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降临,大明军队的斥候再厉害,晚上也无法进到北元军队的营地探察。
北元军队收缩,即便精锐斥候,即后来的远哨夜不收,专门冒着生命危险在夜间活动去探明敌情的存在,他们同样不打算过去。
给他们下的命令是:保存自身,不轻易犯险。
在各方面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何必叫斥候拼命斥候守住便可,围着对方,包括西边也围上了。
可惜没有夜视仪,否则更厉害!
一小部分斥候拿着水连珠放冷枪,哪个地方点火把或篝火,有人影晃动就开枪。
水连珠的射程远,准头不重要,能蒙上就蒙上,蒙不上就送给对方铜弹头。
他们并不一直往前凑,当斥候的人聪明着呢!
怕对方把篝火放在更里面的位置,然后黑暗的地方有对方埋伏的人,自己凑上去打篝火的人,很容易被躲着的敌人偷袭。
……
“没动他们内部出什么问题了疯了一下午他们不突围,等着咱们的队伍完成包围圈”
晚饭后,里长找到憨憨,说情况,得到的消息是对方继续龟缩。
顺便吃烤肉串、喝啤酒,憨憨在正常的情况下总吃不饱,今天更是如此。
朱闻天眼中露出迷茫的神色,他跟里长一样,觉得北元军队找死。
“莫非他们认为咱们不会强行军去堵他们或者是他们想看看咱们如何调动等咱们调动比如……”
朱闻天努力地把自己代入到敌人的那一方,自己是北元将领,咋琢磨的
最好的解释是作为北元将领的自己等着大明军队调动,自己趁着晚上好好休息。
半夜的时候醒来吃饭,凌晨天不亮,人最困倦和疲乏的时候,突然朝着一个方向突围。
比如西边,因为大明的军队赶到西边用的时间最长,根本来不及休息。
用自己军队最好的状态打大明最疲劳的军队,或许能够成功打出去。
并且由于黑夜的缘故,其他三个方向的大明军队一时间难以过来冲杀。
自己的军队只要朝一个方向杀就可以了,嗯!不错,确实是种选择。
里长:“……”
“憨憨,我咋觉得他们那样干,死得更快”
里长熟悉自己军队的情况,自己军队的人吃得好,体力充沛,跟自己军队拼这个没用的。
徐达的军队从北平府开始,就得到了照顾,反正肉是没少吃,憨憨说蛋白质充足。
行军打仗又不是一天的事情,既然遇到了,必然死死咬住,后面总要留下断后的人吧
谁断后谁完,根本抵挡不住,断后的队伍会遇到王府护卫打主力的进攻。
那是突击步枪加迫击炮,甚至憨憨都能带着重机枪到前面过过瘾。
在重机枪的子弹面前……
“还有一种可能。”朱闻天突然想到个情况。
“里长,你说咱们跟他们属于遭遇战,最开始谁都不知道谁。
是咱们的斥候先发现的他们,他们在行军,接着咱们斥候打他们。
他们那个时候是不是很累他们一路急赶要去打图亚颉。
等着与咱们接战,他们的人员损失后,受伤的人回去一宣扬,其他的人本来就累。
他们将领了解情况后,紧急收缩部队,避免被逐个击破……”
朱闻天说起对方的问题,对方没休息,甚至可能之前就在强行军。
一打仗,收缩兵力的时候继续耗费体力,精神方面更疲惫。
等知道了前面接战的人伤亡情况,就是将领来不及阻止消息传播,又饿又累又怕又茫然,是否需要先休息一下
若是不休息,下午的时候跑,跑着跑着人就跟不上队伍了。
莫说打仗,平时跑步训练,围着四百米一圈的操场,正常人跑个三十圈。
开始跑的时候还能调整速度,来回变速玩儿,跑着跑着,前面如果多一个人碍事,绕一下都会觉得特别难受。
跑到后面的时候,整个人的意识是模糊的,依靠意志来支撑。
那时旁边突然跑过来一个人推一下,根本反应不过来,踉跄着便倒地上。
除非是练马拉松的,否则十二公里是那么好跑的
慢跑不可以一次跑太长距离,对膝关节伤害很大,大部分的身体重量都一次次地压在膝关节上了。
跑马拉松的那种,他们的配速快,腿部是在跑动过程中是舒展开的,反而比慢跑对膝关节压力更小。
当然,目前双方军队不考虑膝关节、踝关节或韧带的问题,是在考虑身体疲惫程度的问题。
“哎”里长一愣:“对呀!我出去一趟,找徐将军说说。”
他扔下一句话就出去了,不长时间回来,身后跟着徐达和赵耀。
“还是里长的地方好,哦!是憨憨的,憨憨给烤肉串儿吃,正好咱们两个不请自来。”
徐达好像随意地扫视了一圈憨憨的‘房间’,就看到憨憨在那里烤串儿呢!
旁边的小桌子上则放着三个酒杯,三双筷子,三个碟子,酒杯中还有少半杯啤酒,碟子里的干调料蘸过,筷子自然也被人动过的样子。
按照正常推理,自己过来被拦一下,下丘村的人要通报,朱宜长恰巧出来要找自己说事情。
自己和赵耀进来,有一个人他躲……
“坐,咱们坐下,我再拿两副餐具,憨憨这人有个毛病,吃饭的时候喜欢用两套餐具……”
里长邀请徐达与赵耀落座,他一边取餐具,一边解释。
徐达和赵耀:“……”
朱闻天笑着朝两个人点点头,在那里翻串儿,他不把调料直接撒到肉串儿上。
并非舍不得浪费,而是烟大,他晚上还要睡觉呢!总不能一呼吸就是孜然味儿吧
里长麻利地两套餐具拿来,摆放上,没让对方洗手,用不着那么麻烦,他就没洗手,对,给别人拿餐具的时候就没洗。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赵耀急中生智,笑着说:“对呀!憨憨一个人喜欢用两套餐具,就跟咱一样,咱睡觉喜欢搂两个女人,不,是盖两床被子。”
“对,一人,一被!嗯!嘿嘿嘿嘿……”朱闻天继续憨笑着,表示理解。
“不是,是……好吧!憨憨你那怎么有羊腰子给烤一串儿。”
赵耀想继续解释,最后放弃了。
里长为二人倒上酒:“刚才还想去找你们呢!想说北元是不是白天也强行军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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