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个懒腰。
江平安踩着积雪回到了厨房灶门口烤火,等张富贵他们起床后就回家。
昨晚他守夜,今天白天和晚上都不用过来了,回家后倒是有足够的时间做肉吃。
“馋啊!白面馒头、红烧肉、烤鸡……再抿上二两小酒……”江平安双眼冒着精光。
这具身体的胃太大了,哪怕昨晚吃了那么多糊糊,却依旧消耗的一干二净。
“我身体的柔韧性在慢慢增强,两腰子也开始热了起来,空间啥意思?懂我?”
空间不愧是贴心小助手,已经在为他将来征战四方、奋勇搏杀准备了。
“苗嫂子,你接得住我这二十三年的功力吗?”
“如果加上前世的经验,这可是百多年功力啊!桀桀……”
正想着事,黑子醒了,往江平安的裤筒里钻。
“你也饿了?就知道吃、吃、吃……”江平安用手指点了点黑子,笑骂道。
黑子狂甩着尾巴,扭着胖嘟嘟的身子,伸出小舌头,舔他的手指,可爱极了。
“哈哈,这狗东西,倒挺好玩的!”江平安逗着黑子玩,打发时间。
不一会儿,张富贵几人陆陆续续起床。
江平安又困又饿,也不再耽搁,和他们说了一声,就抱着黑子回家。
还没到家,就远远闻到浓浓的中药味儿。
“蛮子急着要孩子,苗嫂子更急,村里总有人大嘴巴,爱说三道四。”江平安门儿清。
在农村,如果没有子女,是真的直不起腰来,兄弟姐妹少了,也容易受人欺负。
“苗嫂子昨晚应该也喝了中药的,来见我前还刷了牙,这女人有意思,小嘴儿很甜。”
回到家里,江平安生火烧水。
然后取了陶盆,装了一盆面粉,制作老面发酵种。
酵种也就是俗称的“老肥”,也可以称作“面肥”。
制作方法很简单,这样做……在空间时间加速下,很快就做好了。
一个个酵种面团被放进储物空间,发面的时候随时取用。
同时每取用一个,然后留下一个新的面团,这样就一直有酵种使用。
忙完后,江平安取了牙刷牙粉,洗脸刷牙。
这个牙粉,跟后世的牙粉不一样,是一种土特产。
听说是南方用谷壳烧剩下的“白灰”,富含钾素,呈碱性,有极强的清洁功能。
至于牙膏,乡下供销社没卖。
听庄振军说,城里商店有卖牙膏,却贵的很,对绝大多人来说都是奢侈品。
后世装牙膏的管是用塑料做的,现在的牙膏管是用锡铝合金制作的,属于稀缺金属。
牙膏用完后,牙膏皮是可以卖钱的,哪怕用得起牙膏的人,也舍不得丢弃。
洗脸刷牙后,江平安正要进空间去做饭吃,隔壁又传来争吵声。
“咦?又因为啥事儿闹起来了?”江平安连忙出门,前往罗蛮子家。
“我肯定没问题,没病喝啥药?生不出孩子是你的问题,应该喝药的是你!”
“罗蛮子,你个不要脸的,怕这药太苦不想喝就直说,胡搅蛮缠有意思吗?”
“我胡搅蛮缠?你就是只不下蛋的鸡,要不是因为你,我孩子小学都毕业了!”
“罗大用!你个混账东西咋不去死?好吃懒做,就知道在家里横!呜呜……”
“又哭,说你两句就哭!你但凡有吕寡妇十分之一温柔体贴,我也会在心念你的好。”
“……”
江平安到了后,就见罗蛮子铁青着脸,气冲冲跑了,苗荷香则蹲在屋檐下,捂脸痛哭。
厨房门口,两只陶碗和药罐被摔碎了,药渣和陶片溅的到处都是。
江平安轻叹一声,上前蹲下来,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苗荷香。
苗荷香哭得梨花带雨,抬头泪眼婆娑看了江平安一眼,吸了吸鼻子,哽咽道:
“平安,我是不是很没用?真的那么招人嫌弃?”
江平安摇头道:“不,我就很馋你!”
“噗呲!”苗荷香忍不住笑,轻轻打了江平安一下,没好气道:
“人家正伤心呢,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江平安嘿嘿笑,指着地上的药渣问:“咋又吵上了?”
“我没吵,是他想吵!”苗何香抹了把眼泪,委屈道。
“他想要儿子,却不想喝药,吃不得苦,多劝几句,他不耐烦,把碗和药罐都砸了。”
“我也是命苦,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哎,以后不管他了,累!”
江平安想到昨天江大海跟他说的事,于是跟苗荷香说:
“昨个儿大海叔还在跟我说,让我盯着点蛮子哥,免得他犯错误,这事儿你怎么看?”
苗荷香深吸了口气,沉默不语,起身默默捡着地上的陶片。
江平安见她不说话,沉吟片刻,起身说道: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然了,今后蛮子哥再去找吕寡妇,我就去通知大海叔抓人。”
“别!蛮子真被抓了,我咋办?”
苗荷香闻言顿时急了,跑过来双手抱住江平安的胳膊,可怜巴巴仰脸问道。
江平安低头跟她耳语几句。
苗荷香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咬了咬牙说:
“好吧,让他吃点儿苦头也好,我这也是在救他!”
江平安笑了笑,伸手抱住她的腰,柔声道:“你能这么想就好!早上吃了吗?”
“吃啥?有啥吃的?吃亏啊?一大早的倒是吃了一肚子气。”苗荷香靠在他怀里说。
江平安微笑道:“正好,我刚过来时,正要做饭吃,今儿早上咱们吃窝窝头。”
“这……你饭量本来就大,我不能总吃你的。”苗荷香摇摇头说。
“现在大伙儿都吃救济粮度日,你虽然用鸡蛋换了些粮食回来,也要算计着吃。”
“别三两顿把粮食吃光了,以后怎么办?昨晚你煮了那么多糊糊,我就心疼死了。”
江平安捧着她的小脸儿欣慰道:“苗嫂子真是好女人啊!这就开始为我着想了。”
说着,把手伸到她棉袄里。
苗荷香冰的直打激灵,瞪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反倒把衣领稍微拉开了点儿。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长长的吐了口气,脸蛋儿红润,媚眼如丝道:
“差不多了啊,今儿就这样,不许再得寸进尺!”
“嘿嘿,只怪苗嫂子太迷人了!”江平安嘿嘿笑,又问:“真不去我那儿吃窝窝头?”
“不去,我多吃一口,你就要少一口,我不能连累你。”苗荷香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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