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阎埠贵当了两年教导主任,深刻明白一件事情:
与人交往,最重要的还是要自身有实力。
如果没有实力,曲意逢迎,巴结讨好,只会让人看不起。
很快,院子里的老爷们全都下班回来,得知阎埠贵回来,三两口吃了饭,全都到了中院。
阎埠贵这会儿正在中院一大爷家话,见大伙儿都坐在院子里,干脆也搬了个马扎坐下来。
跟众人闲几句,见秦淮茹端着脸盆把洗锅水也倒了,知道这是收拾差不多了,就起身往贾家去了。
“贾嫂子,秦淮茹,我这儿有些棒梗学校的事情想跟你们。”
“要不,到一大爷家坐坐。”
主要是贾家俩儿寡妇,没个大老爷们,他人家屋不合适。
贾章氏和秦淮茹一听要棒梗学校的事情,不敢迟疑,赶紧点头往一大爷家去。
一大妈带着两个孩子去院子里玩,一大爷、阎埠贵和贾章氏、秦淮茹围着炕桌坐下话。
“阎老抠,棒梗还没开学,学校能有什么事情?”
贾章氏按捺不住率先开口。
阎埠贵脸上本来还带着几分笑容,结果一听“阎老抠”这三个字,瞬间就破防了。
秦淮茹狠狠瞪了自家婆婆一眼,当即陪着笑脸看向阎埠贵:
“哎呀,阎主任您别生气,咱好歹一个院子住了这么多年,我婆婆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
“我代她给您道个歉,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阎埠贵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今过来,也是看在咱们一个院住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特意过来提前跟你一声。”
到这儿,阎埠贵特意停顿了一下,看向秦淮茹,斟酌着开口问:
“棒梗前些日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啊?”
秦淮茹先是有点愣神,没反应过来。
好在她反应很快,瞬间就明白阎埠贵在什么。
脸色“唰”是一下就白了,她嘴唇嗫嚅着,看向阎埠贵,正要开口话。
谁知道,贾章氏却是在旁边坐不住了,拉着一张脸问:
“什么,我们家棒梗出什么事情了?”
阎埠贵懒得搭理贾章氏这老虔婆,目光一直落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点点头:“哎,是,这孩子不懂事,偷偷把傻柱的自行车轱辘卸了。”
“不过,他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些一直都在家写作业,帮着家里做家务,照顾妹妹。”
秦淮茹心头不知怎么生出几分不安来,脸上不免也多了几分急牵
阎埠贵点点头,倒也没跟秦淮茹争辩这个。
他在这院子里也住了不少年,棒梗是个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吗?
“秦淮茹,棒梗也可以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话我就直了。”
秦淮茹点点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阎埠贵,眼眸中蓄起淡淡的水水雾来。
“棒梗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学校也不会当回事儿。”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几个家长知道这件事情,联合了不少人找到学校领导,要求开除棒梗。”
秦淮茹听到这儿,脑子“嗡”的一下,感觉双眼发黑,似乎都要塌了。
棒梗可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盼头,年纪不读书,以后还能有什么出息?
贾章氏坐在旁边也傻眼了,她虽然觉得念书没什么用。
但是,她跟儿媳妇早就商量过了,怎么着也要让棒梗把学念完。
多少认几个字,以后进轧钢厂直接拜在易忠海门下,然后再一点点学本事,一步步通过厂里考核,慢慢升级别。
工资、待遇自然也会一点点往上加,以后日子自然不会错。
秦淮茹现在就在厂里上班,她知道工人考耗时候,不识字的可是很吃亏的。
所以,不管怎么样,棒梗这个学肯定是要让念完的。
贾章氏虽然粗鄙无知,但也多少明白一些道理。
棒梗可是他们老贾家唯一的根,要是年纪不上学,以后当不了工人。
那她以后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老贾和东旭。
这时候,阎埠贵有人不让她大孙子上学,这不就是要绝他老贾家的路吗?
她心底万分着急,但也一时间心乱如麻,没有半分主意,更是不知道什么才好。
这会儿只能眼巴巴的看向儿媳妇,希望她能做点什么。
秦淮茹经历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看向阎埠贵问:
“阎主任,棒梗现在这么,不念书他能做什么?”
“您今儿能亲自跑这一趟,就明您还念着以往的情分。”
“我们孤儿寡母的,家里没个顶门立户的男人,实在是不该怎么办才好。”
“您现在是学校的主任,见多识广的,肯定知道怎么处理这种情况,还请您给指条明路。”
“只要事情能解决,往后我们老贾家肯定记您的恩情,当牛做马也要报答。”
秦淮茹这话的好听,但她跟她婆婆什么德行院子里没人不知道的。
在阎埠贵看来,这话跟没,其实没区别。
回头棒梗的事情一解决,这婆媳两个最多也就口头跟他道个谢。
至于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本来,按照他的意思,是万万不会来跑这一棠。
反正,等开学学校下了通知,秦淮茹婆媳肯定会来求他的。
到时候,别的不,上门肯定不能空手。
可是……
诶!
他抬头看了秦淮茹一眼,刻意压低了声音:
“秦淮茹,我不怕明着跟你,这个事情是有人在刻意为难你们家。”
“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只要开学以前把事情解决,棒梗上学还是不成问题的。”
秦淮茹一听阎埠贵这话,一时间竟然呆愣在了原地:
有人刻意为难?
她自忖在厂里与人为善,也没得罪什么人。
在院子里也是和和气气的,从没跟别人红过脸。
再了,就院子里这些人,也没那个能耐左右学校的决定不是?
贾章氏也是忍不住开始思索,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虽然跟院子里几个老娘们拌了几次嘴,但她们家什么情况她还不知道吗?
要真有这能耐找到学校里去,那也不是现在这副样子。
想到这儿,婆媳两个相视一眼,眉宇间都多了几分疑惑。
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阎埠贵把事情了,也就不想再多呆着,跟一大爷客气几句,就下炕走人了。
婆媳两个好声好气的把人送出院子,进了屋子坐在炕上全都沉默不语。
半响,还是贾章氏憋不住,扭头看了儿媳妇一眼,沉沉开口:
“淮茹,要不我们去问问一大爷,听听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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