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草地上,赫然蹲着一只狐狸!
狐狸竟然也在方便!
狐狸:真巧,你也出来拉shi啊!
一起呗!
一人一狐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蹲在草原上,你不动我也不动。
“秦叔,你是拉shi还是造shi去了……”
刘卫东探头一看,好家伙,两个二货在草原上摽上了!
他使劲按了下车喇叭,狐狸才摇摇尾巴站起来,用后腿蹬着地上的土,把便便盖上,不屑撇了老兵油子一眼,迈着嚣张的八字步,往草原深处走。
“秦叔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没正事,咱们得抓紧往回赶,这趟出来又跑了小半个月,万一……”
“能有啥,只要油箱里有油,水箱里有水,袋子里有大饼,甭说小半个月,就是一年我都能跑!”这货系上裤腰带,扯过一把青草搓了搓手,打开车门跳上去,“着忙回去干啥?看谢志恒、许大茂那帮狗东西的脸色?我呸!”
“您可快点上来吧!”刘卫东不耐烦的按了下喇叭,“安全带扎好!”
车子再次启动,宽厚的车轮碾在草地上,留下一条条深邃的车辙。
远处出现了牧羊人的踪影,刘卫东使劲按了两下喇叭,牧羊人也抡起鞭子抽了两声鞭哨,作为回应。
天渐渐黑了下来,星星一颗颗跳出来,一闪一闪的,好像孩子们调皮的眨眼睛。
车灯亮了起来,两道光柱将前方的草地照得一片通明。
茫茫大草地,百里无人烟,车子顶着夜色行驶其中,不时有各种各样的动物从车前跑过,起初刘卫东还能搭理一下,踩踩刹车让牠们先过去,后来他干脆不停车也不踩油门,就这么往前冲!
一直开到下半夜,他终于有些困了,把车子停在一块平坦的草地上,熄了火,扯过军大衣扣在身上,呼呼大睡。
“卫东醒醒,醒醒!”
不知睡了多久,老兵油子捅咕他几下,刘卫东揉揉眼睛,扯掉军大衣往外一看,顿时愣住了!
这是个啥?
啥也没有!
刘卫东抬手就给老兵油子一个大脖溜子,老兵油子哈哈大笑,“你真是不扛逗,哈哈简直笑死我了,不和你扯了,我下车方便方便去!”
此时天光已经微亮,刘卫东也没管他,扯过军大衣还想再来个回笼觉,忽然听到秦永江声嘶力竭的求救声,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老兵油子不是啥好东西,还和我闹!
自己耍去吧!
“卫东,卫东你快出来看看我后背趴了个啥!”老兵油子的声音越发凄厉,刘卫东打了个哈欠,扯下安全带,“秦叔你都成了狼来了的小孩了,换一套把戏成不?”
“你,你快下来看看,我后背真的趴了个东西!”
“是哪家的小寡妇趴你后背上了?”刘卫东推开车门,揉揉眼一看,登时也吓了一跳!
秦永江后背上真的趴了一个东西!
一身灰毛,呲牙咧嘴,不是狼又会是啥!
不对,不对啊,狼的爪子没有那么短的,难道是传说中的狈?
“卫东你快点来把这玩意给我扯下去呜呜,我还不想死啊呜呜……”爱吹牛又软蛋的老兵油子被吓出了哭腔,刘卫东急忙抄起一根铁棍冲出去,对准趴在他后背上的这条短腿狼砸下去!
“嘶!”
这头狼猛地回头,一口咬住了刘卫东抡过来的铁棍,森森白牙在晨曦中闪闪发光,看得他心里咯噔一下!
他也终于看清了为啥这条狼的前腿比较短,原来是左前腿的狼爪被齐刷刷斩断,露出森森白骨茬!
“卫东你,你悠着点,别打到我……”
这条断腿狼一双狠辣的三角眼死死盯着刘卫东,而另一条完好的右前腿则死死抠住老兵油子的肩膀,不让他趁机逃脱!
老兵油子早就被吓得草鸡了,双腿瘫软坐在草地上,全身瑟瑟发抖,哩哩啦啦的又吓尿了!
刘卫东一边鄙视老兵油子的耗子胆,另一边手紧紧握着铁棍,从狼嘴里抽出来!
铁棍与狼牙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刘卫东猛地抽出来,高高举起,抡圆了,照着狼后腰砸下去!
这条断腿狼窥得真切,眼看着铁棍要砸下来,连忙闪身跳出去!
砰!
铁棍不偏不倚砸在老兵油子的屁股上,疼得他嗷的一声,往前蹿出好几米!
“卫东你看着点,好悬没把我胯骨砸折了……”老兵油子揉着屁股,扭头一看龇牙咧嘴的狼,妈呀一声,也顾不得擦屁股,提着裤子出溜一下钻到车底,再也不敢出来了!
一人一狼,就这么盯着对方,谁也不敢先下手。
这条断腿狼的目光比一般狼都要凶残,只是体型比上次围攻黄草岭畜牧点的那些狼要小上不少,身子骨也很瘦弱,看样子这三条腿的狼混得并不咋地。
要不然牠也不会冒着危险伏击随地大小便的老兵油子。
刘卫东往后退了一步,铁棍杵在地上,冲断腿狼使了个眼色。
断腿狼也向后退了两步,见他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这才嘶嘶吼叫着转过头,迈着三条腿,一蹦一蹦的消失在茫茫草原上。
“走了?”老兵油子提着裤子,从车厢下边探头探脑。
“走了!”刘卫东扯过一张粉红色的卫生纸扔过去,“我才发现这狼是头母的,八成是看上你了……”
“唉呀妈呀你可别跟我扯哩哏楞了,刚才可把我吓个够呛,下次上厕所高低我拎个棍儿……”
这货提上裤子,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卫东不是我跟你说,这狼最不要脸,搞偷袭,要是正面硬刚,我一个人打牠十个!”
“秦叔你听,外边是啥声?”刘卫东摇下车窗,冲他笑道。
“啥声,是不是狼又来了?”
“不是,是你吹牛吹起来的风声,都快把地球吹飞了!”
“靠,你这孩子,不带拐着弯骂人的!”
刘卫东哈哈大笑,一脚油门,车子追逐着草地上到处乱窜的兔子,向遥远的白云鄂博矿区奔去!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俩人才到达矿区,布赫奥勒和钱正军出门相迎,俩人看着焕然一新的驾驶室,羡慕得眼珠子都绿了!
“那个,刘卫东同志,你贼眉鼠眼的往哪瞅呢?”布赫奥勒见他抻长脖子往矿区医院的方向看,故意拿他开涮。
“我瞅啥您还不知道?”刘卫东也不掩饰,“叔,格格学得咋样了?”
“不咋样!”布赫奥勒一句话,让他的心猛地提起来!
小丫头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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