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大哥张三爷?我怎么不敢相信呢?
张飞见龙骧面有疑惑,便把此前的对话拿来复述。
龙骧终于明白为何‘肝脑涂地’,原来真是三爷做了工作。
好好的业务强人,莫名干了人事的工作,龙骧的诧异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雷绪被自己‘感动’,龙骧决定缩短对方的‘考察期’。
合肥新城开建在即,自然越多人参与越快。
寒暄几句后,龙骧打算回屋清洗身体。
早上他在战场厮杀,身上被汗水与血腥味融合,会影响晚上的睡眠。
见龙骧要回屋,张飞叫住提醒:“云起,桥公子来找了你两次,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哦...我省得了...”
龙骧轻轻点头,而后合上了房门。
张飞抬头望着天空,太阳刚刚坠下西侧院墙,离天黑还有约一个时辰。
云起这是啥意思?难道倦乏要休息了?如此体弱怎么娶两个夫人?
门口伫立片刻,张飞耳朵突然动了动,听到房内舀水的声音,这才知道龙骧在清洗身体,于是摇了摇头,转身去找雷绪说话。
那個时代没有自来水,男人天天洗澡算是怪癖,也是张飞觉得纳闷的地方,认为龙骧比女子洗得还频繁。
古装电视剧中洗澡用木桶,龙骧这合肥之主也能如此,但准备起来费时又费力,他小时候在农村长大,洗澡一盆水加一条毛巾就够。
从头开始,从上到下。
既不浪费水,还能洗遍全身。
龙骧此时用一个水桶,完美复刻儿时的记忆。
不禁感叹命运的强大,如果幼时不在农村生活几年,或许不能这么快适应眼前的世界。
龙骧在不冷的时节天天洗澡,冬天则隔上三五日清洗一次,而令他奇怪的是古代洗头。
因为长发洗头很不方便,有时七八天都难得洗一次,但间隔这么长时间还不痒不油。
龙骧不清楚是气候不一样,还是后世洗发水的问题。
洗澡工具简单,洗澡时间也短。
不到盏茶功夫,龙骧便容光焕发推开房门,院内的微微晚风吹在身上,带着秋日里凉凉爽意。
信步往后宅走去,刚穿过月亮门和影壁,发现桥伷竟候在路旁。
“公子?你在此做甚?”
“我刚刚从前庭回来,张将军说你在洗澡,便在此候着了...”
“嗯...什么事如此着急?”
“其实也没啥事,母亲听说兄长今天不开庆功宴,便让人弄了几个小菜,我们在后院花厅自己庆贺...”
“外姑真是客气...”
龙骧还以为什么急事,原来是丈母娘请自己吃饭。
理由适当盛情难却,龙骧便跟着桥伷往花厅而去,到了才发现二桥竟然都在。
虽然和二桥定下婚约已有大半年,但龙骧日常饮食都在前庭完成,即便遇上了节庆也只是送礼停留一会。
到了合肥这么久,龙骧从未与桥薇、桥婉同桌。
所以看着花厅内的桌凳,龙骧抱拳行礼就杵在原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桥家在寿春也是软席、矮案,但刚来合肥在冯忠家住过一天,对八仙桌和凳子体验感较好,所以搬入后宅也在花厅置了一套。
家人每天围坐在桌前吃饭、聊天,关系都感觉更亲密些。
见龙骧立在门口,陈氏乐呵呵冲他招手:
“云起,快来入座。”
“哦好...”
龙骧按陈氏的示意,四平八稳坐在她左手位,而桥家姐妹在其对面落坐,桥伷吩咐完侍女上菜,笑呵呵在下首末座。
陈氏亲自给龙骧斟酒,并举杯相敬:“听说云起推迟了庆功宴,我就想着自己人先庆祝一番,我们到合肥也有一年了,好像还没和你一起饮宴,今日正好借这个机会,一起热闹热闹。”
“外姑有心了,小婿先干为敬。”
龙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迈之情看得桥家姐妹心砰砰跳。
想到还有两个月就要嫁给眼前人,羞涩、期待、憧憬萦绕在她们心田。
“云起果然豪气。”
陈氏欣赏地点头,斟酒的同时忍不住提醒:“听说你今日冲锋在前,厮杀时没受伤吧?你麾下有不少猛将,这种危险的事,以后尽量少做...”
“小婿心里有数,若不是有万全把握,我也不会冒险,所幸没有负伤...”
“没受伤最好,眼看着婚期已近...”
这几日龙骧外出作战,桥薇、桥婉提心吊胆脸色不好,心病就在这一瞬间被治愈,听到婚期更是羞得低下了头。
龙骧看见桥家姐妹低头,突然想起夏侯涓经常来后宅,便好奇地问:“夏侯夫人何时走的?她和翼德的晚饭...”
陈氏用脚轻轻碰了碰,桥薇受到提示抬头小声答:
“张将军回府不久,夏侯夫人跟着便回了,下午我交待过厨房,给前面的客人,也准备了一份...”
龙骧抱拳行礼:“大小姐想得周到,多谢...”
“都妾身应该做的...”
见桥薇含羞带臊,陈氏慌忙帮女儿解围。
“都是一家人,云起不用客气,今日杀敌辛苦,一定要多喝几杯解乏,小婉,你过来给云起把盏。”
“哦好...”
“不...”
龙骧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没吃一口菜的桥婉就站了起来。
只见她先从陈氏手里接过酒壶,然后来到龙骧身边倒酒伺候,她明白母亲刚才让大姐表现,这会是给自己机会,算是把一碗水端平。
原本桌上五人吃饭,现在成了桥婉一人站着看,偏这姑娘心里还特乐意,婚前为自己男人把盏,她认为自己比姐姐赚了,可龙某人却觉得不太妥。
别人坐着她站着,别人吃着她看着,不成了陪吃的美女‘服务员’?
桥婉倒满一杯酒,龙骧便抱拳对陈氏说道:“外姑,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何必要让二小姐把盏,小婿自己来就好了。”
陈氏笑着摆手:“小婉是乐意的,云起完全不用介怀,再说你是一城之主,岂可自斟自饮?”
龙骧凝眉想了想,指着自己左侧空位,对桥婉吩咐:“二小姐,你实在要斟酒,就坐在我旁边好了,我们坐着你站着,我们吃着你看着,这不好...”
“这...”
一向有主见的桥婉,此时犹豫地看了看桥薇,又看了看母亲陈氏。
好像在说我能坐吗?会不会不妥?
陈氏见状笑道:“哈哈,小婉你等什么?云起让你坐便坐,他刚才那句话,还挺顺溜的...”
“哦...”
看到桥婉坐下的时候,桥薇内心充满了纠结与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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