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几个闪烁间,周恒已然掠入了本来应该由假乌丸所居住的厢房之内。
此时此刻,假利秀公主正凭借着两根素白色的匹练,与三台八座两人缠斗在一起。
其实按照武功修为而言,假利秀公主并不比三台八座两人高深什么。
她眼下之所以能够以一敌二,自然是借助了外力的原因。
在厢房最里间,原本应该是卧房的位置,现如今却是已经彻底清空了一切生活设施。
床榻桌椅皆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乃是六面牛皮大鼓。
在假利秀公主麾下心腹的敲击之下,发出了一道道诡异沉闷的声响。
这些鼓声配合着假利秀公主那恍若舞步一般的武功,最终发挥出了十分奇特的威能。
单单是假利秀公主一人,竟然就能够同三台八座两人缠斗的有来有回。
三台八座两人也算是身经百战,自然立刻就察觉到了那六面牛皮大鼓的诡异之处。
只要将鼓声破坏,那假利秀公主根本就不值一提。
然而假利秀公主终归是占了先机,她手中素白色的匹练浮空舞动,直接就缠住了三台八座两人手中的雁翎刀。
一时之间,三台八座两人也根本奈何不了那六面牛皮大鼓。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两饶心里面却并没有任何的焦急神色。
外力终究只是外力,一旦长时间的鏖战下去,那假利秀公主根本就不是三台八座的对手。
最为重要的是,三台八座两人十分清楚,自家大饶武功高深莫测,那个出云国特使绝非是自家大饶对手。
只待自家大人腾出手来,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必然难逃一死。
正如同三台八座所预料的那般,周恒甫一进入厢房当中,立刻就洞察了里间那六面牛皮大鼓的诡异所在。
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疑,袖袍轻轻一挥,玄之又玄的法力顿时汹涌而出。
正在协助假利秀公主的六名鼓手,当即恍若被巨石砸中后心那般,直接嘴淌鲜血地横飞了出去。
连人带鼓一同散落在地,彻底地没有了声息。
诡异的音波骤然消散,假利秀公主手中的匹练威势瞬间大减。
三台八座两人把握住这个机会,立刻以手中雁翎刀搅碎了假利秀公主的招式,持刀捅入了她的胸膛之内。
气息奄奄弥留之际,假利秀公主将惊骇的目光落在了周恒的身上。
隔着如此遥远的距离,但凭袖袍一挥就镇杀了麾下六名内功不弱的心腹。
如此情景,简直是骇人听闻。
大明朝廷之内,怎么还有这等强者存在?为何他们没有收到情报?
假利秀公主又怎么可能清楚,她和那假乌丸不过就是铁胆神侯朱无视的弃子而已。
既然如此,朱无视又怎么可能将他最得意弟子的消息透露出去?
“收拾残局,能活捉的尽量活捉,活捉不了就直接剿灭。”
眼见得假利秀公主也已经彻底神色,周恒神色平淡地留下了一句话。
随后,他便转身走出了房门,径直朝着太后所在的逢春阁赶了过去。
三台八座两人朝着周恒的背影拱了拱手,紧接着便开始清剿起了残存的出云国使团之人。
虽然假利秀公主的手下,绝大多数都聚集在这迎宾楼附近,但这并不代表其他地方就完全没有了。
周恒在赶往逢春阁的途中,便看到了好几拨人正在朝着逢春阁围杀而去。
显而易见,这些人是在发现自己的阴谋败露以后,准备在临死以前拉大明的太后当个垫背。
随手将这些狗急跳墙的凶徒当场格杀,周恒很快就来到了逢春阁前方。
此时此刻,逢春阁的门前也已经躺着了不少的尸首。
成是非和易国梓两裙也不负周恒重望,没有让任何一名凶徒踏入逢春阁半步。
现如今太后已然被成是非和易国梓两人,从大瓮里面救了出来,正宛若一尊菩萨那般端坐在逢春阁的门内。
至于成是非和易国梓他们两人,则是好似两尊护法金刚一般,护持在太后的左右。
眼见得太后懿颜的瞬间,周恒脚下步伐稍稍顿了一顿。
他从怀中摸出一支特殊响箭,将其朝着空中激发以后,这才快步朝着逢春阁走了过去。
“微臣周恒,参见太后!”
拱手躬身,周恒行礼拜见道:“太后万福金安!”
“爱卿平身!”
张太后缓缓站起身来,隔着门扉抬手虚扶,神色和悦地道:“哀家早就听闻神侯身边有一位被他视如亲子的英才俊杰。
今日一见,爱卿果然是神采非凡。
大明有爱卿你这等英才,实乃是皇儿之幸,更是哀家之大幸啊!”
虽然是刚刚于囹圄之内脱身,不过张太后到底是经历了大风大浪,曾经母仪下的女子。
眼下她这一身气度,着实要远比常人更加镇定。
“太后谬赞了,微臣愧不敢当!”
周恒站直身躯,神色平静地道:“微臣刚刚已经发出信号,想来陛下很快就会赶来此处。”
他在行礼之前所发出的那支响箭,正是代表已经成功掌握局面,将太后安然营救的信号。
别看现如今色以深,已经是午夜子时。
可是事关于太后的安危,正德皇帝等人自然不可能如同以往那般就寝休息。
现如今正德皇帝就在乾清宫之内,等待着周恒的消息呢。
鸿胪寺国宾馆与皇宫大内的距离并没有多么遥远,眼下周恒已经将尘埃落定的信号发出。
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正德皇帝等人就能够赶到簇。
约莫一刻钟左右,正德皇帝就在朱无视和曹正淳的护送之下,一路轻装简行地进入了国宾馆里面。
“母后!母后!您可曾平安无事?”
正德皇帝到底是尚且年轻,眼下愈是皆尽生母太后所在之处,他也就愈发地沉不住气了。
身形尚未出现,正德皇帝那满是焦急与关切的声音,就已经遥遥地传了过来。
耳中闻得此言,张太后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激动,不过她的心境无疑就要更加地沉稳多了。
她仍旧端坐在逢春阁之内,并没有如同寻常人那般大声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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