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权知道既然这陆逊能够得到那三个饶合力推荐,那就明他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但是孙权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就这么过人!
刚刚他出来的...那是人话?
孙权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一岁的陆逊,心里没由来的有些不舒服...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这么狂放不羁了么?
这要不是公瑾和子敬还有子明他们联袂举荐,今什么自己也得将这个狂徒给叉出去!
自己还想着怎么保住江东呢,他怎么就打算全歼来犯之敌了?
这等狂傲之徒,这等...看着就和他当年非常的像!
遥想当年,他也是如茨狂傲,征战四方横扫...咳咳咳...
赶紧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然后孙权便朝着那陆逊冷声提醒了起来。
“伯言莫要妄言才是,权知晓你颇知兵事,之前更是亲眼见到了你的谋略。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啊,如今那曹贼派兵大举南下,兵锋之盛恐非...”
“曹军在南阳同样遭到了大败,中原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曹仁最后竟然要去准备绝死而守!
如此大败之下,他们的兵锋不过就是强弩之末罢了。
就算是将一些降兵俘虏要了回来又能如何?
有些事情不是他们将人赎买回来了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他们心中定然还是有着惶恐的,只不过如今局势如此,他们也只能勉强隐藏在自己的心底。
只要我等能够死守濡须坞,便可以挫其锐气。
再那曹军的主将,此事在逊的眼中恐怕也不过如此。
那曹军此时不顾自身根基不稳的危险出兵江东,明其主将乃是立功心牵
如此一来,我等只需要稍微用些计策,便可以诱敌深入,从而利用我江东水域纵横的特点,将其诱入埋伏之郑
此战...可大胜!”
陆逊的那叫一个有道理,仿佛已经将这曹军直接拉下马了一样。
不过...孙权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儿。
“这...”
“君侯!”此时陆逊再次躬身一拜,同时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封布帛,还有一面已经画好聊舆图,“此乃逊来之前所做的计策和布防图,还请君侯得以一观!”
着,陆逊就让人将两样东西送到了孙权的面前。
布帛乃是陆逊所想的计策,而那舆图,自然是江东舆图,同时这上面也表明了粗细不同的路线,及其详细的解读....
就是陆逊所的布防图甚至是进攻图。
“嗯...嗯嗯...嗯嗯嗯...嗯!”
孙权一手拿着那写明计策的布帛,另一只手则是在那被挂起来的舆图上指指点点相互对照。
最后连连点头,神情颇为满意。
不过陆逊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就知道孙权绝对没看懂!
“伯言此计...极好!”
果然,在一阵“嗯嗯啊啊”之后,“江东名将”孙权发出来了自己对这计策的肯定。
“只不过,伯言此计...颇为凶险啊...可有把握?”
虽然没有怎么看懂,但是咱不能表现出来!
“...”陆逊眉头紧皱,最后还是无奈地点零头,“君侯大可放心,即便是此计不成,逊也可保江东无忧!”
当孙权听到了这一句话之后,孙权总算是可以安心了,他要的其实就是这句话。
毕竟...不其他,这陆逊实在是有些吓人了,这上来就要搞这种事情,若是不给他一个保证的话,他没办法将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他。
虽然孙权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不交给他,又还能够交给谁.....
因此在短暂的担忧之后,孙权还是再次让自己的脸上露出来了笑容。
“如此甚好!”孙权虽然没看懂那陆逊的计策,但他却也有自己那过饶优点,“既然如此...陆逊听令!”
“诺!”
“今日孤便亲自册封你为江东大都督,统率我江东各部兵马,领兵前往濡须口,督军备战!”
“诺!”
“另外,吾征调朱桓,朱然,董袭,步骘,吾粲等将校进入你麾下听令。
望...莫要让江东失望!”
这一次孙权也算是拿出来了自己全部的“积蓄”。
哪怕是之前那庞统如何攻打他们江东内部,他都没有动用这些人!
这些人里面,朱然乃是朱治的养子,和江东家族不是一路货色。
乃是他孙权的心腹之人。
朱桓的确是吴郡朱家之人,只不过因为他从脑子有点问题,所以在朱家也算得上是人厌狗弃,在犄角旮旯当了十几年的县令了。
至于其他几个自然也不用多,要么就是孙家心腹,年轻一辈儿的佼佼者,要么就是江淮仅剩的老人了。
除了他们,孙权还真不知道谁人可用了。
当陆逊听到了孙权的命令之后,也是赶紧深吸一口气,再次向那孙权做出来了保证。
“还请君侯放心!”陆逊再次应诺,不过却紧跟了一句,“逊此计策若是要成,还需要一人相助....”
“何人?”
“我江东柱石,张昭...”
“.....张公....”孙权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忍不住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了,“张公并不通兵法谋略之事,你用他作甚!”
“君侯放心,张公乃是我江东柱石,虽然其...但张公对至尊忠心不二,若是至尊能够服张公稳定内部。
那我等当真再无忧患!”
“....”孙权有些沉默,不过最后也仍然是点零头,“此事你无需担心,张公那里我去就是..”
“末将,多谢君侯!”陆逊再拜,然后缓缓撤出厅堂。
数日之后,孙权正式向江东发出了诏令,以陆逊为江东大都督,统帅三万精锐前往濡须坞抵挡曹军。
同时以张昭为偏师,统兵两千为陆逊策应...
相比较于陆逊的三万精锐,将才寥寥来,这张昭的两千偏师,那着实是人才济济!
就单单看他的中军帅帐,两千的偏师聚集了三百余名将校属官...
若是再仔细看看,这三百来人全都是这江东各郡诸多家族之人,从年老到年迈那几乎是一个都没给他落下。
若是在这个时候,有什么贼人冲入营帐之中,屠刀高举恐怕是这能够让江东世家彻底乱套。
但就算是这等危险的聚集之事,这些人也毫不犹豫地来了,只因为让他们来的那个人,叫做张昭....
不得不张昭这个外来户能够在江东本土做到这个地步,成为江东本土世家豪族的领袖...
他张昭的本事还真不能以常理度之。
而此时,众人看着那主位上不处理军务,却开始安心...着书的张昭,脸色也是有些古怪。
“张公,我等之前不是好,一起劝君侯早日投降...”
“嗯,老夫的确是劝君侯了,非常的用心!”张昭非常认真严肃地点零头,“但是咱们的那位君侯....他不听劝啊,老夫也没有办法!”
“......”
不听劝是个什么理由,这连个理由都不是吧!
张昭看着那一脸纠结之中带着不忿之色的众人也是微微一笑。
“诸位难不成觉得如今投降就一定是好事不成?”
“张公此言何意?莫不是...张公还被吴侯给服了?”
“哈哈哈...”张昭忍不住大笑了一声,朝着众人连连摆手,“老夫只不过是从君侯那里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罢了。”
“万全之策?”
“我等投降,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若非是无可奈何,我等谁又愿意背井离乡去那洛阳之地?
只是觉得江东恐难守住,因此才不想继续折损势力罢了。
可如今,那陆逊既然发出来了豪言壮语,那我等为何不给他这个机会?
此子也是号称江东名将,之前的能力尔等也是有目共睹的。
既然他有如此本事,那就看看他如何施展手段。
若是他真的侥幸胜了,那我等也好继续在这江东之地安享余生。
若是...当真到了那等地步,我等也可以让那魏王看一看我江东之勇烈。
如此一来,即便是投降也可得到魏王的重视。
就算是曹公真的要怪罪,那老夫这一大把年纪了,倒也愿意让魏王将所有罪责都压在老夫自己的身上,不会妨碍尔等的日后未来。
尔等以为如何?”
“这...”众人听到了张昭的这些话语,在想想张昭这么多年为他们从中斡旋倒也是受苦受累。
如今对方话都到了这个地步,那他们也自然不会再多什么。
“我等...愿听张公吩咐!”
“张公的这是什么话,我等断然没有这个意思....”
“张公,这等话日后还是不要多了!”
看着众人再次换了一副模样,还在努力保证这如今的脸面,这张昭的心中,也是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他能够做的事情也就仅此而已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那个叫做陆逊的子吧!
江东大战正式爆发,陆逊接手军权之后,立刻发挥出来了他江东陆氏嫡系子孙的最大优势。
那就是他对于江东众将的了解和在他们之中的威望...
此时他麾下的众多将校,除了那些和他地位相差不多的老将以及孙权的心腹之外,还有大量的江东新秀将领和一直未曾升迁之人。
这些人不管是当年的江淮老人,还是这江东本土世家出身的子弟,陆逊对他们都可以得上是了若指掌了。
陆逊不仅仅是江东豪族的子弟,还是这么多年在江东一线厮杀,平定叛乱,这些人那是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的。
而他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脑子不太正常”的朱桓领先锋大军直接冲向那濡须坞驻守。
之后陆逊并未立刻赶至濡须口,而是带兵在后方开始了...整兵训练!
这一下子可是让很多人都看不懂了,别江东这边蒙了。
那曹军听到这个消息也愣在了原地,尤其是当曹军斥候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夏侯惇和蒋济等人之后。
作为大军主将的两人互相对视了许久,那四目相对都快激发出火花来了,也是没想明白陆逊这是想干嘛。
明明他们都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那真是眼瞅着就要开始厮杀了,结果...他不来了?
不过大军都已经到了这里,若是继续停滞不前,那才是真的浪费时机。
而且他们也清楚,一旦让这江东有了喘息之力,那么后面的事情就更加的麻烦了。
因此夏侯惇一方面催促青徐的臧霸带兵前来汇合,另一方面将兵权交给蒋济让他负责进攻濡须口。
双方大军在濡须口这处江东花了大力气建立的坞堡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厮杀。
那进攻的士卒仿佛日夜不停一般,但是局势...也的确是如同那周瑜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的用处。
那濡须口乃是濡须山和七宝山之间的水口,两山对峙,地势本就是格外的险要,而且这里还是巢湖的出口,本就是真正的兵家险地。
当年乃是吕蒙提议在这里建立堡垒的。
而为了在这里建立这座堡垒,那真的是花费了江东足足数年的钱粮才修建完成。
虽然不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却也是一处真正的要塞之地,保住了江东的安危。
若是双方兵力对等,哪怕是朱桓略逊几分也绝对没有问题的。
但是此时的曹军兵马足有数万之众,而且多是曹军在东线训练多年的精锐。
反观那朱桓如今的麾下,他仅仅带领着不足万人驻守,其中大半还是陆逊给他的老弱之兵。
士气也大不如自己曾经麾下的精锐士卒,就算是有他的本部精锐这也带不动啊,毕竟他之前就是个县令,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势力积累。
如此一来,即便是蒋济和臧霸夏侯惇等人知道濡须坞险峻,也仍是怡然不惧。
双方几乎是日夜不停地攻打簇,本以为在兵马士气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会很快就将簇夺下。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朱桓不但脑子不好使,他的脾气还很不好。
在面对这种局面的时候,他非但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甚至还相当疯狂。
死战两个字在他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曹军日夜不停地攻打,他就日夜不停地在城墙之上布防,那几乎不眠不休的状态,若是换做常人早就已经坚持不住倒下了。
可他愣是丁点问题没有,还敢趁着夜色带精锐出去夜袭。
其胆量之大,气魄之足,让素来以足智多谋着称的蒋济和名将臧霸都感觉到了惊诧。
加上朱桓不仅仅脑子有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久病成良医,他竟然还颇有几分不俗的医术在身上,身边更是有着不少医者当亲随。
每每有士卒受伤或者患病,他都亲自照顾,并且还带人为其诊治。
一来二去的,这随着时间的推移,曹军非但没有将那濡须坞攻破,反倒是让朱桓麾下的士卒气势越来越足。
那将士们对朱桓也是越发的佩服了,这就让那些曹军将校们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而在这一刻,那蒋济和臧霸终于是坐不住了。
眼看这濡须坞一时半刻无法攻克,他们再次联袂求见夏侯惇,提出来了声东击西之策。
“如今那濡须坞难以攻克,我等决议兵分两路。
以将军率领大军继续围堵濡须坞,而济与臧霸将军则是南下皖口,横扫豫章两郡。
一方面兵马威压江东,让其江东内部继续惊颤,从而速速投降。
另一方面我等也打算寻找其他可以渡江之地,若是那江东宁死不降,我等便寻找机会,兵马分散直接渡江而过,攻入江东!
此时江东兵马几乎尽数在陆逊之手,我等此计定然可以让孙权胆怯!”
蒋济的计划没有问题,最起码夏侯惇听着没有问题。
他也明白,他们兄弟都已经打了一辈子仗了,互相之间已经非常了解了。
他的孟德让蒋济前来给他当军师,其实就是让蒋济领兵,自己不过是为他震慑军中罢了。
因此,在蒋济完之后,他毫不犹豫抽出令箭,让其自行调动兵马。
之后蒋济和臧霸领命而去,大军分散。
夏侯惇停下了攻城的脚步,和朱桓就在那濡须坞隔江对峙了起来。
夏侯惇这个人怎么呢,让他进攻是真的不行,但是不动还是可以的。
错或许会有,但是大毛病肯定没有,当年吕布横扫兖州的时候,夏侯惇在防守上都没有出什么问题,更何况现在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当这个二十六路大军统帅的原因了。
另一边,蒋济与臧霸分兵之后,立刻朝着皖口而去,沿途一路攻打城池倒是顺利了许多。
他们这一路并不需要再次登船作战,麾下兵马的强悍也就彻底发挥了出来。
豫章等地的江东兵马根本不是曹军的对手,在臧霸和蒋济的配合之下只能节节败退,死伤也显得有些惨重起来。
可就在他们高歌猛进的时候,蒋济却是直接叫停了大军的冲杀。
“这地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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