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郭天布消失之后,特事局立即安排人沿途堵截,郭天布的离开让很多人气愤、恐慌,有人摔了心爱的白玉杯,有人骂了娘。
他们一路围追堵截,设了一道道的关卡,搜查、询问,愣是没发现人影。那从西羌离开的郭天布仿佛消失了一般。
实在没办法了他们通过徐琦和陆相宜传达消息,希望王安能够克制一下,尽量的不要动手。
此时很多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王安所在的小山村。
“要不咱们派人过去看看?”
“你是想让们去送死吗?”
现在王安所在的这个山村在一些人的眼中已经成了某种禁地一般的存在。
接到上面的电话之后,徐琦也转达了王安的态度。
数千里之外的某处庭院。
“郭天布离开了西羌,他要去找王安。”
“好啊,看看他们到了哪一步了,是龙争虎斗,还是单方面的碾压。”
“怎么看?现在可是没人敢靠近那个村子。”
“办法总比困难多,那村子里不是还有些村民吗,可以从他们身上下手,做文章。”
“如果被他查出来了呢,顺藤摸瓜,找到我们?”
“真要是被他察觉到了那就是特事局做的,关我们什么事?”
很多人关注这边,却没有人敢靠近,倒是偶尔有几个人来王安的家里探望两位老人,陪着两位老人说会话去,聊会天。
夏日的天气白天炎热的很,太阳落山之后才会稍稍凉快一些。这一日太阳落山之后,山村里来了一个人,穿着迷彩服,其貌不扬。
只是他所过之处街上的狗都夹着尾巴躲得远远的。他在一位坐在路边树下乘凉的老人身边停了下来。
“您好,老人家打扰一下,王安住在什么地方?”
老人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抬手指了指一条胡同。
“那边,进去第二家就是了。”
“谢谢。”
此时王安正在院子中陪两位老人聊天,突然抬头朝门口处望去。过不片刻功夫敲门声响起。
“请进。”
嘎吱一声,门推开,一个人站在门口,穿着一身迷彩服,模样很普通。
“王安?”对方目光落在了王安的身上。
“郭天布?”
“是我。”那人点点头。
“一位远方来的客人,找我的,我陪他四处转转。”王安跟两位老人说完话之后便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
“咱们去别地方聊吧?”
“好。”郭天布点点头。
随后他们两个人一起出了胡同,沿着村子里中间的小河朝着山上走去。
“早就听闻过你的大名,没想到你这么年轻。”郭天布笑着道。
“怎么过来的?”
“一路走过来的。”郭天布道,他是真的步行着从西羌走到了这里。
两个人闲聊了几句便走出了村子,来到了山脚下。
“我能见见你的真气吗?”郭天布停住脚步转头望着王安。
他来这里就是想要见见王安,见见他的真气,看看对方练到了什么程度。
“如何见?”
郭天布伸出了手,单掌竖起。王安见状伸手,两个人的手掌贴在一起。紧接着郭天布就开始催动的自己的真气,片刻之后便到了手掌之上,通过手掌发出去,真气如针刺。
只是落在王安的手掌上就好似打在钢铁之上,甚至连外面的皮肤都无法穿过。
王安心念一动,真气涌动,瞬间就到了手掌之上,一下子就打散了郭天布的真气,瞬间将他震开。郭天布蹬蹬蹬退了三步方才站住,抬起头来用震惊的眼神望着王安。
“怎么可能?!”
刚才王安的手掌给了他一种山呼海啸一般的感觉,如果说他的真气是一缕涓涓细流的话,王安的真气就好似是大江奔涌,骇浪惊涛,两者完全不是一个的等级。
“你是如何练出这等真气的?”
其实郭天布有一个秘密谁都没有说,那就是他从葬仙谷深处的那处宫殿出来之后,身体之中的真气的总量比他进去之前增加了数倍不止。
这真气是他来这里的依仗,可是现在看来,这点真气在眼前的这个人的面前是如此稀少,简直就是个笑话。
“你练出真气有多久了?”王安反问道。
“快一年了。”回过神来之后郭天布道。
“一年吗?”
王安想了想,“一年的时间练到这一步应该也算不错了,你的任督二脉打通了吗?”
“任督二脉,小周天,没有。”郭天布摇了摇头。
“我的真气......等等?”他望着王安,呆立在那里,“你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
嗯,王安轻轻的点点头,实际上他不单单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在“益气丹”的帮助之下,他身上的奇经八脉都已经打通了。
“难怪,难怪。”郭天布喃喃道。他意识到了自己和王安之间的巨大差距,“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请讲。”
“你是如何控制自己的身体里的真气的?我身体的真气好似未完全驯化的野马,时不时的就会撒脾气。”
“真气可以理解为是身体之中一种特殊的生物能量,本来就有自身的意志蕴含其中,你的真气之所以出现那种情况,应该是得来的时候太过依靠外部的力量,所以需要一段时的时间来慢慢的打磨。”
“打磨?就是不断的运用,御使它们,疏通经络,打通经脉,之后呢?”
“先走到那一步再说吧。”王安道。
“谢谢。你应该去葬仙谷的。”郭天布想了一会之后道。
“哦,为什么?”
“那座宫殿之中有着让人无法解释的玄妙,进去一趟之后,我体内的真气勐增了数倍。”
“哦?!”王安听后微微一怔。
增加了数倍不止?如真是如此的话,自己若是进去,那真气的量岂不是要勐增?当然这也可能只是一个个例。
“另外还有一个人进去过,他是练习搏击的,从里面出来之后,他的身体肌肉和骨骼都得到一定程度增强,研究人员发现那处宫殿可以让人的身体产生某种变异。”
“听着的确是很诱人,就没有什么副作用吗?”
“当然有,我差点疯掉,那个人直接疯掉了,出了山谷之后就被乱枪打死了,现在已经被解剖了。”在这件事情上郭天布倒是没有隐瞒。
“力量的获得是要有代价的。”王安听后道。
哪怕是“益气丹”这种几乎没有什么副作用的丹药还需要使用天才地宝作为材料,然后经过繁杂的方法炼制而成,吞服之后还需要经过不断的炼化才能够起到效果。
那个宫殿进去一趟,出来之后真气就暴增了数倍,怎么可能没有代价。
“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炮拳、奔雷掌、査拳。”
“可曾练到了劲力贯通,力达发梢。”
“嗯?!”郭天布听后微微一怔,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这就是郭天布身上的另外一个问题了,劲力没有练的通透,这样一来真气和劲力就很难相互融合的完美。说的直白一点练功的过程就是对自身潜能的开发,极限的拓展。
绝大部分的功法是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的来,就好比盖房子要先打地基,一座楼能盖多高要看你的地基打的多大,有多结实。
这个郭天布就算是体内的真气和自己一般多,甚至更多也不足为虑。
“炼气的时候也别忘了练力。”王安想了想说了这样一句话。
眼前的这个郭天布不管是用什么方法,能够走到这一步都不容易,难得有一个勉强算是“同道中人”的存在,王安也就顺道提醒了一句。
“筋骨,劲力,真气。”郭天布轻声自语。
“还少了一个脏腑。”王安补充道。
“受教,多谢指点。”郭天布正色道。
“难得看到有人走到了这一步,不容易。”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是专门用来对付你们的。”
王安听后笑了笑。
“现在看来他们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对手,和你交手不过是送死罢了。”
在西羌的时候郭天布就有一种感觉,如果他想要动手的话,完全可以解决掉陆奥所带领的整支小队,而自己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而眼前的王安比自己的修为不知道要高出来多少,这样的小队不要说是一支,就是来了十支也是同样的结果。
“按照他们设定的理论你恐怕是达到了第三阶段,甚至是第四阶段了。”
“什么理论?”王安颇有些好奇的问道。
“一种不成熟的理论,专门针对修炼出了真气的这类人。
第一阶段是刚刚修炼出了真气。第二阶段是通过真气的刺激,让自身的身体素质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某一方面的能力得到了成倍的提升。
第三阶段是真气的数量达到了相当的规模,身体的多项机能得到了数倍提升。至于第四阶段吗,身体的各项能力已经远远的突破了人类的极限,力量、速度、反应、身体强度甚至是寿命,就像传说之中的神仙那般。”
“是吗?”王安听后轻轻的点点头。
按照郭天布的这个分类方法,他的确是很有可能已经达到了第四阶段了。
“啊,对了,忘了问你了,吃过晚饭了吗?”
“已经吃过了,在镇子上吃的,那里的羊肉汤不错。”
“的确是不错。晚上有地方住吗?”
“天为被,地为床。”郭天布指了指眼前的这片山林。
“不错。”
随后王安便一个人下了山,郭天布独自一个人待在山上,坐在一块山岩之上望着天空,想着王安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一夜无事,
次日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徐琦便已经出了门,开始进行晨跑锻炼,当他跑进了山里,看到点燃了篝火在烤一只野兔的郭天布一下子愣住了。
“郭天布?”
“徐处长,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什么时候来的?”和郭天布说话的时候徐琦小心翼翼的。毕竟眼前这位的精神状态有异于常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疯。
“昨天下午就到了。”
“昨天?可是见过先生了?”
“见过了,震惊无比,受益匪浅啊!”郭天布道。
“见过了?”徐琦闻言微微一怔,“怎么没听到什么动静,难不成这两位只是聊了聊,没有动手?”
“我们比试过了,但是不是你想的那种。”郭天布似乎是猜到了徐琦此刻在想些什么,“比过之后才知道原来我和他差的这么大,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太谦虚了。”
徐琦的内心远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平静。
“若真是如郭天布所说,那自己和王安的差距岂不是更大的,大到一个在蓝星上,一个早已经飞出了太阳系。”
“不是谦虚,是实话。”郭天布笑着道。
“您觉得帝国之中还有会有人比先生的功夫还高吗?”
“还高?怎么可能,比现在的他更强的只有可能是将来的他。”
“您准备在这里呆多久?”
“今天就离开了。”
“这么快吗?”
“想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还有其它的事情等着我去做。”郭天布道,“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想在见他一面。”
郭天布在王安他们修炼的东山之上找到了王安。
“我还有件事情想要请教。”
“讲。”
“您现在已经练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了对手,为什么还要练下去?”
“我练功不是为了对手练的,是为了我自己,我想想看看我究竟能练到哪一步?”王安道。
踏雪无痕、缩地成寸、登萍度水、凌空飞度、金刚不坏,那些传说之中的境界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做到。
他现在的功夫还没有练到极限,没有到练无可练的境界。
这就像那些已经赚了几百亿乃至上千亿身价的富豪,他们也不会放手,只会想着赚更多的钱。
况且,现在的王安隐隐约约的看到两个字“长生”。
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这两个字的诱惑,上到王侯将相,下到贩夫走卒,王安也在其中,最起码现在的他是如此。
“打扰了,这番赐教铭记于心,告辞。”
郭天布来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山,离开的时候朝阳刚刚升起。
“这人是谁啊,看着一副很吊的样子!”李新竹不禁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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