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秋让辜四维把这东西收好,如果要被她的儿子们看到,带坏了儿子们,她一准收拾辜四维一个生活不能自理。
辜四维哪里会让这事情发生,原本就在空间里的东西,今儿不过是边看边琢磨假表的事情,没有反应过来媳妇进了屋这才被抓到了,要不然哪可能被她看到。
收起杂志,两口子收拾了一下睡觉。
等辜四维再睁开眼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没有了,胡彦秋已经起床开始忙活起来了,而辜四维家的院子也开始了一天的喧嚣。
辜四维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完之后,在媳妇的催促之下,把孩子们从床上给揪了起来,至于小舅子那可不用辜四维操心,老早就被他姐给揪着耳朵从被窝里揪出来了,现在正拉着一张驴脸,站在屋子的山墙边上。
也就是能被胡彦秋看到的地方,背着英文课本呢。
胡彦秋是不可能检查弟弟英文的,因为她也不怎么会,但是她不会,有人会啊,四翠在胡彦平的眼中,就是姐姐为虎作伥的好狗腿子。
见丈夫把自家小子一个个的拎了出来,胡彦秋板起了脸:“昨天让背的唐诗都背好了没有?”
辜四维朝着自家六个孩子的小脸上一看,那叫一个精彩啊,真是应了一首歌中唱的那样:有人浪迹江湖,有人寒窗苦读,有人阿谀奉承,有人早已麻木。
说真的,儿子少一少,都看不出这么多表情来。
不用问,老大现在就是一脸便秘的模样,肯定这小子又把昨儿学的好好东西给忘到了脑后。
至于老二,一脸马屁精的模样,那昨晚肯定没有背,现在正向着冲母亲耍贱把这事给赖过去。
至于老五,则是一脸惊诧,似乎是想让母亲相信,自己昨天跟本就没有说过有背书这回事。
老三呢则是一脸淡定,他显然是会背的。
老四也不害怕,不光不害怕似乎还有点跃跃欲试,他对于音乐感兴趣,对于诗词什么的这种艺术也有兴趣,这些东西难不倒他。
至于老六,真的应了他的排名,根本一脸不在乎的模样。
胡彦秋可不管这些,板起了脸开始一个个的检查功课,检查的时候手中还拿着一根竹板子,背不会的伸手,依着不会的程度打上一到十下不等。
头一个就是老大伯麒。
这小子很快急的满头大汗,抓耳挠腮的。
他肯定是背了的,而且昨儿肯定是能背的出来,但是今天早就一觉睡完了就忘了。
过了差不多五六秒,伯麒把手冲着母亲伸了过去:“我背不出来”。
胡彦秋知道伯麒是个认真的孩子,也知道他肯定是背了的,但是就是笨了一些,于是轻轻的在他的手心上打了几下。
伯麒却道:“妈妈,你这样的不对,我不会背你轻轻的打我,弟弟们不会你就会打的很重,这样弟弟们会觉得不公平的”。
辜四维听到大儿子居然这么说,一脸震惊,他实在是想不到这么大一点孩子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胡彦秋也吃惊,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蹲下来冲着伯麒说道:“妈妈打伱轻,是因为妈妈知道你很努力,打你弟弟们重,是妈妈知道他们明明可以做的好,但是就是懒,就是不去做,并不是因为他们不会背”。
这下小家伙有点理解不了,眨着眼睛巴巴的望着母亲。
胡彦秋伸手在大儿子的头上揉了一下,这才去检查老二的功课。
不用说了,没到一分钟,辜四维就听到啪啪的打板子声。
挨打的是老二和老五,剩下的仨全都会背。
会背的就解散,不会背的三个,包括老大,去跟舅舅一起站在山墙下面背书。
辜四维这时候冲着胡彦秋说道:“老大笨一些,你的标准就放宽一些,要不然打击孩子的自尊心,会不会背,有没有文化那是次要的,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只要孩子心地仁善就可以了,别的要求太过也不好”。
胡彦秋道:“你这么想才是错的,我们区别对待,老大会伤心的,我们一视同仁就是让老大知道,他在我们的眼中和弟弟们一样”。
辜四维听了挠了一下头:“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知道你心疼老大,但是老大的性格虽然憨厚,心性却是坚韧,这一点上真的有点像大哥,做事一板一眼的极为认真,人家说外甥像舅还真的是”胡彦秋说道。
辜四维有点无语,不过对于外甥像舅到是有点赞同,自己家从来没有这么笨的人啊。
不像舅?难道像自己在另外世界的弟弟?
那怎么可能,自己弟弟是他从小看的长大的,那机灵的不要不要的,这股子傻气肯定出自于老胡家,和老辜家没什么关系。
辜四维心中腹诽了一下自家媳妇一家。
临开饭的时候,受罚的孩子们都会背了,所以一家人围着一起吃早饭,吃完早饭,大人们拿上东西,孩子们则是背上小书包,一乎拉的全走光了。
包括几个去村里建房盖屋的老头,于是这里又只剩下辜四维一人了。
辜四维带着油泥、大膘和栗子,先沿着田里逛了一圈,然后呢又看了看窖,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坏的,这么通通的忙活了一遍之后,辜四维去看看自己种下的樱桃树,小树长的不错,一个个的都快有三四公分粗了。
这么转了一圈之后,就到了中午,回来做饭吃饭,顺带着睡个小午觉,接下来去村里,要是宋瑞闲的没鸟事呢,两人就下盘棋,要不就去钓钓鱼,或者下个宠子捕点虾什么的,到了晚上的时候弄点小酒喝一盅。
总之,每天就是这么一点子事情,悠闲且舒适,从早上看到太阳升起,到晚上瞅着太阳西下,几乎没怎么觉得就把今天的日子给过完了。
今儿下午,天公有点不作美,辜四维这边刚进了宋瑞住的小院子,天空便飘起了小雨点儿,而且下的还挺急的,从院门口到了屋子门口,雨点就变大的,下的哗哗的。
“这鬼天气,这时候还有暴雨”。
辜四维抖了一下身上的水珠,自言自语来了一句。
宋瑞听了笑着说道:“你出来的时候不看天?这么乌沉沉的天你还出来怪谁?老天爷明明都给指出来了,你不听,也亏得你跑的快,要不然全身都湿透了”。
辜四维道:“我船就停在你家门口,就这几步路我怕个毛线啊”。
说话的时候,辜四维拿着自己的脚在屋门口的踏脚石上面蹭着鞋子上的泥。
现在村里可没有水泥路,别说水泥路了,就是普通的黄泥路,一到下雨的时候,脚一踩鞋子能带起一块泥巴,这时候你走出一百来米的路,鞋子最起码要重上一两斤,超出来的部分全都是泥巴。
别看山上没什么泥,但是积在一起的泥那是相当有粘性,除了用踏脚石蹭之外,一般还真不好把它们弄下来。
最简单又方便的办法就是下雨天不穿鞋,直接打赤脚。
但辜四维真是受不了这个,乡亲们十有八九都这么干,但是辜四维宁可穿着雨靴,也不愿意赤个脚在雨水里踩来踩去的。
他总觉得不干净,虽然他也知道没什么不干净的,但是心里关过不去呀。
“有事?”宋瑞见他冒雨前来,便问道。
辜四维道:“没事……”
正想往下说呢,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人影打东边急奔而来。
“下那么大的雨你躲躲呗!”辜四维冲着抱头急跑在杨传伍说道。
杨传伍并没有注意,听到辜四维的声音,直接一手拎着鞋,一手捂着脑袋跑了过来。
“你看,都这样的还抱个脑袋干什么”。
辜四维望着淋的如同落汤鸡一样的杨传伍笑着说道。
杨传伍也不搭理他,直接把湿透的褂子,还有裤子脱了下来,并且把衣服撑了起来,这下杨传伍的身上只着了一条灰色带着补丁的四角大裤衩子。
“四维,那事我问了”。
辜四维被他的话给搞懵了,心想:到底是什么事啊,我也没什么事让你问吧?
见辜四维一副懵币的样子,杨传伍说道:“你上次说的石材的事?”
“怎么样?”
“他们也说不清楚,只是外贸的那边说不要这类石材,只要那种深黑色的石材,说是什么东西不合标准,我问了,他们也说不清是什么标准,只是说人家那边不要,不能出口”杨传伍说道。
辜四维心道:那你这说了半天,敢情啥也没有是吧?
算了,这事求人不如求己,自己下次去港市的时候让实验室测一下吧。
辜四维在港市的研究中心已经成了,测这玩意想来没什么大问题的,捎带把手的事情。
“要是不清不楚的话,还是先不要弄了,我找时间带去城里让人问问,到底是什么东西超了标,如果没问题的话咱们再铺”辜四维说道。
杨传伍点了点头:“你有知识,都听你的,不过现在石材那边咱们要是不要的话,他们就得扔了”。
“找个地方先放着不行么?扔不得花他们功夫?”宋瑞奇道。
杨传伍道:“现在人家那边有的是人”。
看到两人一脸奇怪,杨传伍说道:“我正要说这事呢,那边开了价,干一天给五毛钱管两顿饭”。
“……”
辜四维有点无语了,一天五毛钱,一个月下来才十五块,十五块的钱,干的可是采石的活,这时候的人工还真,哎!
“这也太便宜了吧,可是采石头”。
谁知道杨传伍却道:“要是组织人手发扬精神,连五毛钱两顿饭都还没有呢”。
这话说的辜四维又是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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