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仙:从旅行商人开始金风玉露初相逢第270章交换片刻后,遍体鳞伤的七煞老怪收回飞剑,看着脚下有一半躯体化作怪物,另一半彻底灰飞烟灭的“参云子”,吐了口血,无声自语道:
“‘渭河郡主’一旦身死,上面的人追查下来,第一个受审的就是你……
“所以,不管你是哪一方的人,都注定要死!”
思索的同时,他将参云子的尸体清理干净,又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势。
接着,七煞老怪狠了狠心,捡起参云子的“云海玄光剑”,以“御剑术”驾驭这柄对方死后遗留的飞剑,给自己补了一击。
在重伤昏迷前,这老怪想的则是:
“这样一来,参云子被劫走的假象就更真实了。
“飞云山数百年的传承早晚落入我手……”
……
蜀州安平县的一处废弃宅院的地下室内,一个黑衣青年呆呆地看着手中破碎的玉牌,继而双目充血,悲痛出声:“师傅!”
他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只能自己捂着嘴一颤一颤,想到痛恨处时,更是紧咬牙关,似是要将牙齿崩碎。
而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却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你想要报仇吗?”
……
蜀州,锦官城。
作男装打扮的“渭河郡主”明红月端坐石凳,双手抚琴,雅然之意毕露。
其琴音高旷,如高山流水,清澈荡心。
很快,她停下双手,轻咳了一声,这才拿起手下递上来的情报,认真阅读起来。
“原来那一日在敦煌码头吹箫之人是‘血剑郎君’赵晨……也不知他修习的是哪一门音律功法,竟然比我搜集的《龟虽寿》曲谱效果还要好一些。
“不过,想要‘合理’地与他产生交集,也很麻烦啊。”
虽说碍于种种原因,明红月并没有在敦煌就询问所听箫声来自何人,但在抵达蜀州,处理了这里发现的一个“四凶堂”堂口后,还是暗中派出心腹回去调查了一番。
放下关于赵晨的情报,明红月低头思索了一阵,直到喉咙再次痒了起来,才喝了口茶,继续看向其他情报:
“谢仲池居然还没有抓到?罗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枉我将‘黄天旗’都暂借给了他!
“另外,云州方面也发现了‘四凶堂’的踪迹?嗯,云州路途遥远,我就不亲自过去了,只让黄一、黄二走一趟就好。
“有‘玉脍坊’和叔父在六扇门、道官署的关系配合,问题应该不大。”
想到这里,明红玉拿起纸笔写了份手令,交给了身边的侍女。
那侍女扫了一眼,就皱起眉头道:“郡主,将黄一、黄二都派出去,您的安全怎么办?”
作为贴身侍女,她和郡主并非简单的主仆关系。
“无妨……有黄三。黄四在,哪怕一般的神通宗师也难近我身……更何况,这里是蜀都锦官,有蜀王兄照看,有剑阁真人坐镇,没有人敢造次的。”
……
细雨楼二楼,刚走出楼梯间的范围,赵晨就感受到了一层结界,这既是防御,也是保护。
毕竟玄坛道人收了不少“大道文字”书写的典籍在这里,如果不加以处理,很可能会出问题。
即便有着如此处理,赵晨都似乎感觉到虚空中宛若有着一只只眼睛,带着各种邪异的色彩,盯向自己。
当然,由于“星槎”没有任何反应,赵晨知道这其实只是自己的“灵觉”在示警而已。
这一层东西不多,除了玄坛大师自己整理出的起居之所外,全是各种书架,上面零星摆放着残缺的古籍,有线装书、羊皮纸、黑色硬壳笔记本、以及各种散乱的纸张,上面零星写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文字。
有的仅仅只是看向笔触,就让人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两人简单地对过暗号后,那位玄坛道人长出了一口气,叹道:“您可算来了,要不然我都要装不下去了!”
“装?”赵晨诧异道。
“我虽也勉强算个‘解文师’,但水平其实很一般,哪敢一口气阅读这么多‘大道文字’?!自然都是装的。”这黑脸的汉子理所当然地道。
“那你的那些名声……是用的托儿?”赵晨恍然道。
“有一部分是纯粹的托儿,有一部分是将本就有译文的‘大道文字’典籍放出,让散修当成‘奇遇’拿到……
“比如那位作为‘活广告’的方女侠,她得到的那部《落日惊涛剑诀》,就是事先译好的。
“当然,还有一部分看起来危害不那么大的,是我现场翻译,虽然差强人意,但那些典籍的所有者还是颇为满意的。”
玄坛道人点点头,表达了肯定后,又叹了口气道,“不过随着名声渐起,收到的古籍就越来越多……我现在也只能找各种理由拖着,只间或给我的托儿们‘翻译’几篇,显示我确实在工作……
“好在‘解文’本就是个慢工出细活的活计,目前还没人怀疑什么。
“后面就都交给你接手。
“嘿,这个名号传了至少四个人都没露馅,你可别砸在手里了。”
说着,他将这些日子自己做过什么,接触过哪些人毫无保留地对赵晨讲述了一遍。
敢情这还是个“诈骗”团伙啊……看这玄坛道人的意思,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为谁工作……
这样李家日后就算追查起来,估计也就能抓住这条链条上的一两个人,甚至只会以为是第五代的“玄坛道人”临时起意,才会盗取李家经典。
菲梦办事果然很妥帖啊!赵晨感慨一声,记下了玄坛道人所讲的内容,接着与对方互换了身上的衣服、配饰,然后眼看着那黑脸男子拿出一盒药膏在脸上涂抹了半天,化妆成了“白世雄”的模样。
而赵晨同样以“化形斗篷”的能力变化作了“玄坛道人”的模样。
接下来,两人表面上装模作样的讨论着古籍,实际则传音交流着彼此的情报,直到酉时三刻,“白世雄”才依依不舍地和“玄坛道人”道别,下楼去与方白羽汇合了。
而新“玄坛道人”则随意地从架子上抽出了一本典籍,卖给了星槎,又买回“译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拜月教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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