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话还是说的不对,似你这样的尤物,自己送上门去,当年殿下正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如果真不对你做点什么,那岂不是暴殄天物?莫说是当年的殿下,就算是如今的我,早已看淡了男女那点破事,但你要是送上门来,我也会照单全收的!”智博厚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身子向前探了探。
“你无耻,下流!”安宁瞪着智博厚,突然间又变得怒气冲冲,犹如一头发怒的母老虎一般。
蛮升荣和柳宣二人,站在智博厚旁边,听着二人的对话,看着安宁的眼神,越来越厌恶。
对于安幽雨和殿下以前的事情,柳宣只是听到过一点风声,但了解的不多,至于蛮升荣,就完全不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腌臜之事了。
此时,蛮升荣将安宁和燕夏兰一做比较,觉得眼前这女子,真的是一无是处,没法和自己心中的女子相比较。
就算是这安宁脱光了爬到自己身边,自己可能会直接一剑将其脑袋给砍下来。
对于安宁,他是提不起半点好感了。
光有一身好看的皮囊,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属实是让他蛮升荣提不起哪怕半点的兴趣。
他也有些搞不懂,智师这样有着大智慧大学问的人,怎么会说这女子送上门来,会照单全收?
蛮升荣思索之际,微微侧头,看了一眼智博厚,想要看看这位智师,是怎么想的?
但映入眼帘的,依
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现在,带着一丝玩味和讥讽,与往常的智师,截然不同,看不出其究竟是何种想法。
“你这话,又说错了。从一开始我就说过,若要比无耻,十个智博厚都比不过一个安幽雨!当年,你是如何坐上这城主之位的?还不是如同在南石山爬上殿下的床一般,爬上了当年萧氏皇朝宰相的床!在自己坐稳城主,榨干宰相之后,毫不留情地让其暴毙府中。我说的对吗,安城主?”智博厚一脸的讥讽笑容。
“你...你...”安宁指着智博厚,眼睛瞪得圆圆的,如同见了鬼一般。
“是不是很好奇,你做的如此隐蔽之事,我是如何得知的吗?因为我是亲眼看着你做的这一切!”智博厚自问自答道。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我当年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大燕王朝?”
安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站了起来指着智博厚,歇斯底里地喊道。
若非在进来时,智博厚就在这间房间布置了禁制,此时安宁的大声喊叫,早就惊动了城主府中的侍卫了。
“如果说当初你这么做,为了当上这个城主,是为了大燕王朝,那么这些年,你从外面秘密掳掠而来的那些俊俏男子,现在正关在这房间地底之下,换了一批又一批,每夜带上来那么两三个,难道也是为了大燕王朝?”智博厚面带嘲讽之色问道。
安宁听到智博厚的
话,手臂无力垂下,跌坐在了椅子上。
不管是以前的安幽雨还是现在的安宁,在智博厚面前,好像就从来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智博厚依旧不肯罢休,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安城主的床笫工夫,当真是一绝,让在下叹为观止,大饱眼福啊!被你掳掠而来的那些男子,最后一个个都精疲力尽却意犹未尽一脸享受的模样,还真是让人......”
“闭嘴,闭嘴,你给我闭嘴!”安宁朝着智博厚咆哮,打断了智博厚还未说完的话语。
“怎么?你自己做得我却说不得了?其实我还是能够理解安城主的,毕竟到了你如今这如狼似虎的年纪,满足一下自己的需求,享受一番,也没有什么错嘛!”
智博厚说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就像是很兴奋一般。
接着,其话锋一转道:“但是,做了就别不承认,既要当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智博厚说后面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愤怒之情,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说完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蛮升荣和柳宣二人相视一眼,有些搞不懂,这智师今天是怎么了?
以前从没有失态过,今日面对这安宁,很不对劲,又是兴奋又是愤怒的,跟以往,仿佛判若两人。
“哈哈哈...智博厚啊智博厚,是不是我没有便宜了你,才导致你会出现愤怒?原来你智博厚,
也会愤怒!”安宁突然笑出了声,眼泪都要流了下来。
“是有些遗憾呢!”
智博厚呢喃了一句,声音细弱蚊声,但在场的几人,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那要不我现在就来伺候你一次,让你智博厚不再遗憾?”这次换安宁脸上带着嘲讽之色了。
“你安幽雨,好歹曾是殿下的女人,我智博厚,是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的!”智博厚眼中带着一丝惋惜道。
“你智博厚,不仅是一个小人,还是一个胆小鬼!殿下的女人?殿下可曾有哪怕一瞬间,曾想起过我?”安宁先是嘲讽智博厚,随后又变成了嘲讽自己。
“殿下这些年,时常提起你,念你的好,向我打听你在这里过得好不好!”智博厚看着安宁,眼神真挚地说道。
“你说的当真?殿下真的还会念叨我,会关心我?”
安宁从后靠的姿势,一下子变成了前倾的姿势,盯着智博厚急切地问道。
安宁穿的旗袍,属于低领那种款式,坐在椅子上身体这一前倾,领口白花花一片,站着的三人一览无遗。
蛮升荣和柳宣,只是瞥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而智博厚,多看了几眼,才好像回过神来。
“当真!”回过神来的智博厚,点了点头。
听到智博厚肯定的答复,安宁眼中,一下子爆发出了希冀的光芒,但转瞬又黯淡了下去。
她垂下了脑袋,有气无力地问道:“殿下知道我在府中豢养了那么多
男人,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啊?”
“殿下并不知道你在这里所做的事情,我没有告诉过殿下!”智博厚轻声答道。
“为何?”安宁霍然扬起了头颅,直视着智博厚的眼睛问道。
“因为你之前所做,皆是为了大燕王朝,我不想让殿下知道你在此地所为,伤了殿下的心!”智博厚面带诚恳道。
“不想伤了殿下的心?”
安宁呢喃了一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如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殿下一直是挂念着你的,我希望你们两个有情人能终成眷属!”智博厚看着这安宁道。
“谢谢,谢谢你,智师!”安宁声音带着哽咽。
“哎!我们都是为了大燕王朝的复兴!”智博厚幽幽一声叹息。
“需要我怎么做?”安宁擦干了眼泪,抬头问道。
“尽可能多的将城中的力量,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等皇城战事一起,皇城要你们支援之时,保持按兵不动,掌控好整个城池便可!”智博厚沉声说道。
“好,我会立马着手,将城中所有的力量,都收拢过来!”安宁握着拳头,点头道。
一刻钟后,智博厚带着蛮升荣和柳宣,三人出了合北城。
“这样的女人,殿下真的会挂念她?你真将她所做的事情,没有告知过殿下?”蛮升荣一边走,一边问道。
“呵呵,骗她的!”智博厚呵呵一笑。
“那你对她所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柳宣忍不住出声
疑惑地问道。
“不然呢?你以为我智博厚如此不堪,真的会垂涎她安幽雨的身体?一个比青楼女子睡的男人还多的女人,我智博厚还真怕得了不干净的病!”智博厚嗤笑道。
“呸!我怎么觉得,你们俩一样无耻,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们这些阴谋诡计,算计人的伎俩,我是真的一点都喜欢不起来!”
蛮升荣朝着脚下吐了一口唾沫,骂着旁边的智博厚,就像是在说着平常琐事一般。
“为了大燕王朝的复兴,一切都是值得的!再说了,我要你一个大老爷们喜欢作甚?”智博厚瞥了一眼蛮升荣道。
“下面去哪里?我们的人,不会是把这南州的十座城池都掌控在手里了吧?”
柳宣还真怕这二人吵起来,甚至动起手来,赶忙岔开话题。
“去御北城。你想的太天真了!我们只掌控了这么三座,也是花了万年时间才布局成功的!但除了这三座城池,一些重要官员府中和萧氏三兄弟身边安插进去的人,才是关键所在!”智博厚道。
三人走到一处无人可见的地方,冲天而起,化作三粒黑点,消失在了天际。
三人走后,安宁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这些年自己亲手一针一线完成的刺绣。
她拿着刺绣在手里摩擦了一会儿,呢喃道:“以后,不用你们陪着我了!”
话毕,她猛然一用力,高高的一摞刺绣,全部化作了齑粉,自她手中簌簌坠地。
其中,包括她仅剩一天就要完成的那幅鸳鸯浴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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