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骧话刚落音,唐虒起身高声喝彩:
“未来的事不好说,但我相信云起的推论,你再说说人多又怎么管理?俺这边勉强能够坚持,但曹主簿整日都忙得不行。”
“你们两人的问题,其实合在一起讲。”
龙骧轻轻颔首,后虚着眼说道:“三百将士若能好好分配,其实也勉强够用,至于流民多、住得杂乱,管理要讲方式方法。”
曹性连忙站起,抱拳提醒:“司马,麻烦点都无所谓,关键随着流民持续涌入,其中不乏混入贼寇、细作,若不严加预防,后果不堪设想。
末将司职外部警戒,但只有十几匹马可用,就是担心将遇事不能全力,怕坏了你的大事。”
“对对对,曹主簿讲得对,俺派人监督他们制砖,又派人在城里四处巡逻,就是怕混进坏人。”唐虒连忙附和。
龙骧示意两人坐下,微笑着安慰:“用笨办法费时费力,效果也不讨好,让我想想怎生是好...”
唐虒、曹性坐下后,龙骧反而站了起来。
他来回走了几步后,突然看到地上的‘户型图’,脑海中立刻来了灵感。
跟着弯腰向前捡起树枝,在地上分别写下阿拉伯数字——1234567890。
“你们都过来看看,特别是曹主簿,你要牢记这几个图形。”
龙骧专门指着曹性提醒。
曹性听得一脸茫然,看完地上奇怪符号更是不解。
“司马,这些都是...”
龙骧解释道:“它们分别代表十位数字,今后你在进行户籍信息统计时,就用这些符号代替原来的数字。”
曹性心说你莫名其妙搞什么新符号,靠这些能解决人员问题?于是委婉地提醒:“这符号...”
龙骧反问:“曹主簿记得自己生辰么?”
曹性头如小鸡啄米,答曰:“自然记得,末将生于建宁三年,八月十五日辰时。”
“甚好,你且来看。”
龙骧向曹性招了招手,同时在地上写出081511001九个数字,然后逐一给出解释。
“每个人都有生辰,这前面四个符号,就代表你的生辰,符号0815即八月十五;
第五位单数为男双数为女,任选一个数字区分性别;
第六位代表职业和身份,我暂时用1代表军人,234可以代表农民、商人、工匠等等;
最后三位数为纪录序号,假如虒伯和你同月同日生,他的身份也同样是军人,但因为在你后面登记,他的编号就该是081511002。”
“俺生辰不是八月十五,而是六月初三。”唐虒急忙纠正。
龙骧苦涩地点头,“我是给曹主簿打比方...”
“有点难,得花些时间去领悟...”
曹性皱起眉头、抓耳挠腮,他突然觉得脑子不够用,自己这主簿当得愈发难受。
冯忠听了个似懂非懂,好奇地追问:“云起,你搞这些符号作甚?”
龙骧正色答道:“这是我给合肥百姓定的独特身份符号,只要严格按要求进行登记,相信每个人的符号都是不同的。”
“即便每人符号都不同,那又有什么用呢?”唐虒满脸疑惑。
龙骧笑着解释:“虒伯负责城防,每日对进出城人员盘查,是不是会很麻烦?
如果我们给合百姓分别编上号,再把字符写或绣在衣服上,到时需核对生辰就可放行。
如果碰到特别可疑之人,还可以查询统计的底稿,试问细作如何轻易蒙混?”
“好像有点厉害,只是俺怕学不会...”唐虒轻轻摇头。
“这件事关乎合肥安全,符号含义不能让普通人知晓,你需要在军中挑出头脑灵活、稳重之人,由我亲自教他们使用方法。”
龙骧想出来的方法,是借助了身份证号码规则,但根据实际情况进行了改良,他打算以后边用边优化,使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三国身份证。
阿拉伯数字此时还没出现,龙骧用阿拉伯数字代替繁体字,相当于对编号进行加密。
只要守城卫兵掌握符号规律,就能用生辰与衣上符号进行对此,细作和不法分子无法破译,就只能等着被抓。
唐虒还是没听懂,他偏着头很是质疑:“用这符号就能抓细作?”
龙骧郑重点头,“此后合肥北门只进不出,也就是新来的不查编号,把他们先送去干制砖烧窑、城墙修缮、运送货物等活,三个月内表现优异者,再发放合肥居民身份编号,有编号就可出入南门劳作,具体等实行以后,边执行边完善...”
“俺大概听懂了,也就是对上编号就是好人?”
“差不多能这么理解。”
“听上去很不错,让细作白干三个月活,估计会露出破绽。”
冯忠点头肯定,继续问:“定编号这事听上去容易,但听你的意思还要整理成册?曹主簿估计忙不过来的,他现在负责着城外哨探...”
曹性感激地看了冯忠一眼,心说终于有人帮我说话,这些文书工作真的做得头大,感觉比上战场还累。
龙骧拍着曹性肩膀安慰:“困难只是暂时的,咱们的合肥本就是个县,要管理好一个县,光靠我们四个人不够。
你在统计的时多留意,看看有没有年轻聪明的,多培养几个助手来帮忙。
另外每天都有流民入城,他们中间很可能有识字的,这种落魄士子更要收为己用,要擦亮眼睛去发现。”
“哦...”
曹性回答得信心不足。
龙骧说了一大通,突然觉得轻松了些。
见几人还在回味,龙骧向外摆手示意:“你们快去挑人吧,早点有人学会这些符号使用,大家也轻松点。”
“哦好。”
唐虒抱拳准备离开,冯忠看着地上的‘户型图’,提醒龙骧说道:“云起,这个图让曹主簿画下来吧?别回头事忙搞忘了。”
龙骧指了指自己额头,笑道:“在合肥翻出的陈年纸墨本不多,现在是用一点就少一点,得尽可能节约些,再说这个只是草图,我下来还会仔细优化,忠叔你不用担心,它们都记在我脑中。”
“那就好。”冯忠满意地点头。
唐虒见状对冯忠打趣:“合肥除了这座侯府,城中大些的宅院还有四处,你如果想住大房子,找人清理一个就行,何必惦记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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