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长老说笑了,我金乌山庄从未怕过任何人。”凌淮安沉声道。面对凌淮安锐利的眼神,众人被看得胆颤心寒,洪同立时敛起笑容,脸色阴晴不定,有所顾忌,不敢造次。
凌文渊望向看台上唯一空着的桌几,旋又将目光移向凌若烟,低骂道:“凌如月为何偏偏选在这时缺席,你快派人让她过来!”
“你不会是想让她出战吧?”凌若烟颦眉蹙起。
“她也算是我凌家子弟,面对外人欺辱,理应一致向外,难道还想独善其身?”
凌若烟冷笑道:“先不说她身体抱恙,故而缺席,纵使她人没事,也没必要替凌玄出头。你可别忘了,她金乌榜排行第九,凌玄可是第一名,你让她代替出战,莫说被外人鄙视,连我都有些瞧不起你们父子了。”
“如今众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应该摒除己见,顾全大局才是!倘若我们今日败下阵来,世人又将如何看待我们金乌山庄?你身为凌家长老,本该捍卫金乌山庄的名誉,岂能儿戏!”
凌若烟勾起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慢条斯理道:“你不用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没这般轻易被你煽动。裘锋总共来过金乌山庄三次,为何先前闷不作声,如今才公然叫嚣?不也是因为他发现如月不在场,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口无遮拦?内行人都知道纵使今天凌玄输了,也不表示金乌山庄人才凋零,只是说明凌玄实力尚待磨练,配不起金乌榜第一。”
凌文渊气急败坏,冷喝道:“好你一个凌若烟,枉你身为凌家长老,居然想让外人看我们凌家的笑话,凌家白白栽培你了!好,你不让凌如月出手,大不了我派人去找凌战!”
“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做,否则必会悔不当初。”
“你这是在吓唬我?”
凌若烟伸出玉手,拢了拢发髻上的斜簪,若无其事道:“凌战身为副总管,负责保护金乌山庄安危,如今正带人巡视周围。你若擅自将他调动岗位,光凭这条罪状,家主便不愁没法惩治你了。何况谁都知道凌战只是七叔的义子,算不上真正的凌家人,就算他真赢了裘锋,那也不代表世人认可我们凌家,反倒更加看轻凌玄。”
“闭嘴,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凌文渊狠瞪了她一眼。言虽如此,他自己倒也心知肚明,凌若烟所言不假,只是从凌若烟口中说出此事,令他感到万分刺耳。
正当局势僵着,进退两难之际,只见坐在台下的一名少年站了起来,不卑不亢道:“既然裘少帮主兴致勃勃,不如由我杨奉先讨教几招如何?”
大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众人屏气凝神,看着多方势力针锋相对。裘锋暗自咒骂,对方若不派凌玄上阵,便得背上怯战之名,岂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破坏了原先十拿九稳的计划。
裘锋面色阴沉,语透不快道:“杨奉先,我今日是来向金乌山庄讨教的,你若真想与我一战,改日我再登门拜访!”
“行了,别人不知道你的为人处事,难道我还会不知吗?从半年前开始,我派了杨家堡子弟陆续送了三封挑战书,你一次都未接,如今还好意思说择日再战?”
“我是临时有事,这也不能怪我。我们霸刀帮门事情繁杂,我身为少帮主,东奔西跑,哪像你悠闲无事,整天只要待在比武场练功便可。”
杨奉先冷笑一声,目光透出轻蔑之色,说道:“你以为我没派人打探过吗?你的一举一动,包含多久去青楼鬼混,身旁带多少人,我都一清二楚。我先前不想揭穿你,只是给你台阶下,没想到你大言不惭,还沾沾自喜,以为没人发现吗?”
一旁的洪同脸色顿时难看,忙道:“杨奉先,我们霸刀帮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咄咄逼人?今日我们是来金乌山庄讨教,与你们无关,你何必处处针对?”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卑劣的做法,这样满意了吗?你们霸刀帮自诩刀法无双,狠辣霸道,结果只是欺善怕恶,净挑软柿子吃。谁都知道金乌山庄的凌如月和凌战才是小辈中顶尖之人,你们故意挑战凌玄,难道就不是居心叵测吗?”
“凌玄他是金乌榜第一名,我挑战他本就理所当然!”裘锋理直气壮道。
“行了,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我杨奉先就问你一句,你肯不肯跟我打一场?”
“你不要欺人太甚!”裘锋握紧双拳,目光似是喷火,甚是愤怒。他在山脚下遇上沈云飞,以为能一雪前耻,结果被打得要洪同出手解救,如今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可以趁机重整名声,却又被杨奉先搅局,若非碍于在金乌山庄,他早就破口大骂了。
浪九鸦看向沈云飞,问道:“这杨奉先与裘锋年纪相仿,身分也相差无几,依他的说法,他好像颇有自信能击败裘锋?”
沈云飞耸了耸肩,笑了笑道:“如果现场有人办赌局,别说是一赔十,哪怕是一赔一百,我估计都不会有人下注在裘锋身上。”
“裘锋此人如此不济,真亏他敢当众挑衅金乌山庄。”浪九鸦讶然道。
“那倒也不一定,虽然从杨奉先说出此话没人怀疑,但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裘锋虽平日好大喜功,沉溺酒色,但他实力亦是无庸置疑,放在年轻一辈身上,他算得上是佼佼者。可惜他时运不济,先是遇上了我,再来碰上杨奉先,若等等凌战也在此处,他估计又要丢一次脸了。”
浪九鸦问道:“不过,这杨奉先为何要帮金乌山庄呢?如果是想扬名立万的话,他大可等裘锋战胜凌玄之后,自己再出手挑战,这样岂非更好吗?”
就在这时,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道:“这还不简单,因为他想卖金乌山庄一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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