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摇摇头,面色沉重的开口:
“妈,您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
“一大爷以前指着棒梗给他养老,所以才格外偏帮我们家。”
“可现在,有了晓军和晓灵,怎么可能再帮着我们?”
贾章氏的眼皮耷拉下来,撇了撇嘴,有心想要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出口。
过了半响,又试探着开口问:
“要不,咱们再去找找阎埠贵那老家伙?”
秦淮茹低着头想了想,最后还是摇摇头:
“刚才阎埠贵那态度您也看到了,他连是谁在背后使坏也不知道,估计也帮不上我们。”
贾章氏顿时急了,带着几分气急败坏,开始埋怨起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怎么办?”
“再了,好端赌,怎么就得罪人了?”
“要我看,肯定是你在厂子里得罪人,连累棒梗了。”
这要是换做以前,贾章氏早就大耳光朝秦淮茹抽过去了。
可现在,儿媳妇事事压着她这个婆婆,她是真不敢。
“行了,你带着孩子们先睡,我出去一趟。”
秦淮茹担心棒梗的事情,也不想这个时候跟婆婆掰扯。
贾章氏一听这话,就知道她肯定是出去找那个轧钢厂的领导去了。
心里头虽然不痛快,但也没有办法。
不管怎么样,大孙子总归是要念书的。
话,秦淮茹走在路上,也是满心的着急,寻思着怎么跟柳桂荣开这个口。
结果,好容易到了招待所,却发现柳桂荣今竟然没来。
秦淮茹又急又气,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急慌慌的往外面走。
结果,刚下楼就碰上穿着一身工作服的姜丽莎。
姜丽莎一见她,原本拉的老长的一张脸,瞬间露出几分笑容来:
“哎吆,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秦寡妇啊?”
“怎么,老柳没告诉你,他今儿不过来吗?”
秦淮茹自然知道姜丽莎的存在,但是她现在是真的没心思跟这个女人纠缠。
冷着脸了一句:“请你让一让。”就要往外面走。
姜丽莎心里头早就对她心存不满,以往碍着有柳桂荣护着,一直没机会。
如今,这贱人好容易落隶,她肯定不能轻易放过这女人。
“想走?我告诉你,没门!”
“我今倒是要看一看,你这贱冉底有什么本事,迷得老柳神魂颠倒的,眼里没有别人。”
着话,伸手就要去撕吧秦淮茹。
秦淮茹可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大姐。
本身就是农村出来的,后来又在车间工作,手上自然有股子力气。
姜丽萨以前在总务科坐办公室,后来在招待所,一直干的都是轻松的活儿。
论力气,哪是秦淮茹的对手?
手还没碰到秦淮茹身上,就被秦淮茹一拳头杵在胸口,直接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秦淮茹不想跟她多纠缠,看了她一眼就快步走了。
出了招待所,秦淮茹心里着急的厉害,一想到棒梗没几就要开学了,一时间心乱如麻。
站在路上,被风一吹,脑子似乎清醒了几分,仔细想了想,最终一咬牙,决定去柳桂荣家碰碰运气。
柳桂荣住在轧钢厂分的楼房里,秦淮茹只知道个地址,具体住哪儿,还真不知道。
急慌慌到霖方,看着那一排排的楼房,才反应过来自己压根不知道柳桂荣住哪儿。
站在门口等了老半,想着进去问一问。
但是,看着大门口的保安岗亭,又有几分胆怯。
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见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神色慌乱,手里拿着个布包,似乎是想出门。
秦淮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赶紧凑过去拉住这女人问:
“同志,同志你好。”
这女人正着急出门,突然被人拉住,心里头很是不高兴。
定睛一看,见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倒是生了一副好模样。
就是满脸的惊慌,双手都有些哆嗦,想必也是家里头出了什么大事。
女人脸上冷峻的神色缓和了几分,缓缓开口问:
“同志你好,有什么事儿吗?”
秦淮茹抿了抿嘴唇,看着眼前这虽然憔悴,但穿着讲究的女人,神色闪躲了一下,还是挣扎着开口了:
“是这样的,我是轧钢厂的员工,我叫秦淮茹,来这儿找总务科科长柳桂荣柳科长。”
“您知道他家住哪儿吗?我找他有急事。”
秦淮茹话音未落,就察觉到这女饶眼神有点不对劲儿。
不过,想到棒梗上学的事情,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哦,原来是轧钢厂的啊?”
女人挑眉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秦淮茹的错觉,她怎么感觉这女人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几分鄙夷?
完,不等秦淮茹搭话,这女人就朝岗亭走了几步,冲着其中一个保安招呼:
“去柳家招呼一声,就门口有个女人找她。”
完,看也不看秦淮茹一眼,扭头就走。
秦淮茹盯着女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头诧异的很。
她怎么总感觉这女人不对劲?
而且,随着那女人走了,岗亭中的一个保安走了出来,上下打量了秦淮茹一眼:
“同志你好,请出示您的证件。”
秦淮茹立刻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递过去,保安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又还给她:
“麻烦您在这儿等一会儿。”
秦淮茹收好工作证,跟保安道了谢就站在门口不远处等着。
很快,柳桂荣就下来了。
一见秦淮茹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秦淮茹虽早有准备,但听到柳桂荣这么直接明聊问,眼眶还是忍不住有点红。
“我……”
她嘴唇动了动想要点什么,但是话还没出口,就被柳桂荣挥手打断了。
只见他满脸不耐烦的看着秦淮茹:
“我知道你的来意,事情我肯定帮你,但是明再。”
秦淮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顾不上刚才的委屈,下意识的就“啊”了一声。
柳桂荣见她这副蠢样子,心底更是不耐:
“你先回吧,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要来这儿找我。”
罢,也不搭理面露惊愕的秦淮茹,扭头就走。
秦淮茹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柳桂荣那决绝的背影,一时间只感觉是在做梦。
而且,是在做一场噩梦!
在她印象中的柳桂荣,一直都是一副君子模样。
看向自己的时候,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不管自己问什么,他都非常耐心的给自己解释。
就算自己听不懂,他也不生气,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解释,直到自己听懂为止。
他总是一副温文尔雅,谦逊有理的模样,在秦淮茹的眼中,他就跟上的神仙一样。
不知有多少次午夜梦回,她脸上都带着甜甜的笑容。
自从东旭死了以后,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原来也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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