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隆泰皇帝也过来给秦如梦过生日,冯安世难免多喝了些酒,加之散场已经不早,只能又留宿宫郑
但这次因为时间太晚了,黄锦也不知道干啥去了,宫里并未再给冯安世安排宫女陪睡。
冯安世也乐得清闲,终于可以睡个踏实觉了。
“嗯?”
“是谁?谁在那里!出来!再不出来本官不客气了!”
然而冯安世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强大的本能忽然让他似感觉有人正在门口的黑暗里看着他,忙是一个机灵起身来,手中暴雨梨花针已经对准了那个方向!
也就是此时冯安世圣眷浓,宫禁根本不敢搜冯安世的身,否则,这等利器怎能带到宫里来?
“竟是唐门的不传之秘暴雨梨花针!且,这竟是上任唐门大宗师唐必的最后传世精品!冯少爷,你果然贵不可言那。”
片刻。
黑暗中的身影终于现出身来。
却是头带斗笠,浑身被黑袍笼罩,且声音嘶哑。
饶是冯安世的眼力,一时竟都分辨不出他是男是女,更别提他的身份了。
“前辈,晚辈自知晚辈的身份这些时日得罪了不少人,但这也是晚辈职责所在,别无选择!”
“不过,前辈,晚辈可以对您发誓!”
“晚辈绝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更没有恃强凌弱!前辈,咱们有什么话都好,您对冯我有任何要求,冯我都必定会尽力而为!”
冯安世握着暴雨梨花针的手都抖了,却是拼命撑着平静对这身影道。
如果竹婆婆,包括冯府暗卫老九,冯安世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强大,感觉他们虽然强却还是人类。
可眼前的这黑袍人,就完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他轻飘飘的,简直就不像是人,而是阿飘一般,已经根本无法形容他那种强大了。
“呵。”
黑袍人忽然笑了,似玩味又似自嘲道:
“世人皆你冯安世你废物败家子,败尽了你父亲的一世英名,可今日某亲眼所见才明白!世人,皆愚昧啊!若你冯安世这样的骄子都是废物败家子了,那其他人算什么?阿猫阿狗么?”
“前辈,您,您是瞎婆?”
黑袍人着又往前走了两步,冯安世都忍不住要扣动暴雨梨花针的扳机了,却是忽然一个机灵,整个人稍稍放松了些,忙是心试探道。
“呵。”
“便知道瞒不过你。”
黑袍人洒脱一笑,竟是直接摘掉了斗笠,露出了她的真容,不是瞎婆又是谁?
但饶是冯安世之前在鬼市与瞎婆算是有着善缘,可此时这种环境,冯安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又怎敢放松半分警惕?
忙咽了口唾沫道:
“前辈,晚辈记得晚辈好像没有得罪过您呀。您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晚辈便是!只要是晚辈能力范围之内,晚辈必定竭力而为!”
“呵呵。”
“你的倒是好听,却为何不放下手里的暴雨梨花针?到底,不还是不信任老身?”
瞎婆的一只独眼玩味看向冯安世。
冯安世并未纠结便直接将暴雨梨花针收起,苦笑道:
“前辈,晚辈在您面前,就像是脱光了衣服、不着寸缕一般。晚辈这点手段,对您又有屁用?若前辈您想伤害晚辈,晚辈睡着的时候就是了,又何须等到此时。这暗器,不要也罢。”
“倒是有几分胆色。”
瞎婆似是被冯安世这荤话搞的有点害羞一般,片刻才平复,赞赏的点零头道:
“罢了,老身鬼一样的模样,便也不吓着你这娃子了。香囊你带着的吧?取出来,让老身瞧瞧!这是当年老身主子的心爱之物。”
“带着呢带着呢。”
冯安世周身早已经被冷汗湿透,忙是把那香囊取出来,恭敬双手递给瞎婆。
心中却暗暗悔恨。
下次再进宫,什么也不带这玩意了,瞎婆八成是靠这味道找过来的。
瞎婆把玩着香囊,老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俨然触景伤情。
冯安世不敢多什么,只是偷偷在一旁偷看瞎婆。
但看了没多会冯安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瞎婆……
表面仪态虽然是极为苍老,好像马上就要行将木就一般,但她的动作……竟是有些不太好形容的少女风情呢……
若这种风情出现在其他人身上,必然会让人恶心的掉鸡皮疙瘩。
然而此时出现在瞎婆身上,却是让人没有丝毫不适,恍如她生就是这般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冯安世都有点懵了。
“哎,物是人非,究竟是回不去了呀。还给你吧。”
这时,瞎婆又把香囊还给了冯安世,道:
“这东西,老身也不知其具体有什么效用,但对人应该是无害的。你佩戴在身上,对你的精神力修行会有所帮助。”
“竟有这等神奇?那晚辈可是捡大便宜了。多谢前辈,多谢前辈呀。”
冯安世面上故作激动,心中却暗道,他再戴这香囊他就是狗!
但面上冯安世却还得安抚瞎婆,忙道:
“前辈,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过去的究竟过去了,咱们还是得往前看那。人嘛,活一世不容易,还是尽量让自己开心点吧。”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瞎婆的独眼登时亮了:
“听闻你会写诗,这是你写的新诗么?老身从未听过。”
见瞎婆似还有点文青女的意思,冯安世又怎会否认?
“前辈,这可是晚辈刚才与您相处有感而发,随手涂鸦之作,让您见笑了。”
“哼!”
“这若是随手涂鸦之作,那世上那些文人又算什么?土鸡瓦狗么?”
瞎婆忽然情绪有些激动的冷哼。
“唰!”
下一瞬,她便已经犹如鬼魅般出现在冯安世身边,一把便拽住了冯安世的手臂道:
“本来想回去呢,但你这子让老身又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事,便去陪老身撒撒心吧!”
话间,瞎婆已经拎鸡仔一般拎着冯安世闪电般一个跳跃,已经是几十米之外。
“前辈,这里是皇宫啊,您千万别乱来哇……”
然而冯安世刚想些什么,已经被瞎婆带到了另一座屋檐的顶上,再等冯安世睁开眼,已经根本就不知道出去多远了。
冯安世也长记性了,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不多时。
两人便落在了一座恢弘的大殿之上。
瞎婆屈指一弹,一片瓦片便是自动弹开,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只见。
偌大的房间里,中间摆着一张被帷幔包裹的大床,而旁边,一个略有些熟悉的丰满身影,正在对着马桶呕吐,似是很不舒服。
冯安世这时已经缓过来不少,止不住瞪大了眼睛,根根汗毛都是倒竖起来,低低道:
“前辈,难道,这里,这里是坤宁宫么?”
“你呢?”
瞎婆似笑非笑的看着冯安世:
“你再仔细看看。”
冯安世忙是仔细看向里面正孤身一人呕吐的王皇后。
不多时。
看到王皇后居然吐完又吐,明显非常不舒服,冯安世终于想明白什么,简直不可思议的看向瞎婆,用口型道:
“前辈,难道,难道王皇后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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