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会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十分煞风景。
还坏好事!
纸鸢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房间内的二人。
面色清冷,面无表情。
房间内,林江年依旧保持着手上的动作,凑近在小竹跟前,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小脑袋。小丫鬟紧闭双眸,脸蛋粉里透红,娇躯紧绷,明显紧张到了极点。
动作十分的轻浮且流氓……
林江年抬眸瞥了眼门外的纸鸢,她那万年不变的淡然表情,以及那双清冷眼眸像是在盯视着林江年的下一步动作。
林江年短暂停顿了一秒后,便收回目光,低头看着眼前小丫鬟那白皙精致的脸蛋,以及那软糯泛红的嘴巴。
随即,在门外纸鸢的注视之下,缓缓低头凑下,在小丫鬟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蜻蜓点水。
一触即分!
下一秒,明显能感觉到面前小丫鬟娇躯猛的一颤,像是猛然紧绷般。
林江年抬起头,似笑非笑道:“本世子出门了,晚上记得啊!”
说罢,留下脑袋空白,浑身战栗懵逼的小丫鬟,林江年走出了房间。
门外,纸鸢目光落在林江年身上,一言不发。
“你这么看本世子做什么?”
林江年瞥了一眼她:“走啊!”
纸鸢这才收回目光,瞥了一眼房间内那愣在原地的小竹,停顿了片刻,这才转身离开。
房间内。
小竹依旧站在原地,娇躯一动不敢动。
直到身后的脚步声远去后,她这才艰难睁开了眼睛。那双原本灵动的眼眸中,满是羞红。
脸蛋更是滚烫的厉害!
她目光呆呆……殿,殿下亲了她?
她,她刚刚被殿下亲了?!
小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似乎隐约还能感受到殿下刚才亲她的触感。
难以忘怀。
小丫鬟紧咬着下唇,眼睛娇羞而又带着几分迷茫之色。呆呆的站在原地,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
临王府依山傍水,坐落盘踞在两座山崖之下。
在山崖之后,坐落着一座陵园。
临王妃,便葬在这里。
此刻,清晨时分,太阳缓缓升起,阳光洒落在半山腰,将这山色照的青翠。
陵园内,修建着一座陵墓。
一座朴素的陵墓,并不奢好,陵墓周围干干净净,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清理打扫。
此刻,就在陵墓前,跪着两道身影。
今日,是临王妃的忌日。
十几年前的今天,临王妃因病去世。之后,临王将她葬在了这里。
临王妃喜静,性子比较清淡,因此葬礼也并没有风光大葬,只是低调悄无声息的葬在此处。
坐落在临王府后,有专门的高手看护,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打扰临王妃的清净
之后的每一年的今天,临王世子都会照例来祭拜看望临王妃。
哪怕是那临王世子再纨绔,但在这件事情上却从来没有缺席哪怕过一次。
今年的这一次祭奠,依旧很低调。
整个陵园内,除了林江年之外便只有纸鸢。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准进入。
林江年跪在陵园前,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墓碑,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
他从红衣女子口中听闻过有关这位临王妃的事迹,红衣女子对临王府的人都没什么好感,但似乎唯独对这位临王妃敬重有佳。
临王妃来自江南的一个世家,十几年前不顾家族的反对嫁给了林恒重,在生下临王世子之后没多久便过世了。
她的人生很短暂,却也算得上是璀璨。临王妃生性善良,乐善好施,性子清淡却好说话,与那位临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哪怕那位异姓王在朝堂江湖上名声显赫,无数人忌惮闻风丧胆。但在那位临王妃面前,却显得异常听话。
临王妃生前救济过不少穷苦人家,也收留了不少无家可归的孩子。林江年身后的纸鸢,便是其中之一。
正因如此,哪怕如今的林江年并不是什么临王世子,但他心中依旧对这位临王妃肃然起敬。
“虽然我不是真正的临王世子,也不是你的儿子,但……”
林江年低垂眼眸,心中目光坚定:“我会继承他的遗愿,每年都来看望你。还有,我不会丢了林家,丢了你的脸……”
阴差阳错之下,林江年被迫成为了临王世子。如今的他,已经没了回头路。
他不得不一条路走到黑,继承那临王世子的一切,成为真正的临王世子!
心中暗下了某些决心后,林江年缓缓起身,回头。
在他身后不远处,纸鸢依旧跪在原地,低垂着眼眸,那清冷的脸上似有几分哀伤神色。
她目光怔怔的看着前方的墓碑,沉默着许久,一言不发。
林江年静静看着这一幕,没说话。
直到面前的纸钱燃烧殆尽后,纸鸢冲着陵墓磕了三个头后,这才缓缓起身。
直到这时,她似乎才注意到什么,抬眸,对视上了林江年的眼睛。
眼神对视。
“殿下,该回去了。”
她平静开口。
脸上依旧不喜不悲,瞧不出半分情绪。
仿佛刚才那哀伤的情绪从不存在。
林江年突然想起,昨晚红衣女子跟他提起过的……纸鸢的弱点。
他的这个侍女,性子清冷,却又深不可测。她在王府的这几年,几乎没有表露出过任何破绽情绪来。
办事从来滴水不漏,不会出任何差错。哪怕是那位临王世子,心中对她记恨却又无可奈何。
但是,她却依旧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临王妃!
从小收养了她的临王妃,便是纸鸢最大的弱点。
想到这,林江年略沉默了下,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的墓碑,突然开口:“临……我娘,她是怎么过世的?”
听到这话,纸鸢似乎怔了一下,看了林江年一眼,道:“王妃在生下殿下后身体损耗严重,动了根骨身体极其虚弱,之后过了几年因病不幸病故……”
说起此话,纸鸢的语气有些沉重。
“果真如此么?”
林江年却是面无表情,扭头盯着她,眼眸中泛着几分冷意:“你说实话,我娘她……当真只是简单的不幸病故?!”
纸鸢沉默。
面对着林江年那灼灼质问的目光,她心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后,摇摇头。
“奴婢不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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