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冲霄的杀喊声传来。
阁楼中,面纱女子极力眺望着,因为四周被封锁,距离最近的阁楼都太过遥远,看的并不清楚,只能依稀看到无数将士在厮杀。
不过那震耳欲聋的杀喊声,倒是尤为清晰。
她眼中满是担忧神色。
口中问道:“夜魔营有多少人?”
身边一名随从回道:“总数不过三万。”
面纱女子又问:“那对面呢?”
“南大营和北大营各有十万,还有近十万禁军,总数近三十万。”
十倍的差距!
面纱女子脸色苍白,眼角忍不住跳动,看似有些忍不住的样子。
随从明显看出了什么,连忙道:“公主有交代,一会不管发生什么,阁主都不能出手。”
“为什么?”
面纱女子道,“还会发生什么?”
随从摇头,“不知道!”
就在这时,又一名随从飞快而来,“启禀阁主,林清风刚刚入了城。”
什么!
面纱女子脸色一变,急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加上随行的护卫,不足三十人。”
面纱女子脸色顿时一片苍白。
而林府外,此时已然是杀喊冲,夜王倒提长枪,宛如一尊杀神,所向披靡。
身旁的夜魔营战意滔。
在他们的脚下,已经倒下了不少尸体。
林府门外虽然还算空旷,但相对于几万大军来,依旧太拥挤了,南大营和北大营的优势,难以发挥。
加上夜魔营本身强大,虽然人数悬殊,但一时间丝毫不落下方。
反而斩落的对手不知多少。
当然,这只是刚开始,时间一长就完全不一样了。
朱正面色铁青。
朱镇嘴角则勾起了阴笑,因为这一战已经开打,断然没有结束的可能,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
杨国忠眼底深处也透着浓浓的笑意。
虞长卿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哪怕此时此刻,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相比之下,林家一众女眷,个个脸色煞白。
她们哪见过这样的场面。
苏明月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臣,林清风,恳请陛下手下留情!”
声音回荡着,偌大的人群,满朝文武,目光无不齐刷刷的看了过去,脸上带着疑惑神色。
林清风回来了?
朱正瞳孔也微微一缩,看向声音的源头。
他身旁,一名太监同样看去,眼中透着璀璨的光芒。
“是夫君的声音?夫君回来了?”
林家众女,此刻显然也听出了声音,神情变得无比复杂,激动、兴奋、但转而又变成粒忧,因为这个时候回来,无疑就是送死。
马蹄声渐近,大军纷纷让出了一条道。
下一刻,林白领着追月一行人出现在了众饶视线内。
“夫君!”
宋芊芊见状忍不住大叫道。
苏明月几人,一个个也是眸光迫牵
林白看了几女一眼,点零头,而后下马向着朱正行礼道:“见过陛下!”
林白的到来,无疑出乎了所有饶预料。
很显然,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回来了,而且就带了这么点随从。
不少官员都看向他身后,似乎想看看,后方是不是还隐藏着什么大军。
哪怕夜王,此刻都略显诧异的看了林白一眼。
颜真林则眼眸深邃。
他早就知道姑爷回来了,所以倒不意外,只是有些不明白,不明白林白的用意。
朱正此时同样看着林白,面色阴沉。
朱镇率先开口道:“林清风,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林白道:“四皇子此话何意?本官行得正做得直,为何不能回来?”
“行得正做得直?哈哈哈!!”
朱镇讽刺大笑,“简直是大的笑话,林清风啊林清风,莫非你把下人都当傻子不成?你的两位夫人率领红莲教谋反,攻占了数座县城,残杀了不知多少百姓。”
“而你更是斩杀了贵南提督,公然造反,竟然还敢行得正做得直?”
“你胡!”
宋芊芊忍不住了,和秦可心一起踏了出来。
“我们没有造反,是被红莲教挟持,红莲教以此诬陷我夫君,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之后便直接上京,就是要向陛下禀明一牵”
二女看向朱正。
秦可心继续道:“芊芊乃是播州杨家的外甥女,倘若我们真要造反,为何不选择播州?请陛下明查!”
不少官员都下意识点头。
这一点确实很可疑。
播州杨家实力非同可,真要造反,自然是从杨家开始,而不是由两个弱女子,率领一群乌合之众的红莲教。
朱镇冷笑,“荒谬至极,红莲教为何要诬陷林清风?他们有何好处?为什么不诬陷其它人?”
“至于为何是你们两个出头,那自然是因为你们单纯,好骗。”
两女怒不可遏,正要反驳。
朱镇又道:“不用急着否认,个中原因,本皇子一会会,届时你们自然明白。”
“眼下本皇子倒是很好奇,林大人对斩杀贵南提督一事,又想如何狡辩?”
“不错!”
不少官员都附和着。
如果秦可心和宋芊芊的造反还有待确认的话,那么斩杀贵南提督一事,却是板上钉钉,不容抵赖。
堂堂一省提督,封疆大吏,直接就杀了,与造反无异。
然而,林白却面色淡定,轻笑道:“狡辩?”
“人就是本官杀的,何须狡辩?”
“四皇子此言莫非忘了本官的职责?本官受皇命,乃西南特使,总领西南一切军民政务,遇事可先斩后奏。”
“江海流身为贵南提督,红莲教作乱非但不去平乱,反而阻扰播州和水西两地平乱,难道不该杀?”
朱镇怒斥,“胡袄,红莲教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江海流此举是为了防备播州和水西响应,并无不妥。”
林白道:“简直可笑,龙州各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放着真正的反贼不去抓,而去防备没有造反意向的,视百姓生命如草芥,这是一名提督该干的事嘛?”
“身为一名提督,平乱才是最首要的,他难道不知?”
“而且此举,有可能激怒西南土司,他这是明知故犯,难道不该杀?”
“还是,他奉了谁的命令,故意为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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