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淮茹不待见自个儿。
傻柱也非常识趣儿,没往前凑,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脸皮还够厚。
认真来说,这家伙在男女作风上,比许大茂、江平安好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来到傻柱家门口,江平安把自行车架在走廊上。
“稍等片刻,就几两猪头肉,不够下酒。”傻柱客客气气道。
“我再炒个酸辣土豆丝,麻辣腐竹、酥一盘花生米,差不多就齐活了。”
江平安回头疑惑道:“你晚上没吃饭?”
“吃了,不过雨水生气,说要去你家,我多少还是有点担心她。”傻柱回道。
“所以晚上吃饭也没是滋味儿,就吃了个半饱。”
江平安点头说:“两兄妹,打着骨头连着筋,还是好好相处吧!”
他只是个外人,也好劝说太多,免得被人说成多管闲事。
这时棒梗从他家跑来,高兴道:“平安叔!”
“棒梗?你小子天天吃傻柱带回来的剩菜,越长越胖了。”江平安笑呵呵道。
说着,从兜里掏出五颗奶糖,叮嘱道:
“给你几颗糖,记得拿回家分给家人吃,知道不?”
“谢谢平安叔!”棒梗双手接过奶糖,恭恭敬敬的应了声。
洗碗的秦淮茹笑着说:“平安,你别给孩子糖吃,牙齿长虫。”
“得了吧!吃这么几颗糖,牙齿就长虫了,那还得了?”傻柱笑眯眯接话道。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三两下把锅刷了,转身回家。
“棒梗,赶紧给我死回来!”
“平安叔,我先回去了。”棒梗连忙道,等江平安点头,一溜烟跑了。
傻柱皱眉道:“这小子怎么对你那么恭敬?在我面前从来都没大没小。”
“可能是邻居吧,见得多了,就不客气了。”江平安笑吟吟道。
“得,你快去备菜,左右过来了,我去许大茂家说几句话。”
傻柱点头道:“行,菜好了我去喊你。”
贾家。
“你刚在外边儿跟谁说话呀?”盘坐在炕上做鞋的贾张氏抬头满脸疑惑道。
秦淮茹含笑道:“江平安过来了,塞给棒梗一把糖,我就跟他说了两句。”
“哦,他呀?这小子今年来咱们院儿走的勤啊!”贾张氏恍然道。
“不过有一说一,他还是蛮认人的,每次过来都会给棒梗糖吃。”
秦淮茹把锅碗归位,点点头说:
“他们两口子是双职工家庭,收入高。”
“江平安又是放映员,外快多,不差几颗糖。”
贾张氏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不是那个人,几颗糖也舍不得给人呢!”
顿了顿,她继续道:“我和他媳妇儿是老乡,你也算是半个老乡。”
“估计有这层关系在,所以他每次过来,对咱们家的人都挺客气的。”
“他可一点儿也不客气。”秦淮茹心道,嘴里却附和说:
“是啊,犯难见真情,东旭去了后,我去厂里办各种手续,得亏他帮忙。”
“我一直想请他来咱们家吃顿饭,他总是拒绝,说他不缺那口吃的。”
“嗯?帮忙的事儿我知道,请吃饭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贾张氏疑惑道。
“他帮了咱们家这么大忙,这饭该请,你不提这一茬,我还真没想这儿来。”
向来只有她占别人便宜的份儿,久而久之,那人情世故也跟着歪了。
不过她能在四合院这么年,屹立不倒,可不光是撒泼打滚就行的。
对于哪些人该巴结,哪些人该疏离,她心里有杆称。
秦淮茹点头道:“行吧,等出了月子,我再找机会跟她媳妇儿说说。”
这时棒梗嘴里含着糖,鼓着嘴进来。
秦淮茹伸出手说:“拿出来吧!可不许吃独食。”
“没呢!平安叔吩咐了的,说带回来分给你们吃。”棒梗支支吾吾道。
然后从兜里掏出三颗糖来,递给秦淮茹,自己还藏了一颗。
贾张氏眼神一亮,连忙道:“给我一颗尝尝,嘴里淡出个鸟来了。”
“妈,棒梗在呢,别乱说脏话!”秦淮茹没好气道,走过去给了她一颗糖。
贾张氏笑呵呵吃着糖,又问:“对了,今儿江平安又到谁家?”
“傻柱家,刚听傻柱说炒菜下酒,不知道又为啥事儿。”秦淮茹也吃了个糖。
剩下的一颗,她顺手就递给才两岁多的小当了。
贾张氏佩服道:“不得不承认,江平安这小子还是很有能力的。”
“光是今年,许大茂就请了他吃了许多次饭,这又换成傻柱了。”
棒梗突然插话道:“奶奶,今儿姓张的家里煮了小鸡儿炖蘑菇。”
“别提那个短命绝户!说起他我就来气儿。”贾张氏脸色一变,火冒三丈道。
“家里煮肉吃,也不知道给咱们家分点儿,我诅咒他打一辈子光棍儿!”
秦淮茹嘴里咬着糖,蹙眉道:“妈……”
话没说出口,贾张氏便鼓着嘴,瞪眼道:“别劝我,我就看他兄妹不顺眼!”
“你说说,棒梗不就是去他家看了几眼吗?多大的事儿啊?他竟然骂棒梗。”
“也就东旭不在了,他能欺负得了咱们孤儿寡母的,要不然有他好果子吃!”
棒梗弱弱道:“奶奶,我想吃鸡肉。”
“好棒梗,奶奶从哪儿给你弄鸡肉来吃嘛!”贾张氏皱着脸说。
棒梗小声说:“姓张的家有啊!”
“棒梗,你跟谁学的这坏习惯?”秦淮茹满脸寒霜呵斥道。
贾张氏斜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骂棒梗干嘛?他话都不能说了?”
顿了顿,她吸了吸鼻子,咦了声,继续道:
“你们闻到没有,好像是傻柱家在炒肉吃。”
秦淮茹无语道:“还用闻吗?傻柱买了几两猪头肉回来,好多人都看到了。”
“那他怎么不给咱们分点儿?”贾张氏闻言,勃然大怒,就要起身下炕。
“这个死傻柱,傻不拉几的,活该打光棍儿,不行,我得找他理论理论!”
秦淮茹连忙拉住她,说:“没见他请江平安吃饭吗?”
“呃,也是,咱们不能在江平安面前失礼。”贾张氏愣了下,又坐了回去。
想了想,她还是气不过,跟棒梗说:
“乖孙儿,你去后院儿瞧瞧,看姓张的家里鸡肉炖好了没?”
“我不说吃肉,找他要碗汤喝是应该的吧?”
秦淮茹满脸无语,心累得慌,开口道:
“妈,别闹了,姓张的可没平安那么好说话。”
“他跟咱们又不沾亲带故,凭啥送你鸡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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