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上个床怎么就…

  我的1991正文卷第219章,上个床怎么就…等到挂断电话,小姑问:“刚才那个男生叫什么?”

  黄婷转身看着两位姑姑。

  小姑说:“你不讲,我就去找嫂子。”

  二姑也说:“老爷子家的电话,从不给同学朋友,到你这破例了。”

  黄婷知道瞒不住了,想了想又没什么:“卢安。”

  小姑问:“哪两个字,怎么写?”

  黄婷回答,“卢沟桥的卢,安全的安。”

  二姑笑说:“名字还行,家庭怎么样?”

  黄婷瘪瘪嘴,不说话了。

  沉默也是一种信息,二姑同小姑对视一眼,换个换题问:“那个男生很优秀吧,我们家婷婷入学一个学期就把爷爷家电话号码给了对方。”

  黄婷双手交织在腹部,眼睛亮亮地,就是不接茬。

  见状,小姑单刀直入:“在谈朋友?”

  黄婷这次开口了,“嗯。”

  小姑笑着问:“我们家婷婷从小眼高于顶,他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黄婷低头,慢声说:“我追的他。”

  啥子?

  啥情况???

  两位姑姑以为听错了,用错愕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大侄女,每个细胞都觉着不可思议。

  过了许久,小姑打破僵局:“明年开学,我开车送伱去学校。”

  黄婷顿足,抬起头抗议:“小姑,你会把他吓跑的。”

  小姑不理会,往门口走,传来声音:“想娶我们黄家最漂亮的女儿,就这点胆子还不如早点跑了好。”

  黄婷用求助的眼神望向二姑。

  二姑摇头失笑:“别看我,看我也没用,你小姑从小把你宠得跟什么似的,嫂子都被人笑成了后妈,卢安真想跟你处对象,这一关得过。”

  另一边,小卖部。

  那娟问:“就耍女朋友了?”

  卢安大口咬糍粑,含糊说:“问这问题前,先瞧瞧我的脸,不要大惊小怪,我这样的人从小学就有人追了,那时候一个小女孩一颗纸包糖就想和我手拉手。”

  那娟可是在外交部工作的人,看问题偏僻入里,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孟家的小女儿不是喜欢你吗?你怎么还到外面沾花惹草?”

  卢安问:“谁说的?”

  那娟指指座机电话:“透过现象看本质,你高考结束后,打你电话最多的就是孟清水。”

  卢安把糍粑全部塞嘴里,愤懑地表示:“你不会是干情报的吧?我要到家里安个电话。”

  大雪过后,天地间白皑皑一片,刀片似的冷风呼呼灌入脖子。

  夕阳软得像水,卢安觉着冷,由外而内地冷。

  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卢安哼着小调去了曾家,发现曾令波一家没回来,就俩老人在屋檐下忙活,一个剁猪草,一个洗泥萝卜。

  卢安隔着院子问:“曾令波今年回家过年吗?”

  “不晓得。”两老人头也未抬,语气不太好。

  闹了个无趣,卢安悻悻然奔向了魏方圆家,进门就喊:“魏方圆同志,接客,求安慰。”

  支书拿张凳子给他:“曾家两老人现在恨死庆丰了,外边那些放高利贷的三天两头来闹事,家里都被搬空了。”

  曾庆丰是曾令波父亲。

  卢安听得唏嘘,前些年老曾家可谓是风光无限唉,打牌耍起钱来,村里几毛几块甚至几十都不上眼,要去镇上赌几百上千的。

  他问:“叔,方圆还没回来?”

  支书说:“今天中午回来的,比你早两个钟头,在楼上补觉咧。”

  闻言,卢安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人。

  支书老郁闷了,敲敲烟嘴:“怎么着?嫌我老还是嫌我土,跟我咋就没话讲了?”

  “他是嫌你又老又土,以后家里杀猪打猎不要喊他吃了,他就一白眼狼。”楼道口突然传来魏方圆的声音。

  卢安侧头,一脸稀奇地盯着她,跟看西洋景似的。

  半年不见,魏方圆可谓是真正意义的改头换面,婴儿肥不见了,苗条修长,穿着打扮完全大城市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跟这乡下土疙瘩农村完全不沾边。

  什么叫女大十八变?

  嚯,这就是!

  卢安重新坐好,对支书说:“叔,去弄点下酒菜,我陪你喝一杯。”

  支书又敲敲烟嘴:“下酒菜可以,把你眼拿开,别放我闺女身上。”

  哟,看把这小老头骄傲的!

  卢安撇嘴:“瞅一眼又不会掉块肉,你那么宝贝干嘛子,魏方圆同志,你说是不是?”

  魏方圆坐煤炉子对面,抓一把花生吃了起来,根本不搭两人的腔。

  支书斜个脖子,傲娇地很:“那也不给你瞅,我家方圆是要嫁京城的。”

  卢安呛他:“回头我就到京城买套房子。”

  支书邋遢地眼皮一掀:“你又挣大钱了?”

  卢安伸个懒腰,仰头看着梁上的挂着的干鱼、干鸭子,道:“这应该入味了,是个下酒菜。”

  “等着。”支书拿根竹子取下干鱼干鸭子,提着走了。

  等只剩两人时,魏方圆才抱怨讲:“你这打秋风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每次来我家就跟个土匪似的,小时候抢我碗里的鸡腿,现在连没熟的东西都不放过。”

  卢安一拍大腿:“别说抢了,废交情,我只吃你碗里的菜,从不碰别人的,你就偷着乐吧啊,咋讲也是老革命了。”

  魏方圆没好气道:“别人都告状,就我吃闷亏。”

  想起小时候的日子,卢安咧嘴直乐呵。

  煤炉子旁边架一张老旧的八仙桌,一道道抠过的手指印痕清晰可见,桌上有暖好的烧酒,缺口酒杯,还有干鱼、干鸭,一个大白菜,一盘花生米。

  都是顶好的下酒菜。

  卢安嫌弃酒杯太老:“都要嫁京城的了,为什么还用这种杯子,换个新的哎,这刮嘴。”

  支书坐下来就开始倒酒:“你是外人,用这个。”

  魏方圆仰着头,眼泪都笑出来了,感觉老父亲终于有点用了,终于出了口恶气。

  卢安拿过魏方圆跟前的碗比对比对,果断换了一个。

  吃着聊着,说到了李柔。

  魏方圆说:“李柔跟我断了联系,给你写信了没?”

  卢安摇头:“没。”

  其实对他对李柔一直不是很了解,前生是,今生也是。

  说是喜欢过自己,可这姑娘是一个非常独立的人,不会因为喜欢过一个人而改变她设定好的人生规划。

  或许在她眼里,喜欢也仅仅是喜欢,局限在一个时段内,过了这个时间段,感情就像流水一般,慢慢地也就淡了。

  毕竟是江湖儿女嘛,真性情,不拖拉。

  魏方圆很是直白地表述了自己的心境,很喜欢京城,最大的理想就是在京城工作,定居在京城。

  中间宋佳来喊他回家吃饭,可见他满嘴流油的样子,顿时笑嘻嘻地跟支书说:

  “叔,你对我哥这么好,要不把方圆姐嫁他吧,那样你以前给他吃的东西就一次性收回去了。”

  支书喝得微醺,摇头晃脑道:“不成,我家方圆要嫁京城的咯。”

  卢安和魏方圆都没把这些话当回事,两人都明白,就算再相处十辈子,也处不出男女感情。

  大姑小姑回来了,卢燕也回来了。

  三人在那里有说有笑,看样子是达成了和解。

  卢安也不问。

  懒得问,还是那句话,他不想去干预大姐的人生大事,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将来过得幸福,为她高兴,将来要是后悔了,有他在,就是最好的后悔药。

  次日下午,当卢安和几个小伙伴在支书家里玩扑克时,那娟喊:

  “卢安,你电话。”

  卢安看一眼手里的四个王,心生惋惜,对旁边看牌的魏方圆讲:

  “你来替手吧,算是还了你小时候的鸡腿,以后就别再提了。”

  魏方圆接过:“想得美,该提就要提,我要时刻敲打你。”

  一溜烟跑出来接起电话,问:“现在方便?”

  黄婷说:“今天大姑他们也过来了,我是偷偷打的。”

  卢安笑问:“搞得跟地下接头似的,他们审问你了?”

  黄婷不想提这事,怕给他压力,说声没有就问:“你们家里冷不冷?”

  卢安说冷,“我都穿了4件衣服,人都快冻秃噜了。”

  “这是东北话吧?”

  “对,我跟寝室老刘学的。”

  两人聊了十多分钟琐事,比如两边的过年习俗啊,黄婷对乡下风光充满了向往:

  “你嘴里的雪峰山脉跟我想象的完全吻合,山头终年烟雾缭绕,怪石嶙峋,哪天带我去你那边看看?”

  卢安暗暗叫苦,后悔跟她说什么不好,说这些干啥子呢?

  不会是在试探自己吧?

  他转移注意力道:“带你过来看可以啊,但我们这边有个不成文的习俗,男人不乱带女人回家,一般是带媳妇回来的。

  你知道媳妇意味着什么吧?”

  黄婷哪里还听不出他的话中话,顿时脸热热地说:“难道一定要跟你那个才可以嘛?”

  卢安煞有介事地道:“什么叫穷乡僻壤?这就是,很多思想封建落后,你要是哪天跑了,不是坏我名声么,我以后老婆都找不到了。”

  黄婷沉默,过了会才说:“卢安,你天天想哄我上床,你好可怕。”

  卢安两眼望天,心道这姑娘真难忽悠,合着刚才跟老子说了这么久,就是在配合演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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