以后,胡汉山拍了拍高恂的手臂,两人走到了附近的一间酒楼内。
方孝孺黄子澄等试馆读书人坐在酒楼二楼的隔间,自诩风流的喝酒谈天,把这一场几百颗脑袋落地当成了平时的谈风弄月。
等到胡汉山来到雅间,方孝孺黄子澄等人哪里还有半点谈论风月的风度翩翩,全是一脸的惨白。
还有不少的试馆读书人见不得一颗颗脑袋落地的血腥场面,跑到楼下去吐了。
方孝孺黄子澄两人的肚子里,也是一个劲的翻滚,为了保持他们作为试馆闻人的风度,只能忍住,脸上全是勉强的笑容。
胡汉山来这里不是为了喝酒,神色轻松的看着脸色惨白的黄子澄:“你还说不是因为赈灾的囤积居奇,那几百个脑袋可不是白砍了。”
黄子澄想要开口反驳胡汉山,但他只要张嘴,肚子里就更加剧烈的开始翻滚。
黄子澄只能闭上嘴,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胡汉山要是在乎黄子澄的眼神,早就被试馆读书人们盯的不敢出门了,抬起手来,吹了吹自己的手掌:“看来又有人欠揍了。”
“本县马的右手又要出马了,让某些读书人长长记性。”
经过了前几天的事情,黄子澄已经知道了胡汉山比国舅爷还要混账,居然是敢当众殴打读书人,还是已经有了功名的举人。
黄子澄只能收回目光,在心里腹诽了一句:走着瞧,早晚有一天有你求本师爷的时候。
胡汉山上前一步,笑吟吟的盯着他:“你原来还想着让小侯爷和部堂公子来找你做师爷,想要踩着本县马的脑袋赚走更多的大明宝钞。”
“从今往后,别说是小侯爷了,把赵庆元害得那么惨,恐怕淮西勋贵子弟没有人再愿意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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